冷兵器時代騎乘步兵有多重要？《騎砍2》：古代打仗有馬才是王道
如果有人問我《騎砍2》相較於《騎砍1》最具革命性的一點是什麼，我會毫不猶豫的說是馬匹。複雜的馬匹系統和作用可以被視為2代最大的革新。
——尤瑟夫伯爵
編者按：自古以來，軍馬與軍馬產地，都在人類的軍事和地緣政治史上佔有絕對重要的地位。為了解決軍馬問題，漢武帝甚至發動過著名的“天馬戰爭”。但在絕大多數的遊戲作品中，這一重要戰略資源的價值均未能體現。所幸《騎砍2》設定的體系，實現了對軍馬價值的體現。
老騎砍玩家都知道，在《騎砍》和《騎砍：戰團》的世界中，戰馬並不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物資。即使是在很多反響很好的MOD（比如《泡菜》、《潘德》和《維京》）裡，不同馬匹的作用也僅僅是作為主角和重要NPC的坐騎。絕大多數玩家的揹包裡都會塞上3~4匹快馬外加1~2匹披甲戰馬，用於在戰馬受傷或者瘸腿後進行更換，優秀的戰馬除了滿足玩家的收集癖以外別無他用。畢竟，升級部隊用的戰馬只需要用第納爾就能“召喚”出來。儘管在一些近年的《騎砍》MOD（比如爭議很大的《漢匈》）中，馬匹開始作為可以進行培養與飼育的物品而存在，但其作用範圍依舊十分有限。通常玩家們只是培養少量馬匹用於裝備私兵，馬匹的軍事和戰略價值並沒有體現出來，絕大多數玩家依舊無法透過遊戲感受到馬匹與馬匹產地的重要性。而這一情況，直到《騎砍2》問世才得以改變。
▲《騎砍2》的戰馬與馬甲計劃草圖，既便現在看來也十分讓人心潮澎湃
早在2018年5月公佈的早期開發日誌中，製作組就已經表示遊戲中將會有豐富的馬匹種類，而馬匹產地的歸屬和養馬場的建設、馬匹的雜交也將決定玩家自身及所屬部隊的移動速度和衝擊質量。根據當時公開的情報，遊戲裡的馬匹將被分為軍用馬（Charger）、沙漠馬（Desert）、獵馬（Hunter）、騾子（Mule）、鞍馬（Saddle）、草原馬（Steppe）和馱馬（Sumpter）。很多人也因此對遊戲的設定有了很多猜想。但令人感到有些遺憾的是， 儘管《騎砍2》已經發售了一段時間，其馬匹系統卻依舊尚未完善。無論是養馬場還是馬匹的雜交系統都還尚未進入遊戲。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對遊戲的內容與未來的發展進行討論和暢想。
1、步兵黨的狂喜：非常貼近歷史現實的騎乘步兵系統
騎乘步兵是人類史上非常重要的兵種。自人類成功馴服驢子和馬匹之後，利用它們搭載步兵和他們武器、鎧甲與補給品進行長距離奔襲，並在抵達戰場後步行作戰，就已經成為了一種重要的作戰方式：在古埃及，努比亞利用駱駝強大的搭載能力，運送弓箭手趕在埃及軍隊抵達前佔據有利地形進行阻擊；而在古羅馬時代，偉大的圖拉真也組建了駱駝騎兵，強大的羅馬重步兵得以在保持體力的同時迅速穿越西亞沙漠，並不斷地在戰鬥和行軍模式間轉換，最終飲馬波斯灣；而在羅馬國祚將盡之時，來自北歐的狂戰士也是乘著掠奪來的挽馬深入法蘭克、再用馬背滿載著珍寶與美女離開……闖王的三堵牆、拿破崙的龍騎兵，騎乘步兵一直活躍在歷史的舞臺上，深刻改變著大國的歷史和版圖。直至今日，騎乘步兵依舊廣泛的存在在各國的軍隊之中，只不過他們跨下的戰馬變成了飛馳的鐵馬、兵種的名字也從“龍騎兵”變成了摩托化步兵。
▲大量的乘用和運輸用牲畜是羅馬軍團長距離行軍和維持士氣的重要手段
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這一在人類歷史上起到重要作用的兵種，儘管在各種遊戲中多有出場，卻從未有遊戲表現出他們的實戰價值和作用。在《帝國：全面戰爭》中，龍騎兵實際上是一種相對雞肋的騎射重騎兵，幾乎沒有人會讓他們像現實中一樣下馬搶佔陣地；而在《文明》系列裡，努比亞騎乘弓箭手也僅僅是作為一個射程比普通弓箭手長一點的騎射弓兵。“騎馬步兵”的真實表現，幾乎從未在遊戲中被體現出來。但在《騎砍2》的世界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當玩家在大地圖上行軍時，部隊中的各種步兵會自動登上玩家手中可以駕馭的坐騎（包括馬匹、駱駝和騾子，這是資料上體現的，視覺上是沒有這個動作的），而他們和玩家的負重將會被其他沒有處於騎乘狀態的坐騎（駱駝、馱馬等）所分擔。這些士兵會保持著高昂計程車氣和充沛的體能，使得玩家即便率領的只是步兵、也可以在非交戰的情況下利用馬匹快速移動。在《騎砍2》發售的最初幾天裡，很多出生在帝國一側的玩家（帝國的衝擊騎兵屬於貴族兵種，在遊戲早期很難被徵召和訓練，“騎乘步兵”戰術也因此被迅速發現）開始瘋狂的清剿馬匪和沙漠強盜、以迅速囤積馬匹，而後利用這一遊戲機制打造了自己的騎步叢集，並在大大小小的攻城和夜戰中佔盡先機。“騎乘步兵”的價值和作用第一次在遊戲中得到了比較完美的還原。1。0版本也因此獲得了一個別名——“馬王時代”。幾乎所有的玩家都囤積了大量的軍馬、乘用馬和馱馬，將馬匹的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
▲別看草原強盜首領走路挺囂張，一會兒他和他的馬就要一起沒了
不過，騎馬步兵再快終究還是沒有標準的騎兵快。位於地圖東方的庫塞特汗國仍能依靠其數量巨大、質量適中的騎兵軍團在遊戲早期迅速佔據優勢，甚至在短期內征服整個卡拉迪亞大陸。這使得很多玩家選擇投奔大汗，而選擇投奔其他勢力的玩家則會變得毫無遊戲體驗。而這最終也導致了製作者們的進一步動作——“馬王時代”只持續了不到五天的時間，就在一次更新中悄然結束了。
2、精銳騎兵主義者的震怒：“無馬時代”的來臨
在《騎砍2》最初的版本里，儘管已經有了戰馬和普通馬的區別，但消耗戰馬升級的部隊並不多。絕大多數騎兵升級都只需要普通的馬匹，而每個國家基本都有四五個產馬的村子，每個都能提供5匹左右的普通馬和2匹左右的戰馬。而且如果不想花錢，擊敗一些小規模的敵軍或騎馬歹徒也可以獲得數量不少的馬匹；甚至說你對於聲望值也不在意的話，襲擊村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馬匹的獲取難度不高、軍馬和戰馬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這就是遊戲最初的生態。
▲雖然揹包裡有一堆馬，但就是沒有一匹戰馬，也沒法升級出一個私屬騎兵，就很難受
但緊接著，時代就改變了——隨著版本的更新，“軍馬/戰馬”從一個並不急需的高階物資、變成了極為稀缺的奢侈品。不僅將次頂級騎兵升級到頂級需要戰馬，很多基層的3、4級衝擊騎兵和騎射部隊的升級也變得需要戰馬，就連升級帝國方面唯一的騎射單位“私屬騎兵”（早期也被翻譯成“部曲騎兵”）也需要戰馬。而且不止是玩家自己升級需要戰馬，連電腦也一樣。玩家不得不與敵我領主在遊戲裡並不多的馬匹產地和主要城市中，爭奪意義重大、價格也變得無比昂貴（從590到1090第納爾不等）的戰馬！同時，透過擊敗敵軍和劫匪繳獲戰馬的機率也被極大下調，想要在短期內培養一支高質量騎兵部隊變得幾乎不可能。讓這一情況雪上加霜的是，《騎砍2》中的領主們都非常喜歡燒村——筆者有好幾次歷盡千辛萬苦翻山越嶺抵達東部產馬區集中的村莊時，看到的卻只是一堆燃燒的廢墟……隨著戰爭的激化，越來越多的產馬區會被劫掠。擁有戰馬產地和精銳騎兵的一方在野戰中的優勢會越來越強，而他們的敵人則會越來越弱，雙方的實力差距就像是山頂滾下的雪球和烈日下的雪人一樣此消彼長。擁有大量馬匹產地的庫塞特得以迅速崛起，尤瑟夫伯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北帝國西帝國雙雙暴斃，南帝國衣冠南渡。
▲你體驗過被大汗打得衣冠南渡的絕望嗎？反正我體驗過
這種瘋狂丟失軍馬產地的情況如同歷史上一樣讓人難受。在漢王朝建立之初，軍隊缺乏善戰的騎兵軍團的原因之一，就是由於秦代重要的戰馬產地——河南——易手他方。匈奴獲得的不只是草場和農田，更獲得了侵略中原王朝的資源和手端；而安史之亂導致隴右與西域地區丟失後，唐王朝的馬政也同樣遭受了巨大打擊，不得不依賴進口質量參差不齊的馬匹補充損失，精銳騎兵的數量與技戰術水平一落千丈；拜占庭鐵甲聖騎兵的興亡亦是如此，馬匹數量和質量的雙下滑也導致其機動兵團的數量和質量逐步下降，最終導致了偉大王朝的分崩離析。在現版本的遊戲中，玩家已經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這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無論用什麼戰馬升級的高階騎兵，效能都和最好的馬升級的一樣。不然真要還原歷史資料的話，我那些用巴旦尼亞矮戰馬湊數的土爾扈特在重騎在對沖時就要被那些草原馬槍騎兵撞成肉泥。
▲當騎兵胯下不再擁有氣宇軒昂的戰馬時，大唐對於大漠與草原的統治就盛極轉衰了
▲雖然還沒有還於舊都，但我至少把他們的老家也搶了……
每當尤瑟夫伯爵在弓弩手的簇擁下，望著在戰場上手下那點少的可憐的高階騎射手牽制大汗的槍騎兵時，他都會悲從中來——“如果能效仿蒙古帝國建立遍佈封地的馬場，用手頭最好的戰馬，配種量產強力的戰馬和騾子該多好。”但很不幸的是，此刻他的夢想和現實之間，正隔著一條深深的鴻溝。這條鴻溝的名字叫做——相關係統尚未開發完成。想要在卡拉狄亞大陸建立馬政，就像是想要在遊戲中還原真實的軍馬和馬政體系一樣，依舊是任重而道遠。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創稿件。主編原廓、作者尤金少將，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未經書面授權不得轉載，違者將追究法律責任。部分圖片來源網路，如有版權問題，請與我們聯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