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篇·二十更
前情回顧：
南柯拿出諭令時，眾鬼皆是跪拜。在鬼將李琢的講述下，她瞭解到了前朝的一些往事。原來九皇子曾作為質子被遣送去黃泉畢良坡，並間接保護了鬼國。這諭令便是贈與他的信物，可憑此召喚數萬的鬼兵鬼將。在得知諭令的真正用法後，南柯還見到了父親留給她的最後一個夢境。夢中，她面對久違的父親，終於卸下鎧甲，暴露了自己內心深處最大的痛苦。面對仇恨，她並沒有打算回頭，更加堅定了復仇的念頭。父親為了不讓南柯被仇恨吞噬，在她的眉心種下了最後的美夢，而從百花樓出來的兩人，打算去皇城找十二生肖的雞——造字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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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正午
“皇城的土地，原來不是黃金鋪成的啊。”
我蹲下身，盯著一塊塊凸起的地磚凝視。
它們每一塊都細小而平整。摸上去有點涼，整座皇城就是在這樣微小的磚上建起來的。
“瞧出什麼名堂了？”
“沒什麼特別的。”
我抹了一把，指上沒沾上多少細灰。地磚很乾淨，可見走在上面的人，靴底也是乾淨的。這一區域，年邁的老人居多，甚少有大型車馬經過，所以開裂的土地也不多。
我腦中浮現一些畫面，百姓不緩不急地走過路面，路面之上，有窮有富，但人人神態自然，步伐端得穩，人走得也不急。
“南柯，你盯的太久了，小心太引人注意。”
“皇城是蠅朝的心房，人群中不知有多少密探混跡其中。我們這樣的喬裝打扮撐不了多久。”
“五湖四海的人都在匯聚過來，打扮繁雜的外鄉客多得是。”
“需，要，新，的，身，份。”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揮揮手，一副隨你的神態。
遠處的青街是整個皇城最寬的大街，亦是一條中軸線。由我所站的地方望去，宮廷院坊，全都看不到盡頭。
“你在看什麼？”
“打發時間。”
前方迎來一輛車轎，與我擦身而過時，一個抬轎子的跌倒在了我的面前。
“對不住了大人。”
我上前扶起抬轎人。那人剛要罵人，聽到我說一句大人後，沒出啥聲，飄飄然走了。
待人走遠。九爺上前詢問我。
“南柯，你為何要故意絆倒那個轎伕。”
“我只是想測量一下車轍寬度。”
“車轍寬度？”
“嗯，皇城最尋常車轎的車轍是1。55米。生城之前，我們到過容州，那也是座大城。但是車轎的車轍不到一米。相差三分之一。”
“很在意這個麼？”
“車轍寬度決定了車轎的大小，車轎的大小決定了運輸能力的高低，運輸能力的高低決定了城的經濟總量。容州是座大城，供養了周邊大大小小百座村落。皇城更是幾倍於容州。我進入陵國公府前做過幾年的乞丐，明白初到一地，要了解它，翻閱禮部卷宗是一面，從它的細處去觀察，則是另一面。”
言畢，我發現九爺正看著我。
“別這麼看著我，你以前從未出過陵國公府，出行都有隨行的奴隸，僕人。府外的世界，我們地痞自有地痞的門路。”
九爺聽完捂著嘴笑。
“有什麼好笑的地方麼？”
“只是突然慶幸自己不是你的死敵和對手。皇城這個龐然大物，不怕千萬的軍隊，只怕內部蛀蟲的撕咬。”
“可對蛀蟲來說，亦是步步為營。”
“我一直很好奇，當年南柯樹下，那老頭說的話若都是騙人的怎麼辦，鹿家人見了諭令不願幫忙怎麼辦。”
“我出郡縣時，那老頭說過，要麼去萬書閣，那裡有世間萬物的真相，要麼找到十二生肖的‘雞’幫我查案，如果是他來，一切定能知曉。我依靠鐵國一役的兵戶混進皇城，做了這麼多，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想，如果是假的怎麼辦。沒有假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沒退路了。”
“也是。”
說著，我們到了一家書肆前。
“要買書？”
“鹿家主司文字，書目。每六十年進入一次萬書閣修改皇律，當然送書最合適。”
書肆中，一老闆正搖著蒲扇打瞌睡。我逛了一圈，也沒有合適的。
“都是一些尋常集子。”
“要不你把你腦袋裡的那本《方寸》，拿出來獻給鹿家家主。”
我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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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2017年讀的《1984》。慶幸沒在年紀太小的時候讀，不會對‘未來’感到過分絕望，也不會完全不懂作者在講什麼。1984年，中國通過了《關於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國家對經管類人才加大需求。一些精英去往哈佛耶魯深造。社會上，弱弱地也出現了一些股份制企業，個體戶的口袋慢慢鼓起來。1984年，出現第一張身份證。那年，中國女排打敗美國女排，取得當年奧運會冠軍，郎平楊曉君這些大神已經站上世界的舞臺。書畢竟是書，喬治奧威爾寫的那個世界，還是沒有如期來臨，我是帶著這樣馬後炮的心情來看這本書的。但那些細節真的沒有到麼？標榜自由民主的美利堅爆出稜鏡門事件，一舉一動都會是“老大哥在看著你”。說的再大眾點，大資料精確地定位你的需求，也精確地將你自己被定為。網路用語成為另一種‘新語’，重新整理了一部分傳統語言，‘呵呵’不再是清淺的微笑，而是一種不屑和瞧不起。輿論越來越能夠左右司法判斷……譯者董樂山老師在序中提到《極權主義的起源》這本書，說極權主義是現代專制主義，但我覺得兩個詞還是有區別的。相比‘專治’，極權是一個具有現代意義的詞彙。是現代社會才會有條件提供的。就像是一個罐頭魚工廠，它生產的東西在流水線上流動，一環扣這一環，是政治組織，社會生活，輿論工具，藝術創作，歷史編攢，以及個人思想的控制等。最後再將這些拼接起來。它遠比專治細膩得多，也高效得多。 比起貶義，更偏向中性詞。這麼看來書裡的大洋國和1984離我們又不太遠。這種距離很微妙，我們看不到那個世界，但能感知的到它就在身邊。這真實和虛幻的歷史，處在一種可怕而微妙的分寸感中。所以慢慢理解了為什麼這本書常賣常新。與其說是故事不如說是一種政治預言。不過發散一下看， 也可以當做是一本人類這個物種組織形態形態變化的書，‘凍結’歷史後，個體意識的消亡，使得人類由一個個個體重新洗牌，變成一個有序的整體。但這個腦洞有點大，多說多錯，不去想了……
2，下雨，下雨，陰天，潮溼，晴天，下雨，陰天，下雨，太陽很好的晴天，下雨，潮溼……
3，人生極端悲喜的兩個時刻，推到了排了三天的多米諾骨牌的瞬間，以及剛洗完澡，踩在裂開的水泥路面，泥水濺在褲子上。
4，有天在凌晨四點被救護車的聲音給吵醒，突然想到這個點有人正在危機的生死線徘徊，突然就沒了睡意。看過一部紀錄片，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在哪種區間範圍內叫救護車，有些人體內嘔血叫了救護車，但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並不嚴重’的疾病佔用了醫療資源，使得一些具有真正危機的，比如一個人患了腹腔感染後出現膿毒症休克人的電話佔線。但其實很多‘並不那麼嚴重’的人都是年齡大的獨生老人，上海市一座老齡化很嚴重的城市，一些獨居老人在深夜並沒有能力獨自去醫院，相對來說，會有義工說，沒有辦法的時候打救護車電話。那麼一些危險的待急救的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被送去救護。這之間其實都沒有錯，不過只想說，醫療資源永遠不會出現寬鬆的狀態。
5，呀土豆挺好吃的，一種叫不出名字的芝士脆餅也挺好吃的，但是沒辦法做到一邊吃這類零食，一邊碼字。因為每次抓一點，手上都會粘上油膩，顆粒，有時候是自己的口水。按在鍵盤上簡直受不了，所以你看，這世道就是不想讓你體驗兩全其美的樂趣。感覺如果誰發明了不粘手，不油膩，不掉顆粒的膨化零食，誰救掌握了這個世界。市值應該會超過蘋果公司吧。
6，穿了短袖，剪了短髮，迎接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