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思筆記四十三：墓碑與墓誌

墓碑與墓誌

墓碑和墓誌皆為中國古代墓誌題名制度的重要見證，二者相加幾乎涵蓋了這一制度的所有，我初將兩者等同事之，近日寫畢業論文研讀了一些文章和書籍，遂覺得兩者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遂書之於下。

其一，使用時間不同，總體來說便是墓碑比墓誌擁有更廣泛的時間。墓碑的產生可能在秦漢之前了，而根據考古資料成熟的墓誌大約在魏晉時期產生，產生時間晚於墓碑；清代之後墓誌幾乎消失，今日則幾乎見不到了，而墓碑仍然隨處可見，而且在將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消亡，其生命力頑強生於墓誌，酒器原因，個人認為在於理念之喪失，一方面是迷信思想的去除，記敘死者生平並置之墓室中的習俗逐漸廢棄，另一方面是簡單思想的發展，墓碑也儘量追求簡單隻剩下幾個字了，墓誌遂直接就省略了。

其二，形態差異。從形狀上講，墓碑的形狀多為豎條狀石塊，或為平首，或為圭首，或為圓首，而早期墓誌延續了“把墓碑挪進墓葬裡”的思路，形態差異不大，只是變小了，之後逐漸向方形轉變並最終定型；從材料上講，墓碑因為要“永垂不朽”，則需要質量較好的石頭，當然也當有木頭的，只是難以儲存，而墓誌也多為石制的，少量有下層陶製磚制的，木製的則沒有聽說過，唐宋之後也有個別瓷制的墓誌，或是因為在地下不多驚擾瓷器這樣較為脆弱的物件也能存活，倘若在地上恐怕在已經岌岌可危了。

其三，功能有所差異。兩者在本質上能當然具有類似的作用，墓碑的作用：第一，標識位置；第二，表達對於死者的哀思（無論真假），這不僅是人之常情，更是儒家文化之下的道德要求；第三，彰顯身份，展現等級秩序；第四，透過名人撰寫墓誌來提高聲望；第五，道德教化，告訴子孫應當學習先輩的道德精神，以墓碑上的形象為楷模，也要學習先輩的這種形式。而墓誌，沒有標誌之用，其他方面皆有涉及，只是因為藏之地下不甚彰顯，而墓碑尤以道德教化之用為為重。

其四，內容側重有所差異。我所見古代墓碑很少，故不敢輕易談及，但其中必有差異，在此未能詳細論述，他日有所得再說。

儘管兩者之間擁有很多差異，但兩者畢竟是在一個體系內的差異，是同一“類”的差異，在很多時候兩者擁有更多的共性，在學習和研究時候應當注意。

2017年4月3日

於西北大學宿舍六號樓自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