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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省的故事(1)——死裡逃生

作者:由 澤爾塔耀陽金槊 發表于 曲藝時間:2021-04-06

一、死裡逃生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看著天際省逐漸因氣候變暖而生機繁茂的景色[1],拉羅夫心裡五味雜陳。

不久前,風暴斗篷軍在黑水道口因為大意而落入帝國軍設下的陷阱中,全軍覆沒。風暴斗篷的領袖至高王烏弗瑞克也被活捉,現在正坐在自己的斜對角,被塞住了嘴無法說話。

在同一輛馬車上的,還有一個偷馬賊和一個埋著頭的,不知道是誰的人。那個人昏迷多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就這樣,馬車車隊晃晃悠悠地向著目的地駛去。拉羅夫知道目的地在哪,那是他熟悉的聖地鎮[2]。那裡有著名的杜松子酒,以及他以前和老相好的美妙回憶。

就在拉羅夫思緒重新開始飄忽不定時,他注意到了面前那個神秘的人醒了。那個神秘的人似乎被一層絲布所籠罩著,根本看不清身形和樣貌,甚至分辨不出性別。

出於禮貌,他還是選擇問候一句。

“嘿,你。你總算醒了。”

旁邊那個小賊又開始插起話來,為自己被捉一事喋喋不休。幾番交談下來拉羅夫已經瞭解了他的情況,是個來自洛利克鎮的諾德人,正準備偷馬去往落錘省,結果也被跟著一網打盡。

那個神秘的人只是安靜的聽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只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駕車的帝國士兵,似乎在為自己可以預見的未來而發呆吧。

不知不覺,馬車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旁邊斷頭臺上的血跡還很新鮮,看樣子這一次就是終結了。

“死到臨頭了就拿出點膽氣吧,小賊。”拉羅夫朝著喋喋不休的偷馬賊說。

他們幾個跳下了馬車,向著前面的點名處走去。拉羅夫突然想起,這應該是那個神秘的人第一次有什麼動作。

點名的人他認識,是哈達瓦。他們兩人在溪木鎮都有親戚。以前小時候有時他們會相互遇到,還會在一起玩木劍決鬥的遊戲。

那時的他,是多麼喜歡帝國啊。溫暖,讓人有所依靠。只是後來《白金協定》禁止信仰塔洛斯讓許多諾德人憤慨,他也選擇了為信仰而戰,加入了風暴斗篷。哈達瓦則如兒時的諾言那般,選擇了帝國。曾經的夥伴,現在只能兵刃相向。

其實嚴格說來,諾德人的信仰裡本是沒有塔洛斯的[3]。百年來帝國與諾德之間互相融合,將諾德最重要的英雄伊斯米爾融合進了肉身成聖的塔洛斯中。本質而言,塔洛斯這個名字還是屬於帝國的。

在哈達瓦確認完身份後,拉羅夫昂首挺胸的走到了佇列裡。他已經聽到身後那個小賊因為害怕而試圖逃跑,被弓箭手一箭射死的動靜。

來吧,松加德已經在召喚我了,拉羅夫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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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達瓦正在整理手上的名單。

他跟家裡人說準備休假,然後加入了圖留斯將軍的包圍網中,完成了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對風暴斗篷的圍剿,成功活捉烏弗瑞克,取得大捷。

現在,帝國即將在聖地鎮處死剩下的風暴斗篷。而他負責最後的死刑點名。

哈達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拉羅夫。那是他兒時的玩伴,而現在他即將魂歸松加德,宣讀審判送他上路的卻是自己,這不得不說是命運的嘲弄。

“烏弗瑞克·風暴斗篷,風舵城領主。”

“……溪木鎮的拉羅夫。”哈達瓦的聲音頓了一下。拉羅夫走過去的時候,兩人互相對視著,但一句話都沒有說。

“洛利克鎮的洛克爾。”

“不,我不是叛軍,你們不能這麼做!”洛克爾大喊,然後開始往外逃去。但顯然他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的。十幾秒後,他就變成了躺著地上,插著五六隻箭的死屍。

居然還有人試圖逃跑,哈達瓦只覺得不自量力。隨後,哈達瓦將注意力放回了名單上。

他突然發現名單上已經沒有任何名字了,而面前還站著一個神秘的,彷彿籠上一層絲布而看不清真實情況的人。

“等一下……嘿,你,向前走一步。”

“你……是誰?”

那個神秘的人沒有做任何回答。但幾秒後,那層朦朧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那個人的身形和樣貌也展現了出來。

那是一個清秀美麗的諾德少女。她體態纖細,但卻給人以充滿力量的感覺。在她臉上看不到其他囚犯的或決絕或失落或害怕的神情,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暖的笑容,彷彿她面對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個新的開始一樣。

這是一個真正的諾德人,哈達瓦這麼想到,以松加德為榮的諾德人。

同時,也是蒂貝拉和瑪拉的化身。這個女孩如此美麗而溫柔,在這裡死去真的太可惜了。

“我是魂翼星夢。”那女孩回答到。

“你現在回到家鄉,真不是時候,夥計。隊長,他不在我們的抓捕名單上,我們該怎麼處理。”哈達瓦甚至帶有了一絲期望,期望這個女孩因為沒有在名單中而逃過一劫。

但很顯然,那個女隊長打消了他的幻想。“別管名單了,一樣處置。”

“對不起,不過至少你可以死在自己家鄉了。”哈達瓦感到有些惋惜。

那個女孩跟著隊長走到了隊伍裡,而哈達瓦則走到一邊,看著即將被處決的幾人,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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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留斯將軍正看著面前這位一切的罪魁,如今被五花大綁封住口的風暴斗篷領導者。

風暴斗篷,這個姓也許來源於曾經的英雄,泰伯·塞普汀,也就是後來的塔洛斯。“塔洛斯”這個詞的意思,是風暴王冠。而風暴斗篷,也許可以看做是塔洛斯的繼承。

“烏弗瑞克·風暴斗篷,聖地鎮還有些人把你稱作英雄。但‘英雄’可不會用他的龍吼來謀權篡位。”英雄這兩個字,圖留斯咬得很重。

圖留斯將軍很瞭解烏弗瑞克過去的經歷和叛亂的理由。他同情烏弗瑞克,也反對《白金協定》,但這並不能成為使天際省脫離帝國統治,使現在帝國本就弱勢的情形下還腹背受敵,讓梭默乘虛而入的理由。

“你發動了這場內戰,使天際省陷入叛亂,而現在帝國將會把你們剿滅,恢復天際省的和平。”

就在這時,從天上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響,打斷了圖留斯的講話。大家紛紛往上抬頭看,但天空如往常一樣,人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那是什麼?”向來敏銳的哈達瓦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沒什麼,繼續。”圖留斯雖然不想在意,但現在這個階段一切還是要小心為上。他心生了一些警惕。

接下來是讓阿爾凱的祭司為囚犯們祈禱。這是對死刑犯應有的尊重。只可惜諾德人信仰的松加德本身就與阿爾凱的理念不合,加之祈禱詞中用的是“八聖靈”,這恰恰是風暴斗篷們最不可接受的地方。已經有風暴斗篷不耐煩,還不等祈禱完就上前請求給個痛快了。

帝國自然不會拒絕了他,斧起斧落,一條好漢就此隕命。祈禱被打斷,也沒有效果了。帝國隊長決定直接開始之後的死刑。

“下一個,那個穿得破爛的諾德人!”

少女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向前走的時候,天上又傳來了剛剛的怪異聲響。

圖留斯也隱約開始覺得不安起來。這種怪異的聲響是從沒有聽過的,但聽起來卻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咆哮。仔細想想,如果這真的是咆哮聲,那除了灰鬍子的龍吼,還有什麼能從天空中傳來?

死刑還是決定繼續,那個女孩也走上前去,跪倒在斷頭臺上。哈達瓦在安撫這個女孩,但這個女孩什麼都沒說,安靜的側著身,等待著自己的末路。

然而,就在劊子手的斧刃將要斬下少女的頭顱時,意想不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圖留斯是最先發現的在天上徘徊的巨型生物的人。那種生物他雖沒有見過,但他聽說並從古書和傳說中瞭解過。那是泰姆瑞爾大陸數百年未出現過的生物,龍。

瞬間,就在大家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那頭巨龍就發起了進攻。它發出了帶有衝擊波的大吼[4],然後天上開始落下一塊又一塊的隕石。

圖留斯雖然被衝擊波衝到站不穩,但他仍然下意識開始指揮士兵展開進攻。“別傻站著!殺了那個東西!衛兵,把村民都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操心風暴斗篷了。現在最緊要的是阻止這頭巨龍摧毀這座城鎮。他操起自己的弓,加入到了戰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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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羅夫趁著巨龍引發的混亂,解開了纏繞的繩索。正準備帶著眾人逃離之時,他看到了仍匍匐在斷頭臺前的少女。她似乎被剛才的衝擊波震得很嚴重,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不過,她很快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這邊!”拉羅夫向她招呼到。

少女快步調整姿態,然後跟著拉羅夫跑進了塔樓裡。現在帝國軍正忙著和那頭龍搏殺,塔樓裡全部是逃出來的風暴斗篷。

幸運的是,烏弗瑞克也撤了進來,比拉羅夫和少女稍快一步。

想到那頭仍在外面蹂躪帝國的巨龍,拉羅夫也不由得有些後怕。“烏弗瑞克領主!那是什麼?難道說傳說是真的?”

“‘傳說’可不會把村莊夷為平地。”烏弗瑞克說到,“現在快走!”

拉羅夫眼看形勢不對,向著少女說到:“衝過高塔,我們上!”

少女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然後開始往塔樓上方跑去。拉羅夫欲言又止,緊跟在了後面。結果剛沒跑出幾步,塔樓側面的牆壁就被撞開。外面那巨龍的頭就這樣探了進來,開始往裡面噴吐火焰。

“退後!”拉羅夫大喊到。不過少女似乎反應很快,在塔樓牆壁剛剛破開那時就已經退到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後面的龍焰也恰好因為一個角度問題沒有灼燒到她。

“沒事吧?”等到那頭龍離開後,拉羅夫衝上前去檢視少女的情況,發現少女並沒有傷到分毫後送了一口氣。

“現在上塔頂的路被徹底堵死了。”他從牆上大洞後張望了一下外面,說,“看到另一頭的那間旅館了嗎?從屋頂上跳過去,一直往前走!我們自己會跟上!”

少女猶豫了一下,然後縱身起跳,輕巧地落在旅館的承重柱上,再順著力道翻滾到二樓的地板上。拉羅夫看見少女安然無恙逃出,又看到前方似乎有很多帝國軍,決定下樓換一條路逃生。

樓下,烏弗瑞克準備先向佛克瑞斯方向逃離,中途等龍走了再回程往風舵方向前進。而拉羅夫想起少女逃離的方向,決定還是脫離風暴斗篷的大部隊向雪漫方向行進,希望能在路上找到少女。

另一邊,哈達瓦準備與巨龍戰鬥,但他似乎沒有帶弓,只能先協助村民撤離。那頭龍無差別的攻擊殺掉了許多村民和士兵,哈達瓦能多救一點人的話也算是能給其他人省一點壓力。

“哈明,快過來這裡!神啊……所有人後退!”那頭龍俯衝下來砸在地上,然後開始朝著面前的小男孩張開了腥臭的大嘴,一股熱風漸漸形成。哈達瓦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將其拉了回來,掩護他躲在房屋後面,這才沒有造成可怕的結果。

就在哈達瓦回頭準備繼續前進時,他看到那個諾德少女站在一旁,似乎茫然不知所措地樣子。“你還活著啊?如果你想要保住小命的話,就跟著我。甘那,照顧好哈明。我要去找圖留斯將軍,參加戰鬥。”說罷,哈達瓦衝在前面開始找路。

結果,少女不慌不忙地跑到哈達瓦前面,然後十分熟練地找到了一條通路。其間那頭龍又衝下來殺掉了一個帝國士兵,但少女機敏地躲在牆角,也沒有受到傷害。

穿過已經成為斷壁殘垣的房子,哈達瓦和少女來到圖留斯將軍的身前。圖留斯正拿著一把帝國戰弓瞄準巨龍,看到兩人過來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馬上說到:“哈達瓦!帶著她去要塞避難!我們在後面馬上撤離!”

哈達瓦聽到命令後準備帶著少女前往要塞,但少女卻停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跑啊,你這個傻瓜!”圖留斯朝著少女大喊。[5]

少女向圖留斯躬了一下身,然後轉身跟著哈達瓦離開了。

哈達瓦領著少女跑到要塞門口,卻發現拉羅夫同樣往這邊逃了過來。兩人在要塞門口相遇,劍拔斧張。

“這次,你休想擋住我們!”拉羅夫朝著哈達瓦大吼。而哈達瓦也毫不示弱:“那希望你們都被那頭龍送上松加德!”

兩人在要塞的兩個入口分別等著,似乎在等待少女做出選擇。誰知少女根本沒有多想,便跟著哈達瓦進了要塞。拉羅夫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沒有再進要塞。他知道如果自己進去,那必然會在要塞裡與他們狹路相逢,那時恐怕就必然要見血了。

“如果下一次還能再見,希望那是真正的戰場。”拉羅夫嘆了口氣,“塔洛斯在上,希望他們兩個能順利脫險吧。”

他現在的選擇已經不多了。剛剛還暢通的前往佛克瑞斯的道路已被截斷,唯一還可以逃出去的路便是往雪漫方向,但往那邊走的路程很容易被帝國軍撞到,而且路途要經過溪木鎮,如果哈達瓦成功逃離那第一站也必定是那,估計很大可能也會碰上。

“算了,不逃了。身為天際的子民就是要戰死沙場,魂歸松加德才是!”他轉過身去,面對一旁撲在地上噴吐火焰的巨龍,用盡全身力氣衝了過去……[6]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那頭龍還在肆虐。圖留斯已經儘可能讓更多的人撤退到要塞裡去,不管是平民,士兵,還是風暴斗篷。留下來戰鬥計程車兵越來越少,有些士兵被龍息噴死,有些則是被那條龍直接抓到天上再扔下來,很顯然帝國已經無法再對那頭龍有什麼有效的抵抗了。然而那頭龍根本不肯停下,圖留斯根本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幸好,派去掩護計程車兵已經回來,將倖存村民全部撤離成功的訊息帶給了圖留斯。“快,全體士兵,立馬向雪漫方向撤退!”圖留斯總算鬆了一口氣,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在撤離之前,圖留斯最後看了這個小鎮子一眼。整個鎮子已全部化為殘垣斷壁,木質建築熊熊燃燒,到處都是燒焦乾屍的氣味。帝國軍十不存一,風暴斗篷估計也傷亡慘重。他也注意到了,有些風暴斗篷死前還緊握著武器,而有的甚至還握著帝國軍的戰弓,卻沒有看到有任何一具屍體有被武器砍傷或是被箭殺傷的痕跡。

“儘管陣營不同,但帝國和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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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跟著哈達瓦進入要塞以後,兩人總算是慶幸得以暫時安全。剛剛圖留斯將軍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哈達瓦心知肚明。他決定給少女解開繩子,讓她跟著自己一起逃出去。

“你看看這附近有什麼能利用的吧。”哈達瓦話音剛落,少女就衝到旁邊的箱子邊上。開始翻找起東西來。

本來哈達瓦還想吐槽她跟那些艾斯維爾省的貓一樣貪財,但他很快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少女似乎很清楚哪些箱子裡有東西而哪些箱子裡沒有。沒有多花一絲時間,她如旋風般清掃完了整個房間,就連行動的路線似乎都非常平滑而流暢。她甚至還順帶著把前方的閘門給打開了。

看著面前已經穿戴整齊,腰間別著兩把鐵劍的少女,哈達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少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先逃出去再說吧。”,她笑著說道。

哈達瓦頓了頓,還是決定往前走去。只是在走過去的一路上,少女似乎在嘀咕著什麼。雖然覺得奇怪,但哈達瓦也沒法再問。

算了,這些事情都待會吧,現在逃出去才是重點。

前方是聖地要塞大廳,哈達瓦已經聽到有兩人談話的聲音了。從閘門縫隙看去,那是有幸逃出來的兩個風暴斗篷士兵。想到大家剛剛活著逃出來都不容易,哈達瓦希望能說服那兩人一起逃離。

“先等等,我覺得我們可以……”

“帝國軍!”根本不聽哈達瓦說完,兩個風暴斗篷士兵就拔出了他們的武器,朝著哈達瓦砍來。

無奈之下,哈達瓦只得拔出劍抵擋住進攻。就在這時,旁邊的少女一聲大吼,將正在纏鬥的三人震了個踉蹌。少女正對著的那個風暴斗篷一下子被這聲大吼給震得耳朵生痛,拿著武器慌忙退到一邊。“吼啊!”少女又轉過頭朝著哈達瓦喊到。

哈達瓦心領神會,也使出了這一招諾德人專屬的戰吼,將另一個風暴斗篷給震到一邊。

“趁著他們還沒緩過勁來,趕緊去把前面大門開啟!”少女順手抄起一旁靠著的一把雙手大錘,又朝著哈達瓦喊到。

哈達瓦也相當配合,衝上前去掏出鑰匙,很快把門開啟。招呼完少女進去以後,他又順勢把門給鎖上,不給剛剛回過神來的風暴斗篷有追上來的機會。

“你的嗓子也應該很難受吧。剛剛逃進來的風暴斗篷好像挺多,說不定前面還有。如果你也不想和他們打的話,那等會乾脆就直接跑過去吧?”少女喘了喘氣,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向哈達瓦說著。

“我沒問題,但是你能跟得上麼?而且說不定路上有很多能利用上的東西,這樣跑過去可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哈達瓦突然覺得不是他帶著少女逃出去,而是少女帶著他闖出去了。

“放心吧,我對這裡還算了解。”少女又笑了起來。

“那就走吧。”哈達瓦收了劍,不理會身後瘋狂砸門的風暴斗篷,往要塞更深處行進。

外面那頭龍仍然在窮追猛打,整個要塞都在震動。要塞的上層已經坍塌,阻塞了兩人前方的通道,他們只能向左繞道,進到一個類似於餐廳的地方。哈達瓦發現前面還有兩個風暴斗篷,一個在守著中間,另一個似乎在木桶裡掏些什麼東西。他正要回頭提醒少女,卻發現少女已經伏著身子偷偷跑到前面,開始拿起架子上的藥劑和酒食。

只可惜,少女似乎太過於關注眼前那塊香嫩鮮美的鮭魚排,卻沒有注意到旁邊搖搖欲墜的鑄鐵鍋。咣噹一聲,風暴斗篷瞬間就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少女。

“還是一樣!”少女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以後,敏捷地跳上長桌,避開了兩人的第一波重劈。哈達瓦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藉著風暴斗篷被桌子擋住的機會衝到餐廳的另一側,打開了那邊的門。

看到哈達瓦已經成功,少女也不含糊,抓住房梁輕巧一蕩,飛過長桌的同時也躲過了風暴斗篷第二次的橫斬。她落地接一個滾翻,將一旁的木桶抽倒在地,還順手把散落出來的藥水收進了自己的揹包。

“記得鎖門。”哈達瓦顯然被少女靈巧的操作給驚住了,連少女已經逃到他的身邊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少女提醒他才反應過來不能讓風暴斗篷有機會追上來。

“這叫什麼事啊……”哈達瓦苦笑起來,“怎麼感覺我們像是不戰而逃一樣。”

“你又沒辦法說服他們,內心又不想和他們打起來,那不是隻有瘋狂跑路這一個辦法咯?”少女回過頭來,“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哈達瓦搖了搖頭,“只是這種行為為諾德人所不齒。我也是要去英靈殿的。”

“又不是隻有戰死才能進英靈殿,做了卓越貢獻也一樣能去。再說,這又不是逃跑,是儘可能的避免損失。你又沒有怯戰,你怕什麼。”少女似乎看得很開的樣子。

“總感覺你是在找藉口。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接著往前走吧。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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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路向下,要塞越發陰暗了起來。

哈達瓦似乎聽到了奇怪的“滋滋”聲。他聽過這種聲音,但是已經忘記是在什麼地方聽到的了。不過他卻知道,這種聲音往往伴隨著危險。

“前面估計是打起來了,要下去幫忙麼?”少女顯然也聽到了什麼動靜,轉過頭問哈達瓦。

“在這裡打起來的話,那肯定就要分生死了。如果你不想殺人的話,那就不要去摻和吧。我去看看,如果是帝國軍的話肯定要幫忙。”哈達瓦提起劍走在了前面。

“如果沒有辦法避免的話,那也就只能打出去了啊……”少女頓了一下,緊跟在了後面。

轉過一段陰暗的階梯,刀劍撞擊聲越發響亮且頻繁。前面似乎就是爭鬥發生的地方了。

那應該是要塞的牢房和審訊室。有幾個大籠子靠在牆上,裡面還有零星的白骨。牆上掛著很多刑具,也有一些人被釘在牆上,已然化為枯骨。在審訊室中間,兩個穿著帝國輕甲的人正在和三個風暴斗篷纏鬥著。

因為性格、資源和冶煉技術的緣故,風暴斗篷們多使用巨劍、戰錘之類的重型雙手武器,而哪怕用單手也是多使用殺傷更猛卻更好打造的釘錘;而帝國則是更多使用制式的單手劍盾,不過也不乏使用重型雙手武器的人。

現在便是如此,三個風暴斗篷或持釘錘,或持大劍,正向著兩個帝國輕甲猛打猛攻,很顯然不是一把單手劍就能招架得住的。不過帝國這邊也不乏強力的殺招。一個帝國輕甲持著制式的單手劍,勉強抵禦著三個風暴斗篷的猛攻,而另一個則雙手虎握放在胸前,似乎在吟唱著什麼。

很快的,那個人便從兩手手心放出一道道電弧,藉著對方龐大的武器將電流引導對方身上,以此來殺傷對方。很顯然,那是一種很常用,也很初級的魔法,電弧術。

魔法在泰姆瑞爾大陸非常常見。不論是戰鬥中還是生活中,基本處處都有它們的身影。在天際,魔法多是精靈們在用,尤其是梭默的高等精靈們,更是使用魔法的大師。而對於諾德人來說,魔法則是歪門邪道,是不齒的存在。儘管在早先的紀元,諾德人也會使用魔法,甚至當時天際最著名的幾大法師都是諾德人。不過後來因為魔法與智慧之神的衰弱與分裂,諾德人失去了對魔法的尊敬,從而變成現在對魔法的輕蔑的情況。

說到底,整個泰姆瑞爾,實際上只是神的玩物而已。

回到要塞地牢。兩波人正在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少女和哈達瓦也趕到了。哈達瓦見有一方身著帝國軍的盔甲,便二話不說拔劍就上。少女則站在一邊,只是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風暴斗篷,似乎並不打算插手的樣子。她雙手抱胸,似乎在嘀咕著什麼,但哈達瓦因為專心與風暴斗篷戰鬥,只是有注意到,卻也沒有多問。

雖然哈達瓦現在的職階只是士兵,但不論是領導能力還是戰鬥能力,他在軍中都是數一數二的。本來只能勉強抵擋的兩個帝國輕甲,在哈達瓦加入戰鬥後瞬間就輕鬆了下來。風暴斗篷的重型武器在足夠靈活的單手劍面前毫無攻擊力。趁著巨劍戰錘攻擊的間隙,劍鋒一轉一刺,劍刃一擋一抹,三個風暴斗篷的頭顱應聲落地。

哈達瓦順勢收了劍,回頭轉向少女的方向。他看到少女閉著眼睛,身體還有些許顫抖,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因為她還沒有見過血殺過人,看到這幅場景而害怕起來。

“怎麼?還好嗎?”哈達瓦問到。

“不,我沒有在害怕。我只是感覺惋惜而已。”少女似乎知道哈達瓦在想些什麼,睜開眼朝他笑了笑,“不用管我,先去和那兩個人說明下情況吧,叫上他們一起逃出去。我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遺物之類要交給家人的,替他們遞回去……”

“好吧,不過他們的武器和盔甲就儘量不要拿走了。給他們以最後的尊嚴吧。”哈達瓦點點頭。

“知道知道,我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少女輕聲迴應到。

哈達瓦沒再管少女的行動,轉而向那兩個帝國輕甲瞭解情況。交談一番以後才知道對方是留在聖地鎮要塞的審訊員及其助手,只知道外面正在吵鬧,以及有風暴斗篷衝了進來,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是風暴斗篷在大舉進攻聖地鎮。在聽到外面造成那麼大響動是因為一頭龍的時候,兩人都對這荒誕的“藉口”嗤之以鼻。

“一頭龍?得了吧,別胡說八道了。龍那都是傳說裡的生物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編藉口都不會編。”審訊者全然不信哈達瓦的話。

“那麼,要塞正在遭受攻擊,這總是事實吧?跟我們走,我們得離開這。”哈達瓦還是不想放棄。

“小夥子,你沒資格命令我。”審訊者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突然,旁邊的助手想到了什麼似的:“不管外面是不是有龍,風暴斗篷都已經進來了。待在這裡鬼知道還要遇見多少。忘了那個老東西吧,我跟你們走。”

“哼!要走就趕緊走!別在這礙人顯眼的!”審訊者還是固執己見。

這時少女已經搜尋完了三個風暴斗篷的屍體,朝著哈達瓦搖了搖頭以後看向審訊者。“龍是真的,風暴斗篷也是真的。至於你信不信那不關我們的事情。”

“我們從上層逃下來,似乎只有這唯一一條路了。之前因為我和哈達瓦有些脫力,放跑了幾個風暴斗篷,現在可能還躲在上面。如果等會他們修整好了,說不定他們發現地面無法通行,然後順著這條路跑下來。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擋得住十幾個風暴斗篷麼?”

審訊者有些猶豫起來,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助手,最後還是說到:“算了,我再整理一下這邊的事情。把武器裝備什麼的帶一下,還有把這三個雜……風暴斗篷安置一下。”

“那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哦。畢竟他們隨時可能下來。”少女還是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那邊那幾個牢籠裡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了,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可以帶上。不用介意靈魂啊尊嚴啊什麼的,他們已經死了很久了。啊……等等我找找鑰匙……”審訊者突然發現自己讓人拿東西結果門都不給開,有些羞愧,慌忙找起鑰匙來。

“不用了,不過那邊的那個能借我用用麼?”少女指了指旁邊小桌上的幾根鐵針。

“拿,都可以拿。包括我包裡那些東西,只要你覺得有用的都可以拿。不過,你拿那玩意有什麼用?”

“那謝謝咯~”少女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哈達瓦三人只看到她走到牢籠前,將鐵針捅進去隨手掏了掏,牢籠門就打開了。

“……這是?”哈達瓦從沒想到少女還有這一手。

“以前小時候為了生存,學的小技巧而已。不說這個了,讓我看看都有些什麼東西……”少女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因此而自豪的樣子。

“這……她是?”審訊者開始覺得自己之前對少女的認知有很大問題。

“沒什麼,她好像就是這樣的。之前幾個小時一路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哈達瓦搖搖頭苦笑著。

少女麻溜地掏走了牢房裡那兩隻骷髏僅存的幾個金幣,還喪心病狂颳了他們一點骨粉。隨後又走到另一個牢房前幾下把鎖搗開,把裡面那個可憐的法師扒得只剩一條底褲,順帶還收走了旁邊的書和藥劑。

“我們走吧?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好像有點太多了。”少女叉著腰,望著已經石化的三人,不知道他們在驚訝些什麼。

“我覺得,剛剛那三個風暴斗篷沒被你摧殘,簡直是萬幸……”哈達瓦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

“誒?”

“趕緊走吧,耽誤的時間是有點多了。再過會那些風暴斗篷就要下來了。”哈達瓦已經感覺有些麻木了。

“等下等下,這裡還有幾個牢房,裡面好像有東西……誒?哈達瓦?不要拽我!不要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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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哈達瓦拽著少女往要塞更深處走去,但後面發生的戰鬥讓他無暇顧及少女的情況,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少女不知所蹤了。生生等了半個小時,少女才慢悠悠地又從要塞的方向出來,笑嘻嘻地說自己跑去開前面沒拿的地牢了,讓哈達瓦好一陣頭大。

“我說,你好歹也是個諾德人,別搞得像那些貓一樣好嗎?”哈達瓦決定還是讓她重新撿起身為諾德人應有的尊嚴。

“勇猛好戰我也可以。我只是不想放棄那些本來就可以拿到的東西嘛,浪費是可恥的……”少女開始講起了道理,“還有,有些貓咪挺可愛的呀,不要一概而論嘛。”

“行了行了,既然回來了就繼續往前吧。記得下次要跑到什麼地方的話提前說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少女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到達了一個有吊橋的地方。“這種吊橋一般都是出口或者要道才會必備,看樣子我們走得沒錯,沿著這個應該就能出去了。”哈達瓦朝著另外兩人說到。

“你們先往前走吧,我在這等一下他。他一個人在上面收拾,等會這邊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也好接應一下。”審訊者的助手突然說到,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往前走了。

“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麼?要不要我們一起?”少女轉過身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算了算了,你要跟著去估計他們倆的底褲也要沒了。”哈達瓦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少女拽了回來,順手夾在身邊。

“多謝兄弟支援!”助手心中彷彿放下了一塊大石。

哈達瓦沒管一直哀嚎瘋狂掙扎的少女,徑直拉下吊橋的拉桿,打通了向後的道路。“那麼,我們就先過去了。你小心為妙。”

等過了吊橋,少女才被哈達瓦放下來。她氣鼓鼓地看著哈達瓦,一句話也不說。

“我說,你至於嗎?就那麼一點點東西,死扣著不放幹嘛。再說你拿那些東西做什麼用啊?”哈達瓦完全搞不懂少女在想些什麼。

“不跟你說!”少女還是很生氣的樣子。

“如果你不走的話,那我就先往前走咯?”哈達瓦邁步向前走去,但少女似乎還是沒有動作。“算了算了,先去探一下前面的路,然後再回來看看情況吧。希望她別又跑回去。不過看她連打架都不敢的樣子,估計也不會貿然回去吧……”這麼想著,哈達瓦向前方進發。

出了吊橋,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巖洞。天際的地下有非常多的巖洞,直徑小的兩三米,大的甚至能達到數千米。最大的一個巖洞,也就是著名的黑降,甚至有整個天際省地表六分之一的大小。巖洞中生存著多種真菌,而其中一種真菌不論是菌體還是孢子都會發淡藍色光芒,被人稱為“微光傘菌”,是冒險者在洞穴探險中自然的火把。

同樣,這裡的巖洞裡也有微量的微光傘菌孢子,因而哈達瓦得以勉強看清洞穴內的情況。一條地下溪流穿洞而過,上游被一道十幾米高的瀑布截斷,很顯然無法通行,而溪流沿線的巖壁也沒有通路,看樣子只能順流而下了。

哈達瓦向深處走了一段,發現下游的溪流透過巖縫流入更深的地層,已然也是沒有路的情形。幸運的是,在下游終點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一條岔路。原本他還計劃等助手他們過來以後分頭檢視一下,現在看來這又是唯一的通路了。[7]

沿岔路繼續走,哈達瓦卻越發覺得周圍陰冷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地洞裡再怎麼陰冷也不會冷到這種程度。等等,這個是……蜘蛛網嗎?”他注意到了附在巖洞四壁不斷變多的白膜,很顯然應該某種生物結的網了。

“那麼,看樣子前面估計是霜噬蜘蛛的巢穴了……”

霜噬蜘蛛是天際最常見的生物之一,多聚集行動。在天際南方的地表許多活動蹤跡,但絕大部分居於地下洞穴,如果在地底挖洞的話會很容易碰到蜘蛛巢穴。其成年體體型多樣,小的只有貓狗大小,而大的甚至有馬車那麼大。它們會噴吐毒液來麻痺獵物,進而用足和口器將其撕開,是強有力的捕食者。因為其量多而聚集,又有麻痺性的毒液,他們也成為天際冒險者們最為難纏的對手,處理起來相當麻煩,不能掉以輕心。

“這可不妙啊。如果真的是巢穴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完全沒辦法對付。只能回去看看他們的情況,然後一起過……”

話音未落,整個地洞就開始震動起來。洞頂的碎石紛紛砸落在哈達瓦周圍,搞得整個通道塵土飛揚烏煙瘴氣。“!!!”哈達瓦想起還留在那邊的少女和沒有逃出來的審訊者及其助手,慌忙拔腿就往回跑。

一路順著溪流跑回吊橋處,卻發現吊橋頂上的巖柱已經坍塌,砸斷了吊橋的同時也徹底封死了回要塞的路。“怎麼樣,沒事吧?”哈達瓦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少女,趕忙詢問起情況來。

“沒事……只是他們兩人一直沒出來。我繞道另外一邊,發現了要塞的下水口一樣的地方。之後用了點力氣砍斷欄杆進去,最後也只走到吊橋下方的空間,剩下的就再鑽不進去了。現在……怕是那邊也被封住了吧。”少女搖了搖頭,露出遺憾而悲傷的表情。

“這麼說來……”哈達瓦似乎也預想到了審訊者兩人的狀況,“沒辦法了,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也只有繼續往前走了。”他搖搖頭,臉上也露出些許惋惜。

“前面我已經探過路了,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不過那條路好像必須要經過一個霜噬蜘蛛的巢穴,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恐怕有點困難,本來還打算等他們出來以後一起過去打出去的,現在看來只有依靠我們兩個了。”

“你剛剛是說蜘蛛……嗎?”少女臉色更加難看了。

“算了,反正也沒得選,等會再看看怎麼辦吧。”自顧自說完一番加油鼓勁的話以後,少女抽出了那把雙手戰錘,“這個應該會很好用吧,感覺又大又有力量的樣子。”

“我覺得你還是躲著比較好,如果你不擅長戰鬥的話。你這大錘揮不好把我打飛出去了那就都走不了了。”哈達瓦已經感覺十分頭疼了。

“喂!我好歹也是諾德人好吧!雖然不願意殺人,但殺殺小……小蜘蛛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掄個錘子更是沒問題!”少女把錘子支在地上,揮了揮拳頭表示抗議。

“你愛怎樣怎樣吧,我不抱希望了。”

兩人又整備了一下,然後沿溪流往深處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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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經歷過一番震動,但哈達瓦探出的路幸運地沒有被碎石堵住。一路摸過去,兩人終於到了巢穴前方。一路上不斷變多的蜘蛛網和各種動物的骸骨似乎在述說著前方的恐怖,那裡絕對是普通人的禁地。

不過,很顯然兩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哈達瓦自不必說,而充滿神秘的少女雖尚未展現出自己的戰鬥能力,但不論是戰術策略還是行動身手,都說明了可愛美麗的外表下潛藏著強大的威能。

“哈達瓦,前面好像只有兩隻小蜘蛛的樣子。要不你把它們都解決掉?兩小隻應該沒問題的吧……嗯,我就不過去了。”少女一看到前面那兩隻毛茸茸的霜噬蜘蛛,就不經意打了一個寒顫,“這東西,我實在有點……”

“那我就儘快解決,然後趕緊穿過去好了。”哈達瓦沒再說什麼,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霜噬蜘蛛其實本身攻擊力並不強,要小心的實際上是它們隨時會噴吐出的毒液。這一招毒液噴吐快、準、狠,是霜噬蜘蛛的殺手鐧,一旦中毒,體力會迅速衰減,無力再戰無力再逃,從而變成它們的囊中之物。多少自命不凡的冒險者、戰士,都是因為誤入巢穴,被十幾只霜噬蜘蛛一口一個唾沫吐死的。

不過,只要足夠靈活,學會預判霜噬蜘蛛的毒液,能輕鬆躲過噴吐的話,那麼這些小傢伙就再沒有威脅可言。對於直來直去、只會猛打猛衝的諾德人而言,蜘蛛簡直是噩夢,但對於掌握了各種戰鬥技巧的帝國軍而言,這也只不過是鐵蹄下的幾粒塵土而已。

哈達瓦看前面兩隻蜘蛛頭一仰,就知道毒液馬上要朝他而來。兩下翻滾呈之字閃避一下,隨後便是用鋼劍砍瓜切菜即可。

對大蜘蛛而言用鋼劍的效果並不是太好,畢竟體大毛多,劍不那麼容易砍進去,所以一般也就使用鈍器對付,透過強烈的重擊打碎蜘蛛的內臟。不過對於靈活的小蜘蛛而言,巨劍大錘一類又根本無法打中,這時候單手武器靈活的特點就顯現出來了,尤其是單手劍這種銳器,簡單一刺便能輕鬆穿透,對付小蜘蛛簡直是一串一個準。

“哈!最後一隻!”哈達瓦用劍剁掉那可憐蜘蛛的最後一條腿後,才戳穿了它的腹部,徹底將其終結掉。“這麼一來……”他正準備耍一個帥氣的劍花,向少女炫耀他的勝利。然而,他忘記了在這種地方一定要保持敏銳的觀察力,切不能掉以輕心。顯然,他戲弄那隻小蜘蛛的時間太長,巢穴的老大早已歸來。那隻龐大的蜘蛛,就掛在哈達瓦正上方,口器一鬆一合,彷彿在表達自己的憤怒。

終於,在哈達瓦認為戰鬥已經結束,正掉以輕心之時,高懸於頭頂的大蜘蛛終於一躍而下。等哈達瓦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流向不對勁時,已經太遲了。不管是翻滾出去還是頂頭直刺,都很有可能被先一步到來的蜘蛛足直接洞穿,而緊接著還會有噴吐的毒液和那碩大的口器,可以說現在哈達瓦已經是九死一生。

不過,很顯然蜘蛛也只看到了虐小蜘蛛的哈達瓦,卻沒看到旁邊還有個抱著雙手錘的少女。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的後面還有真正的獵人。那少女站在場外,冷冷地直盯著它,而腿上的肌肉早已繃緊,隨時準備衝過去。雙手錘雖然還在抱著,但手一上一下,放在很方便能甩出錘頭的位置,也已是做好戰鬥準備的狀態。

就在大蜘蛛一躍而下,對獵物勢在必得之時,就在哈達瓦準備翻滾,大腦飛速運轉尋找對策之時,少女提著雙手大錘猛地衝了出去。她的速度,竟然與蜘蛛下落的速度相差無幾。幾步逼近蜘蛛的下落點,然後震步一蹬,飛身跳起的同時進行轉體,藉著自身角速度的勢將錘頭橫掃出去。

這一錘,與其說少女打中了蜘蛛,不如說是蜘蛛好巧不巧落在了錘頭橫掃的區域內。那內含著的巨大慣性的力量,直接將蜘蛛撞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一旁的巖壁上。而哈達瓦和蜘蛛,尚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等蜘蛛從巖壁滑落,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受傷嚴重,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蹬著已經斷掉的殘肢時,少女已經扛著大錘走到它的前面。一招力劈華山,蛛腹爆成一團粘稠的漿液,亂蹬的足也終於癱軟下來不再動彈。

“噫!噁心死了!”少女慌忙把大錘丟在一邊,不過還是隨手翻了一個空安瓿出來,收集了一點霜噬蜘蛛的毒液,然後開了一瓶阿爾託酒將安瓿和自己的手洗淨。

“不賴嘛,戰錘玩得不錯。我看過好些牛皮吹上天的諾德壯漢,實際上拿個錘子都能拿錯。你也算是可造之材了。謝謝你剛剛把我救下來。”哈達瓦穩下心神後走到少女身邊,對她誇獎到。他雖然身經百戰,但剛剛那種事態還是讓他後怕萬分。若不是少女及時出手,恐怕他這條命就直接交代在這了。自然,他也確定了少女的實力,明白了少女並非害怕戰鬥或是無法戰鬥,只是不願戰鬥而已。

不過,哈達瓦也趁著少女處理蜘蛛的時間回憶了一下少女的招法,發現雖然用到的技巧雖然比較高階,但身體卻稍有跟不上動作的感覺,否則剛剛空中那一錘可以直接砸爆對方,而非因為角度問題而砸飛出去。看樣子,少女的戰鬥意識極強,但戰鬥身體素質卻完全不相匹配,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說不定,讓她去找人專門學一學,會有相當大的成就。

“那個……哈達瓦你能幫我拿一下那幾個卵囊裡面的蜘蛛卵麼……我有些害怕……”就在哈達瓦回想自己能找到什麼人來教導他時,少女打斷了他的思考。她似乎對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很感興趣,

“好吧好吧,誰叫你剛才救了我呢?”哈達瓦雖然不知道她拿這些東西用來做什麼,但還是為她掏了十幾個卵囊,拿到二十來個蜘蛛卵的樣子。卵囊裡面有時會留有一些剛剛孵化出來的小蜘蛛,順著哈達瓦的手臂爬來爬去的,有的甚至還鑽到臂甲裡面,讓自己的足與絨毛跟哈達瓦來個親密接觸。那種感覺真的是人類最為原始的恐怖感,也難怪少女不敢伸手進去掏了。

蛛卵收好,又從遍地的屍骨中摸出一把鐵釘錘、一小瓶治療藥和幾個金幣後,少女找到了一個被蛛網完全糊上的通道。哈達瓦出力將其清理通暢,兩人又繼續踏上了逃離聖地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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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狹小的通道一路走下去,前方又是一個更廣闊的地洞。之前鑽入地縫的小溪,在這裡又重新出現,並且匯聚了不少其他支流,形成了一條地下河。少女他們所在的這邊河岸最終被石壁擋住,不過河上有一座天然沖刷形成的石橋,剛好可讓人抵達對岸。

“哈達瓦,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點紅色的火光一樣的東西?”跨過石橋,少女發現地下河的上游似乎有點不一樣顏色的光芒,在微光傘菌淡藍色光底色下十分顯眼。

“上去看看吧,說不定有其他人在那。”哈達瓦雖然說是要去看看有沒有人在,但他心裡清楚如果他不過去看的話,要麼他就要和少女兩人分道揚鑣,要麼就是少女因為無法滿足好奇心而賴著不走或是偷偷跑開,總之都沒好事。

“那就走吧!”少女蹦蹦躂躂地上去了。

向著火光一路向上,少女和哈達瓦來到一個火盆面前。火盆中的還燃著微弱的火光,旁邊坐著的人卻早已化為累累白骨。白骨的旁邊,還有一把匕首和一小瓶藥,應該是其主人臨死前最後的掙扎了。

“唉,可憐的人。希望他魂歸松加德。”哈達瓦見過太多這種曝屍荒野的人了。他們也許是冒險者,也許是普通的獵人,也許只是偷跑出來的孩子,但他們最終的命運都是被遍佈天際的猛獸怪物所殘害。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為其祈禱,希望他們能進入那諾德的淨土了。

“等等,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少女突然抬頭對哈達瓦說到,“既然已經是完全的白骨了,那麼這人應該已經死掉非常長的時間。那麼,這個火盆是誰點的?”

“你是說?”

“不,我並不覺得是在我們之前逃出去的人點的。畢竟我們之前遇到了蜘蛛巢穴,一開始進去的時候裡面並沒有戰鬥的痕跡。此外,之前要塞的吊橋也沒有被放下,也可以說明我們應該是第一批出來的人。”

“還有,你看,這個火盆似乎是固定死的……啊好燙好燙!”少女伸手試圖去搖動火盆,卻差點被火盆燙起泡來。

“那麼,這個火盆應該是聖地鎮要塞的附屬設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裡應該是聖地鎮要塞的後備補給通道。沿河而下就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了。馬上出發吧。”哈達瓦熟悉軍中事務,知道軍事要塞一般都會有一個後備補給通道,遠離要塞主入口甚至是遠離大路,以便在要塞被圍時進行資源補給以及人員撤離。這樣看來,兩人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等我拿點東西……走吧走吧~”少女摸走了匕首和藥瓶子,蹦蹦跳跳地又往下游走去。

順河一路向下,兩人又找到一些用於運輸食物的手推車,獲得了幾片面包以及一些阿爾瓦酒。一路逃離和戰鬥,兩人的體力都稍有不支,尤其是少女又累又餓,已經快走不動路了。哈達瓦決定在河邊稍作休息,進食補充一點能量。 兩人平分了剛剛拿到的麵包和酒,少女又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小半碗鹽和一個石鶯蛋出來給哈達瓦,然後掏出兩個木碗,兩把餐叉和兩個大酒杯,分給了哈達瓦一份。

“所以你拿那麼些東西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哈達瓦看著少女的“百寶袋”,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甚至隱隱約約看到對方的揹包裡似乎還有什麼掃帚鐵鍋之類的玩意。

“那當然啊。人嘛,就是要學會享受生活。”少女給自己倒了一杯麥芽酒,然後舉起了酒杯,“你喜歡喝什麼酒就自己倒咯。先說好,我在要塞裡找到的杜松子酒可不會給你喝,那玩意我要好好留著的。”

“可惜了,之前遇到有火的地方應該先燒點雞肉啊兔肉啊什麼的。”她啃了兩口乾硬的麵包,又抿了一點酒就著嚥下去,然後抱怨到:“好想趕緊回去做飯啊……這些東西怎麼咽的下去嘛……”

“這年頭平民百姓能有口東西吃就不錯了,哪還挑三揀四的。”哈達瓦三兩口吃完手裡的麵包,又抓過少女的麥芽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他已經把少女當做某個家族的大小姐了。

“不不不,哪怕只有一口吃的,我也能做得很好吃。”少女搖了搖頭,“你以為的好吃是用各種香料進行醃製,而那些香料本身又很貴,所以感覺好吃的就一定很貴。”說著,她把之前拿到的寒霜甘草和大蒜取了一部分,“但是像這種尋常百姓家就有的東西,一直都有用作調味。而且能用的材料也不止這些,像是薰衣草和一些常見的花磨碎都能作為調料使用的。”

“只要搭配好調料,哪怕很少一點都能做出很香的味道出來。等以後有時間我給你做一份我的拿手菜你就知道了。”少女對自己的廚藝很是自豪。

突然,少女又低沉了下去:“不過確實,雖然調料無論怎麼我都能配出來,但如果沒有主材只有調料,那也是一點用都沒有。大多數人連收集每日最基本的食物都很艱難,還不要說去收集調料的原材料了……”

“幸虧是天際現在變暖和了點,種點小麥土豆什麼的,只要不出大事就還能保有一口餘糧。遇到好一點的領主那生活還能再充裕一些。再加上獵戶們偶爾打幾隻野兔野雞,其實也不算太糟。”哈達瓦想了想溪木鎮的那兩家農戶,似乎每年都有不錯收成的樣子。鎮上好像還有個單身的獵戶,只是一直在軍中沒回去幾次,具體現在什麼情況他也不是太清楚。

“我也想打野雞野兔……唉,說到這我們現在還困在山洞裡沒逃出去呢……”

“所以休息好了就趕緊接著上路吧。”哈達瓦已經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塵土又稍稍活動了一下。

“走吧走吧。”少女不情願地從地上爬起,然後把地上的碗和酒杯收攏,“等我沖洗一下這些餐具,馬上就好。”

結果最後又多磨唧了十來分鐘,少女才收好東西,慢慢騰騰地跟著哈達瓦走向下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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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作為聖地鎮要塞的後備通道,為了避免被他人輕而易舉發現,這條小徑設計得又長又深,再加上岩石遮擋與故設岔道,線路極其隱蔽,外部進入十分難以找到正確的路徑。但如果從要塞出發,則幾乎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順著大道一路走下去即可。可以說這條線路作為後備通道是相當合適且具有極大價值的。

然而,這條通道實際上已是將近廢棄的狀態,前面的蜘蛛巢已經很顯然能說明這一點了。

走著走著,哈達瓦感覺腳底突然一軟,差點滑倒。同時一股臭氣撲面而來。

“小心!”他趕忙穩定姿態,同時用手護著少女的方向,以免對方也不小心摔倒。

“怎麼了……噫,怎麼那麼臭啊!”少女剛打算詢問哈達瓦的情況,轉頭聞見空氣中異樣的氣息後,趕忙捏住了鼻子。

“從剛剛鞋底的觸感來看,興許是踩到糞便了吧。”鞋底使勁蹭了蹭石頭,哈達瓦苦笑著自己不佳的運氣,但很快他又興奮起來,“這麼說來,既然這裡有新鮮糞便,那麼說明我們應該離出口不遠了。”

“是麼?那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少女聽到這個訊息,心情為之一振,趕緊向更深處走去。

“等等!”哈達瓦計程車兵經驗告訴他時刻不能放鬆警惕。他蹲下身,仔細嗅了嗅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後,趕忙衝上前去將少女拉住。

“前面是熊!這味道我不可能認錯!”他瞪大雙眼,似乎想要和少女解釋清楚前面是什麼很恐怖恐怖的東西一般。

只可惜,少女哪是普通人。“是熊啊……”少女思索了一會,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哈達瓦分明看到了少女眼中發著金色的光芒。

“走走走,反正我們也得往那個方向出去。”轉瞬間,哈達瓦就被少女拉出一米多遠。

再往前走了沒多久,兩人都隱隱約約聽到了洞穴深處傳來野獸的鼾聲。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一隻棕熊沉睡在自己的巢裡,似乎是因為剛剛吃飽了現在變得有些懶散,旁邊還有一些帶血的骨頭。

“看樣子我們運氣不錯。別驚擾到它,我們從那邊繞過去。”哈達瓦蹲下身子,似乎打算就貼著巖壁一路往出口過去。儘管二人穿著盔甲,但畢竟裝甲輕,腳下還有泥土,小心一點的話不發出聲響還是可能的。

“用不著,你背上的弓借我一用,另外再給我一支箭。”少女搖了搖頭,就站在那裡用大拇指比劃著那頭熊。

“聽著,既然那頭熊已經睡著,我們就沒必要招惹它,趕緊繞過去最好。”哈達瓦完全不理解少女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但還是勸誡少女少惹事為妙。

“放心,你就看好吧。”少女似乎很是自信。

哈達瓦無奈,只得把背後的弓給她,隨後又給她三支箭。“這個距離如果手夠快的話能射三支出去,再之後熊應該就會到我們面前,那時候你就得做好準備了。”

“連三支都不用。”少女接過弓,箭搭弦上,提弓,瞄準,射出,一氣呵成。那飛矢穿過幾十米的距離,卻力道不減,直直扎入棕熊緊閉的眼皮,刺破眼球射入腦中。只一箭,那熊連發出最後的怒吼都來不及,便已飲恨當場![8]

哈達瓦驚呆了,轉頭看向旁邊的少女,卻發現少女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一箭的效果會這麼好,少女嘀咕著:“原本還打算一箭射醒再給它幾錘的……”

“不管怎麼說,這個距離能命中它本身就是一種本事,何況運氣再好,如果那箭沒有瞄著頭去的話,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會射入眼中的。這麼看來,你在射術上的天賦很高,更要好好珍惜。”哈達瓦搖搖頭,肯定了少女的能力。到現在,少女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他需要緩緩,然後反思反思自己的天分到底用在了何處。

“不是的……我……總之,請稍等我一下……我去收個熊皮熊肉,不能浪費了。”少女聽到哈達瓦的誇獎,似乎有點害羞,慌慌張張地跑上前去,開始收集起戰利品來。

“等我一下,你射中了它的眼睛,熊皮部分完全沒有損傷,很完整,可以賣個好價錢。你讓我幫你處理一下,你自己處理要是傷了皮那就不划算了。”哈達瓦趕忙追了上去,藉著自己以前小時候學到的處理皮毛的經驗,幫著少女處理起熊皮來。這熊皮實在完美,哈達瓦也不忍心丟棄不管。少女見他似乎很是熟練的樣子,於是轉身去對付熊的內臟去了。沒過一會,兩人就處理好了熊皮熊肉。[9]

“熊皮熊爪我可能有需要。這肉就給你吧,畢竟是你的弓和你的箭,還有熊皮也是你幫著處理的。”少女將熊皮裹成一卷背在背上,向著哈達瓦說到。

“不不不,它是你殺的,所有東西都應歸你所有。另外,熊膽之類也是好東西,別丟掉了。”哈達瓦很乾脆地拒絕了少女的分享。

“那你也幫我扛一下吧,我實在沒力氣扛著這麼多東西了……”

“如果你願意丟掉你那些瓶瓶罐罐鐵鍋木勺,我想還是有力氣的。”雖然這麼說,哈達瓦還是走上前去幫著少女把捆紮好的熊肉扛起,“這玩意確實有點重啊……”

收拾好了東西,兩人重新上路。似乎是因為前面又是敵軍又是野獸,艱險已經足夠多,後面的路途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東西擋路的情況。兩人一路沿著山洞唯一一條通路走下去,走著走著,兩人都感受到前面傳來陣陣微風,再轉過一個拐角,他們終於看到了從洞口外面射進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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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由於在之前所有上古卷軸作中對天際省的描述都是冰天雪地,沒有多少植被可以存活。而在《天際》中將近一半的區域卻是鳥語花香。所以第四作與第五作之間兩百年的時間,大概是氣候變暖了吧。

[2]聖地鎮,即海爾根鎮,是官方繁中翻譯。我會盡量使用一些有意境的翻譯,而不是單純使用官方翻譯或是蒹葭翻譯。

[3]諾德神系與帝國神系的對應-與關聯~:朔爾-洛克汗,孫-澤尼薩爾,斯圖恩-斯坦達爾,凱娜-凱娜瑞斯,瑪拉-瑪拉,蒂貝拉-蒂貝拉,奧爾基-阿爾凱,朱娜-尤里安諾斯,奧杜因~阿卡託什,伊斯米爾-塔洛斯,赫爾·莫拉-,瑪洛奇-,馬格納爾-,-莫瑞豪斯,-雷曼。(部分譯名可能不是官方譯名,請諒解)

[4]經典的“伏斯·洛·達”

[5]在遊戲中,如果在圖留斯那裡停留一段時間,圖留斯會叫你逃跑。同樣,在塔樓停留則烏弗瑞克也會讓你趕緊跑。

[6]在主角跟著嚮導二人組的其中一人逃進堡壘後,另一人似乎會直接disable掉。這裡還是給拉羅夫一個諾德人的死法吧。

[7]由於天際省地圖實在太小,因此在故事中有意放大了各個地方的比例尺,使得看上去更像一個正常的行省地圖。

[8]遊戲中確實在那個位置有小機率暴擊一箭射死熊的情況,而且似乎與等級和熟練度無關。

[9]在遊戲中殺熊只有熊皮和熊爪,這裡有熊肉是因為後面劇情需要。

[-1]參考:上古卷軸英文wiki

elderscrolls。fandom。com/wiki/The_Elder_Scrolls_Wiki

標簽: 哈達  少女  斗篷  風暴  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