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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殊途無歸期

作者:由 林林林大膽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6-25

“陳念嬌,你信命嗎?”

同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想起,我猛地驚起後才發現我的校服被淚浸溼了。我的手一片冰涼,不斷顫抖著。我不斷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場夢而已。

我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鐘表,那漫長的一生,只是一瞬而已。

我叫陳念嬌,和很多小說描寫的那樣,我只是在課上打了一個盹而已,我就穿越了。

“小姐,你快跑!小姐,快……”

刺耳的聲音刺激著我睜開了眼睛,入眼是刺目的紅色,身著古代丫鬟小廝一般的人在拼死抵抗著一些拿著刀的土匪,地下的鮮血刺痛了我的眼睛。一個丫鬟攙扶著我盡力向前跑,“小姐……好好活下去……小姐……”

她的神色是那麼的悲傷,還沒反應過來的我便被她塞入一輛馬車,受驚的馬兒嚇的狂奔起來。

“額啊……”那的丫鬟悽慘的叫喊聲響了起來,我猜,她大抵是死了。

“哈哈哈……這小娘皮還真是個護主的狗……追,給我追上那個小郡主。”

車外那些土匪漸漸騎馬趕了過來,我蜷縮在馬車裡,抱著膝蓋腦子一片空白。我在哪裡……我該怎麼辦……無力感充斥著我,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第一次看到那種血腥的畫面,生理和心理的不適使我腦袋發昏,那個丫鬟的慘叫聲迴盪在我的腦海邊不能散去。

砰的一聲,那是馬車四分五裂了,似乎有一股香味,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在一陣失重感過後我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還未睜開眼,恍惚之間我又聞到了那股香味。我回想起上午的驚心動魄的逃亡,不斷掙扎了起來。

“不想掉下去的話就別亂動了。”

耳邊傳來了男人冷淡的呵斥聲。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伏在一個人的後背上。

“他們……都死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嗯,”似乎是看我可憐,他又緩和了語氣補充了一句“我來了,你別怕。”

他不再說話,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蟲鳴。就這樣,他揹著我走了很久,很久。

後來才知道,他叫孟疏。

我穿書了,這本書是我曾經吐槽過的大女主逆襲小說,而我穿成的人物是這本書的女配,跟我擁有相同姓名的陳念嬌。

陳念嬌在這本小說裡是最可憐的人,作為全書的顏值天花板,擁有完美的家世背景,卻終究還是輸給了女主光環。而孟疏是小說男主,在小說的最後,孟疏毅然選擇了女主林微若,陳念嬌慘死,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我悲傷的嘆了口氣,“唉……”

丫鬟白芍看著我一臉生無可戀,偷偷抹起了眼淚,“郡主,您多保重身子啊。”

是了,在小說裡陳念嬌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美人,但她是平南王的唯一的女兒,聖上親封的郡主,這點小毛病自熱也就無傷大雅了。

“白芍,你幫我把這個玉佩送到小桃家去,我這條命是她救的。”白芍點點頭退了下去。

小桃也就是那個忠心護主的丫鬟,要是沒了她大概陳念嬌也就死在那裡了。

我撐著腦袋開始細細的想小說劇情。陳念嬌出事沒幾天,她的嫡兄平南王世子陳廣逸就回來了,陳廣逸為治理澇災立下大功,平南王府更上一層樓,沒過多久,陳念嬌就和護國少將軍孟疏定了親。婚後孟疏駐守邊關了三年,二人聚少離多倒也算相敬如賓。但平南王府樹大招風,沒過幾年便被皇上以謀反的罪名滿門抄斬。孟疏是個很好的人,並沒有因為平南王府的事而牽連到陳念嬌身上,他待陳念嬌一如既往的好,但陳念嬌卻漸漸變得自卑又敏感多疑。

在一次行軍途中,孟疏遇到了孤女林微若,林微若的聰慧與堅強深深打動了孟疏的心。但孟疏謹記著陳念嬌的囑託,並未與林微若有太多牽連。在戰爭期間,孟疏軍中出現了內鬼,與敵軍拼死搏鬥後僥勝敵軍,孟疏帶著所剩無幾的部下在歸京途中有被林微若所救,終於,孟疏春心大動,二人互訴衷腸。

陳念嬌等了三個月,等來的卻是孟疏要迎娶側妃的訊息。在林微若進門後,變得自卑陰暗的陳念嬌處處為難林微若,孟疏忍無可忍最終禁了陳念嬌的足。精通醫毒的敵國探子將“七日絕”下到了林微若和陳念嬌到身上。所謂七日絕,就是經歷七天痛不欲生的折磨後七竅流血而死。孟疏費盡心力,而解藥只有一顆。孟疏毫無疑問的將解藥給了林微若。高傲的陳念嬌心灰意冷,她選擇了在七日絕的第二天夜裡自裁。陳念嬌死在了一個風雪夜裡,離世時年僅23歲。

一想到這裡我頗為苦惱的晃了晃腦袋,但一想起孟疏我卻是止不住的心動。孟疏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起碼在現代我從沒見到過比他更好看的。他的墨髮束成了高馬尾,眼睛狹長微挑,鼻樑高挺,面板白皙的不像是天天曬在練武場上的少將家。他將我從馬車中救出,又揹著我走了一路,我見他的第一眼就陷進去了。我現在能理解陳念嬌了。我知道,他大概是不屬於我的,我們之間是沒有好結果的。想到這,我的眼睛就一片酸澀。可是,萬一呢,我不是那個陳念嬌,說不定陪在孟疏身邊的那個人會是我呢,她的結局不是我的。我陳念嬌,不信命。

兄長陳廣逸回來了,與我記憶裡相比,他瘦了也黑了。見到他的第一面,我不禁眼眶酸澀,這大抵是陳念嬌的情感。在他印象裡,陳念嬌還是個孩子,他回來時給我捎了一些外面賣的小玩意,有糖葫蘆,有泥人,還有些簪花之類的東西。看著這些小東西,我的心裡卻暖洋洋的。我不想看著他們死去,我不禁開始思索,他們的結局要怎樣改變。

我記沒錯,沒過多久,建安少將軍就向我提親了。我在現代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女高中生,而現在還有半年就要嫁給他了,像做夢一樣。但是想到是嫁給孟疏,我就不禁開始臉紅心跳,嗯,我真的很喜歡他。

現在我的身體不算好,自從我來了我就從來沒有出過府,我終於忍不住了,我求了母親一整天,她終於答應我出去玩了。

終於出府了,我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府外的世界,熱鬧得很,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大概是快要到燈會了,還有許多人爬著木梯掛燈籠,這些都是我沒見過的,我好奇的東張西望。馬車經過了一家酒肆,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孟疏,可能是我的目光太強烈了,孟疏也看到了坐在馬車中的我,我看見,他笑了。我猛地把頭收了回去,我的臉是滾燙的,完了,偷看抓包現場。

之後我也沒心思看外面了,有點開心又有點失望,我的心情也一下子低落了下來,這種奇怪的感覺糾纏了我好幾天,終於在一天清晨結束了。那天早上我起床時看見了梳妝檯上擺放著一枚質地溫潤良好的玉佩,玉佩旁邊的紙上寫著“定情信物”這四個大字,我有些愣愣的,捧著那塊玉佩都不知道該怎樣好了,大哥笑罵我不爭氣,羞紅臉的我好幾天沒跟他說話。

這一天是黃道吉日,也是我出嫁的日子。我早早的把那封我苦思許久的關乎平南王府存亡的信紙給了我爹平南王。在我臨走時,大哥陳廣逸給了我一小瓶藥,他低聲對我說“這個藥是大哥好不容易求來的,可保證你三年不再發病。”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孟疏騎在高頭大馬上迎娶我,從此我成了少將軍夫人。

是夜,他帶著滿身的酒氣掀開了我的蓋頭。望著他俊美的臉,我害羞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嬌嬌…夫人…我會待你好的。”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嗎,夫君,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陳念嬌就只想成為你的新娘子了。” 他吻上了我的唇,紅燭暖帳,一夜春宵。

第二日一早,孟疏便與我去給建安老將軍敬茶。建安老夫人去的早,建安將軍沒有續絃而是一人獨自將孟疏拉扯大的。護國老將軍坐在高位上,看著孟疏和我不禁老淚縱橫。他拿出一個錦盒對我說“念嬌啊!這是孟疏他娘傳給兒媳婦的你拿好嘍“。我接過錦盒也紅眼眶“爹,大早上這麼煽情做什麼?我夫人都快哭了。”孟疏拉起我的手,滿眼笑意的說。在孟老將軍爽朗的笑聲中我紅了耳朵。

沒過幾天孟疏的休沐過了就又去上朝了。那天孟疏下朝後回到家。拉著我的手,匆匆進了書房。“嬌嬌,“他的聲音微啞。“皇上下旨讓我去駐守禹城三年。”禹城在西北的最邊緣。這兩年常被蠻族侵犯。我的頭有些暈,哪怕我早就知道了他會去駐守邊關三年,我依然有些緩不過來。他轉身為我倒了一杯茶。“嬌嬌,行軍不許女眷跟從。何況你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那邊太苦了。你在京中乖乖的等我回來,好不好?”我接過他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揉了揉我的腦袋。我朝他笑了笑,孟疏抱住了我,我閉上了眼睛,又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冷香。

送孟疏離開以後,我回到了房中。從梳妝檯的玉瓶中拿出了大哥給我的那顆丹藥吃了下去。我不會走陳念嬌的老路的。”白芍,我們去平南王府,我要去找大哥。”就這樣,我帶著白芍去了平南王府。大哥看到我時還挺震驚的。“怎麼了,嬌嬌?孟疏那小子前腳剛離京。你怎麼就來了?”陳廣逸眼底還帶著戲謔的笑意。“我把那顆丹藥吃了。大哥,我要去禹城找他。“陳廣義臉色大變,”你跟那小子說過沒?“我搖了搖頭。“禹城很亂的,嬌嬌。他是將軍,你在那裡他不能第一時間保護你。”我鼻子一酸。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唉。壞丫頭,就知道折磨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了。”陳廣義皺著眉頭擦乾了我的眼淚。“哥。”我熊抱住了他。”哥是擔心你。嬌嬌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上一次出遠門還。…。…你放心吧,哥不會讓你出事的。“聽到他這麼說。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年了。我早就把平南王府一家人當成了我的親人。“你和爹孃要好好的。”陳廣義摸了摸我的頭,”好。大哥答應你。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第二天大哥僱了一整個鏢局的鏢師護送我去禹城。大哥騎著馬送我到城外又目送著我離開。我靠在馬車上嘆了口氣,在顛簸的馬車中沉沉睡去。夢中的我經歷了陳念嬌的一生。家人慘死,夫君變心旁人挖苦。我變得漸漸不像我,甚至無下線的做了許多錯事,最後親自了結了自己的一生。我從夢中驚醒,久久不能平復。我努力的想著穿越前的事情,告訴自己不能迷失在夢境中。可我的記憶卻越來越模糊。我甚至有些記不清我從前的模樣。當“我就是陳念嬌”這個念頭出現在我腦海中時,我被自己可怕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是不會落得陳念嬌的下場的。我默默的想。

經歷了一個月天的路程,我終於到了禹城。為首的鏢師將我送到了一家客棧後就離開了。白芍為我收拾著房間,看著這簡陋的客房,我沒忍住嘆了口氣。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念嬌沒有跟過來了,禹城的環境惡劣,住宿的條件又簡陋,完全不能與京城相比。

第二日一早,我成功憑藉著孟疏給我的信物進了軍營,我託一位士兵帶著我找到了他。他在軍帳裡看兵書。孟疏一臺頭就看到了我。他的表情又震驚又無奈。拉著我坐了下來,“嬌嬌,你怎麼過來了?你的身體受得了嗎?“我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他,“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害怕。”他揉了揉我的腦袋,“那你怎麼不去平南王府住幾天?“我環住了他的腰,“那樣別人就該說我們的閒話了。”他嘆了一口氣,“那你在軍營裡要好好待著,不要亂跑。“我點了了點頭,抬起頭來親了他一口,”夫君你真好。”他紅著臉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在這軍營一呆就呆了三年。平南王夫婦在第二年出遊時遇難了。大哥斷斷續續的跟我傳了幾次信。我跟孟疏之間也密切了不少。有時我甚至認為他也是喜歡我的。偶爾當他早早處理完軍務時,他會帶著我去欣賞與京城不一樣的世界。在夜間,他會騎著馬帶我去看西北的無邊沙漠。他會拉著我躲到深山上捉野雞,掏鳥窩。在盛夏時,他會帶著我去禹城東邊的江釣肥美的魚。在杏花開時,我們一起釀了一罈杏花酒。在軍營有時他會陪著我一起繡花。他也曾石匠苦學好幾個月,只為了親手雕刻一隻白玉簪子討我喜歡。我窩在孟疏的懷裡。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我隱隱約約覺得,孟疏也是喜歡我的。

我的病又發作了。在我聽到大哥陳廣逸因病去世的訊息後。孟書在西北的這三年裡以強硬的手段鎮壓住了蠻族,蠻族承諾不再侵入西北後班師回朝。在回京的的路途上,我無意中聽到了大哥去世的訊息,病發了。我蜷縮在馬車裡頭痛欲裂,病發時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我咬著嘴唇胡思亂想。我的爹孃哥哥都離世了。儘管沒落到滿門抄斬的結局,結果也是相差不多的,他們的結局,像是定好了一般。我現在只有孟疏了。

回到將軍府後,我就徹底昏死了過去。孟疏推掉了皇上為他舉辦的接風宴。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我好幾天後,我的病才逐漸好轉。我醒來時,孟疏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看他眼底下的一片青紫,與下巴上冒出來淡青色的胡茬,我知道他一定沒睡好。我將一件披風搭到他身上時他醒了,孟疏看到我後,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我。我沒忍住,哭了出來。“孟疏,我只有你了。“

在後來的幾個月裡,我的病情也逐漸好轉。有孟疏陪在我的身旁,日子過的也悠閒。但沒過多久孟疏又去打仗了。我有點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又開始纏綿病榻。這一場戰爭比原小說打的時間要長太。整整一年時間,他才回來。聽到他回來的訊息。我急切的到門前去迎接他。白勺攙扶著我,她小心翼翼地對我說了句,”夫人,千萬要保重身子。“我仔細的思索了一番。停下了腳步。我顫抖的問白芍,“是不是將軍帶了一個女子回來?”白芍點了點頭,我又開始頭暈目眩。我知道,孟疏帶著林微若回來了。

我到前門口時遇到了被冊封為建安將軍的孟疏,孟叔黑了,也瘦了。比之前更像一個上陣殺敵的將領。他身後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那女子的小腹凸起,月數不小了。可能是我盯著林微若的眼神太過兇狠,孟疏皺了皺眉向我介紹“嬌嬌,她林微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草草的敷衍了他幾句就回了屋。

不甘與氣憤一起湧上了我的心頭,無數個可怕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閃過。我很清楚,這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大概從陳廣逸死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變得自卑又敏感。直到現在。我與原書中的陳念嬌越來越貼切。我感覺,我可能回不到原來的世界裡去了。

沒過多久,建安將軍納側妃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我怕我做出什麼傷害林微若的舉動來,就將自己禁在了屋裡養病。那天夜裡,我恍惚間看到了孟疏,他抱著我哭的像個孩子。我醒來後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畢竟,自他回來後,就再沒有來看過我。不知多少天過去了,病了許久的我渴望窗外的鳥語花香和冬日暖陽。白芍扶著我出去走了走,走到碧水居,也就是林微若的院門口時,我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孟疏。他走的匆忙,並沒有看躲見陰影下的的我。我等他走後我想了許久,我現在應該是孑然一身了吧。我回頭髮現白芍早已泣不成聲。

許是走了許久的路,中午時我食慾大增,吃了不少牛乳酥後我便不省人事了。我是被疼醒的。我哪裡都疼,渾身像是被車碾壓過了一般。我的耳朵嗡鳴,只能看見白芍的嘴一張一合。白芍哭的淚流滿面,眼睛都腫了,我想抬起手幫她擦擦淚,讓她別哭了。可惜我沒有一點力氣,抬不起手也張不開

嘴。

等到傍晚時刻,孟疏來了。他很著急,我能感覺到他想對我說很多話。從他張張合合的嘴型中。我只看懂了“七日絕”和“對不起”,他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清醒時看見孟疏流淚,我盡了最大的力氣,摸了摸他的頭,像他從前麼我那般。我好像知道了,他要把“七日絕”得解藥給林微若。我的心底也是翻江倒海般的苦澀。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有時也會想,要是我的爹孃和哥哥都健在的話,大概我就不會這麼慘了吧。

第二日,依舊是痛不欲生。七日絕會一天比一天 痛,我已經痙攣好幾次。這種痛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我彷彿看見了陳念嬌那張嘲諷我的笑臉。我看了看窗外,是個豔陽天,我恢復了聽覺,我在隱約聽見門外侍女的說話聲,“太好了,側妃吃了解藥後果然病好了。”我閉上了眼,任由止不住的眼淚流下來。不知我睡了多久,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痛了。風把窗戶吹開了,我起身關了窗戶。天空漸漸亮了,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原來是下雪了。呼嘯的風聲吹的木窗吱吱作響。我坐在梳妝檯前,隨手從梳妝盒裡摸了一根簪子,我定睛一看,是孟疏親手雕刻的那隻。我閉上了眼,用盡全力將簪子刺進了我的心口,鮮紅的血順著白玉簪子蜿蜒的玉蘭花紋路滴落了下來。恍惚間我想起陳念嬌也是死在七日覺的第二日,這樣的一個風雪夜,死時也是年僅23歲。

“陳念嬌,你信命嗎?”,同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想起。我終究還是回來了,我知道,在那裡度過的一生不僅僅只是一場夢而已。偶然再想起孟疏時,我的心中還是酸澀不已。有時我想這大抵就是命吧,命定的結局是無法改變的。

殊途的路終究不會同歸,女配再怎麼逆襲還是女配。陳念嬌,不要再妄想一個命中註定不會愛你的男人為你動心了。

標簽: 孟疏  陳念嬌  林微  平南王  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