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 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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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好時刻，不能沒有你

每天都有每天的故事，其實我也可以拋棄一切成就那個連自己都不認可的自己。

其實我的方向很明確，我希望啊，好運眷顧值得的人，我希望我是那個人。

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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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牆頭馬上遙相望

那是牆頭馬上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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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瓏少年時也曾有過意氣風發的時候，騎著駿馬招搖過市，瀟灑肆意的穿過長安街大大小小的青樓倌院，驚了翻飛衣袂上鏽的金線麒麟，那時，還沒什麼門派的內訌鬥爭，無憂境內的梨花開得也盛，時不時都有姿容娟麗的閨秀含笑著予他香包手帕，還要嬌嬌地喚他一聲“林公子”。

那時啊，年少春衫薄，騎馬映斜橋，滿樓紅袖招。正是少年鮮衣怒馬的瀟灑年頭，他也未曾辜負過這如水的歲月，總是長鞭一揚，那馬兒得勁向前，他便藉著勢順手往旁邊一拿，指節勾著個花燈就跑，銀兩也不著急給，要叫停馬後俯下身，再把燈隨手就送給旁邊的姑娘，末了還得溫溫潤潤地笑一笑：

“好燈自該配美人，可莫要推脫了。”

眉目流轉，是少年浪蕩的風流。

那笑意愣是讓姑娘看紅了臉，半晌，她才抿了抿唇，頗有些羞意的接過。

人人都道林小公子天資卓絕，霞姿月韻，風流俊逸，是江湖門派裡多少女子的夢中情朗，林小公子也極給面子，當這個角色當得如魚得水，成天也不幹些正經事兒，頂著張溫潤如玉的俊臉在姑娘的心間到處點火，高明點的嫖客就摟著新晉的頭牌半笑不笑地諷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林小公子好手段啊。”

林殊瓏總是溫雅地笑笑，不置可否。

“林小公子真是高眼光啊，這醉春樓的頭牌也算得上是百媚千嬌，公子卻是碰也不碰，難不成…是想再復柳下惠先生坐懷不亂的風骨？”

那人說罷，跟旁的那幾個鬨堂大笑，懷裡的妓也笑，尾音軟糯，勾得那嫖客猴急的去拱她的脖頸。

“柳下惠先生的風骨又豈是我能攀得起的？不過…陳大人倒是配得上司馬炎羊車望幸的風采。”

“你…！”嫖客一時氣急，偏生又不敢得罪，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溫潤的公子漫不經心的折了扇子，望向對方，偏偏臉上笑得還無一點錯處，眸色清澄，無辜的緊，倒像是對面人做錯了似的，一時間，那嫖客的臉色變了又變，硬生生地把那口要吐的老血嚥了回去，

林殊瓏向來不是什麼再世觀音，學不來寬恕待人普渡眾生，金枝玉柳符籙劍器天階丹藥嬌慣出來的林小公子，哪會有心思去顧旁人的感受，你讓他不自在一分，他便讓你不舒服萬倍，到底是世家門派的么子，說話的修養氣度還是擺在那兒，只是看似溫和好說話，內裡卻是十足的焉壞胚子。

你說他薄情也是真的薄情，往往上一秒還言笑晏晏，下一秒便“歉意”的抽身離開，離開就離開罷，還要回頭望你一眼，狀似純良的笑笑：“我攀不上小姐的高枝，還望小姐另尋良人。”

還真別說，林小公子這一笑，蠻荒八界的哪有殊色可比？可真是要了人的命吶。

是以，江湖門派京城官府的女子都對他又愛又恨。

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林殊瓏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掉進“情”這個無底洞裡。

林小公子算是栽了，就栽在了潛元掌門的獨女蘇楓言身上，還栽了個徹底——起都起不來的那種，這番遭遇又如何不讓人唏噓。

林殊瓏與蘇大小姐的初見實在是算不上美好，那倒也是，畢竟青天白日之下，扒人牆頭喝酒被主人逮了個正著，在對主人一見鍾情的情況下坐不穩屁股還摔下去，的確是有夠丟人的。

林小公子喜景嗜酒，潛元山大片槐花密密匝匝，唯獨這這片院子的花盛至荼蘼，到此境界像是下一步便要枯萎，又恰巧他輕功獨絕，幾個踩落間，便順利坐上了院子的牆頭。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得輕快的嗓音：

“公子可坐好了，莫要不小心掉下來”

饒是林殊瓏也不由得一驚，到底是偷偷來此，做賊心虛，可再不濟也得先掙個面子——暗山的林小公子最會先發制人，當下便穩住心神望向來人“何人？”

少女一襲玄衣，長髮高束，眼眸清澄，笑的時候頰邊嵌了一枚小巧的梨渦，可能是剛從訓練場回來，面色紅潤，周身是溼潤蒸騰的水汽，襯著眸色反倒愈發明亮。那柄長槍還未入鞘，被她以一個極為灑脫的姿勢背在後面，身下的白馬躁動不安的踏著蹄。

五月多槐，空氣裡全是甜香膩人的味道，少女就這樣，隔著密密匝匝的錯亂了日光的槐花望了過來，與撐著身子靠坐在牆頭上的林小公子對上了眼。

後世人談論二人故事時，總不免要取笑一下林小公子當時跌下牆頭的狼狽，酒樓說書人更是講得唾沫橫飛氣都不帶喘一下：“客官且聽我言，林小公子此人，俊逸風流，最是薄情，步步為營，不曾失策，不過是牆頭的一時對望，卻讓此失心縱情，步步失算——可嘆！”

話音未落，酒樓的周遭次第的有了嗤笑的聲音：“可不是嘛？還輕功天下第一…結果連個牆頭都坐不穩！！！哈哈哈哈哈哈哈甭解氣啦！”有人乘著酒意鬨笑，整個酒樓都是稀稀落落的笑聲。

那說書人看座下聽客意正盛，也不由得有了興致，當下“刷”的展開扇子，左右邁著小步，甩甩寬大衣袖就這樣唱了起來：“妾弄青梅憑短牆，君騎白馬傍垂楊……”

後世史書有對林小公子記載多有不當，反倒是野史記載得要相對準確，裡面有句話足以概括林小公子的一生。

“牆頭馬上遙相望，一見知君既斷腸。”

說得的確不假，林小公子的確是牆頭一見便誤了終生。

蘇大小姐望過來的那一眼，勝過他少時下山歷練所經歷過的百態人煙，抵得過他醉遊柳巷或宮殿，裡面藏著的美人驚鴻面。無需做些什麼，只是遙遙望過來的一眼，就足以瓦解了林小公子自孩提時便驕矜自持的意志。

，

一見知君即斷腸

一見知君即斷腸

。”

。

林殊瓏視線被爭先恐後落下的槐花掩埋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地想。

“還真的摔了下來”思及至此，往常沒心沒肺的林小公子難得有了些羞惱。

也不知道是為自己現在處境而羞，還是為了對面少女望著他的眼神而惱。

強調一下：原創文章不易，未經許可不得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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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歲月，我們走過了許多春夏秋冬；在人生，我們走過了許多冷暖炎涼，我總相信，在更深更廣處，我們一定要維持著美好的心、欣賞的心。

——林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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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沉湘浴沂

圖片|沉湘浴沂

作者|沉湘浴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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