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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菓:零零年代決斷主義的出路

作者:由 傘澤直美 發表于 動漫時間:2022-01-11

本文為筆者在讀完《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一書後的隨筆,最近又剛好溫習完《冰菓》,因此寫來自娛自樂,水平不夠,歡迎批評指正,罵輕點就是,,

文章的確有很多可以再修改的地方,提出的觀點也有待商榷,但因筆者自身懶惰,不願再改,因此放上拙略的稍經修改後的版本

冰菓:零零年代決斷主義的出路

向大量消耗能量的生活方式敬禮

1

讓我們從“零零年代的想象力”開始說起。

“零零年代的想象力”是什麼?

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簡單來說,

就是決斷主義式的動員遊戲=大逃殺

[1]

1995年到2000年的日本,宏大敘事進一步失效,人們由於過於害怕從而拒絕接受社會情況的變化進行了自我隔離式的家裡蹲,也就是【自閉家裡蹲時代】。動畫 EVA 也正是這個時代的代表作品。而這個時代到來的原因,則正如宇野長寬所說:

“九零年代後期,以奧姆真理教地鐵事件、阪神淡路大地震的兩大事件為標誌,社會狀況發生了變化,並在日本國內極大地推進了後現代狀況的進展。

作為結果,日本國內人們對社會性自我實現的信心下降。再加上當時的不景氣(平成經濟衰退),對社會不透明性的恐懼氛圍成為了主流。 ”

[2]

而在2001年以後,自閉家裡蹲則被許多不同的社會關係之間的衝突所取代,而導致這種衝突到來的正是一種決斷主義的態度。

[3]

這種態度導致了每個人都樹立起了自己的小敘事,同時也從這種小敘事中得到了大敘事的那種超越性。這種小敘事還擁有著共同性(排他性),會將其他不符合的其他小敘事給排除出去,只接納其他擁有相同小敘事的人,形成島宇宙,獲得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而在這個形成島宇宙的過程中,也就是具有自覺性的決斷主義者動員其他弱小(沒有自覺)的決斷主義者形成社群的過程,大逃殺出現了。

這就是對零零年代的思想的一個簡單概況。相信讀者在這裡肯定會對一個在上文中頻繁出現的詞有疑問,那就是:決斷主義。因此,讓我們再提出一個問題。

“決斷主義”是什麼?

決斷主義,就是在這個世界中生存的人們的那種似乎必須要做出抉擇的態度

[4]

,簡單地說,就是做決斷,決定這個被做出的決斷的有效性不是其決定的內容和理由,而是其本身。決定的內容和理由不如決定本身重要。

到此為止,筆者都只是在複述《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一書中的內容罷了。這是為了讀者對本文有著更好的理解或是看法,亦或是批評。那麼在接下來的內容中,筆者將會將中心放到題目中所提到的“出路”當中,並嘗試對其進行合理的解釋。

那麼,讓我們暫時與本章告別,在此畫下一條線以區分,進入對作品《冰菓》的討論當中。

2

目前簡中網路上大多數對《冰菓》這部作品都止於一個簡單的分析:折木奉太郎是日本處於“低慾望社會”時的年輕人的畫像,而千反田則是米澤穗信刻意刻畫出的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子,透過千反田的“我很好奇”連招來使得折木走出自己的“節能主義”,代表著處於“低慾望社會”的年輕人走出低慾望和對自己的不自信,並號召那些有才能的人走出來對社會作出貢獻/重振家鄉。這麼一解讀,《冰菓》屬實是一封寄給 EVA 的情書,畢竟它們兩個都在勸家裡蹲青年走出去面對人生:“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蹟”。從這方面來看,《冰菓》屬實已經贏少歌劇場版太多。

但這段分析是錯誤的。儘管最後所說的“號召那些有才能的人走出來對社會作出貢獻/重振家鄉”與現實的結果和米澤穗信本人的意願大差不差。

[5]

為了反駁“折木是低慾望的畫像,《冰菓》是米澤穗信想讓有才能的年輕人走出家門拯救社會/振興家鄉”這個說法,《EVA》和《冰菓》這兩部作品是無法避免地要相互比較了。毋庸置疑的是,《EVA》是一部充滿九零年代想象力的作品。

首先,讓我們來回顧一下日本歷史。

平成元年,日本平均指數達到歷史最高點,然後是止不住地降速;平成三年,泡沫經濟崩壞,東京有著數量過萬的流浪漢;平成五年,日本減少了十三萬個崗位,失業嚴重,房價斷崖式下跌。平成前十年,日本平均每年自殺人數超三萬二。

[6]

平成一代的人對政府徹底失信,他們不再參與任何金融相關的活動,即使銀行的利率再低,他們也會選擇將錢存在銀行而不是消費,因為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的。而在平成七年,1995年,動畫《新世紀福音戰士》開始在東京電視臺播出。動畫裡碇真嗣這一人物形象,正是當時社會年輕人的畫像。

作品《EVA》所表達的思想,一言以蔽之,就是“如果世間/社會不(給我們)指出正確的道路的話,那就什麼也不做、家裡蹲去。”這是一種矮小且自戀主義、以自我為中心的發洩。

[7]

動畫中碇真嗣不知道什麼是正確,但他清楚地瞭解如果選擇一個物件並對ta發洩的話,結局必定是以錯誤和痛苦、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告終的。碇真嗣的行為強烈地表達出了九五年代的【不做……的倫理】,說大白話,就是“反正做了就會出錯,那不如一開始就什麼也不做”的幼稚邏輯。同時,《EVA》以一種否定神學式的方法(是……不是)構建出了角色的身份自我認知,如角色一登場就透過展現自己的心理創傷構建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以(做……不做)的行為來構建角色,如開蘿蔔與壞蛋打架 = 被認可的勇敢和高超的技術,不開蘿蔔而採取迂迴式方案 = 腦力超群,一邊動腦一邊毆打物件 = JOJO)。

將上述內容讀完後,再去看《冰菓》時,我們會敏銳地發現,若想將折木奉太郎看作“平成草食系“年輕人的象徵,將《冰菓》看作是米澤穗信呼籲年輕人走出去重振社會/家鄉的作品時,這部作品貌似缺乏了什麼。沒錯,其所缺乏的正是九零年代後半期的“家裡蹲”式想象力,也就是【不做……的倫理】。

3

《冰菓》這部作品對其男主人公折木奉太郎的刻畫相當深入人心,一個信奉著自己不知道從哪看來的格言“必要的事儘快做完,不必要的事就不做”的帥氣男高中生。

但若將他的懶惰行為和對這一格言的貌似非常嚴格的遵守看作是【不做……的倫理】,那就大錯特錯了。

讓我們先來看看折木奉太郎的格言“必要的事儘快完成,不必要的事就不做”的由來:

“雖然我覺得有困難就該互相幫助,但對方未必會在我遇上困難時出手幫我。我不是想要對方感謝我。但我沒料到自己被耍了。以後我放學再也不會留在學校裡了。只要跟人待在一起,我又要被塞工作了。一定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我是會默默接下差事的笨蛋。我不在乎我笨。可是我不想被佔便宜。當然真的沒辦法的話,我還是會乖乖做事,也不會埋怨,但如果不是,如果是實際上必須由別人來做,我沒有義務要做的事,我再也不會出手了。絕對不會。”

[8]

這是折木奉太郎在小學六年級時對他姐姐折木供惠所說的一段話,也是他決定遵守“節能主義”的基礎。這段話並沒有表達出“做了就錯,不如不做”的思想,折木本身所處的環境也並不是一個“永無止境的日常”,僅從字面意思去理解的話,或許會出現“不再做事” = 【不做……的倫理】的誤解,但事實上,這裡的“不再做事”指的是:我沒有義務要做的事,我再也不會出手了。折木自我選擇放棄了線蟲式的、與他人產生聯絡並幫助他人以獲得超越性的校園生活。而是決斷主義式地選擇了“節能主義”的生活,並在這個名為“節能主義”的小敘事中解讀出了大敘事的超越性,並以其正當性把其他的小敘事排除開來(玫瑰色),擁有自己的生存空間。因此,《冰菓》是一部具有零零年代想象力的作品,並非是一部繼承了九零年代家裡蹲式想象力的作品。雖然正如上文所說,這部作品為原作者米澤穗信的家鄉高山市帶來了至少十五萬人次的觀光遊客、岐阜市也因此創收21億日元以上

[9]

,但《冰菓》與《EVA》的思想核心卻是大相徑庭的,並不能將前者所帶來的現實結果和後者被創作出的現實初衷相做比較並認定為“大概相似”。

4

在上文中,筆者將《冰菓》與“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相關聯,但《冰菓》這部作品不僅擁有著所謂“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也擁有著“零零年代想象力”的出路。

正如宇野長寬所說:“代表零零年代這一時代想象力的,正是決斷主義式的動員遊戲=大逃殺。”

[10]

折木奉太郎決斷主義式地決定信奉“節能主義”,度過灰色的校園生活。這種決斷主義式的態度給他帶來了既不用多管閒事,也不用度過天天幫助他人的線蟲傻子般的學園生活的小敘事(節能主義)的超越性。折木是對遊戲構造有著強力自覺性的玩家=決斷主義者,不然他不會在小學六年級就察覺到自己在被當方便的“工具”使用,並決定遵守“節能主義”=小敘事,度過灰色的學園生活的。但折木本人並沒有去動員其他不自覺的弱小玩家=決斷主義者去形成一個島宇宙(社群),因此也就徹底避免了拿指向島宇宙本身的動員遊戲——大逃殺(遊戲)。而這,就是《冰菓》給出的,決斷主義的出路。

在“古典部系列”的第一冊中有提到,折木在前往古典文學部的途中聽見了“田徑社還是什麼社的吆喝聲”,並感嘆:“這耗費大量能量的生活態度令我肅然起敬。”在動畫裡則是更為簡單直接地表達成了“向大量消耗能量的生活敬禮。”同時在後文接到“常有人誤會我,其實我並不覺得節能優於一切,所以從不認為那些很有活力的人是傻子。”

[11]

折木奉太郎並不是夜神月,儘管他們都正確地理解了【不做……】的選擇是木大的,因為就算選擇不做也是一種決斷主義;他們都相信著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前者是“節能主義”,後者是自己,但有一個決定性的要素使得前者儘管是決斷主義者,但卻沒有和後者一樣參與大逃殺——與他人的聯絡。

參與大逃殺的一個重要要素就是與他人持有聯絡。經典大逃殺作品《假面騎士龍騎》中,每個人都想實現自己的願望因此產生了聯絡,進入了大逃殺模式。但《冰菓》裡,折木由於“節能主義”的特殊性,放棄了與其他非自覺玩家=決斷主義者的聯絡,這是其一。第二,折木清晰地認識到了聯絡=島宇宙,也認識到了其自身的共同性,但他自我的態度卻將這種共同性帶來的“異極相斥”消解,變成了“對其他小敘事的尊重”,因此成功地避免了進入大逃殺模式。

但這個方法並不能永恆地持續下去,只要稍微與其他玩家=決斷主義者有所接觸(在折木秉著“節能主義”的且不嫌麻煩的情況下),就會被迫進入到大逃殺模式的匹配當中。因此,米澤穗信在《冰菓》中提出了第二種方式。

5

折木奉太郎所信奉的“節能主義”在遇見千反田的時候就不再純粹了,他為了遵守自己的信條只好將“解答千反田的好奇心”這一事歸到“必要的事”當中。儘管折木已經盡力在千反田的騷擾和自身信條中找到平衡點,但這並不能掩蓋其由於“節能主義”的獨特性所帶來的孤島式灰色學園生活被摧毀的事實。隨著摩耶花的加入,古典部四人小團體就此誕生,每個人之間的聯絡也越來越深。這和上文所提到的“折木之所以沒有被捲入大逃殺之中是因為他放棄了與其他玩家=決斷主義者的聯絡”似乎具有衝突。事實上,四人之間的關係正是折木不被捲入大逃殺模式的原因之一,也是決斷主義的出路之二。

可以很直接地說明,折木和古典部其他三人產生聯絡後卻沒有進入指向島宇宙的大逃殺模式的原因非常簡單:他們三人都不是決斷主義者。

這聽起來似乎非常離譜,因為前文所提到過,2001年以後就是許多社會關係相互衝突對立的大逃殺時代,每個人都透過決斷主義的態度來找到自己的小敘事。但是,除折木外的古典部三人,從來就沒有自己以決斷主義的態度做過決定

福部裡志唯二做過決定的事情分別是自己找出學園祭上的盜賊和與摩耶花交往。但這兩件事都不是以決斷主義的態度來決定的。

“身為資料庫的我主動尋覓真相,這原本是不合我性子的。然而為了效法一下我現在必須稍微抬頭仰望的好友,我要這麼去做。儘管深知這種行為有多們窩囊。儘管明白「幫忙古籍研究社宣傳」這樣的說法只是表面話罷了。”

[12]

福部裡志選擇去自己找出學園祭上的盜賊的理由是為了抬頭仰望擁有“才能”的折木,而這個選擇所決定的內容是“福部裡志自己找出學園祭上的盜賊”。但其決定本身並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只要看過《冰菓》的讀者應該都知道,“十文字事件”最終還是由折木來解決的,福部裡志的這個在深夜裡做出的決定也在中途被自己放棄了,因為他清楚地發現了“資料庫是無法得出結論的這個事實”。

與摩耶花交往則大概是以決斷主義的態度來決定的,但在此之後的劇情動畫裡並未提到,小說中也只是在《兩人距離的概算》中稍微提到過“那兩個人剛交往的那陣子,福部學長成了很可憐的人哦”,此後也並沒有出現更多的關於兩人之間的劇情。因此無法更加明確地得知福部決定與摩耶花交往的原因成分是否沒有這個決定重要,但從一般的廣義,戀愛>其他,的角度去理解,這並不是決斷主義。但因為小說中福部並未向折木交代太多,只是以“和摩耶花談了很久很久”來帶過,因此筆者決定在這進行模糊處理。

摩耶花在《冰菓》中則是沒有被細緻描寫過的人物。在她猶豫是否要退出漫研社時,是學姐河內亞也子以“我們兩個人一起創作,說不定會畫出更好的作品”來替摩耶花進行決斷的。而千反田從一開始就是以“千反田家的大小姐”這種具有暗示性說法的方式出場,在後面的劇情自己也說出了“以後是一定要繼承家產的”之類的話,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自己做過決斷。但在《遲來的翅膀》中,她被父親決斷性地告知了以後不用繼續揹負著繼承家產這個使命,但她並沒有因此自己去決斷什麼東西(如與折木的甜甜戀愛(誤)),而是不知所措,害怕地躲進倉庫。除了這點,千反田和折木之間的關係其實是相當曖昧的。談戀愛的話,雙方家境差的過於巨大,作為朋友相處的話關係又過於緊密,當作同學的話又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古典部社長與社員的關係。所以米澤穗信在《冰菓》中將兩人的關係表現為“有什麼”的朋友,這裡的“有什麼”只能是在(做……不做)=角色自我認知的情況下才能產生的,如折木幫千反田撐傘,折木和千反田都參加了(做)古典文學部,千反田要求折木幫助入須學姐。這個狀態對於劇情沒有進一步推進的二人也是相當適當的。

但他們三人沒有成為決斷主義者也只是暫時的。如果劇情繼續下去,摩耶花和福部交往下去會發生什麼?摩耶花和學姐亞也子一起創作後又會發生什麼?千反田從倉庫出來後又會發生什麼?這些都具有不確定的因素,一旦他們成為了不自覺地玩家=決斷主義者,那麼折木必然會因為與他們過於緊密的關係陷入大逃殺模式。於是,《冰菓》在最後又提出了第三種方式。

6

《冰菓》裡並不存在宏大敘事那一套,但依然有著“世界”這個概念。

米澤穗信筆下的世界,其實是從未脫離開他最初的創作理念的,即:主人公無法影響世界。這一點非常重要。主人公無法影響世界,也就意味著像夜神月那樣成為新世界的神,或是以想要世界和平的願望加入大逃殺都只是一種想象力而已。世界是無法被改變的,即使是身為主人公的折木能做到的事也只限於學校的範圍內:幫福部裡志解決黑票事件,找到因為突然擁有“翅膀”而慌張不知所措的千反田,拯救鳥雨麻美……這些已經是極限了。“冰菓”事件裡的伯父註定要被犧牲,《黃昏現白骨》再也不會出續作……這些是以折木個人的推理能力註定無法做到的事。決斷主義也好家裡蹲也罷,這些行為對世界本身不會有任何影響。換句話說,折木身為自覺的玩家=決斷主義者,但他無從得知其他人是否是不自覺的玩家=決斷主義者;就算他們開始了大逃殺也無所謂,因為這只是一種小團體罷了。

正是因為這種對抗世界的無力感的設定,使得決斷主義式=大逃殺、家裡蹲、永無止境的日常和其他都變得不再重要。這種超前的想象力將這些全部都包含在內。決斷主義也好,陷入永無止境的日常也好,這些都不再變得具有普遍性,都變成了個人的小敘事。無力感和青澀感將這些統統包圍起來,告訴著我們,就算是天才高中生在校內進入大逃殺也有無法得到的東西,成為新世界的 kami 最終也只是上課期間因為聽不進去所以發呆產生幻想。

米澤穗信為了克服決斷主義式的動員遊戲=大逃殺這一零零年代的思想,加入了“世界是無法對抗”的這一要素。正是因為角色直面了“無法對抗的世界”,所以大逃殺模式失效了,因為就算大逃殺獲勝了也沒有意義,無法改變世界依然是每個人必須清楚認識到的事情。

但日常並不是連續的,重複的。儘管在大逃殺中獲勝了也沒有意義,但與古典文學部的成員一起度過的回憶是無可替代之物(=物語),折木最後也放棄了自己的決斷主義,在劇情早期就說出了“我有時候也想加入你們(玫瑰色=已經失去了本來作為95年思想的什麼也不做的批評性)”的言論,後期更是有著自己一人就開始行動的劇情(尋找千反田)。

至此,被認為是隻要決斷了就會加入的大逃殺模式被吞沒了。加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加大世界於我的副作用,將我與世界割裂開,

[13]

或許是《冰菓》給出的三個決斷主義的出路中最為有效和實用的一種。既然世界已經與人被割裂開來,零零年代前的“永無止境的日常”,【不做……的倫理】就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小敘事。抵抗世界也好,接受世界也罷,這些對其他人和世界都不會有任何影響。最後借用宇野長寬的一句話:“你若是覺得世界很無聊,最好想想這是不是確實是世界的錯。日常生活中多少是有些故事的。剩下的就是有沒有將其把握住的覺悟和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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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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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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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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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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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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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菓》的悲劇,豆瓣Black2018

https://www。douban。com/note/781501841/?_i=19131558r0xh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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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使用者 摩登中產 的回答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0293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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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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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羽翼》米澤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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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菓》的悲劇,豆瓣Black2018

https://www。douban。com/note/781501841/?_i=19131558r0xhHW

^

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第六章

^

《冰菓》米澤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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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特利亞芙卡的排序》米澤穗信

^

《冰菓》的青春,豆瓣Black2018

https://www。douban。com/note/781501841/?_i=19133438r0xhHW

^

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第七章

標簽: 決斷  大逃殺  折木  主義  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