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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至三十四章

作者:由 胡蘿蔔精兒 發表于 書法時間:2020-03-05

第三十二章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靳夫人就轟靳暖回燁王府“昨日你回來就已經是逾矩了,就算燁王再偏心你,也該要回去了”

靳暖有些不情願,家裡多好啊,回燁王府還得看傅斯年臉色,雖說也見不到吧,可是還有赫連敏喃,她肯定會作妖,可是看靳夫人態度強硬,想必裡面也有靳相的意思。

她只好收拾東西滾蛋了,此時靳簡正在院子裡教陸知安練劍,靳暖看陸知安正學得起勁,就沒有叫他,她讓白灼晚些時候帶陸知安回來。

靳暖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可是中午還不到就到了燁王府了,靳暖望著燁王府的大門嘆了口氣,還是垂頭喪氣的走進去了。她看著腳下的路,小步小步的走著,突然感覺撞上了什麼東西,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傅斯年那死氣沉沉的臉,突然有種好久沒見到他的感覺,本來就是好久沒見了,可是現在見著還是心裡不舒服。

靳暖敷衍的行了個禮,就打算走了,這時傅斯年一把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靳暖也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就是這樣沒規矩,也不想守那些破規矩,你這樣看我不順眼,大可休了我”

傅斯年死死地捏著靳暖,眼睛都有些猩紅,靳暖突然有些發怵了,她想掙開傅斯年,誰知傅斯年竟然一把把她扛起,她使勁地掙扎著“傅斯年,傅斯年,你別犯渾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傅斯年把靳暖扛到了自己的寢殿,一路上許多下人看著一臉不解。傅斯年把靳暖扔到了床上,靳暖掙扎著想起身,卻不想下一秒傅斯年就欺身壓了下來,他按著靳暖的手,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靳暖的臉上,脖子上。

不知道怎麼的靳暖突然停止了掙扎,而是死死的盯著傅斯年,傅斯年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到一樣,他一把捏住靳暖的下巴“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為什麼,我是你的夫君,那天你可不是這樣看餘白的”

靳暖沒說一句話,還是那樣死死的盯著傅斯年,傅斯年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靳暖閉上了眼睛,感覺眼角有淚滑落。解到一半,傅斯年看著靳暖終是不忍心了,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靳暖我告訴你,我不會休了你的,等你老了,死了,你還是燁王妃,一輩子都是”

傅斯年轉身走出了寢殿,靳暖聽到關門聲後,終於忍不住了,她蜷縮成一團,她緊緊的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哭得聲嘶力竭。

等她哭到沒了力氣,她才起身穿好衣服,仔細的整理著頭髮,確認全身的乾乾淨淨後,才走出寢殿,可是一路上她還是感覺到了下人們異樣的眼光,她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可是在回到院子看到流心那一刻她還是崩潰了。

流心也不知道靳暖發生了什麼,剛剛傅斯年扛走她,流心也被攔了下來,但是她知道靳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就抱著靳暖,兩個人就這樣抱頭痛哭。

最後靳暖哭到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了,就靠在流心肩上抽泣,這時流心突然哭著說道“小姐,我就說讓你別嫁來燁王府吧,你看活活遭了這些罪”

靳暖一聽又覺得十分憋屈,又哭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哭哭停停,過了好一會兒,靳暖才算緩和下來,她擦著眼睛說“快收拾收拾別哭了,待會兒白灼回來,看到又要問東問西”

靳暖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這時又下起雪了,雪還有些大,靳暖擔心陸知安他們走到半路上沒傘,就拿起傘去接他們,她一個人走著,這雪好像又厚了些,她都走了好遠,還沒有看見陸知安他們。

她心想這陸知安還是挺好學的,靳暖想著一時沒有注意腳下,被雪裡的樹枝絆住了腳,眼看就要跌到雪地裡了,這時卻被一雙手穩穩的扶住了,靳暖抬起傘,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好像都感覺到了彼此的躲避,又瞬間收回了目光,餘白收回了自己的手,靳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前餘白征戰在外的時候,靳暖總想著要是見到他會說什麼,那時候她想了好多話,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終於還是餘白先開口了“王妃娘娘怎麼一個人,雪路難行,來人送送王妃娘娘,臣還有事,先告辭了”

靳暖聽著這些話是滿滿的疏遠,其實他們之間也應該是這樣的,餘白就這樣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再看他一眼。

“餘大人,戰場上刀劍無眼,多多珍重”靳暖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餘白聽著這話驀地停住了腳步,他笑了笑,繼續的往前走了。

很快他的身影就在大雪裡消失了,靳暖一直看到那個小黑點不見才轉身離開,只是雪水浸溼了她的鞋襪,她的腳被凍得沒有知覺了,可是卻不及她心裡萬分之一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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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過完年,也開春了,靳暖還是覺得周身涼涼的,她還跟白灼打趣說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了。既然過完年了,大軍也該到了西征的時候了。

大軍出征那天,靳暖沒有去送行,她坐在院子裡,聽著外面敲鑼打鼓的送行隊伍,她想餘白今天也該是很帥氣,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了,這山高水長的,怕是一句問候也到不了。

陸知安瞧出靳暖的不開心,就在一旁給她講笑話,講完自己誇張的笑著,他一連講出好幾個笑話,見靳暖沒有反應,就也不講了,而是靜靜地陪靳暖坐著。

白灼和流心也沒有叫他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日落黃昏,靳暖才站了起來,她看著一旁睡著的陸知安,不由得笑了笑。

這時白灼走了過來,看著靳暖,還是試探著開口道“小姐沒事兒了吧”

靳暖點了點頭“白灼,我餓了”

白灼見靳暖開口不禁鬆了一口氣,她連忙笑著“好好,我去看流心做好飯了沒,應該是快好了,我去看看”

白灼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向廚房走去,靳暖看著這些人,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日漸消沉下去了,為了這些人,自己還是要搏一搏。

靳暖也連著好幾天沒出這個院子了,吃完飯後,靳暖拉著陸知安說“走吧我們去逛逛”

陸知安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這黑燈瞎火的,有什麼好逛的”,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他還是跟著去了,還給靳暖拿了件披風。

靳暖看著陸知安覺得小孩子長得真是快,陸知安現在竟然比自己還高了,高了整整一個頭,她看著陸知安感嘆到“這小子,怎麼長得這樣快”

陸知安也學著靳暖感嘆到“這小子,過完年就十五歲了”

靳暖突然想到陸知安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他生辰是那一天,於是她拉著陸知安問道“知安吶,你生辰是哪一天啊,做姐姐的怎麼能連你的生辰都不知道”

陸知安聽後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靳暖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過了半晌,陸知安才緩緩說道“我生日是三月十五,我娘也是在那天走了的”。

靳暖看著陸知安低著頭,就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別看陸知安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可是靳暖知道,他心思是細膩的,靳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姐姐在,姐姐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靳暖又拉著他的手說“這麼久你還是該去看看你的爹”

誰知陸知安一下子甩開她的手說道“我才不要去看那個不仁不義的人”

說完他一下子就跑了,靳暖一直追到府外也沒有追上,她有些後悔對他說這些話了,陸知安心裡該多恨他爹啊,自己還說這樣的話。

她在府門口站了半天,也不見陸知安回來,心裡有些急了,便叫上白灼流心還有些侍衛,一起去找了

這晚上這樣涼,他又沒有去處,靳暖就這樣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一遍一遍的喊著陸知安,冷風灌進她的嘴裡,她止不住的咳嗽。

白灼在一邊看著靳暖也心急如焚“小姐你先回去歇著吧,晚上這樣涼,感染了風寒怎麼得了啊”

靳暖擺了擺手說“陸知安他沒什麼地方可去的,找不到他我怎麼能安心啊”

白灼犟不過靳暖,就只得扶著她繼續找著。

到了半宿,流心在一條小巷子裡發現了陸知安,她把陸知安揪到靳暖面前,邊說邊打在陸知安的背上“這麼大不讓人省心,小姐找你找瘋了,你在哪兒蹲著不知道應一聲”

靳暖知道流心也是擔心陸知安的,她攔著流心,把陸知安從地上扶了起來,給他整理了散下來的頭髮,還是忍不住哭了“是姐姐不對,以後你想去就去,姐姐不逼你”

“………”

“就是別再跑了,你這樣姐姐會擔心你的”

陸知安低著頭不敢看靳暖,只是任由靳暖拉著回府了。

白灼給陸知安燒好熱水,讓他擦了擦臉,靳暖還想說什麼,但是又覺得陸知安肯定累了,她見陸知安還坐著就開口道“很晚了,快回去睡吧”

陸知安站起來剛走出幾步,卻又折回來一把抱著靳暖“姐姐,我知道錯了”

說完他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靳暖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第二天一大早,流心就帶回了個令人震驚的訊息“赫連敏懷孕了”

靳暖其實也沒有覺得有多不可思議,只是想到以後的日子怕是有些難過了,赫連敏本來就囂張跋扈,現在豈不是要上天了,而現在她也是碰也碰不得,說也說不得。

靳暖一聽到這個訊息就吩咐了白灼流心還有陸知安“以後看著赫連敏遠遠的就要繞著走,現在還是躲遠些好”,尤其是陸知安,靳暖給他說了好久,讓他連赫連敏院子裡的人都要繞著走。

陸知安嗯嗯啊啊半天,靳暖才放他去練劍。

過了幾天,事實證明靳暖的擔心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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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靳暖原以為,她自己不去惹事,這個燁王府就會太平,可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天早上靳暖正看陸知安練劍,誰知鎖玉著急忙慌的跑到靳暖跟前說赫連敏身體有誤,好像跟蘇辭脫不了干係,讓她去一趟。靳暖想著這是她們兩個的事情,自己去了又能怎樣,於是就想推脫。

“鎖玉姑姑,你也是知道的,我不願管那些事情,再說我……”

還不等靳暖說完,鎖玉就跪了下來“王妃娘娘,王爺上朝去了,你還是去看看吧,這可是燁王府的第一個孩子”

靳暖看鎖玉都這樣了,真的不忍心再推脫,就只好答應了她,反正靳暖是不相信蘇辭會害赫連敏的。

鎖玉見靳暖答應了,就帶著她去蘇辭的寢殿,靳暖一路上都在想該怎麼辦,為什麼赫連敏在蘇辭的寢殿。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赫連敏哭鬧的聲音,靳暖踏進去,就看見蘇辭跪在地上,赫連敏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

赫連敏見靳暖進來了,沒好氣地說道“王妃娘娘來做什麼,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想來擺架子嗎”

靳暖不理會她自顧自開口道“我不想多說什麼,既然是王妃,有些事情還是該管管”

赫連敏惡狠狠地說道“王妃今天是要護著這個賤人嗎”

靳暖看著赫連敏覺得她臉色真的有些蒼白,總覺得一副虛弱的樣子,她又看著蘇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就說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沒有要護著誰”

赫連敏摸著手上的紅玉鐲說道“王妃既然這樣說,那我也不妨直說,今日我來是想找她給我號號脈,誰知她就搭了搭手就說我胎像不穩,此胎不保,可是我宮中的太醫明明說我胎像很好,她就是嫉妒,才胡言亂語”

靳暖看蘇辭也不像是說謊,可是赫連敏宮中的太醫應該是傅斯年特意請的,怎麼診斷差別如此大。

而此時蘇辭突然開口了“是我診斷錯了,王妃娘娘請罰我吧”

赫連敏聽她這樣說也坐不住了“罰你,怎麼罰你呢,逐你出府嗎”

靳暖突然有些看不明白這形勢了,聽說自從赫連敏懷孕了,傅斯年就要把她寵上天了,赫連敏這一次真是要把蘇辭逼上絕路,可是隻要蘇辭為自己爭辯一番,靳暖總是會想著法子為她脫罪,畢竟自己也對她有虧欠,可是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

這時赫連敏打破了沉默“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為我腹中的孩子日日抄經頌德吧,若是他能平安,你就還是個側妃,若他不能平安,就是你咒我孩子死,我就把你送去當尼姑”

靳暖一聽覺得這樣有失公正,想阻止,卻被蘇辭答應了下來,她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蘇辭了,赫連敏一臉滿意的看著唯唯諾諾的蘇辭,然後被人簇擁著走了。

靳暖覺得這件事情怎麼這麼奇怪喃,她扶起蘇辭“她明擺著欺負你,你怎麼就答應了”

蘇辭看著赫連敏走的方向說“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

靳暖聽得是一頭霧水,蘇辭福了福身說“我先去抄經了,告辭”

靳暖突然覺得自己來也沒有什麼用啊,只好喪著氣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剛好碰到下朝的傅斯年,不知道怎麼的她現在有些害怕他,想掉頭,可是又被傅斯年叫住了。

傅斯年奇怪的看著她“你為什麼從那邊出來”

靳暖就只好規規矩矩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一遍,他看傅斯年竟然還沒有反應就提醒道“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還是多找幾個太醫看看吧”

傅斯年卻說道“你以後不準見赫連敏了,也別去她宮裡”

靳暖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可笑,多嘴幹什麼,還不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了,這是害怕她會害赫連敏嗎,於是靳暖沒好氣的說道“放心,我對她避之不及,不會上趕著去的”

傅斯年靜靜的看著靳暖,風把她的頭髮吹得有些亂,他就抬起手想為她理一理頭髮,誰知靳暖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小聲的問道“你要幹嘛”

傅斯年的手就這樣尷尬的懸在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縮回手說“沒什麼,照顧好自己,我在軍中給陸知安謀了個差事,他也十五歲了,該定一定心思了”

說完傅斯年就走了,靳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還想著陸知安。難道因為對自己有愧嗎?她現在實在是有些看不懂傅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