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名校記｜這可能是荷蘭TUD景觀的最全解析了

本文作者 Huadong Zhu

畢業於代爾夫特大學景觀碩士（MLA），目前就職於巴黎Agence TER法國岱禾景觀事務所，曾在鹿特丹、上海、大理多地工作學習。曾負責參與過不同尺度、不同型別的專案：鄉村的小廣場、深圳灣超級總部基地中央綠軸、合肥中央公園，涉獵廣泛。

代爾夫特理工大學簡介

代爾夫特理工大學（TUDelft，以下簡稱為TUD）位於荷蘭代爾夫特市，是荷蘭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大、專業涉及範圍最廣、最具有綜合性的理工大學，其專業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工程科學領域，被譽為“歐洲的麻省理工”，是世界頂尖理工大學之一。其高質量的教學、科研水平在荷蘭國內和國際都具有極高的知名度，與瑞士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德國亞琛工業大學、瑞典查爾姆斯大學構成IDEA聯盟，也是EUA， 3TU， UNITECH， SEFI， SAE， ATHENS， PEGASUS等大學聯盟的成員。建築學院在QS排名上基本穩定在前三。

“Our Faculty plays a key role in the ‘design-oriented research’ and we are proud that this is recognised and awarded with a top 3 position in the world ranking according to QS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 by subject” says Peter Russell， Dean of the Faculty of Architecture and the Built Environment。 ”And even though you shouldn’t overestimate the value of rankings in general， we are happy to have achieved such a high place in this ranking。”

建築學院是代爾夫特理工大學的王牌學院之一，擁有非常全面的建築規劃類學科體系。可以說代大的建築學院是當代建築規劃學科最大的一個剖面。整個學院共包含五大部門（department），目前建築部門下轄12個教席（chair），建築工程和技術12個教席，建成環境管理4大分支（section）20個教席，都市主義7大分支，在申請過程中大家看到的landscape architecture只是隸屬於urbanism下面的其中一個分支。因此如果說AA是一把當代建築規劃學科投向長空的利刃，那麼TUD就是一個裝載了形形色色各種人的航空母艦。

TUD景觀系教學上，非常強調研究與設計相互支撐，相互結合。特別是最後一年的畢業設計和論文，很強調設計理論，設計過程和設計結果的連續性。同時導師制又給整個體系帶來了多樣性。日常教學上，會引導學生從Landscape anamneses， landscape as process， landscape as three-dimensional construction和landscape in context的不同角度去解讀景觀。Sketching， drawing和 mapping被視為一種思考的工具，而不是一種表達的方法。

具體教學組織一共分為兩個學年，第一年一共包括4個quarter（Q），每個quarter包括專業課輔助課。Urbanism部門前三個Q都是必修課，第四個Q可以從全院甚至全校選修studio和輔助課。但是從18年以後輔助課的內容每年都在刪減，景觀系從最初的每個quarter有1門專業課、3門輔助課，砍到了1門專業課、1門輔助課。學生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輕鬆多了，有了更多自己的時間。新來的學生常常覺得第一年學的學習強度小，其實是因為迫於某些原因大幅縮減了課程。但這樣的安排對於有自主學習能力的同學來說可以有更多時間自己規劃。

TUD是在修滿必修學分以外，可以有很大空間選修。因此可以參加其他學院比如工程學院、設計學院開設的雙學位，選修課或者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研究。在過去的教學安排中，學生的時間基本會被學校的課程內容全部佔滿，自我拓展的機會比較少。第二年是一年的畢業設計，每人可以選擇2到3名來自不同專業的導師輔導整年的設計。系裡會開設一些studio供大家選擇，當然也可以自己選題。整個學院的氛圍非常鼓勵跨學科合作，鼓勵各專業配合，同時鼓勵技術支援介入到設計過程。這點從學院的整體架構就可以看出。

TUD BK City Orange Hall

TUD BK City Modelling Hall

TUD BK City Studio

到目前為止，TUD的景觀專業巔峰時期是Dirk Sijmons從11年開始執掌景觀教席到16年離開。Dirk Sijmons在2017年獲得了傑弗裡·傑里科爵士獎。該獎項由國際景觀學與風景園林師聯合會（IFLA）頒發，是全球面向景觀設計師、風景園林師和學者頒發的最高榮譽，每年頒發一次。獲獎者包括倫敦海德公園戴安娜王妃紀念噴泉的設計者凱瑟琳·古斯塔夫森，《景觀的語言》的作者安妮·惠斯頓·斯本，後工業更新的引領者，北杜伊斯堡風景公園的設計師彼得·拉茨，極簡主義設計的代表彼得·沃克。

Dirk Sijmons把景觀看作社會的一面鏡子，是人與自然之間生活的共同體。他的工作在於思考如何從景觀設計學的角度，藉助自然力量和人為干預共同去引導這些程序，使它們成為有意義的空間表達。在他看來，世界上大多數的環境問題都源於都市景觀，這一人造棲息地。他認為，為了解決當前的環境危機，我們必須耐心地重新編織這張蔓延的“都市地毯”，使其結構更加可持續，以此來改進我們的都市景觀。

因此他主要關注於適應氣候變化、淡水供給、能源轉型、都市生物地理學、災害後的恢復能力、生態重組、工業廢棄地修復，以及所有各種各樣的物質或能量迴圈流動等。Dirk Sijmons的代表作品包括ROOM FOR THE RIVER NIJMEGEN，VISION FOR THE STREAM VALLEYS OF BRABAN，SOUNDSCAPE BUITENSCHOT PARK，SAND MOTOR等。

SOUNDSCAPE BUITENSCHOT PARK

SAND MOTOR

VISION FOR THE STREAM VALLEYS OF BRABANT

Energetic Odyssey

Dirk Sijmons的學生Taneha Kuzniecow Bacchin所領導的delta跨學科平臺，會在第二年的畢業設計階段，開設供urbanism、architecture以及water management各部門除景觀系以外學生選擇的studio。每年delta平臺的畢業展就像一個討論三角洲這一特殊背景下的，城市化、景觀和建築跨學科合作的盛宴。已經不再參與景觀系教學的Dirk Sijmons也會以各種角色加入到delta的教學。

所以景觀背景的同學如果對大尺度景觀、城市景觀和景觀都市主義感興趣，希望在研究生階段討論更多景觀尺度上的複雜問題的同學，非常建議申請TUD的urbanism專業。幾乎每年都有景觀專業背景的中國學生進入Urbanism學習。

TUD 招多少學生？

中國學生在整個建築學院乃至整個學校都是一大主要族群。景觀系因為這些年人事的動盪和方向上的徘徊，使得招生規模經歷了擴招又縮招的過程。未來招生規模會怎樣變化存在很大不確定性。

申請TUD難不難？

申請要求與主流的要求基本相同，最重要的還是作品集、動機信和簡歷三件套，以及達到最低要求的語言成績（託福90小分21以上，雅思6。5小分6以上）。TUD建築學院從去年開始已經從過去多輪稽核先到先得的機制，調整為1月15日統一截止時間之後統一稽核。

關於作品集，TUD有一個非常完整非常詳細的要求，具體可以檢視官網。

兩位景觀“大神”頂樑柱

景觀系的中流砥柱幾乎都是Dirk Sijmons的學生，但是側重點和風格大相徑庭。這點上可以感受到Dirk Sijmons本身，學術上知識的廣博、透過表面現象直擊問題本質、深層邏輯的把控能力。整個團隊分成教學團隊和研究團隊，每個團隊有各自的負責人。

Steffen Nijhuis

Steffen Nijhuis是全系的理論擔當，堪稱行走的圖書館。他的大腦裡面藏著整個當代景觀的知識架構，對於當代景觀討論的議題可以瞬間調出適合的理論支援。同時他也很擅長區域尺度的規劃。他除了是景觀研究團隊的負責人，同時也執掌TUD Europe post-master in Urbanism專案。Steffen Nijhuis最讓人敬佩的是敏銳的洞察力和清晰的邏輯架構能力。他可以透過一張簡單的地圖閱讀出非常底層的邏輯。Steffen Nijhuis也是目前景觀系在國際上最活躍的人，常常去世界各地發表講座、參加論壇會議或者聯合教學。

Inge Bobbink

Inge Bobbink是教學團隊的負責人，同時也是系裡的水問題專家。荷蘭景觀非常強調跟地理的聯絡，更貼近於“功能跟隨形式”本質，顯示對自然基底的尊重。比如，人工濱海石灘上的生態群落、泥炭農地中的飛鳥。Inge就是圍繞著水問題，將這一荷蘭方法論和世界觀貫徹落地的執行者。這些年主要精力逐漸從對荷蘭的水問題研究拓展到世界各地，討論各種氣候條件、地理條件、人文條件下的水問題。

我在TUD做了什麼設計作品？

這裡主要分享一個在TUD研究時間最長的專案，

水線新生：新荷蘭水線烏特勒支段城市設計。

新荷蘭水線是一個圩田水系統為基礎的防禦帶。在日常的旱季和雨季，可以透過開關泵站或改變水泵方向來改變水流方向，以滿足補水或者排水的需要。戰爭期間透過運河匯入海水，淹沒大片圩田形成一個國家尺度的護城河。

隨著城市化的發展，新荷蘭水線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包括氣候變化下的水資源管理、城市碎片化、遺產可讀性差三個問題。這項研究將側重於新荷蘭水線烏得勒支周圍的部分。該段水線位於城市邊緣正在面臨快速城市化的區域。主要的研究問題是，能否將新荷蘭水線的語言（空間語言和淹沒圖景、構成語法和空間特徵）轉變為兼具功能和敘事的城市化框架，實現可被閱讀的遺產帶和根植於此的水敏新城。

在這種情況下，景觀同時扮演Landscape as Language和Landscape as Machine的角色。四種策略被應用：

利用水線結構構建區域公園系統，縫合支離破碎的遺產帶，結合水線特徵建設海綿公園，形成城市彈性海綿系統；

將老城區邊境和遺產帶之間的的原快快速路轉化為活力街道，提高遺產帶可達性；

利用新荷蘭水線作為城市化的結構，以保護新荷蘭水線空間特徵的同時，活化被遺忘的線性遺產；

將封閉的堡壘和掩體改造為社群中心，形成鑲嵌在遺產帶新城區骨架上的社群活力中心。

1. 區域公園縫合遺產結構，海綿公園構建彈性城市

利用新荷蘭水線本身特點構建區域尺度公園系統，形成碎片化遺產帶的新框架和彈性城市的水系統。

公園系統由三個部分組成，圍繞遺產元素的綠地、海綿公園和能源公園。新的公園系統使碎片化的遺產成為可以體驗的空間實體。水公園和能源公園不僅提供水管理服務和能源供應，而且以一種新的方式重現淹沒的場景。季節性洪水可以重現新荷蘭水線的歷史淹沒場景。在一些季節性雨洪不能被淹沒的零散區域，能源公園中波浪狀的太陽能板在視覺上隱喻淹沒圖景。

2. 消解的邊界：從障礙到活力街道

在舊城邊界和遺產帶之間的原高架快速路，隨著城市結構的轉變，不再需要承擔巨大的交通壓力，成為城市發展的障礙，將被改造成熱鬧的街道。原有快速交通流量將分散到城市的毛細街道。堤防上的高速公路將部分保留結構，部分下降到地面，最終轉變成社群公共空間。

高速公路橋就像一座滿載綠色的船抵達新荷蘭水線的港口。船上樹林包裹的溜冰場成為市民的運動空間。在“城市碼頭”的另一側，人們在城市海灘享受這奇幻的海港風情。

3. 新荷蘭水線沿線的社群

新荷蘭水線將成為新城區社群的骨架結構。城市化過程將嚴格保護新荷蘭水線的空間特徵，啟用被遺忘的線性遺產。居住區將沿原有堤防延展。房屋地基與堤防結合，將形成更強防禦體系。淹沒影象將季節性地出現在市民的日常生活中的。線性社群不會破壞新荷蘭水線開闊的空間特徵，而是啟用體驗路徑。多元化的住宅型別將滿足不同年齡段、不同家庭，尤其是青少年和學生的需求，形成一個全齡社群，實現居住正義。

4. 作為社群中心的堡壘

現今關閉的堡壘和掩體將轉變為社群中心，作為建立在新荷蘭水線基礎上的新城結構的城市引擎。根據周邊社群的人群特徵和現有的設施將佈置不同的功能活動。

城市化框架的情景案例：盧尼特堡公園

新的城市框架不是一個固定的實施藍圖，而是為未來提供靈活可變的多樣願景。在盧尼特堡公園的案例中，城市森林、季節性溼地和基礎設施構成了框架的基礎。框架內的地塊可以根據不同情況被改造成體育公園、社群和城市農場。這一地區的發展遵循了新荷蘭水線遺產的結構和語言。在任何願景中，有形和無形的遺產都可以在公園系統中得到體現。

從荷蘭到法國的不同生活、工作體驗

從荷蘭畢業以後去了法國工作，再加上幾乎所有假期都在全歐洲旅行，對比下來，對荷蘭生活的感受就是，在歐洲很難找到這樣一個井然有序，乾淨舒適的國家。荷蘭人有句話，上帝創造了世界，荷蘭人創造了荷蘭。

確實如此，荷蘭本來是基礎條件很差。大片的土地是透過填海而來，存在淹沒內澇各種水風險，氣候條件惡劣，不適宜人類生存的地方。但經過一代代人的奮鬥，硬是建設成了一個世外田園的理想社會。荷蘭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精心規劃。在城鎮化策略上，避免一城獨大的格局，採取多中心的發展策略。城市之間透過高速鐵路連線，一個個高密度的小城鎮以外就是大片的農田，頗有國家尺度田園城市的感覺。

和法國的生活對比，荷蘭不僅公共交通是精確到分鐘級的，連天氣預報都是精確到分鐘級的。這種精確控制也是源自於荷蘭糟糕的氣候條件，從九月開始整個秋天冬天都被降雨籠罩，有時候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會下雨。因此熱愛腳踏車和船的荷蘭人當然需要一個無比精確的天氣預報指導他們的行動。當然一般大小的風雨是無法阻擋荷蘭戰鬥民族前進的步伐。生活所迫，荷蘭人最後選擇了乘風破浪。

這種精確控制，井井有條的社會生活另一面就是些許的平淡與無趣，少了拉丁語系國家帶給你的各種驚喜。儘管荷蘭如今憑藉強大的農業技術，逆天改命成為世界第二大的農業出口國。但是歷史上這畢竟是片鹽鹼地，能產出的作物有限，沒有好的美食傳統。因此和英國一樣成為歐洲的美食荒漠。

荷蘭國民美食炸肉丸Bitterballen

因為前後分別在鹿特丹和巴黎兩家公司工作，體驗到了天壤之別的工作體驗。鹿特丹的Studio for New Realities 是MVRDV前城市設計負責人獨立以後創辦的新公司，風格延續了MVRDV誇張和符號化的特徵，但同時背後有強大的分析支援和邏輯架構。公司比較小，所以同事之間非常熟悉，經常搞搞團建。

公司業務都在歐洲本土，非常清閒，偶爾忙碌。常常清閒到和呼蘭講的無實物表演段子一模一樣。明明沒有什麼事，卻要顯得很忙的樣子。常常無所事事，公司就給大家組織一下BIM軟體培訓之類的。

後來覺得再這樣下去，設計沒學多少，表演卻日益精進。再加上幾次在法國的旅行，法國景觀專案帶來的巨大沖擊翻新了對景觀的理解。特別是克萊蒙在里爾馬蒂斯公園“城市荒野”概念的落地，第一次看到一個對於人與自然哲學，進行思辨的景觀專案在空間上巧妙落地。拿到Agence TER的offer以後，便義無返顧地去了法國。

馬蒂斯公園圖解

馬蒂斯公園 “城市荒野”

Agence TER的節奏整體就會忙碌很多。而且由於自己一直在中國專案，所以節奏跟國內公司不會差很多。但由於法國工人階級一言不合就罷工遊行的傳統，多年來的抗爭換來了優厚的勞動保障。加班的時間都會按照一週35小時工作制進行調休，每一個進度誇張的專案之後都可以利用調休的時間走遍歐洲。

深圳灣超級總部基地 “深灣綠浪，鯤鵬之脊” by Agence TER法國岱禾景觀事務所

淺談歐洲景觀行業

也許因為語言的隔閡，似乎使得跨語系的學科交流會比較少，同一語系內得學科交流會多一點。同時英語在國內是主流外語，因此歐洲非英語國家的景觀，特別是拉丁語系的法國，西班牙、義大利在國內介紹比較少，很少被大家所熟知。

但事實上，20世紀末法國和德國景觀經歷了聞名世界的關注之後，並沒有國內一些設計師認為的陷入消沉。相反，在法國，包括高哈汝（Michel Gorajoud）、克萊蒙（G。 Clément）這一代設計師，培養了一大批以凡爾賽國立景觀學院為中心的新一代景觀設計師繼續推動學科發展。

此後法國湧現了地形雕刻的藝術家古斯塔夫森（Kathryn Gustafson）、理論深刻、作品剋制卻又富有想象力的米歇爾·德斯維尼（Michel Desvigne）、產量極少但每個都足以作為當代景觀經典的莫斯巴克（Catherine Mosbach）、帶著法國景觀傳統出發擁抱景觀都市主義的亨利·巴瓦（Henri Bava）和他的兩個老夥伴米歇爾·霍斯勒（Michel Hosler）和奧利維爾·菲利普（Olivier Philippe）。

除此以外，還有大量更加根植於歐洲本土的景觀設計師。同時這一代的景觀設計師的學生們已經進入行業，成為現今法國景觀的中流砥柱。如此繁榮的法國景觀行業，不再太多佔據行業新聞頭條的一個重要原因，很可能是法國已經邁過了快速城鎮化的經濟階段，設計風格逐漸迴歸平和輕鬆，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這一法國人內心的文化基因。換句通俗的話說，法國的景觀設計已經不再追求“炸”。

Water Mirror@Michel Corajoud

Museum Park Louvre Lens@Mosbach

Parc de la Seille_Metz

德語區景觀最為有名的是魯爾區的一系列後工業改造專案，以及這些專案提煉而來的一系列理論。但除此以外，德語區同樣也有一大批高質量的景觀事務所，比如傳說全世界景觀每平米單價收費最貴的Vogt，風格張揚乖張的Topotek 1。

西班牙和義大利的建築傳播較廣，事實上兩國同樣擁有基於地方文脈和建築融合的大量景觀專案。其中業內知名度最廣的可能要數特蕾莎·加利·伊扎德（TeresaGalí-Izard）。今年她剛從gsd離職前往蘇黎世，和景觀都市主義的標杆人物克里斯托夫·吉羅（Christophe Girot）以及岡瑟·沃格特（Günther Vogt）一起開創ETHz的景觀碩士課程。

ETHz的景觀碩士課程在克里斯托夫的努力堅持下，籌備多年，尤其在將數字技術應用於設計結合自然領域取得了重大突破。目前已經將理論指導，無人機測繪和數字建模，引數化設計介入，機器人執行的技術路線跑通。學院開始著手將這一套體系應用在河流修復，災後重建等領域。引數化設計不再只是一個找形或者計算的工具。未來ETHz培養的一代人很可能徹底顛覆景觀設計行業。如果對數字技術結合設計感興趣的同學，非常建議向ETHz的方向努力。

Robotic Landscapes@ETHz

北歐景觀設計自成一脈，形成了自己的風格。AHO為中心的挪威景觀延續了景觀都市主義的脈絡，但是又帶著極地環境賦予的剋制和極簡，其中以LCLA office最為代表。更加南側的丹麥風格就會活潑一些。SLA在眾多高品質的事務所種獨樹一幟，風格細膩、關注自然又具有很強的藝術表現力。

荷蘭景觀需要解決的核心問題和其他國家不太相同，荷蘭人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因此荷蘭的景觀設計多數偏向功能導向，尤其是各種情況下水問題的系統解決方案尤其強大。高伊策少年成名，帶領的WEST 8在千禧年前後創造了一系列具有衝擊力的作品。

Sand dune@SLA

總之歐洲大陸的景觀行業其實還是非常繁榮，非常值得大家去探索，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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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響應的城市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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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景觀在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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