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放學以後,常常翻過菠蘿山,直奔清涼寺,拽住那大鐘的粗麻繩一頓亂撞,撞得人心惶亂,行人佇足,撞得樹林溝壑荒、荒、荒響起告急似的回聲,直撞得老尼姑跳出山門拍起巴掌高聲罵娘,連素帶葷的髒話,一把一把地扯將出來,而我們早已笑彎了腰,四散奔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