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日 不說廢話，說點大家都看不懂的

偶爾會看見黑天鵝一隻腳站著在湖邊睡覺，我蹲在草地上看他，突然想起聖詩裡說“上帝安排我們在綠草地上相見。”

在信裡寫你是我傍晚玫瑰色的雲，你是飽滿顆粒的橙子。

我也罵你，你是十五天返航後的死魚眼睛，你是穀倉深處被老鼠遺棄的穀粒。

在信中說我穿過了東三區，那時候聖彼得堡還叫列寧格勒，東正教教主用十字架砸我腦門大聲道：“神說眾生友愛。”

粗呢子大衣帶著倫敦的大霧，撲進我的房間。薄荷味熄滅了在高支純棉襯衫上的午夜，透過肋骨傳出了心跳，你的生命如此誘人。

把血腥歸咎於野人，偽善歸咎於白左，執拗歸咎於田園女權，迷信歸咎於低文化父母。

安徒生說：啊！我親愛的小公主！你只需要蛋糕和美貌！

如此你的心跳把我喚醒，告訴我本人複雜的成因。

有過愛情，有過生命，小美人魚的魚鱗曾攀爬過我的軀體。

我覺得冬天比春天遠，東海的海水比南海的鹹。

你也很固執，偏愛著我的不成年。

我也有幸接觸過不被裹挾的命運，比如睡過星期一，比如在陰天遇見你。

直到那天，你若無其事與我提起聶魯達，我明白你是寂靜的。而我在猿人第一日出發尋找明日的洞口，看見，春天在顫抖。

阿基米德頓悟了浮力，冥王星落入克萊德湯博的眼睛，而我代替你掌管我的心，掌管他，去愛。

現實明朗，你是我的純真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