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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no.7

作者:由 守鶴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5-22

“總司令公務繁忙,您也知道。”

辦公室前的接待室內,奧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身型高大的北疆侍衛,他抬手拿起桌上準備的水。

捧著水奧利沉默了一下,而後抬頭:“有咖啡嗎?”

對面的侍衛微微一愣,“啊”了一聲,隨即點頭:“噢,當然,如果您需要的話。”說著他向身後門口的人招招手。

他們說了些什麼,隨後,接待室安靜下來。直到一瓶伏特加塞到奧利懷裡。

奧利一愣,隨即擺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要這個。”

都說北疆苦寒之地,人皆魯莽野蠻性子剛直,果真不假,哪有談正事時待客之道是給客人遞酒的,令人咋舌!

他心中暗自腹誹,企圖讓這北疆的蠻子們理解他的意思,帶著些鄙夷地比劃著,咖啡,就是那種產自牙買加藍山之巔,用火山岩作為土壤培育出的咖啡豆,研磨過後用濾紙過濾,最好是手磨,因為磨豆機磨不出那種效果……

說著說著,室內一片沉默,奧:“……算了,我還是喝水吧,酒就算了。”

誰料等他說完,對方反而冷笑:“藍山咖啡倒是沒有,這酒是總司令特意吩咐過給您留的。”

奧疑惑:“這瓶伏特加有什麼說法?看著挺普通的。”

對方笑:“沒什麼特別的,酒都一樣,必要時候能夠給人壯膽……”說著,他看了一眼時間:“總司令差不多該忙完了,讓您久等了。”

說完,對方微微低頭行禮,轉身離開接待室。空留下奧利反應過來後一臉惱怒。

雖然不爽,但是他還是跟上去前往會談室。

那是一扇高大而厚重的門,侍衛揚起下顎,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井然有序地叩響三聲,接著,他開啟門,對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奧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從容自若抬手理了一下衣領,慢條斯理走進室內。

門外下屬們似乎一如往常想要跟上,他們帶好了筆記本翻譯器,同傳的耳機也準備就緒,正欲抬腿跟上,誰料奧進門後忽而轉身,對門外隨行的一眾人員做了個止步的手勢。

“這次會談,我想要給各自一些私人空間。”他這樣說。

門外的人員面面相覷,俄方的奧方的,大家左右看了看,一時間愣在原地。

“起碼,您需要帶上一位翻譯場記……”

“不需要。”

“可是……”

奧笑了一聲:“我記得你們俄總說起德語流利的很。”

話音剛落,室內傳來總司令的大笑,男人看起來饒有興致,吩咐道:“就依奧總說的,這是一次密談。”

如此,下屬們便接到命令等候在外場,奧掃了一眼眾人,神思淡淡,並沒有什麼表情,抬手關上了會談室的大門。

「砰——」

一聲關門的響動,隔絕了密談內容與外界的聯絡。

俄坐在那裡,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門口的男子。

一襲黑色風衣,關門時牽動起一陣穿堂風掀起風衣的衣襬,沉默,除了關門的響動其餘便聽不到聲音,奧側臉垂眸時側顏突顯出他的眉骨鼻樑天然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這衣服好啊,不像某些人工作後成天到晚穿著西服,古板生硬,果然還是這樣的穿著最能突出日耳曼男子一身氣質。

三分氣質,四分眉眼,就促成了竟有七分的似曾相識。

俄摸了摸下巴,他氣定神閒,似乎打定主意不先開口。

奧回過頭。

他抬眸一剎,才發覺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正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他,這個詞或者用的不恰當,應該是審視著他。

這種強大的威壓和撲面而來藍星股東的氣場是極其令人不悅的。奧抿了抿唇,北疆之主再次舉起鋼鐵重器,誰能想到這一回竟是同室操戈,就是這般,身為中立,局外人也同樣會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壓力。

這些年的事不關己早已讓他忘了當年的血雨腥風,這一回,倒是迅速讓他回憶起當年,當年的鋼鐵洪流大軍壓境,當年哥哥到底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巍峨聳立的紅色巨人,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有一瞬間,他似乎覺得他應該把那瓶伏特加給喝了再進來。

開個玩笑。

此時氣氛緊張,藝術家擴充套件性思維總是讓他思緒忽然跳出這些有的沒的,奧面色不改,同樣目光直視對面坐著的男人。

四下沉默的過於安靜。

奧考慮了一下,率先開口:“俄總,你看這現在這事情鬧得這麼大,咱們是不是該理一理思路?”

俄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坐。”

奧順勢坐下,緊接著,對面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是第一個西邊私下同我會面的,這一路過來,可還順利啊?”

“……”

順利個土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從小烏那兒轉了一圈,不僅如此,奧利不相信自己受傷跑去小白那裡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會不知道。

奧思忖著:“還…不太順利吧,我去小烏那兒繞一圈,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聞此,男人忽而挑了挑眉“喔唷”一聲,不關痛癢地:“辛苦了嗷。”

短短几句話,奧利大概猜出來了,勸和的話俄是一句不想聽,他故意的吧?他就是故意的。想想也是,法蘭西打了這麼多通電話,能勸的早勸過了,何必還等他這麼一出?

雖說奧是俄自開打之後私下會見的第一位,可那些陳詞濫調再說八百回估計也是沒用,都已經開打了,哪裡是隨隨便便說不打就不打的。

奧深吸一口氣。

他似乎閉著眼睛在心裡默唸著什麼,像是禱告詞,不知道,嘀嘀咕咕一陣。

此時俄的神情就很是讓人玩味,他表情從沒變過,一直是沒什麼明顯情緒波動,睥睨著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明白奧利會說些什麼,只是一場會談走個過場,來看一場藝術家的精美演出。

所以俄很有興趣想看對方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奧的嘀咕聲停住,他睜開雙眼,看向俄。

“姐夫~”

“……”

出乎意料,大為震驚。

當然,以上兩個形容詞俄都沒有,俄只是深吸一口氣,揚起眉,大喝一聲:“誒!”

他忽然一擺手,雙唇緊抿,表情嚴肅,威嚴抖擻。

義正言辭:“可不敢亂叫嗷!”

奧:……

他眨了眨眼:“哎呀,密談嘛,又沒外人姐夫。”

話音還沒落地,俄看上去很嚴肅,忽然坐直身板乾咳一聲:“誒!都說了不能亂稱呼!”這回他沒和奧對視,看著桌子,冷著臉厲聲指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舅子!我可是公私分明的,可不敢亂叫,這要是傳出去你姐夫我還怎麼混吶!”

奧:………

奧理了一下自己的碎髮,絲毫不給冷場的時間,笑眯眯連忙遞話:“哎喲姐夫,這不是傳不出去嘛,你看這事兒鬧得……哎對了,我在小白那兒還見到我外甥了,這小子,長大了不少。”

“哦?”俄抬起眼皮瞥他一眼,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什麼,語氣幽幽:“什麼外甥吶?”

奧道:“還別說,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小子是愈發長得英俊帥氣了。”

說到這裡,俄忽然“嘖”地一聲,欲言又止,奧利抬眸看了一眼,隨即立即補上話:“害!這小子生龍活虎的,姐夫你也別太把我說的往心裡去,咱們這是隨便聊聊,見沒見著我這外甥,我也不把這事兒往我哥那兒捅啊。”

俄笑了兩聲,看起來心情不錯:“什麼話,就是捅去哪裡,你姐夫我也不怕啊。”

“啊對對對!”

眼看熱場還行,氛圍都烘托到這了,奧心裡暫時鬆了口氣,他順著轉移話題:“說真的嗷,姐夫你知道我的,我就一搞藝術的,本來嘛,出訪這事兒啊,你說說!怎麼著也不該落在我頭上是不是?”

俄表情更是玩味,甚至於勾起嘴角大咧咧往後座椅上一靠:“說的是呢,我還納悶兒這出訪他歐陸放著這麼多個外交專家不用,怎麼讓小舅子你來了?”

他一攤手:“我倒是無所謂,你們法總打電話也不耗我話費,但是還讓你來嘛這個事兒啊……它就……嘖……你看看!”

奧順勢從笑臉轉換成皺眉嘆氣,長嘆一聲:“唉……姐夫,我人都來了,為什麼是我來你肯定心裡有數!”

說完,短暫沉默,四目相對之餘,二人緩緩伸出手指著對方……

俄:欸——

奧:欸——

到底有什麼數,不太清楚。

好像很有默契,但是俄收回手就立馬不認:“我可不清楚嗷!”

奧一時無語,他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淡定,隨即扯著嘴角繼續笑:“這不明擺著的嘛~”

俄:“那到底是明擺著什麼呢?”

奧:“就是那個事情唄~”

俄:“你說的那個不會是那——個吧?”

奧:“可不是嘛!那個人不好意思撇下臉,他也想要那個。”

俄一愣,這下是真的頓住了。

奧繼續打啞謎:“我是他弟我能不知道?姐夫實不相瞞,那個人經常私下提起你呢,說你那個又大又多,那個方面很強呢,可以屹立不倒很久……”

俄: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一直氣定神閒的總司令當即睜大眼睛,差點一下跳起來去捂奧利的嘴。奧眨了眨眼,正說得興起呢,還非常生動形象地要拿手比劃,被俄一把按住。

場內空氣凝固了幾秒。

真是漫長的幾秒。

俄咳了幾聲,也沒看著奧利,撇開腦袋看著別處。

“媽的……說的什麼玩意兒?”

奧利莫名其妙,眨了眨眼:“啊?我還以為你知道……”

“我他媽當然知道!”俄煩躁不安地一衝他,隨即撓了撓頭:“關鍵這德國佬,他跟你說……”

奧:沒事啊,我們那邊都知道。

俄:啊?

奧:這不是明擺著的,都說北疆是住在礦裡的。

俄:……

還是俄:那你“那個那個”的,你說的什麼玩意兒?

奧一臉莫名:就,油啊氣啊礦啊這些……

俄:………

“那你說的什麼玩意兒又……”俄說不下去,頓了頓:“又那個又那個的!”

奧如實回答:“害!直說這不是怕冒犯姐夫你嘛,你別生氣,我哥他說你們北疆油田大儲量多,所以金融打不垮,抗壓能力特別強,光靠西方制裁是不夠的,你依然能在各方壓力下屹立不倒很久。”

“……”

俄的表情似乎有一絲古怪。

弄得奧莫名其妙,探頭問了一句:“不然還能是啥?”

俄隨即坐回座位,望著天花板不失禮貌的微笑:“害!你說那個啊,我還以為是那個……”

奧:哪個?

俄:能源。

話畢,奧忽然眼睛裡光閃了閃,總算切入他想談的正題了,於是他激動起來:“啊對對對!我指的就是那個!”

標簽: 奧利  姐夫  那個  北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