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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郁乎文哉,吾從心

作者:由 馬牧之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1-02-12

不平凡的2020庚子年行將結束,2021辛丑騎牛而來。

當前,陽明心學被商業人士莫名推崇,奧妙大概不外乎,事上磨練方立得住是耕,學以致用窮達不止是讀,何以子孫祭祀不輟,祖祖輩輩耕讀修持,以期立德、立功、立言。

先秦諸子以來成大事業、大學問者,知行必經三種之境界:“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此知易行難第一境界也;“格物致知,不行而知”,此知難行易第二境界也;“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此知行合一第三境界也。

譬如,投資的本質是認知的變現,竅門就是巧方法+笨功夫,有信無證者,不得知行合一。因為中國在”術”層面落後,但在“道”層面中華文化始終領先,格物致知向內聖而為道,向外王霸雜而為術,自古惟有術秘而不宣!

在華夏文明週期裡,道統、政統、學統從未因朝代更迭而中斷,始終是以文明“偽裝”成為一個國家而存在,從中就不難發現宅茲中國之奧妙,這種源源不斷超過5000年的文字語言本身就是活化石,更是文化基因。

文化自信並非建立在先前我們闊多了,而是建立在歷史反思之中,興亡盛衰交替時刻變化之中,當社會大眾能夠自覺意識到乃社稷之幸,大國大民之幸。強勢文化按照事物發展規律辦事而自強不息,弱勢文化則是等、靠、要、抄等將寄望於他們心中的救世主。

過分崇拜帶來的結果是弱勢文化建設,應當避免地淪為夾生飯,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各項事業,離不通三統:一以貫之的道統,從道而不從君的政統,士志於道的學統,文化自信務須從必須到必然蘊生力量。

歷史文化悠久燦爛不假,問題是在整個求學過程中習得了多少,僅僅靠課本里的幾篇代表作品,恐怕還難以勝任作為一箇中國人的基本素質,沒有積累到一定程度的中國學底蘊,談什麼腹有詩書氣自華,高質量教育還在於練習文化基本功

從小學時期的不求甚解強聞博記,到中學時代的觀其大略厚積薄發,再到大學之道人要厚道書要讀薄,所有知識儲備要轉化為能力的唯一途徑是事上磨鍊,堪當大任或盡善而為,莫不如此。

加持“經濟建設為中心”之根柢,在於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新時代的路線方針政策,治大國如烹小鮮是常識,就人口增長或減少而言,從未有不折騰的綱舉目張之行,不僅沒有實現所謂的計劃目標,而且種種臨時抱佛腳行為令人心悸。

天地人三才,人作為萬物之靈長,其自身主體性意義無庸諱言,但問題恰恰出在繁衍生息上,後繼無人大概是糟糕的結局,從強調公平的計劃經濟到強調效率的市場經濟,非理性繁榮與否,人始終作為勞動力要素沒有改變。

獨生子女多有家道敗落者,繼而部分家庭爭奪母姓之焦點,芸芸眾生難以繼往聖之絕學,不免想起續香火,此時此刻那裡還顧得上精華與糟粕,覆盤從來如此就對麼,有助於驚醒蒼生捫心自問自己是誰。

魯迅在《阿Q正傳》中寫道:“……知縣大老爺還是原官,不過改稱了什麼,而且舉人老爺也做了什麼官。這些名目未莊人都說不明白。帶兵的也還是先前的老把總”,如此一來換個牌子,思維僵化如何應變新形勢下的人口滯增難題。

當前,經濟週期深入底部,諸多行業與領域唯有頭部品牌實力與日俱增,其他則活得很掙扎,此時卻也孕育著文化復興勢如破竹的歷史性機遇,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隅:一曰文旅,二曰文博,三曰文創,四曰文物,五曰文投。

在文旅融合大道上,不同階段的路線圖浮出水面:第一階段是文中有旅,旅中有文;第二階段是以文促旅,以旅彰文;第三階段是文即旅,旅即文。但部分帶路人誤入歧途。

殷墟不虛,文化不是苦旅,源源不斷的青史寫在大地上,殷墟散發出殷鑑不遠的歷史迴響,不問蒼生問鬼神的歷史教訓,除了印證著敬畏之心外,應該讓後世人知道最該敬畏是社稷蒼生。

格物致知有兩條路:第一條向內求,成就致良知;第二條向外求,成就科學技術。自1529年陽明先生去世後,內氣陷入矛盾,外求日新月異,但科技向善刻不容緩,堅持演算法無價值觀或技術無罪,必然走向人類的對立面。

做困難事,必有所得,慈心於物,致知補缺。有道是,凡事從“一”開始,如果這個“一”不是道生的,它就不會生成二、生成三的,因而,要求我們從事的事業必須尋道而行。

鬱郁乎文哉,吾從心。​

標簽: 文化  格物致知  境界  蒼生  政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