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是不是中國女漢子第一人?
大明朝柱國光祿大夫、太子太保、太子太傅、少保、四川招討使、中軍都督府左都督、鎮東將軍、四川總兵官、忠貞侯、歷史上唯一被列入《二十五史》將相列傳、歷史上唯一憑戰功封侯的女將軍
秦良玉
的腦殘粉表示不服!
武丁之妻婦好,時代早在前13世紀。此女不僅親上戰場,還指揮大軍打過數次大戰,至少滅掉了一個方國(土方),最高峰麾下軍隊13000(武王伐紂總兵力亦僅四萬多人)。
030
年方十二歲,帶著幾個勇士衝破一萬人包圍,奔赴襄陽請回援軍大破杜曾的小蘿莉荀灌表示不服。
率軍一萬與苻登包夾姚萇,俘斬兩萬敵軍,手刃無數,殺身報國可歌可泣的前秦毛皇后表示不服。
侯景之亂擊破李遷仕,平滅歐陽紇,親披甲冑,攻破王仲宣,威震嶺南的聖母冼夫人表示不服。
攻城掠地,收編義軍,勒兵七萬,威震關中,圍攻長安,戰功赫赫,大唐平陽昭公主表示不服。
武藝精熟,胸藏韜略,年近花甲,親征倭寇,七千狼兵,威震東南,大明田州瓦氏夫人表示不服。
婦好、李寄、秦良玉、紅娘子、齊姜、梁紅玉、遲昭平、曹令、王異、武瞾、奢香夫人、劉淑貞、秋瑾、賀子珍,等,集體表示不服。
補天的那位阿姨怎麼算?
大聲提名「平陽昭公主」。
建唐元勳、足智多謀、軍禮下葬、巾幗英雄……
這麼逆天的大女主不能沒有姓名。
但她最有趣的是,認識了一個腹黑假病嬌的郎君。
1
「若要與我成親,咱們先約法三章。」
「第一,夫妻雖得同床共枕,但你我之間不可越界,床榻一人一半。」
「第二,我每日要習武練劍,研習兵法,你莫要打擾。」
「第三,人前需和我相敬如賓恩愛有加,以免爹孃擔憂。」
「你若同意,你我人前便是夫妻,人後結為異姓大兄弟。」
「若你不同意,那我即刻便走,想必府中上下也斷沒有人攔得住我!」
我是李和風,唐國公李淵家的三女兒。
眼前正面色扭曲看著我的那個男人,正是長安城的高階公務員柴紹。
過了今夜,他便是我的郎君了。
2
今日,是宜婚嫁的良辰吉日。
天朗氣清,黃昏斜陽照進花轎裡,溫暖和祥。
但我聽著花轎之外的喜樂與不絕的議論聲,忍不住想翻個大白眼。
「柴家柴紹?娶這威猛李三娘?」
一男子嘖嘖兩聲,壓低了聲音嘲弄。
「他能討到千牛備身的好差事還不是靠他那好爹嘛!他會武功嗎?不會!」
另一個男子嘖嘖嘖三聲,諷刺道。
「別說武功,我聽說啊,這柴小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跟病秧子差不離!」
第三個男子嘖嘖嘖嘖插嘴道。
「聽聞這李家三娘子可兇了,成天耍弄槍棍,女紅音律半點不通。」
一女子喲喲兩聲,八卦的聲音傳來。
「我見過那小娘子,不得不說啊,相由心生!長得真是。。。。哎喲可憐柴公子這俊郎君了!」
另一女子喲喲喲三聲,茶味兒濃厚。
「據說這李三娘尋覓夫家已久,柴郎君之前沒人敢要,真不知道這他經不經受得住!」
第三個女子喲一聲綿長,令人遐想。
眾人紛紛附和,就差把「呵,tuì」脫口而出了。
直到現在,我對爹爹所作的決定還是不理解,甚至還有點埋怨。
門當戶對的公子那麼多,為何爹爹偏就選了鉅鹿郡公之子柴紹那弱雞做我的夫婿?
路上轎簾外的障車族討吉聲越來越大,為了討彩頭討銀錢。
「教你喜氣揚揚、擁護門戶吉昌、要夫人娘子賢和,取個國家可畏忠良!」
嚯!這嘴巴給甜的喲!
這柴紹也是大方的很,讓僕人把那些個吉物噼裡啪啦使勁兒往街邊散。
一邊是議論紛紛見不得別人好,一邊又為了點彩頭銀錢點頭哈腰。
世人皆俗,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國公府嫁女、郡公府娶妻的仗勢極大,全城轟動。
無數皇親國戚,名門貴族,紛紛上來道賀,門檻都快給踩破了。
3
禮節繁瑣,我與柴紹三拜之後天都快黑了。
今天拜堂的時候,我故意瞥了眼那未來郎君的手,雙手還怪纖細好看的,果真不像府上那些練家子般骨節粗大。
我現在坐在院子角落的青廬裡,這就是我們今晚的新房。
一陣窸窸窣窣,夜晚涼風吹了進了青廬。
柴紹要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撥人。
我聽見動靜趕忙端坐,心想著趕緊掀了蓋頭,拿開團扇就完事兒了。
結果唸完《去扇詩》,還要吃同牢盤,喝了交杯酒,還要卸帽惑……
全部流程走完,我已坐著快入夢了,甚至都在夢裡聞到了一絲酒香。
一睜眼,便看到了一雙長長的睫毛,因為離得太近,對方鼻間的氣息溫熱地傾灑在我通紅的雙頰間。
「娘子,該醒了,一會兒再睡。」柴紹一張口,酒香就更濃郁得噴在我的面上。
原來這酒香是柴紹身上散出來的,難怪聞得這麼真切。
待我真正清醒過來,才發現這柴紹是不是離我過於近了?!
我用力推了一下,沒推動。
「柴紹,你離我有些太近了吧?」
「哦。」
片刻後,有點小醉的柴紹才慢吞吞地拉開點距離。
但也就一點點。
第一次有男子離我那麼近,呼吸交織在一起,怪緊張的。
他沒再往前近一步,只是兩隻白淨的手不自在地拉扯著裡衣。
「我。。。。我也沒成過婚,不知道會被扒成這樣。」他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
見他這樣,我的臉也不爭氣的紅了。
李和風,你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子,不能怯場!
我深呼吸後鼓足了膽子,抬頭望著他。
先前隔著帽惑珠簾,又被催著喝交杯,壓根沒在意這柴紹什麼樣兒。
如今來看,倒是面容清雋俊逸,身材高挑,燭火在眼底跳動增添了幾抹公子風流。
視線往下,又瞟了眼柴紹的身材,寬大的白紗裡衣倒是看不出個胖瘦。
不過看那肩膀,嗯。。。。窄窄的。
「咳……聽聞你身子不太好。」
「放心,我唐國公府上還有許多珍稀補藥,明日便差人送來,我親自為你熬製,保證把你身子養好。」
柴紹聽聞,眉頭微微皺起,嘴角扯出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似笑,非笑。
是不是我說的太直白,他不好意思了?我趕忙寬慰道:
「外邊傳得再兇也無妨,再說了身子骨不好是孃胎裡帶來的,又不是你的錯。」
「噗!」柴紹彷彿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居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多謝娘子關懷,不過我這身子骨到底行不行,娘子一試便知。」
他邊說邊走近。
越往前一步,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這。。。這是要洞房花燭了嗎?
我正愣神,柴紹的手眼看就要摸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思考,我習武多年的身體搶在意識之前。
就……反射性飛起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洞房花燭夜,良辰吉日時,我竟然把自己的郎君打趴在地了!
柴紹抬起眼看我,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見他不開口,我便說道:「若要與我好好過日子,咱們就先約法三章。」
於是,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4
翌日。
我迷迷糊糊醒來,一抬眼就看到柴紹沉靜的眉眼。
手下的觸感也好生舒服,摸索了幾個來回後才慢慢清醒過來——那是男人光裸的面板!
我一驚,再往下一看,赫然是柴紹的胸膛!
「你怎麼不穿衣服睡覺!說好的一人一半床呢!」我慌張大叫,又抬腿將他踹了下去。
「穿了!穿了!褲子在呢!習慣問題!」只見柴紹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無奈又虛弱地痛呼。
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被迫捱打的場景,在柴府上演了無數次。
終於到了柴紹休沐的日子,他答應我許久的要去外出遊玩。
「柴紹!快!我帶你去西邊利人市嚐嚐特別好吃的櫻桃畢羅。」
京城聞名的王家畢羅鋪出了新品,便想帶著他出來嚐個鮮。
才走了不一會,我腳程快,一直走在柴紹前面,柴紹緊緊跟著我。
但他好幾次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回扯,有一次扯得我差點撲在他懷裡。
結果他只是說了一句「慢一點……」
我這才反應過來。
啊對,自家郎君這小身板,定是走累了。
「好好好,那我就慢慢走!」我笑眯眯地朝他說,我簡直就是整個大隋最體貼的娘子。
柴紹見我笑得有些小變態,也不言語,只是笑著看著我。
這個慈祥而包容的笑,我只在爹爹臉上見過。
當這一碗畢羅只剩下一個時,我才想起來,旁邊的這人還一口沒吃。
這就有點尷尬了。
接著,我把已經到嘴邊的美食,半途中拐了個彎兒,送到了他的面前。
「試試?」我朝他擠眉弄眼。
柴紹愣了一下,畢竟大街上,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最後,他低下頭來,就著我舉起來的手把畢羅吃下去了。
而且,明顯有什麼軟軟的溫溫的東西碰到了我的手。
我頓時害羞了。
我只是讓你拿去吃,你怎麼直接用嘴?
「你臉紅什麼?」柴紹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無辜樣子,輕輕問我。
「沒有啊,都怪這毒辣辣的日頭!」我趕忙推開他離近的大臉,趕緊轉移話題。
5
待到傍晚時,我手中已經提了不少東西。
此次出行並未帶僕人,柴紹多次提議他來拎東西,都被我貼心婉拒,千萬別讓人家累著了。
突然不遠處便傳來一身譏笑。
一個面生的小郎君帶了佩刀,笑得很賤:「喲?這不是關係戶柴小郎嗎?」
柴紹面不改色,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對我說了兩個字:「走吧。」
見他這大氣不敢吭的樣子,有些慪氣。
柴紹不會武功不敢招惹可以理解,但這架勢看著柴紹被欺負不是一次兩次。
那就要反抗啊,不反抗還是人麼!
如今,柴紹是我明媒正娶。。。咳。。。明媒正嫁的郎君。
我不能欺負他,別人——更別想動他一根手指!
我大步向前,張開雙臂擋在柴紹前面,讓母雞護小雞一樣牢牢護住了他。
「我李三娘的人,誰敢動?!」
然後,隨手抄起的木棍直直扔向了對方心口,對方一個不防,狠狠摔了出去。
我有些小得意,拍拍柴紹的肩膀:「莫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而柴紹呢?本以為他會有點喪氣加害羞,畢竟被一個女人當眾護著,失了顏面。
正醞釀著再安慰幾句。
誰承想,他站在一邊猶如看戲,嘴角還突然上揚,點頭接了一句。
「好!」
結果言語裡那種似有非有、隱隱約約的得意感,又冒出來了!
果然我家郎君習慣了別人的保護。
回府後,僕人上前迎接,我明明聽到兩個人的談論。
「買了這麼多甜食?阿郎不愛吃甜啊……」
我瞪大眼看向柴紹,這人卻一把牽起來我的手,還用力握了握。
「娘子愛吃,我就愛吃。」
6
那天晚上,我做夢了。
夢到了我白天喂柴紹畢羅的情景。
「郎君,今日這櫻桃畢羅好吃嗎?」
「好吃,甜甜的,娘子還想再嚐嚐嗎?」
說罷,柴紹軟軟的唇便向我貼了過來,輕輕一碰。。。。唔。。。。。
「啊!」
我小聲驚叫一聲,醒了。
接著掐了掐自己的臉,確認剛剛是在做夢,我怎麼會做這麼邪惡的夢。
一扭頭,看見了熟睡的柴紹,規規矩矩躺在寢塌外側,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子,明日我得入宮。。。今天就別踹我了。」
許是聽到了我的動靜,柴紹閉著眼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踹了不踹了,只求你此刻別睜眼。
不然我這紅得像燈籠的臉要被你看到了!
當然,他的手也沒閒著。
右手輕輕放在了我的寢被上,拍了幾下,像兒時阿孃哄我那般。
安心極了。
自那日在大街上公開「護短」後,我與柴紹之間說不清楚哪裡不一樣了,總之就是每次見到他,總會不自覺的臉紅。
每到這時,我都藉口說練武之人都這樣,上臉。
他也不拆穿我,只是對著我笑。
笑得我直發毛。
7
我像在國公府那時一樣,時不時假扮成俊俏小郎君獨自出門玩兒。
換上久違的男裝,束起長髮,挑了一襲素色錦繡長袍,氣派地走進了茶樓。
許久不聽街坊故事,可把我憋壞了。
從晌午聽到了傍晚,笑的我腮幫子都酸了。
等我正準備從後門溜回府時,一個人影堪堪擋在了我面前。
「咦?柴紹!你怎麼站門口?」
「這位小郎,敢問可知現下幾時了嗎?」
他比我個頭高很多,此時沉著臉嚴肅地問我,我竟有點慌。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他甩下一句「跟我回屋!」就轉身走了。
弱雞還有了小脾氣?
本想低頭認個錯,見他這樣,我心裡的火直接從腳底直接竄到了心頭。
正巧角落裡還有幾個僕人在偷看,更是氣極。
「柴紹,你兇我幹嘛!」做人,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柴紹板著個臉徑直走過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到門邊往外,探身左右望了望,才關上門。
「柴……」
「沒想到今日娘子男裝也是如此好看……」
關上門後的柴紹,閻王臉沒了。
一臉狗腿笑地朝我走來。
???
「你別笑,怪瘮人的,你不就想說我出門玩兒一整天嗎?何必陰陽怪氣。」
他見我還在氣頭上,才正色道:
「和風,你既已是柴家娘子,自然府裡院外有很多人盯著。平日該有的樣子還需有,太過張揚或會遭人非議。」
「那你也不能這麼兇我!」
女人,沒有理也得氣勢足,我雖然不生氣了,但嘴上也不依不饒。
結果柴紹這個人,就是很懂如何哄女人,這次也一樣,一兩句話就能讓我從陰轉晴。
「我的異姓小兄弟,明日我們結伴再去茶樓聽故事可好?」
我噗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還讓人怎麼氣勢足!
8
與我和柴紹的甜蜜不同,外面的世界一團亂。
大隋皇室愈發奢靡,大興土木,而且已多次出兵高麗,搞的民不聊生、國庫空虛,百姓沒有個穩當的收入。
官逼民反,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有了起義的心思。
李密、竇建德、杜伏威為首的三支主力農民起義軍,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勢瓦解著隋王朝的統治。
我一個女子,也只能是出府施捨些銀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亂世之中我總是恨自己不是個男兒身。
不能領兵出戰,不能拯救這因腐朽統治而喪命的百姓亡魂。
柴紹此時進了小院,我也不再想著勞什子的煩心事。
把一直溫著的補藥給他端來了,方才還生龍活虎的柴紹這個時候又懶洋洋的了。
「又要我喂?怎麼日日都這麼難?」
我一勺勺地餵給他,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也不好再發作什麼。
「這麼多補藥下肚,究竟好了點沒?」
柴紹裝聾不回答,只是乖乖半躺,等著我的下一勺。
一碗黑漆漆的補藥喝完,苦得他直抱著我撒嬌。
9
「晉安、南陽、岐州……早已亂了。」
「丈人已被任命為山西、河東撫慰大使,負責平息叛亂。」
柴紹今日下朝後,回房間嘆氣說道。
刀劍無眼,爹爹儘管足智多謀,寬仁容眾,但我依舊為他擔憂。
但更令人擔憂的,是當今聖上那看不懂的心。
「李氏當為天子」的民間傳言讓聖上對李家猜忌已久。
一面對爹爹委以重任,一面又派各路人馬緊盯我們李家全族。
幸虧爹爹機敏,以「自穢」之策日日沉迷酒色,大肆貪汙受賄一番,才讓聖上稍有放鬆。
但,監視從未停止。
就連我這個已嫁入「柴家」的小女兒,也要被刺客試探一番。
入夜,我正與柴紹在書房商討如今大勢,卻聽見頭頂上方的瓦片作響。
這小小院落中,竟然藏了兩個黑衣刺客,一交手,便知他們是高手!
我快走幾步撲到柴紹跟前,可不能讓刺客傷了不懂武功的他。
可柴紹硬是把我死命往他身後拉,手勁大得很。
我又急又怕:「都什麼時候了!還裝什麼大男子!我好歹會武功,定能護你!」
趁我與柴紹低語分神之際,兩個刺客又在近衛的圍堵中突圍出來,手中握著的長劍寒光一閃便要割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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