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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正統派猶太教與安那其主義

作者:由 劉亞閤 發表于 遊戲時間:2020-08-24

冥炎之卡洛持續時間永久嗎

本文主要介紹支援安那其主義的著名正統派猶太教人物的一些觀點,以及在正統派猶太教傳統中與安那其主義相關內容,和安那其主義世界觀中來自於正統派猶太教的觀點。

作為正統派猶太教精神傳統中的親安那其主義運動和安那其主義個人見解,一些高度組織的正統派猶太教社群可能認為此處以下描述的某些觀點是邊緣性的。

在20世紀上半葉,安那其主義在正統派猶太教中有許多著名的支持者。另一方面,許多著名的世俗猶太人反獨裁者也注意到猶太教傳統中的一些安那其主義傾向。

猶太教的後宗派運動[1]是本文所說的觀點普遍的地方,既哈西德主義復興運動或新哈西德主義。

註釋:

18世紀前後的哈西德運動與之前的邁蒙尼德系正統派猶太教之間的差異

在一些卡巴拉主義者(Kabbalah)和哈西德主義者(Hasidism)的作品以及更古老的猶太宗教傳統中發現了許多贊成安那其主義的思想。

古代的一些猶太神秘主義團體以反獨裁或激進的公共原則做為其基本原則。一些世俗的猶太安那其主義者,例如阿巴·高丁(Abba Gordin)和沃爾特·本傑明(Walter Benjamin),對安那其主義與聖經(Torah)和塔木德(Talmud)主題以及猶太神秘主義之間的聯絡感興趣。 阿哈隆·大衛·戈登(Aharon David Gordon)和馬丁·布伯(Martin Buber)新哈西德主義哲學家的思想都接近安那其主義,他們都曾經是正統派猶太人,並且受哈西德主義傳統的影響很大。

20世紀的一些猶太安那其主義者將當代激進思想與傳統的猶太教明確地結合在一起,他們堅持認為猶太教要求廢除國家,私有財產和階級社會。 這些正統派猶太教安那其主義者持守哈拉卡(Halakha,含義即“誡命”、“道路”,代表皈依猶太教的人需要持守的全部613條戒律及其引申詮釋)並支援共產主義和安那其主義的社會制度。

【翻譯】正統派猶太教與安那其主義

正統派猶太教和反獨裁左派

英國正統派猶太教拉比,揚基夫·邁耶·扎爾金德(Rabbi Yankev-Meyer Zalkind)是一名安那其共產主義者,安那其主義思想家魯道夫·洛克(Rudolf Rocker)的親密朋友,也是一名積極的反軍事主義者,因反戰活動而被英國當局關押。拉比·扎爾金德(Rabbi Zalkind)還是一位多產的猶太作家和著名的聖經(Torah)學者,他為《塔木德》(Talmud)撰寫了幾卷評論。 他認為,從安那其主義的角度才能妥善理解塔木德中記錄的道德觀點。[2]

著名的卡巴拉主義拉比(Rabbi Yeehuda Ashlag)相信基於卡巴拉原理的自由主義共產主義的宗教版本,他稱之為利他主義共產主義。 阿什拉格(Ashlag)支援基布茲(Kibbutz)運動,並鼓吹建立一個自我統治的國際主義自願公社網路,最終使政府和執法系統瓦解。[3]但是,阿什拉根卡巴拉(Ashlagian Kabbalah)的大多數當代信徒似乎並不瞭解他的 反資本主義和反獨裁的政治立場。

蘇聯革命領袖以及後來受到斯大林迫害以後成為猶太復國主義者的艾薩克·納赫曼·斯坦伯格(Isaac Nachman Steinberg)的思想本質上是安那其主義者,儘管他將自己定義為左翼和共產主義者,同時他一直一名是正統派猶太教徒。像馬丁·布伯(Martin Buber)一樣,斯坦伯格支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衝突的雙邊解決方案,並試圖在中東以外的其他地方建立更多緊湊的,自治的猶太人社群。

拉比·亞伯拉罕·葉胡達·凱因(Rabbi Abraham Yehudah Khein,1878–1957)是哈巴德-盧巴維奇派(Chabad-Lubavitch)哈西德運動的著名人物,在第一次中東戰爭約旦河西岸的猶太社群與約旦人和英國人交戰期間,他致力於宣傳和平主義和非暴力。他試圖將對列夫·托爾斯泰(Leo Tolstoy)和彼得·克魯普特金(Pyotr Kropotkin)的解讀與卡巴拉和哈西德主義聯絡起來。 拉比·凱因(Rabbi Khein)十分尊敬克魯普特金(Kropotkin),他稱其為“新世紀的義人(Tzadik)”,“其靈魂如水晶般純淨” [4] [5] [6]

來自另一位哈巴德-切爾尼戈夫派(Chabad-Chernihiv)哈西德運動的拉比耶胡達·萊布·唐·亞希亞(Rabbi Yehudah-Leib Don-Yakhia)被稱為托爾斯泰主義者(Tolstoyan),經常在猶太會堂學校的教學中引用托爾斯泰的話。[4]

拉比什米爾·亞歷山德羅夫(Rabbi Shmuel Alexandrov),也處於哈巴德派哈西德主義者,是一名個人安那其主義者,其宗教思想因為反對社群主義,被傳統的正統派為指責帶有一定程度的反猶主義特徵。[7]

相關歷史和社群傳說

士師時期:

聖經指出,君主制前的古以色列社會是安那其主義的:“在那些日子裡,以色列沒有國王;每個人都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士師記21:25);彌賽亞·祭司塞繆爾(Samuel)嚴厲地批評希伯來人支援建立君主制[8]。拉比·耶胡達·阿什拉格(Rahbi Yeehuda Ashlag)在提到上述經文時認為,這寓言了未來有一天社會必將成為自由主義的共產主義社會。[3]

艾賽尼派:

艾賽尼派(Essenes)是一個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1世紀之間發展起來的修道院猶太教派。 儘管Essenic社會分為四個嚴格的等級制度,但他們反抗該組織,過著極端的集體生活,保持素食,並靠手工勞動(通常是農業)維持生計。新加入艾賽尼派(Essenism)的同修,必須發一些誓言,包括宣誓不將個人觀點或權威強加於他人。

埃爾達達·哈丹尼:

埃爾達達·哈丹尼(Eldad ha-Dani)是九世紀的旅行家,自稱是非洲東部“獨立猶太州”的公民,居住在自稱為丹支派、亞舍支派、迦得支派、那佛多利支派後裔的人之中(因此,他姓“ ha-Dani“ =” the Danite“) 。根據他的旅行敘述,世界上某個地方有一大片土地,周圍環繞著神秘的河桑巴汀(Sambation),由摩西的後裔居住。 這片土地上的居民擁有漂亮的房屋,過著幸福,富裕和長壽的生活。 他們都是平等的,自己耕種土地,因為他們沒有僕人。 他們中沒有人在晚上鎖門,因為他們會認為這很可恥。 與故事中描述的其他部落不同,沒有提到國王或權威。[9]

埃爾達達·哈丹尼奇特的旅行敘述被他的同時代人接受為真實的事件,並且在猶太教的世界中一直流行至今。

時至今日,仍有一些人相信這片神秘的土地存在,也許是在某個平行宇宙(注,卡巴拉文獻中提到過宇宙被獨立創造過很多次)[10]。無論埃爾達達·哈丹尼敘述的真相是什麼,它都表明許多中世紀的猶太人相信這樣的烏托邦社會是可能的,並且已經得到了實際實施。

東歐的神秘主義猶太社群:

根據東歐猶太人的傳說,在巴爾·謝姆·托夫(Baal Shem Tov)建立哈西德運動之前,存在著一個由卡巴拉主義者組成的秘密社群,他們隱匿著他們的神秘知識,不擔任公共職務,不解釋任何政府給予的榮譽。根據傳說,其中一些神秘主義者建立了自治的農業村落,強調個人自治,團結和同情心,親近自然和靠自己的勞動生活。

第六任哈巴德-盧巴維奇大列比約瑟夫·伊茨喬克·施奈爾索恩(Rebbe Yosef Yitzchok Schneersohn)說,盧巴維奇村的起源是由一個名叫雷布·邁耶(Reb Meyer)的古代神秘主義者建立的,他對他的同胞(無論是猶太人還是非猶太教徒)的愛都是無限的。對一切眾生也表現出極大的同理心。根據傳說,該村莊最初被命名為“盧巴”,在俄語和波蘭語中均表示“愛”。[11]

哈西德主義:

哈西德主義(Hasidism)的觀點提出了強調平等和以反威權為原則的社會結構。皮亞塞奇諾[Piaseczno]派哈西德主義的大列比卡洛尼姆斯·卡爾曼·夏皮拉(Rebbe Kalonymus Kalman Shapira)組織了哈西德主義的神秘圈子,專注於精神發展和冥想。 拉比·夏皮羅(Rabbi Shapiro)堅稱,他的組織應避免產生主席、副主席等,因為“在聖潔得到彰顯的地方,沒有統治,也沒有榮譽”。[12]

哈西德運動反威權主義的另一個例子是佈雷斯洛夫派(Breslov)社群,他們拒絕服從任何當代權威,僅遵循大列比納克曼(Rebbe Nachman)及其門徒列比諾森(Reb Noson)的理念。佈列斯洛夫(Breslov)社群總體來說是非常分散的,內部包含許多政治觀點截然相反的社群和追隨者,例如組織與穆斯林擁抱運動的極左翼、約旦河西岸的極右定居者、國際主義思想家、反政治的隱居者。

一些哈西德主義歷史上的重要人物,包括佩希沙派(Peshischa)的西姆恰·布尼姆(Simcha Bunim),伊茲比卡派(Izbica)的莫德凱·約瑟夫·萊納(Mordechai Yosef Leiner)和盧布林派(Lublin)的扎多克(Zadok),都強調個人的選擇,自由,自發性以及思想和行動的活力[13]。

猶太教傳統中的相關主題

上主:

根據哈西德主義的泛神論觀點,上主是所有存在的本質,也是一切靈魂的真實自我(眾靈之靈)。所有的雙重性和多重性是一種幻想,是由“隱匿”造成的(Tzimtzum,即之上主創世的過程是否定上主自身的無限可能,從而創造出唯一確定的真實世界)。當代的哈西德研究者伊曼紐爾·肖切特(Immanuel Schochet)將這種觀點描述為一元論的共生主義[14]。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不斷變化,缺乏內在的現實[15] [16],而唯一的真實現實-神-超越了所有的定義和界限,包括時間,空間,個性甚至實質性的存在[17] [18] [19] 。這種現實的觀點在哈西德主義文學中非常常見,儘管可悲的是許多當代的哈西德主義者並不理解這些教義,並認為這些文獻的猶太-亞拉姆語(Judeo-Aramaic)用詞太深奧了。

上主在流溢界(Atziluth)世界中作為人格神存在也是“隱匿”(Tzimtzum)的結果,根據盧巴維奇派拉比的教導,這反映了人性的創造[20]。 在卡巴拉和哈西德文學中,上帝通常被稱為“無限”(Ein Sof),有時也被稱為“虛無”(Ayin)。“敬拜”上主的目的是見證世界的真相併與之合一。[21]

這種對神的觀念與傳統的一神論有根本的不同,類似於東方的涅爾古納·布拉曼,蘇uch和佛法。因此,米哈伊爾·巴庫寧(Mikhail Bakunin)和丹尼爾·蓋林(DanielGuérin)的宗教批評只能部分地應用於這種神學。

哈拉卡:

根據哈西德主義深奧的哲學,哈拉卡(Halakha)不是由外部權威強加的一套法律、誡命(因為從泛神論的角度來看,上主從來都不是“外部的”),而是一種精神上自我發展手段的基本框架,有點類似於摩耶(Maya)、真如(Tathātā)和法(Dharmakāya)的概念,履行誡命的報酬是內在的發展本身[22]。

對罪的懲罰是某些行為產生的破壞性精神影響[23]。因此,宗教法則被視為自然法則一部分(同時也是神聖的和超自然的)。哈拉卡本身可以接受實驗驗證,不過根據傳統的哈西德主義的說法,實際更改或違反哈拉卡規範通常需要廣泛的專業知識和神秘知識,應格外小心[24]。根據一些卡巴拉主義者的說法,在未來世界中,標準的哈拉卡將被廢除,因為每個人都將透過自己的直覺實現自己的精神道路。 這種觀點在經典的哈西德文學中非常普遍,儘管許多當代的哈西德派可能認為這些教義太深奧了,並且仍然將哈拉卡主要視為“誡命”。

互助傳統與國際團結:

在《密釋納》(Mishnah)的《道德篇》(Pirkei Avot)中有兩個明顯的反威權論段:“熱愛勞動,拒絕功名,避免在任何政權中任職。” (Avot 1:10):“要對政權保持警惕,因為他們只為自己的需要而與一個人交朋友。當人們對他們有利時,人們似乎是他們的朋友,但在一個人落難時他們並不會是他的朋友。”(Avot 2:3)。

《道德篇》(Pirkei Avot)的另一篇文章列出了四類社會關係模式:“有的人說:‘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這種人是中庸的俗人,不過索多瑪城的人就是這種人;有的人說:‘我的是你的,你的是我的’,這種人是一個簡單而高尚的人[42];有的人說:‘我的是你的,你的是你的”,這種人是虔誠(哈西德)的人’。 有人說:‘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這是邪惡的暴君。(Avot, 5:10)”。 拉比·耶胡達·阿什拉格(Rabbi Yeehuda Ashlag)認為,社會上所有成員一致認同以上這一道德準則並做到知行合一,就會產生自發的共產主義社會。[25]

在中世紀期間,一些生活在南歐隔都的猶太人作為中間人或保證人參與到天主教會放高利貸的行為中,同時又在猶太社群內譴責這種做法。大多數中世紀的猶太人都認為這種雙標又奴顏婢膝的做法是一種無奈之舉,這有助於猶太人在普遍反猶的地區中生存,因為在那裡他們被禁止加入在大多數的職業行會。 但是,一些著名的拉比指出,高利貸本質上是不道德的,不僅僅是對於猶太人和挪亞義人,對於所有友善的人都是不應該出現的[26]。在一些拉比文獻的倫理學論文中發現了對合作社式勞動的設想和對僱傭關係和金融業的批判,包括維爾納(Vilna)派的拉比·平查斯·埃利亞胡(Rabbi Pinchas Eliyahu)的塞弗·哈布里(Sefer HaBrit)[27],以色列·利夫斯基茨(Yisrael Lifschitz)寫的《密釋納》註釋集—《榮耀以色列》(Tiferet Israel)[28],和第六任盧巴維奇大列比約瑟夫·伊茲喬克·施奈爾索恩(Lubavicher Rebbe Yosef Yitzchok Schneersohn)的回憶錄[29]。

傳統的猶太教通常被外界視為社群型別的宗教,主要關注本宗教內部的事務,不積極進行傳教活動。不過許多著名的《聖經》(Torah)學者呼籲國際團結,合作與同理心。 例如,《同盟之書》(Sefer haBrit)的作者,生活在18世紀加里西亞(Galicia)的出生於立陶宛的拉比·平查斯·以利亞·霍羅維茲(Rabbi Pinchas Elijah Horovitz)指出《聖經》(Torah)戒律中就有“愛你的鄰居就像愛你自己”,猶太人有義務愛護自己的鄰居,不論其是否是猶太人,就像他們自己一樣。他呼籲同理心為基礎的國際團結、互助和勞工合作社。[30]

義大利正統派卡巴拉主義者拉比·伊利亞·貝納莫澤(Rabbi Rijai Benamozegh)堅決支援宗教普世主義和政治國際主義。

非暴力:

當代猶太教拒絕接受死刑,並且至少在理論上幾乎不主張強制性的法律命令,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例如在家庭暴力的情形下強制判定丈夫“同意”想離婚妻子的休妻請求(正統派猶太教傳統中認為婚姻需要優先遵循丈夫一方,通常情況下妻子單方面提出離婚是無效的)。但是,歷史上猶太教(如《聖經(Torah)》中記載的那樣)確實在一定條件下規定了對某些罪行的死刑,前提是要滿足某些條件,即有兩名目擊者作證,並且和施害者在犯罪前已經明確知道這項罪行應受的懲罰。但是,判處任何死刑都需要以聖殿祭司法庭(Sanhedrin)仍然存在為前提,在第二聖殿毀滅後,這種法庭已經不存在了。 該規則的唯一例外是“舉報者”(Moyser),即出於自己私心透過向當局“舉報”某人達成害死他人目的情況; 原則上,即使在聖殿祭司法庭(Sanhedrin)不存在的情況下,社群也可以處死這樣的人。

《希伯來聖經》(Tanakh)包含許多針對各種罪惡的軍事征服、死刑和集體懲罰的暴力故事,但塔木德(Talmud)和後來的評論者傾向於不按字面意義來解釋這些故事,也傾向於將它們簡化為獨特的一次性的情境。例如,決定實施體罰的構成要件是如此複雜和不切實際,即使在聖經時代,也使它們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今天無疑是不可能的。塔木德說,一個在少於70年內就會判處處死一人的祭司法庭,應該被稱為“血腥的祭司法庭”。根據《卡巴拉》(Kabbalah)的說法,死刑這些罕見的懲罰的目的應該是對至惡者的靈魂的“精神救贖”,以使其從“障”(Klipot)中解放出來。

安那其共產主義的支持者拉比·亞伯拉罕·耶胡達·凱因(Rabbi Abraham Yehudah Khein)注意到,最傑出的《塔木德》作者之一拉比·阿基瓦(Rabbi Akiva)完全否定了死刑。《塔木德》記載拉比·阿基瓦(Rabbi Akiva)對拉比·塔方(Rabbi Tarfon)說,如果他們和他們的學生可以參加祭司法庭的話,他們將確保沒有人被殺[31]。

塔木德記載道:“最強大的人是最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Pirkei Avot 4:1)。“最強大的勇者總是能化敵為友。”(Pirkei Avot, 5:11);“寧可成為被迫害者,也不要成為加害者。”(Bava Kama 93a)。此外,許多反猶太復國主義的拉比,特別是已故的沙特瑪派(Satmar)大列比(rebbe)拉比·喬爾·特伊特鮑姆(Rabbi Joel Teitelbaum)譴責包括六日戰爭在內的以色列國防軍的一切暴力行為,儘管許多觀察家認為這場戰爭是“自衛反擊戰”。 儘管猶太教充分承認軍事防禦權,但大多數正統派猶太教僅在明顯和不可避免的危險情況下才認為其合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反猶太復國主義猶太人也否定了由一個國家政府,例如以色列政府,來行使這種權力的權利[32]。

一些正統派猶太教反猶太復國主義團體,特別是沙特瑪派(Satmar)哈西德主義中的“城之守衛者”派(Neturei Karta),不支援以色列的任何軍事行動,認為第一次中東戰爭中約旦對西岸的吞併也是由於猶太復國主義引起的,並完全拒絕承認以色列國,因為他們將以色列國的存在視為對未來彌賽亞之王救贖信念的褻瀆,他們通常不將未來彌賽亞之王的寓言其視為猶太建國的恢復,而認為是出現一個普遍和諧與和平的精神“王國”。

對宗教組織結構的批判:

儘管在古代猶太人的宗教活動集中在聖殿祭司法庭(Sanheedrin)上,後者是控制整個古代猶太教的立法機構,但現代猶太教是一種結構分散化的宗教,缺乏一箇中央核心。

在拉比猶太教中,拉比學者們通常被認為是知識淵博的人,他們充當顧問並分析哈拉卡(Halakha)如何適用於目前時代的不同情況。儘管現代有一些受到權利誘惑的拉比和拉比猶太教組織透過強制手段強加他們的權威。

大部分猶太教拉比學者以非宗教的工作為主要職業,拉比為兼職,不願接受宗教社群的支援。 然而,在極端正統的哈瑞迪猶太教圈子中,“宗教知識的專業性(Da‘as Torah)”的概念仍然要求在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幾乎完全服從“精神導師”(Gedolim)的權威。 這種權力結構既存在於立陶宛派哈瑞迪(Haredi Litvish)社群中,也存在於一部分哈西德主義哈瑞迪(Haredi Hasidi)社群中,在這些社群中,成員遇到問題都要向師尊(Admor,Haredi Litvish)或大列比(Rebbe,Haredi Hasidi)諮詢“專業性的宗教知識(Da’as Torah)”。

佈列索夫派(Breslov)哈西德主義是一個值得注意的例外,在近代以前,他們就已經拒絕“Da‘as Torah”的概念,並拒絕承認任何活著的領袖的權威,極端傾向於分散化和個人主義。

儘管如此,即使在最專制的猶太社群中,出於各種原因不服從拉比,並組織新的獨立團體也很普遍,他們會選擇自己的拉比,或者有時會拒絕服從任何權威。 例如,一些沙特瑪派(Satmar)哈西德主義者拒絕承認他們目前社群領袖的地位,僅遵循已故的拉比·喬爾·特伊特伯(Rabbi Joel Teitelbaum)的教導;大多數沙特瑪派哈西德主義(Satmar Hasidim)都不承認並嚴厲批評所有猶太復國主義和親猶太復國主義的拉比機構,特別是以色列的首席拉比團。

一些受過教育的正統派猶太人不隸屬於任何特定的拉比或組織,而是透過研究拉比的文獻並比較不同拉比的觀點來選擇自己的猶太教觀點。

權力下放的傳統和對威權主義的解構在正統派猶太教中很普遍,尤其是在哈西德主義猶太教中,被外界認為是100多個獨立教派。

權力結構的相對性:

根據塞弗·謝茲拉(Sefer Yetzirah)的本體論原理,卡巴拉和哈西德文學經常將等級制度,二分法和特定的關係都視為相對和可顛覆的,即“因中有果、果中有因”,並且強調“一切事物普遍連繫並相互作用”的一元論概念。 例如,卡巴拉(Kabbalah)中,代表現世的的陰性質點——“王國”(Malkhut),是質點中(Sephirot)中最低的,同時也是最高的,因為其根源與質點“王冠”(Keter)是一體兩面。根據哈西德傳統,由於希伯來人在沙漠中的不當行為,摩西失去了一些靈性上的“火花”,因為在某些方面,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應該降低對下面的控制力,“因為頭離不開腳,所以在某些時候腳變成了頭”[33]。一本書中的空白部分或羊皮紙和卷軸被認為在本體論上更為重要,因為它可以使文字真正存在。 悔改可以彌補罪惡,使整個記憶上升到比被祝福(受膏)的美好事件更高的水平。破壞可以是一種創造力,就像種子一樣,必須在土壤中破壞才能成長為新植物。

總的來說,卡巴拉的辯證法通常非常類似於解構主義哲學。[34]

【翻譯】正統派猶太教與安那其主義

真理:

猶太教認為,真理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對的,相反的理論和誡命可以都是正確的理論和誡命,儘管這個想法通常並不會在某些傳統背景下得到推廣。

切爾諾貝利(Chernobyl )派哈西德主義的拉比·梅納赫姆·納赫姆·特沃斯基(Rabbi Menachem Nachum Twerski)曾說過:“對歷史現實的相反描述,也可能是真實的,有時甚至可能兩個相反的描述都是是真實的”[35]。

佈列索夫派(Breslov)哈西德主義的創始人—拉比·納赫曼(Rabbi Nachman)曾說過:“真正的知識是對任何最終知識的否定,當一個人到達一個精神世界的‘高峰’時,他/她先前的所有知識將被他在下一世界中發現的新知識所抵消。 但是,一個人必須尋求並遵循他或她的個人真理,以使自己“攀登”到更高的世界和知識的新水平,這個過程沒有止境。”[36]

彌賽亞之王的“王國”問題:

彌賽亞(מָשִׁיחַ / Māshiach),含義是受膏者,מֶלֶך הֵמָשִׁיחַ / Melek ha-Māshiach,含義為受膏者之王。

受膏是一個儀式,在南亞也稱為灌頂(Abhisheka),也就是用乳香膏油從頭頂灌下,透過這個儀式,一個人可能被按立為祭司或君主,透過這個儀式按立的人就是受膏者彌賽亞。

未來會出現一位新的彌賽亞之王以哲學王的方式恢復大地的秩序,這被認為是某些猶太教傳統派別(例如拉比邁蒙尼德派)的基本信條之一。

少數一些拉比傳統評論中,特別是拉比蘭巴姆(Rambam)的觀點支援君主制,並從字面意義上將未來出現的彌賽亞之王視為君主制意義的國王,並認為未來的彌賽亞將建立一個猶太教的宗教國家。

而根據其他的傳統解釋,Torah提到君主的時候,只是告訴如果猶太人決定選擇君主制,那麼國王的權力和財產應該受到什麼限制。根據拉比艾薩克·阿巴爾班內爾(Isaac Abarbanel)觀點,彌賽亞之王將是一位舉世公認的精神導師和法官,而不是君主。國家將被廢除,人類最終將恢復伊甸園本初的和諧[37]。儘管拉比阿巴爾班內爾(Abarbanel)的評論很複雜,並且可能以從多種不同的方式來理解解釋,但他對理想社會的看法並不是認為哲學王是一位統計學家。拉比喬納森·薩克斯(Jonathan Sachs)認為,阿巴爾班內爾是一位“烏托邦無政府主義者” [38]

大多數哈西德派早期的學者一貫拒絕未來會有一個“彌賽亞之王的王國”,並把未來的彌賽亞之王視為富有同情心的老師和顧問,而不是強制性的統治者[39]。根據哈西德主義的解釋,彌賽亞之王將透過自身的行為向人們展示一個義人(Tzadik)的榜樣來“與末日審判的天使戰鬥(原文中天使寫作是“神”[Elohim])[40]。一些猶太教神秘主義者強調“彌賽亞火花”或“內在彌賽亞”的概念,認為在每個正義個體或每個人類靈魂中都有“彌賽亞火花”的部分。根據這種觀點,整個人類將在未來獲得集體救贖的“彌賽亞”意識。

【翻譯】正統派猶太教與安那其主義

塔木德(Talmud)有一個貌似君主制的段落:“為王國的穩定祈禱,因為如果不是因為害怕它的權威,一個人就會活著吞噬他的鄰居”(Avot 3:2)。但是,艾薩克·阿巴巴內(Isaac Abarbanel),以色列·利普茨(Israel Lipschutz)和其他許多經典的解經者認為,這段經文僅強調社會秩序(“王國”)的必要性,它可能人民的自發組織,而不一定指專制制度。[41] 一些神秘的評論員以非文字的方式解釋了這段經文,是指每個人體內的精神神界,與列夫·托爾斯泰一樣。

拉比文獻中安那其主義相關名句:

塔木德:

熱愛勞動,拒絕功名,避免在任何政權中任職。 (Avot, 1:10)

有的人說:“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這種人是中庸的俗人,不過索多瑪城的人就是這種人;有的人說:“我的是你的,你的是我的”,這種人是一個簡單而高尚的人[42];有的人說:“我的是你的,你的是你的”,這種人是虔誠(哈西德)的人。 有人說:“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這是邪惡的暴君。(Avot, 5:10)

拉比·納赫曼(Rabbi Nachman,佈列索夫[Breslov]派哈西德主義的創始人):

真正的知識是對任何最終知識的否定,當一個人到達一個精神世界的“高峰”時,他/她先前的所有知識將被他在下一世界中發現的新知識所抵消。 但是,一個人必須尋求並遵循他或她的個人真理,以使自己“攀登”到更高的世界和知識的新水平,這個過程沒有止境。

辛查·布尼姆·邦哈特(Simcha Bunim Bonhart,佩希沙[Peshischa]派哈西德主義的創始人):

虔敬上帝的方式,就是不守陳規,並且以上這個說法本身也不應該成為一種規則。

末底猜·約瑟夫·萊納(Mordechai Yosef Leiner,伊茲比察–拉津[Izhbitza-Radzin ]派哈西德主義的創始人):

想成為靈性的人不能靠追求守誡,因為真正的靈性的人所做的一切在上主眼中都是有益的。

卡洛尼姆斯·卡爾曼·夏皮拉(Kalonymus Kalman Shapira,皮亞塞奇諾[Piaseczno]派哈西德主義的大列比[Rebbe],被納粹殘忍殺害):

在聖潔得到彰顯的地方,沒有統治,也沒有榮譽。

拉比耶胡達·阿什拉格(Rabbi Yehuda Ashlag,沙俄時期烏克蘭至蘇聯早期安那其運動早期參與者,一位貝爾茲[Belz]派哈西德派的列比[Rebbe]):

利他主義共產主義最終將徹底廢除暴力統治,因為“每個人都會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 。。的確,對一個人來說,沒有什麼是比在暴力政府統治下更悲劇的喪失人格的事了[4]。

安那其運動早期(沙俄烏克蘭至蘇聯早期)著名活動家中正統派猶太教徒列表:

拉比耶胡達·阿什拉格(Rabbi Yehuda Ashlag)

艾薩克·納赫曼·斯坦伯格(Isaac Nachman Steinberg)

拉比揚剋夫·邁爾·扎爾金德(Rabbi Yankev-Meyer Zalkind)

亞伯拉罕·耶胡達·凱因(Abraham Yehudah Khein)

撒母耳·亞歷山德羅夫(Shmuel Alexandr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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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ltruistic Communism will finally annul the brute-force regime completely, for “every man did that which was right in his own eyes。”。。。 Indeed, there is nothing more humiliating and degrading for a person than being under the brute-force gover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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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wish-Christian Relations :: Universalist Trends in Jewish Religious Thought: Some Russian Perspectives

Cedars of Lebanon: “Sanctify the Ordi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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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highly unconventional Yiddish booklet by the Hasidic composer and lyric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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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mbh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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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Moses ascended to heaven to receive the Torah, on every issue he was shown forty-nine aspects to forbid and forty-nine aspects to permit。 He asked the Holy One, blessed be He, about this, and He said that it is delegated to the scholars of Israel of each and each generation, and the ruling will be made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view。

[2]

”Communism must be turned away from the concept, ‘What’s mine is mine and what’s yours is yours’, which is sodomite rule, to the concept, ‘What’s mine is yours and what’s yours is yours’, meaning absolute altruism“。

הגהות מהרש״א , יורה דעה, 1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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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ween Enlightenment and Romanticism: Computational Kabbalah of Rabbi Pinchas Elijah Hurwitz, by Yoel Matveyev, History and Philosophy of Logic 32 (1), p。 97:

Hurwitz explains how all humanity is interconnected as a single entity。。。 Some very similar arguments were offered a century later by Peter Kropot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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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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תולדות יעקב יוסף, פ׳ שופטים

Rabbi

Nachmen of Breslov

once said,

Moshiach will ”conquer“ the world without a single bullet or gunpowder

נחלת אבות on Avot 3:2

According to the reading of

Rabbeinu Yonah

, who viewed this social scheme as positive;

Rambam

interpreted this term as ”an ignorant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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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拉比  西德  猶太教  主義  Rab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