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方舟 ——漢字“舟”與“船”的分析
諾亞方舟
——漢字“舟”與“船”的分析
雷家林
我們尋本溯源,對於諾亞方舟的舟與船在漢字中的演進,其中的內涵是如何的玄妙幽深。
雖然我們把大洪水時救命的大船譯成舟(諾亞方舟,英文:Noah‘sArk 希伯來語: , Tevat Nakh; 阿拉伯語:,Safna N 又譯為挪亞方舟,),但我們自己清楚,“舟”在中原只是小船之意,而大約在春秋戰國時代出現的“船”字方算大船,也合於諾亞方舟裡方舟的本意,這個字在莊子的文章出現了(《莊子》一文中“漁父”的一段:有漁父者,下船而來。),只是我們還沒有看到當時金文文字中有明確的文字影象,在後來秦漢簡書中有“船”字的影象,它應當是從金文裡演化而來的,屬於合體字,左右結構,“舟”偏旁增加了“公”偏旁,後來八的下方由“厸”轉變為“口”,從秦漢簡書的“船”字來看,不是今天船字的舟、幾、口,而是舟、八、口。是在長期的漢字運用中漸漸演變而成的,這種古體的漢字“船”的構造,確實能讓西方漢學家和基督教徒興奮,“船”字的舟、八、口,與聖經方舟的故事暗合。
除去甲骨文有單體的舟,金文裡有不少含有舟偏旁的文字,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造”字,我可以給這個“造”字的圖例如下:
秦漢簡書的“船”
“公”字是“船”字形成的另外一個主要結構,下部後來演變成“口”。
以上紅圈內皆為金文“造”字
這個“造”正好是方舟所需要的一個前提過程:修造,在這個相同的字中,有時會出現“舟”,有時卻不出現舟,但有一個偏旁“口”卻不失卻,有點恆常性,它的原意是穴(上古穴居而野處,後世聖人易之以宮室,上棟下宇,以待風雨。 ——《周易》 ),也就是早期族群的家園之意,後來也有了餬口的“口”意思。口上方通常是“生”的古字偏旁,有生長生命之意,事實上有了舟,才有倖存的可能,人類才有了生機,方舟是需要一個建造的過程,這個“造”字竟然有舟的偏旁存在,難道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當如此。它的上部其實像今天的廠房的蓋的構造,通常的寶蓋頭,就是有廠房性質的偏旁。然後在這個不同的“造”字中,有時舟還在,沒有下水,有時是空蕩蕩的,生與口還在,有時出現手,手喻工匠,而舟不在時,有時會變成“行”字的左邊偏旁,行有造訪之意,不論如何的變化,它們仍然只是一個“造”字,就象一個“萬”字,我這裡給出圖例:不斷增添一些成分,說是畫蛇添足也好,它仍然只讀“萬”字。
以上紅圈內的字皆為金文“萬”字
我們要“造”東西難道只有船嗎,非也,要造的東西太多了,為何它會有舟的主體意象出現漢字的構造中,我想我們古先人是有意為之,因為大洪水應當是全人類的記憶,不同民族的故事是大同小異,比如東方的是伏羲女媧透過葫蘆逃過大水倖存下來,兄妹結婚。不管遙遠時代的故事如何不同,大洪水的記憶是現實的存在,那麼我們古人造這個“造”字,含有舟的偏旁,應當是有十分深刻的意味的。
我們的記憶之所以依稀不清晰,原因是我們的古老文獻遺失嚴重,還有識別的原因,或許將來地下會發掘一些,補充一點記憶,縱是如此,記憶仍然是有限而不全的,但是這個也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利用現有的文獻資料,作出偵探與斷定,得個大體的結論就可以了。
在分析“造”的過程中,我發現有一個金文裡的字應當是“造”,但大部分人認為“客”,如果結合上下文,很難讀順讀通,讀“造”字則能讀順讀通。此文字為“仲義父新客鼎器銘”一般全文讀:“仲義父作新客寶鼎,其子子孫孫永寶用,華。”若讀:“仲義父作新造寶鼎,其子子孫孫永寶用,華。”,或許更通順點。因為這個“造”字儲存了造的兩個偏旁,“寶蓋”與“口”,造船的廠房與工匠還在。口上的偏旁也不是“客”字口上的偏旁,有明顯的區別。
作者的畫:
芳華》
《藍色的喇叭花》
《三角梅》
雷家林:書畫家,藝術評論家,1964年生,1977年至1980年就學於湖南省藝術學校舞臺美術科,從師李朋林,王新隆諸人,1981年入長沙西區文化館學習半年從師朱輝,陸露音,1982年至1985年畢業於湖南省廣播電視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書法以自學為主,受湖南名家史穆,顏家龍諸人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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