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落木不勝秋】——有沒有先婚後愛,從不愛到深愛的婚戀甜寵文?
我是初進娛樂圈的一顆小白菜,最近拍了一部小說改編的網劇,沒想到,遇到編劇“卡文”,我……被卡進劇情裡了!
【1】
漆黑的夜晚,除了浴室傳來的嘩嘩洗澡水聲,周圍一片寂靜。
我躺在床上,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斂聲屏息,捕捉著浴室裡細微的響動。
突然,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迅速緊閉雙眼,佯裝睡著。
片刻後,一個欣長的身影停在床前。
「南秋…南秋…」男人輕聲喚我。
我翻了個身,呼吸均勻,仿若睡得很熟。
「南秋,你睡著了嗎?」
他俯下身,用一隻手輕輕搖我的肩。
濃郁的沐浴液和洗髮水香氣撲面而來,讓我的鼻子癢癢的,好想打噴嚏。
「嗯~好睏~」
我囈語著,胳膊一揮,拍落他搖晃的手。
男人愣了下,然後直起身,默立床前。
許久,久到我真要睡著了,才冷冷道:「老是這樣裝,有意思嗎?!」
我心底一沉,他對我的偽裝向來心知肚明,為何今日要戳破?
難道……他不願再等了?
我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如果他用強怎麼辦?男女力量懸殊,我怕是毫無勝算。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男人卻深深嘆了口氣,摔門而去。
【2】
第二天醒來時,已近中午。
天氣陰沉沉的,像是蒙著一層灰色薄紗。
空氣中冰冷的分子卻讓我感到些許的愉悅。
我稍微收拾一下,騎著電動車去找齊悅。
齊悅是我高中同學,也是我唯一的閨蜜。
現在她自己開了一家鞋店,距離我家也就一個路口,五分鐘的車程。
儘管這樣,自從結婚後,我就再沒有跟她聯絡過。
「南秋!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還知道來找我呀!」
齊悅見到我很驚喜,然免不了還是要抱怨一通。
「我這不是來了麼。」我窩進沙發,開始翻看手機。
「這都三個月了才來,我還以為你嫁入豪門後就六親不認了呢!」
「我……我換了手機號,從前的同學朋友我都斷了聯絡。」
「難怪……」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說什麼,卻又沒說。
「喝杯水暖暖吧,今天陰冷陰冷的,凍死個人了,估計一會得下雨。」
她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再坐下後便開始和我閒聊。
閨蜜就是這點好,默契十足,你只一句話,她便了悟。
所以我們的閒聊純粹就是閒聊,我們回憶高中生活,聊班裡的每位同學,每件趣事,唯獨不聊曹楓。
曹楓是我的初戀,前男友,高中同學,也是齊悅的鄰居,青梅竹馬。
因為曹楓,當初很長一段時間裡,齊悅都是我的假想情敵。
後來,得知齊悅對曹楓無意,我倆才慢慢成為了閨蜜。
從前我和曹楓鬧矛盾,他總喜歡讓齊悅做說客,或者直接給他製造見面的機會。
其實,這也是我結婚後不再聯絡齊悅的原因,我怕她故技重施。
好在今天她並沒有提起曹楓,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卻又隱隱的失落。
店裡來了兩位顧客,齊悅忙著接待,我趁機出來透透氣。
齊悅的店鋪在四樓,我靠在門口走廊的欄杆上看灰濛濛的天, 看天空下的高樓聳立,樓頂上的建築工人, 馬路上行駛的汽車,車旁小心翼翼行走的人們。
匆匆來匆匆去,總是匆匆。
十年的感情,即便你的心如磐石,終敵不過造化弄人。
和曹楓分手後的第四年,父親病重,唯一遺願是看著我步入婚姻殿堂,以免在他走後,我選擇孤獨終老。
我想父親是最瞭解我的人,這唯一可以避免我孤獨終老念頭的機會,他又豈能錯過。
於是,在他病危之際,我匆匆結婚了。
結婚物件是隻見過一面的相親物件——蕭慕。
天空已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我重新縮回沙發裡,發現手機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蕭慕打來的。
我趕緊又翻看微信,老公欄發來兩條資訊:
1。在哪呢?
2。吃飯了嗎?
我這才想起早飯還沒吃呢,於是和齊悅去樓下的麵館吃了碗麵。
剛回到店裡,電話又打來了,我猶豫著要不要接,齊悅說:「快接電話吧,再不接他怕是要報警了。」
我只得按了接聽鍵。
蕭慕:去哪了?
我:朋友店裡。
蕭慕:吃飯了嗎?
我:吃了。
蕭慕:看到我給你發的資訊了嗎?
我:看到了。
蕭慕:為什麼不回?
我:忘了。
蕭慕:什麼時候回家?
我:現看情況。
蕭慕:下雨了,需要去接你嗎?
我:不需要。
對方沉默了一會,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起來你老公對你不錯呀!」齊悅邊翻手機,邊打趣我。
「還好吧,我倆白天是夫妻,晚上是合租。」
「不是吧?你倆才結婚三個月就分居啊?」
她顯然嚇了一跳,激動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我嘆息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墳墓,齊悅…我並不能免幸。」
「那……如果曹楓回來,你還會給他機會嗎?」
終於還是聊到了他。
只是聽到他的名字,我的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個不停。
心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揪住,久違的疼痛感蔓延全身。
可悲的是,這種疼痛感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它還殘留了愛情的味道!
齊悅擁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直到我慢慢平靜下來。
我說:「齊悅,我已經結婚了,一切都已不同。」
齊悅默契的不再說話。
六點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雨卻不見停歇。
我提出要走,齊悅卻一再挽留。
這種感覺很奇妙,我彷彿預感到什麼,卻不敢探究。
直到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他站在門口處一動不動,那張恍若神人的臉,帶著痛苦的神情,深深望著我。
我的眼淚瞬間泉湧一般瞬間遮住了視線,心臟要被挖掉似的,痛的我只能伸手捂住。
可毫無用處,持續的疼痛,讓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我大口大口的吸氣,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我只能顫顫悠悠站起身來往外逃。
眼見就要推門時,一隻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小秋…我回來了。」低沉沙啞的聲音,透著些許疲憊。
我的呼吸一滯,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門上的玻璃。
「小心!」
拉住我胳膊的手稍一用力,我便旋轉著跌進了他的懷裡。
一股清冷的寒氣縈繞而來,熟悉的讓我貪戀的味道,頓時讓我六神無主,遐想連篇。
他緊緊的抱住我,像是要揉進身體裡一般。
骨頭傳來的疼痛感讓我突然間清醒過來,我用力推開他,拔腿往外跑。
眼淚模糊著視線,我跌跌撞撞從四樓的扶手電梯一直下到一樓。
身後的腳步聲亦步亦趨的跟著我。
此刻,雨已越下越大,我剛走出屋簷,便被人拉了回來。
「小秋,小心淋雨。」他的聲音低沉剋制。
我冷冷道:「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
他後退一步,盯著我的臉,目露絕望:「是的…我的確…再沒有資格管你。」
我被他的目光刺痛,心口一陣痙攣,終於小聲嗚咽起來。
「曹楓,你早幹嘛去了!我已經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你的誰了…」
「對不起…小秋…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他呢喃著,慢慢向前,伸手想要抱我。
我緩緩後退,拒絕他的碰觸,邊哭邊搖頭:「是的,一切都晚了!」
「對不起…小秋…對不起…」他聲音沙啞著,依然向前,哆哆嗦嗦伸手想要抱我。
我已退進雨中,他也跟進雨中。
此刻的我們渾然不覺,冰冷的雨水又怎敵得過心中的痛楚。
我哭喊著說:「曹楓,你說天空下起雨的時候,你就會想我,從此我盼雨盼的痴狂…如今,我也再沒有資格盼雨,你走吧,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想跑,卻被他死死攥住手腕。
我拼命掙脫。
他突然把我打橫抱起,驚詫中我忘了反抗,本能的伸手掛住他的脖子。
他身體一怔,低頭猛然吻住我的唇。
開始只是淺淺的吻,溫柔的試探,發現我並沒有拒絕後,開始更深入的探索。
他的唇由冰冷變得炙熱,我已沒了思考能力,癱軟在他的懷中。
這個久違的,渴望的吻,像是開啟記憶的閘門,我們溼漉漉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熱血沸騰,激情滿溢。
我忘我的迴應著他的索取,直到彼此的喉嚨發出不自覺的呻吟聲,這才像從前一樣,默契的暫停,撤離。
因為彼此都明白,再繼續下去會失控。
他習慣性的把頭深深地埋進我的脖窩,喘息著在我的耳畔說:「小秋…離婚吧…求你了…」
一瞬間,我心如刀絞,淚如潮湧。
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
【3】
我用力…再用力…用盡全力,猛然睜開眼睛。
窗外的陽光暖暖斜射進來。
媽的!這個廢柴編劇,卡文都5天了,這個劇情什麼時候才能更新?
這5天來,每晚我都在夢中重複這段劇情。
可說是夢吧,又真實的可怕,身臨其境的感覺,那累的精疲力盡的身體,和拍攝那天一模一樣。
準確的說,編劇一直在卡文,我是一直在NG。
累啊!
我盯著鏡子裡萎靡不振的蒼白麵容,後腦勺隱隱作痛。
這種24小時無休的工作強度,姐實在扛不住呀!
是生存,還是滅亡?結論只有自救,只能自救!
我給經紀人撥了個電話。
「楚編輯的微信可以推給我嗎?」
「你找他,有事?」
「關於角色的把控上,有些問題想向他請教一下。」
「估計他幫不上你多少。」
「為什麼?」
「楚老師一般不寫感情劇,因為欠導演一個人情,這才接了咱們這個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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