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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洛靜靜做虐文女主的第十五天(完結章)

作者:由 人間煙火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0-04-29

(三十)

“……”

眾人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這簡直是晴天下霹靂,我毫無心理負擔地上前一步,趁熱打鐵,無辜地歪著頭看著他們:“怎麼啦,你們莫非以為端王不兵是因為她一個楚女吧?”

“本宮前段時日常病,正是養著胎呢,”我嬌弱地這樣一手覆上肚子,長吁短嘆,“不如你們試試現在殺了本宮,一屍兩命,看看端王是會高高興興地接回盧家女然後撤兵,還是會為此大怒殺得你們寸甲不留?”

眾人:???

範深:???

蘇先生:???

南秋:???!

我毫不心虛地挺著自己平平無奇的肚子,往前咄咄逼人地又走了幾步,他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不願意碰我這個孕婦——我冷笑:“本宮現在腹中是楚國端王的獨子,不妨你們試試,看看到底是義妹重要,還是本宮重要?”

“本宮固然今日會死在你們手裡,你們也別想好活!”

世家子陣線馬上就要崩潰了,有人受不了了:“殿下,臣等只是一時…被人欺瞞了!”

“本宮知道。”

我話語馬上就柔了下來:“所以本宮已經處死了欺瞞你們的人。”

“只是梁容,本宮自問本宮從來不曾對你不起。”

我淡淡地說:“本宮不曾奪你的權,殺你的人,甚至寫摺子回京替你求立你為嫡枝,你如今為一個女人叛國,本宮實在是失望。”

“殿下沒有對不起臣,”他雙眼通紅,“——殿下只是逼得臣不得不如此。”

我靜靜地看著他:“本宮不曾逼你。”

“本宮只是……從來不相信人心,所以處處防備著你們。”

他愴然地笑了起來,很諷刺的樣子:“殿下若不曾算計臣,為何如今能知臣所謀!?”

“當然是本宮比你聰明。”

他被我理直氣壯的臉噎了一下。

我苦口婆心:“本宮有一好友,她素來是個悲天憫人的性子,但是也一直覺著人間哪裡有真情,有的不過是本性而已。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想著本宮是那等傻傻地等著你來傷害、絕望地跟你對著哭的女子?”

“要是你等著的是我今日悔不當初痛哭流涕,那不如你今天哭上一場,雖然身份對調,也勉強算是還了願。”我很好心地勸他,“怎麼樣?”

梁容表情麻木了。他看上去不想哭,他想死。

我也只好悻悻地走了:“害 咋對你好你還不願意呢。”

王內侍動手又把刀壓上他脖頸,把他壓出了帳子,外頭梁傢俬兵看得面面相覷,我淡淡:“怎麼了,梁公子一時犯糊塗,你們也犯糊塗?”

後頭的世家子都是乖覺的,現在很懂事地護著我這個“有身孕”的從裡頭出來,王內侍欲當場把人帶走做掉的,我給攔下來了:“先別動他。”

“都是齊人,本宮要是為了楚女殺你,倒也和你沒什麼不同了。”我唏噓,“方才騙你的,你那盧家青青還沒死呢。”

梁容:“???”

“不過她也快死了。”

梁容:“!!!?”

我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但是我現在沒空搞他,只能讓人把他壓了下去。

等大家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帳。

我在榻上坐了,撐著頭,帶點兒疲意。忽然說:“他沒有什麼話送來嗎?”

“王都的暗線都是死人了嗎?”我緩聲說,“這樣大的事情,本宮什麼也不知道?”

王內侍應聲就跪下來了,頭幾乎要埋進地裡去,聲音也沉凝著,很慘淡:“殿下……王上雷霆之勢,咱們的人也實沒有救出來相爺……”

“奴才聽聞,”他微微地打著哆嗦,聲音微不可聞,“辛……辛公子,該是當夜在相府的。”

我頓住了。

“辛無雙?”我笑了出聲,“他也在相府?”

“好,好極!本宮養你們是等你們養老嗎!?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盛怒之下,把榻上小几擺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聲音極可怕:“林致遠,你們就這樣看著他死了;辛無雙呢!辛無雙有什麼好歹,本宮與你們誰也別活了!”

帳裡死寂似的,王內侍跪在地上發抖,一邊南秋卻撩了帳門進來了,被嚇了一下:“殿下有東西來……”

我氣得頭昏眼花,胸口劇烈起伏,又在榻上坐下來了,緩了緩,不想嚇到南秋小寶貝,儘可能溫聲:“怎麼?”

“殿下,”南秋託著什麼東西進來了,小心地繞開地上跪著的人和亂丟的東西,“王都來使,給您送了東西來。”

我盯著這東西陷入沉思:“誰家的使?”

南秋也很為難:“不知……那人許是路上遇到了壞人,送了這東西……人就沒了。”

我:“……”

誰他媽有這個閒工夫大老遠從盛京到半月關給老子送一壺酒來???

誰更閒,還路上截這杯酒???

你們都這麼閒的嗎?為什麼老子忙得一批??

我嘴角抽搐,盯著它看了半天,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南秋看見我想喝的樣子,慌了,一個箭步衝上來攔住了,回頭疾呼:“蘇大人!蘇大人!”

“蘇大人速來驗毒!”

蘇先生應聲而至,快得一批,很驚詫的樣子:“毒!?什麼毒!又是什麼毒!?”

我:“……”兄弟,也別顯得老子天天被人投毒似的好嗎。

我洛靜靜做虐文女主的第十五天(完結章)

蘇大兄弟飛奔而至,端起酒杯聞了聞,又仔細地倒出來看了看。

“就是酒。”他放下了,斷言,“沒毒。”

我一聽,他媽的奇了,林致遠死前是閒得沒有事情做了嗎給我千里送酒來?我端起來酒杯,看了看它,當真喝了一口。

噗。

真他孃的烈!老子被這口嗆得眼淚漣漣,果斷地扔了酒杯,南秋不住地給我順氣,蘇先生也被嚇到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毒,他抱怨:“極烈的酒了,誰給你送的這雁北歸?這可不是你們齊國的酒——”

我連連咳嗽,也聽清楚了他的話,愣住了:“這酒叫什麼?”

“雁北歸。”他說,“怎麼了?”

我倏然站了起來:“這是哪裡的酒!”

“你看看你,還是個王女,一點見識都沒有。”蘇先生嘀咕的話沒完就被南秋和王內侍瞪了,他撓撓頭,“越是北國,有大雪,當地人就用陳糧釀這烈酒取暖,再冷的日子一口灌下去,也不會覺得冷了。”

“大雁自南歸北之日,就是天暖地熱不必飲酒的時候了,這酒才叫雁北歸。”

他看我怔怔地站在那裡,很疑惑:“誰給你送的?送你這個做什麼?”

我:“……”

他:“嗯?你說什麼,誰?”

“……大齊左相林致遠所贈。”我低聲說,“這是他讓我快走。”

“走?”蘇先生也愕然了,“為何要走?”

“我也不知道。”我閉上眼,“……我以為,至少是給我送杯毒酒才是。”

越是北國,大雁過冬時常來齊地,如今是年末,冬到了末尾。送來這酒,字面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快走”,激烈一點無疑是“快逃!”。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可是君如今已然黃泉泥下雪銷骨,為何給我送來這大寒之日取暖的酒,讓我遠走?

我一時間難得的思緒混亂了,又頹然地坐回榻上。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明所以;外頭倒是一陣響動,南秋出去又很快地回來,小臉發白:“……殿下,梁家子自裁了。”

這件事情我想得通,我低聲:“世家子逼他死的。總要有人為今日的事情負責。”

南秋很不忍似的,我也沒想到他們動作會這麼快,閉了閉眼:“運回盛京按嫡出禮下葬……就說是戰死的,給他留一份哀榮。”

蘇先生倒是拿一種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驚奇的表情看著我:“當真?”

“??老子有病拿這種事哄你?”

他倒是說:“害 以你性子,該是把他連夜挫骨揚灰站城頭揚了才是……”

這不是剽竊老子的死法嗎?我搖搖頭:“用不著。”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嘆息,“都是何苦。”

蘇先生也只是搖頭,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是我問他:“你師門的事情問出來了麼?”

他還是搖搖頭,這下是悶著不說話了。

“你們沒教好她,就是這樣的結果。”我緩緩,“你們早該教會她做好人……教她不要隨便踐踏別人的人生。”

“人不能做壞事,做了就得一路走到頭了。可壞人的路,她沒本事走,也走不到頭,她踐踏別人的人生,自己也會被人踐踏。”

“要做好人。”我平緩地說,“不要做壞事。”

蘇先生默默地不說話,南秋扶著我站了起來。我最後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濃重地嘆息了一聲:“走吧。”

眾人:“?”

“你問不出來,”我搖頭,“我是壞人,我來問。”

蘇先生實在怕我上去給人打殘了:“我已經通知慕容曉讓他速來——”

我人都出帳門了,無情懟他:“那頂什麼用?你們再掰扯一番最後啥也沒說嗎?”

蘇先生:“……”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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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南秋  你們  殿下  本宮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