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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有些愛要給的適可而止。無論有多愛,都要學會釋懷。

作者:由 若水 發表于 舞蹈時間:2019-08-09

今天對我來說不那麼好過,就像這半年多來的每一天過的都是渾渾噩噩。而我自己每天都要不停的心理暗示麻痺自己安慰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消除掉些許心裡的難過和傷感。

我愛了九年的人,今天要跟他的初戀回老家去準備結婚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經歷的所有,我喜歡過,愛過,傷心過,再愛過,放棄過,失望過,恨過,再到現在不知道是種什麼情緒。

我的性格屬於逞強型的,越是難過越是表現的勇猛無畏大大咧咧。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軟弱,所以我總是夜晚悄悄的舔傷,整晚整晚的失眠,身體抵抗力下降,總是在感冒發燒過敏。道理我全都懂,但是行為卻真的不受大腦控制。也許吧,這就是大多數人都要經歷的失戀。

我的一個習慣,當情緒在看電視劇看電影看書聽音樂玩兒遊戲都得不到疏解,我就會將它們記錄下來。文字對我而言是可以暫緩傷痛,慢慢療傷。

在現實中,我無法面對他跟他好好告別。我想了很久,什麼方式能讓我自己釋懷,想來還是在文字裡跟他跟所有的過去畫一個句號。也算是對我這些年的愛和付出交一份答卷。

2008年十一月的北京,冬天有些冷。我是北方的女孩兒,一個人為了考取心儀的大學來到這座小時候來過很多次卻仍舊熟悉又透著陌生的城市準備我的藝考。我來時是很舒服的秋天,而我遇到他是在有些寒冷的冬日。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十年後的十一月我會經歷一場極致的歡喜和極致的傷心。

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納蘭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人一生中對愛的所有美好若都能停在初次遇見你之時那該多好。納蘭用了“若”這個字,可見大多數的愛都很難回頭。

初見他時,他翹著腿坐在排練室的階梯椅子上,連被老師罵也是一副無所謂隨便你的態度。我還記得他那時穿了一件黃色和咖色相間的毛衣,帶著一副金屬黑邊的眼鏡。這就是少年的我們,我是努力刻苦的好學生,而他是吊兒郎當的少年郎。

2009年,我如願成為了這所學校的新生。看到錄取名單的時候我有一瞬間吃驚,因為看到了他的名字。我對他的印象始終都是他玩世不恭拖後腿的樣子。沒想到少年的運氣很好。

就這樣,我們成了同班同學。

我的專業需要經常合作完成一些作業,其中就有一項是雙人的。開學第一節課老師要求我們自願組成小組。我當然是和我考學認識的比較熟悉的朋友搭檔。我們班只有兩個男孩子,老師要求男孩子不能組成一組,而我們其他的組都不想被拆開。也許是老天的安排,所有組的名字都提交上去了,只有我們組的名字被遺漏了。然後我被分配給他。我真的不情願。為什麼,因為他真的拖後腿。

全班對學習最不上心的人是我未來至少三年的搭檔。我用食不下咽來形容都不誇張。

第一次練作業,他幫我帶了一瓶蜜桃多。我們練習了幾遍就休息了。我這個人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練習到基本完美才會停下來,而自從認識了這個拖油瓶我就再也沒辦法在小組作業中拿到好成績了。

每次考試前他才開始準備練習,考試的時候不背任何東西,就這樣我被他拖累著這項考試勉強及格。

本以為這樣的人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但是人就是很奇怪,你以為自己會討厭誰,最後卻淪陷在這個漩渦裡。

跟他接觸多了以後我慢慢發現,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學東西很快,領悟能力也很強。或許他是覺得自己太聰明瞭不需要努力就能明白的事情何苦花時間去學習。

我是一個內在很驕傲,外在很好相處的人。儘管我看不上他的處世態度,但是沒用多久我們卻成了朋友。我們會聊歷史,會談起人生理想,會說小時候有意思的事情,我慢慢發現他是一個懂很多道理的人,而我慢慢的不自覺的把他當成精神的依靠。

我的父親在我17歲時突發疾病離世,我從小和他的感情很好,他走時我撕心裂肺的哭過,但是最後告別儀式的時候我連眼淚都沒有了。一個自己父親的葬禮都不落淚的人,在旁人眼裡我是何其的冷血無情。

他們不懂,人的本能是畏懼。一個人只有深深的恐懼和失望過才會表現的毫無感覺毫無表情。

我就是這樣。

而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實現我的夢想,準確說是我父親一直希望我能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我要完成我們父女共同的夢想。

有多久我沒有跟除了父親以外的異性朋友說過那麼多的心裡話。這個懶散的少年,毫無徵兆的成為了一個特別的存在。

我開始信任他。開始引導他。而他對生活的態度也影響了我。

我對所有事情都很認真,尤其是考大學時揹負了太多的議論,在那個階段裡的狀態一直很難過渡,整個人總是小心謹慎不夠放鬆。認識他以後,他帶我去過我從來都沒有去的遊戲廳和網咖,我帶他去了他不曾去的圖書室和博物館。慢慢的我開始學會了以一種自由的狀態去面對事情,他也有了一些改變會主動跑來跟我練作業。

在大一大二這兩年裡他一直都有女朋友,我知道的至少有三個。我對他在這兩年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把他從同學上升到朋友可能是唯一的變化。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他失戀了。很無聊。跟班裡面不同的女孩子聊天。我是他的朋友,沒辦法只能經常陪著他說話。心裡面莫名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被我自己很快的壓住了。

那年我們演出去了很多城市,每個人都拖著很大的行李箱。有一次換乘的時候遇到電梯停電。男孩子們負責幫我們執行李。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少年郎長大了。他扛了太多行李,累的在那兒喘粗氣。我當時看他這個樣子只想笑,邊喝水邊想著沒見過這樣的他看著還挺新鮮。他忽然說渴了,沒有水。順手拿起我手裡的水直接喝完了。

我一瞬間愣神了。心裡微妙的小火苗燃了起來,但是又被我飛快的撲滅了。

後來演出到了臺北。我到現在都記得在臺北的那個夜晚。我們肩並著肩走在士林夜市的街上,他陪我去買鳳梨酥,幫我跟商家商量用人民幣墊付,我們一起去吃阿宗面線,那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光。

是呀,我們從朋友變成了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演出回來以後,我們關係更近了。我們學校十二點斷網。我們經常在qq上聊到沒有網才去睡覺。我開始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在網上面對他比現實中見到他更放鬆。他教我下五子棋的套路,教我打麻將怎樣記牌。我們無話不說,感情好到身邊所有人都在猜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告訴我我是他電腦桌面單獨備註的人。方便隨時看得到我的資訊。

而他是在我心裡默默佔據了整顆心的人,而我卻沒告訴他。

如果事情照著這個方向發展也許我們會真的走到一起。就像十年後我們坐在咖啡店裡,我問他如果當年我告訴他這些,我們會怎樣。他說:或許是一輩子,或許沒有後面這些年。

當時,我因為一個誤會強勢的斷掉了我們的所有聯絡。這個誤會來源於對他的不信任。他的家世很好,長的又很招女孩子喜歡。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所以我一直都怕是我自己的錯覺,所以我沒有開口問過他,那些年,你喜歡過我嗎?

誤會的起因是我的同學跟我說,他已經有了新女友,我跟他這樣的關係會不會引子麻煩。

我很氣憤,很慌亂,很多複雜的情緒一起湧了上來。他是一個追求新鮮感的人,我想到這段日子裡有時他的心不在焉,似乎再次認證了我心裡的想法。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斷掉所有聯絡。

他也有些生氣,想想換做我莫名其妙被告訴不想跟對方再聊天下棋談心心裡都會不爽吧。

然後就並非是我誤會這麼簡單了。

我默默生著悶氣。等來的卻是我一個師妹發給我的資訊。

資訊上說,他要追求這個師妹,讓她來問問我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很生氣甚至憤怒。我爬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他發qq。

我連珠炮的問他:我這個師妹當時有男友,而他的行為是在撬牆角。而且他不是據說有女朋友了。這樣做真的不合適。

而他卻反問我為什麼這麼生氣。

那些年我想不通,這些對話驢唇不對馬嘴,完全沒辦法理解。

而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我懂了。

少年時的我們,或許曾互相喜歡過。

多年後,當我向他坦白時,他說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到底為什麼不對,我們誰也沒有辦法給對方一個答案。

而後多年,他經歷了女朋友的背叛出軌,家庭的反對,三觀的不合,情感一直不順。而我一直都遠遠的陪在他身邊。

他空窗期的時候我陪他喝酒,陪他徹夜聊天兒。我也想像他一樣可以將感情給很多人,可是遇到他以後似乎我再難喜歡上別人。我這個人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別人。

後來我們本科畢業了,我要繼續讀三年的碩士,而他在北京工作了一年以後帶著女友去別的城市工作了。

這麼多年我也清楚的想過,我應該早早放下這些過去,跟他做個了斷。但是情感和理智相比,情感再次佔了上風。

研究生畢業的那年我雖然成績不錯但是找工作卻不順利。這個時候他又再次闖入了我的生活。

我們許久沒聯絡,但是說話卻沒什麼距離感。他想自己創業,希望我能去幫他。

在家人朋友和老師的反對下,我跟家裡人做了長達三個月的冷戰。

也許是情緒得不到很好的控制,我也做了一件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瘋狂的事情。

我在某個晚上終於繃不住情緒的波動,把這些年的感情告訴了他。我很決絕,想透過這種方式激他,至少想知道他的態度和想法。

他失眠了,按他的話說我嚇到了他。我也失眠了,我很後悔告訴他。

或許是我隱忍了太久,終於沒辦法再偽裝自己的感情了。或許是我太想要一個答案。

所以我還是在所有人的不看好不贊同下去了這個城市。

我很任性,我想做的事情如果不盡全力去做總會覺得是遺憾。我滿心歡喜的來,而來的當天就給了我當頭一棒。

他帶著新女友來迎接我吃飯。

那頓飯,我裝作大方得體跟我們的朋友有說有笑,而心在不停的滴血。到無錫的第一天我就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但是我告訴自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既然我做了選擇,哪怕渾身是傷我也要留下來做好我答應他的事情。

我留了下來。他也和原來一樣陪我去租房子去宜家買生活用品安頓新家,連我的家人都覺得我們十分的親近,只有我們之間知道,有一條很深的裂痕在我們之間。

在來這個城市我經歷了很多,一個人獨居,開著燈整晚卻仍舊睡不好。三餐不應時,經常餓著肚子疲憊的給自己做晚飯。奔波在不同的機構上課只是為了能多掙一些生活費。

我那時候想,儘管做不成情侶,但我們還有共同的理想,至少這還是我留下來的動力。

時間很快過了快一年,他開始著手準備新的工作室。我們原本有四個人的團隊,當時因為一些事情,最後只有我們兩個人出來做新的工作。

其實在這一年裡,我已經開始懷疑和不確定我能在這個城市留下來,我也慢慢的嘗試不再那麼相信他。從老東家跳槽是他一手策劃的,先是跟我的領導說他離職會把我帶走,後面慫恿我去跟領導攤牌。我這個人看的清楚明白,只是當時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並不計較這些。就算他不做這些,以我對他的感情我也會自願陪他離職去創業。

他是我的軟肋,只要是關於他我總會放下我的原則,放低我的底線,甚至為他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在我無數次放棄和煎熬中,我也以為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別的男人。他是我的古琴老師。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是我喜歡的型別。我跟他的相處和和諧很舒服。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如果這輩子能是他也挺好。但是月老爺爺總是跟我開著玩笑。當我心裡面嘗試著重新去喜歡別人時,我卻在用很多的時間跟他在一起工作。

我的朋友不小心告訴了他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沒有問我,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只是在某次吃飯的時候拿過我的手機嘗試用他熟悉的密碼開啟鎖屏,而密碼是我們兩個人生日的合併。他問我,這個密碼的含義。我敷衍他說只是湊巧。我想我隱瞞了我有多愛他。而他一再試探卻不肯嘗試邁出一步。

新工作室開業了,我陪著他每天早起晚歸,一起為每個月多一個生源而欣喜。我們一起做宣傳海報做招聘資訊,彷彿日子又被拉回到在學校的時光。我們下班一起去排隊等位吃飯,去看電影,去遊戲廳,去逛街,飯後坐下來談心蕩鞦韆,我們下棋聊天,在外人眼裡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多少人都不相信我們不是情侶。

可是,我們不是。

我再一次猶豫了。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對他的感情了。

在古琴老師那兒我逐漸感覺到力不從心。或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這位仙氣飄飄的人。

我28歲生日的時候,他第一次送給了我一個黑科技檯燈作為生日禮物。只因為我有一次聊天跟他說起陪我睡覺的小夜燈壞了我因為怕黑所以開著燈睡覺。

他訂了這個城市最好的烤肉店,約了朋友幫我慶祝生日。

那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在他心裡是真的很重要的。

而後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能控制的範圍。

我這個人心思敏感,在他有一次提起下次讓別的朋友陪我來遊戲廳以後,我終於繃不住情緒了。

我再一次在晚上發了一條很長很長的資訊給他。按他來說我再次嚇到了他。因為我想跟他要一個死心。我知道不能再這樣耗下去。

我在試探,因為這段相處的感覺已經讓我幾乎分不清他對我的情感。我想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他說讓我給他幾天時間,我們互相躲著不見面,我給自己的心理建設是他拒絕我,這樣我自己也可以坦坦蕩蕩去面對。

2018年的萬聖節,他給我發信息,我們要不要試試看。

我傻了。

心理建設全部崩掉。

先是不敢相信,再到驚喜。

我告訴他不要因為感動而做這樣的決定。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不要輕易開始。我這個人感情很脆弱經不起傷害。

他說他想好了。我們試試看。

我想,夙願也算得以實現,不管結果如何,落子無悔。

我不太會轉換我們從朋友到男女朋友的過渡。

我們當天晚上一起約了朋友去這個城市最繁華的街,我傻傻的以為他們都不知道,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都知道。

我們去玩兒桌遊,去吃火鍋。他第一次送我到家門口,他問我,可以抱抱你嗎?我好像連害羞都不會了,很短的一個擁抱他在我耳邊說,現在能睡個好覺了嗎?我笑了。那是我來無錫睡的最美的一個覺。

我不會化妝,整天頂著素顏走來走去。他問我以後跟他回去見家人要不要學化妝?我心裡有些暖。原來這就是被他在意的感覺。

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高燒了。我跑去看他,他家裡面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給他量了體溫訂了餐我就默默的幫他收拾房間。

他躺在床上笑著問我,為什麼躲著他,是怕他嗎?

我這個人激將法對我非常受用。

他拍拍身邊的床,讓我坐過去。我就大大方方的躺在他旁邊。

說來那一瞬間我想到的不是天長地久,當我們十指相扣的時候,我居然想的是也許這是我和他一起唯一的溫馨畫面。

我一緊張手心就容易出汗,儘管我表面毫無波瀾實則內心一片慌亂。

他很溫柔的問我,我喜歡他什麼。

到後來我憂思過度的每一天我都在問自己我為什麼愛他。

當時我說因為他聰明善良。

他問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我想了想沒告訴他,只說不知道從何時慢慢的他就走進了我的心。

緊張讓我沒辦法反問他又是何時喜歡的我。

我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我也不知道男女相處應該是什麼樣的狀態。

之後的一個星期裡我們的接觸變得十分奇怪。每天他問我到家了嗎,鎖好門。我問他下課了嗎,去吃飯。

我很想跟他單獨去做一些事情,可他明顯有些排斥,總是想叫著朋友一起。

我很苦惱,我這個人有什麼事情都會想把問題解決清楚。所以我問他是不是感覺怪怪的。他很坦誠的告訴我本來是想用一年的時間來嘗試,如果可以就一輩子,如果不可以他會親自把我送走。我們給彼此一個月的時間。他說大腦分泌的多巴胺能夠維持三個月,如果超過三個月那就是愛了。我想也好,到新年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或許會有變化。

一個星期裡我真再做各種努力去照顧他,可是他的話越來越少,我越靠近他越躲。我很難過,因為他對我而言那麼重要與其這樣尷尬的相處不如放對方自由。

我主動跟他提出分手。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因為我太愛他,不希望看到他為難和將就。

那是又一個不眠夜。我後悔了。輾轉反側一夜,我早起給他發信息想挽留,卻得到的是他說放手吧。

而再之後,我瘋狂的喝酒買醉,瘋狂的想跟他面對面把話說清楚。

我變的很不像我自己。

我們最後一次彼此敞開心扉的聊天。

他終於說出了不想騙我這幾個字。他說他已經不相信愛情了。要做一個獨身主義。他不想耽誤我也不想害了我。對他而言,我更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認他的媽媽為乾媽做他的妹妹。

臨別前我再次抱了抱他。他笑著說沒見過我這麼傻的姑娘。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無限迴圈的進入自我否定自我重現的過程裡。而我也以為自己可以調整的很好,可惜我們一再的朝夕相處讓我沒辦法真的忘了他。

終於我再次爆發了。喝的整個人失態的痛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本能的排斥我,而我不相信他心裡完全沒有我。而他卻跟朋友們說他是因為怕傷害我才不肯直接告訴我,所謂嘗試在一起是為了讓我死心的知道我們不合適。

而後,我開始做選擇離開工作室計劃。畢竟新的工作室才起步,儘管我非常想離開,但是為了他為了孩子們我還是必須要咬牙堅持著做到暑假結束。

除了他對工作的態度讓我失望,而我最怕的是他另結新歡我無法面對。

我果然很瞭解他。他很快和初戀恢復了聯絡。並且很快的確認了戀愛關係。並揚言說是這輩子不會放手的人。

我很難過,加倍的恨他。但是我更不服輸。

既然你可以,那我也可以。我開始嘗試跟別的男孩子談戀愛。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這樣對這個男孩不公平,我也沒辦法說服我自己。可能就是這樣的性格讓我沒辦法傷害別人也沒辦法傷害自己,面對感情我不能將就了,更是不能以傷養傷。

我們兩個人都喜歡唱歌,再知道他另結新歡的時候我取消了除了微信外其他的我所有社交方式的關注,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悄悄的註冊了小號去關注他唱歌。他明明有了新歡,可是唱的歌曲卻都是苦情的。我開始動搖,是不是他有什麼苦衷。

而我又不能再次直接問他。所我故意發了一條動態是和某個朋友的互動,這條看了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動態不知道是否會觸動到他。

當晚凌晨他發了一首《山有木兮》。

與其說我瞭解他,不如說這些年我們都在互相的博弈。感情很難輕易的說出口,彷彿誰先說誰就輸了。

如果是他我願意認輸,我再次厚著臉皮去問他是否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而他卻說我誤會了。

也許是我對他的感情太深了。也許是這些年積累的情緒爆發了。我再難面對他。

後來的這半年裡,他對我誤會加深。覺得我不用心工作,對他不尊重。而我也懶得理他,不想解釋。我們見面連最基本的打招呼都沒有,真應了那句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為何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

如今,我就要回到我的城市重新開始新的工作新的生活。

而他也有了陪伴他左右的人。

我很想祝福他,可是真的說不出口。

因為恨過。

我不想祝福他可是又盼他能夠身體健康每天開心。

因為愛過。

至此,那就願一切都如雲歸山海,往事隨風,去留隨意。

曾經我因你而愛這座城,也曾因你而放棄這座城。

如今就願你歲月千秋好,萬事皆展眉。

這份愛就沉在心底。永不復出。

傻姑娘,有些愛要給的適可而止。無論有多愛,都要學會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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