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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騎士團長》個人觀點

作者:由 鯊魚辣椒 發表于 舞蹈時間:2018-08-29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讀完了《刺殺騎士團長》。讀完之後,感受和其他村上春樹的作品一樣,在合上書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不斷的思考到底說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熟悉村上春樹的讀者應該感受類似,把他的小說按照字面理解下來,故事性強這點不可否認,淺嘗輒止也是可以的,有的人不喜歡過分解讀。而把小說對映的部分,若隱若現的展示出來這一點,也是村上春樹被世界各地讀者喜愛的原因。與此同時,也就導致每個人看完都會有不同的想法,所以下列的看法都是個人視角觀測來的,希望大家本著求同存異的態度。

先捋一捋在《刺殺騎士團長》這幅畫中,不同的角色所暗示的事物。分別有被刺殺的騎士團長,騎士團長的女兒唐娜安娜,持劍的年輕男子唐璜,左下角的長麵人。(畫面中還有一位類似僕人的角色,實在想不出其所暗示的)。

唐娜安娜,所代表的東西比較好理解,是在各位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也可以說所愛之人。比如說,在“我”在地下世界的洞中爬行時,死去的妹妹和唐娜安娜的形象明顯是重合的,都在鼓舞著“我”,促使著“我”逃離地下世界。對於免色和雨田具彥來說,唐娜安娜可以分別代表年輕時候的戀人,而他們的戀人都因為,或者說在他們看來因為自己沒有刺殺屬於自己的騎士團長而死去。之於“我”,唐娜安娜也是妻子柚,因為“我”在歷經這所有一切之後,和柚如願生活在一起,對妻子這種隱藏於深處,被自己極力否認而自我麻痺的愛意,在刺殺騎士團長,經歷地下世界,在洞中反思之後,被自己重新正視。兩人也得以坐在咖啡館裡,相互說出自己內心所想。

唐璜,特別明顯就是“我”,也是所有敢於為自己追求的愛人也好,追求的信念也罷,勇敢刺出那一刀(那一劍)。在雨田具彥的病房中,上演的一出真實的《刺殺騎士團長》,這其中“我”就扮演了唐璜這一角色。這其中有一段對於“我”的描寫,我從一開始的,對刺殺理念一事難以自我解脫,心存愧疚,到後面的心中難以抑制,果斷一刺。可以說是一個拋棄舊我,殺死內心中被自己厭惡的人格缺陷(比如自私,貪婪,膽怯,虐待),昇華為一個更加高尚的形象。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人物我覺得很容易被忽略,就是雨田具彥的弟弟,他也是為數不多的,可以理解為唐璜所要對映的。在侵略中華的戰爭中,其犯下了一系列違背內心的過錯,但是最後他選擇自殺,自我救贖而得到昇華。

騎士團長,前面也有說到,就是一種自己厭惡害怕的人格缺陷,或者性格中的負面。比如雨田具彥,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可能這個表述也不準確),不能忍受納粹勢力的壓迫,拋棄了舊日愛人以及一同反抗納粹的同學朋友,自己苟活於世。騎士團長就是導致這一結果的,他內心的這種黑暗面。而免色也同樣的,因為自己不夠果斷,明明愛上了女子卻由於自己不能夠和別人一起生活這一設定(也許是自認為的、片面的),直到女子被蜂蟄死這期間的一系列事件,在他看來也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我們發現,直到最後免色和雨田具彥都沒有像唐璜那樣,他們的人性上沒有嶄新的一面。只能透過用望遠鏡觀察女兒,繪畫出《刺殺騎士團長》這些行為,來表達發洩內心的難以釋懷。

長麵人,也就是上文提到的沒有殺死騎士團長的人。免色,雨田具彥都是這類人,只能看著其他人做自己夢寐以求卻死活做不出的事,只能不斷譴責自己卻為時已晚的人。睜著大眼睛,希望在唐璜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總是找不到。所以我們發現,直到最後免色和雨田具彥都沒有像唐璜那樣,他們的人性上沒有嶄新的一面。只能透過用望遠鏡觀察女兒,繪畫出《刺殺騎士團長》這些行為,來表達發洩內心的難以釋懷。

大體上的思路是這樣的,在來解釋一下其他一些村上春樹所刻意著墨的東西。

雨田具彥舊宅附近的洞,指代的是一個人們反思自我的地方,理解成人們的內心也可以。洞在文中也有很多其他表現。在免色入獄時,監獄就是這麼一個洞。在真理惠困於免色別墅時,這個別墅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洞,真理惠在三天的時間內,自我反思而察覺了自己是如此依戀自己的家庭。“我”在從地下世界鑽到洞中,期間待的這段時間,也是自我反思,鼓起勇氣正視自己內心對柚依舊存在的愛意。最後我把那幅洞的畫送給免色,也是暗示著希望所有曾經是“長麵人”的角色,可以透過自我反思,刺出那一刀,殺死騎士團長。

鈴鐺需要結合洞來理解。回憶真理惠困在免色家裡的樣子,在衣櫃中是媽媽的衣服給真理惠溫暖和安慰,衣服其實就是在另外一個洞中的鈴鐺。而“我”困在洞中,搖動鈴鐺來吸引免色救出“我”。是什麼東西可以在黑暗中給人溫暖,吸引那些缺乏自我救贖勇氣的人?我喜歡理解它為希望。希望給真理惠溫暖,讓她覺得有逃出去的可能,希望讓“我”即使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在三米高的洞中依然可以獲救。只要希望的鈴聲響起,彷彿失去其他雜音,這一幕是“我”在前期夜裡聽到鈴聲的場景。

白色斯巴魯男子,在刺殺騎士團長時,也有說到是邪惡的父親。我理解為恐懼。每一次看到白色斯巴魯男子,都覺得是被盯著,一舉一動都被清楚地看見,每個人恐懼的東西都在不斷檢視自己。而白色斯巴魯男子也是在不斷的促使“我”改變自己,正視自己的恐懼,也就有了“我”畫出這幅畫這一情節。在結尾處,也有說到《白色斯巴魯男子》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刺殺騎士團長》對於雨田具彥來說。這裡想要談一下,“我”在旅店和陌生女孩發生關係的情節。女孩遞出絲帶,要求“我”勒她,這時我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愛著柚卻和其他女孩發生關係,補救自己清白的方式可以說得極端一些,就是痛下殺手。另一方面“我”是善良的。所以此時“我”必然是矛盾的,不巧看到了白色斯巴魯男子的臉也就會覺得,自己對柚的愛情不忠(雖然已經在離婚的邊緣)。之後的每一次,和人妻發生關係,其實內心也是矛盾的,深處都覺得自己不夠忠誠,背叛愛情。所以《白色斯巴魯男子》這幅畫,讓“我”內心深刻體會到精神出軌的難受與自責,也是“我”恐懼的。

最後,雖然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深入討論,在某些點也許理解也不嚴謹,但是總的來說都是我比較滿意的主觀感受。文中的“我”在想畫畫時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畫些屬於自己的畫,我寫這篇文章也有很大一部分動機是為自己寫。就像雨田具彥和“我”,都選擇在離開時,把《刺殺騎士團長》留在閣樓,我也像要把自己的這篇讀後感,留在網路上的某個角落。《刺殺騎士團長》這幅畫,像文中說的,不一定要被多少人所看到,它的存在也許就是為了存在於這個世上。

標簽: 騎士團  雨田  免色  具彥  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