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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作者:由 鄭威 發表于 舞蹈時間:2015-01-06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言少2015-01-07 20:55:05

題主,我打算認真地回答你。

我們都知道,“江湖”這麼美的詞,出處比較早的是《莊子》中的“大宗師”篇:“(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裡的“江湖”,表面上,就是指江河湖海。

後來,范仲淹在《岳陽樓記》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於是,管你憂君不憂君,江湖還是被抽離出來,和廟堂對立,成了遠離政權的地方。

這以後,江湖自然引申為天不拘地不管的逍遙所在。至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說法,那就是徐克等文青們後來的事了。

而“武林”,原本只是地名(杭州),後來跟暴力狂們掛鉤、成為武俠小說書面用語,應該是出自民國武俠小說家宮白羽的《十二金錢鏢》(1937年)第一回“小隱俠蹤閒居傳劍術,頻聞盜警登門借鏢旗”裡描述俞劍平鏢頭:“他的十二隻金錢鏢,尤屬武林一絕”。借用了“儒林”、“綠林”的提法。

當然,這些很容易都可以百度得到,之後,我希望能分享我所看過的一些材料並據此發表拙見,如接下來有誤或上面的表述已經出錯了,希望不吝指正,大家互相交流,謝謝。

首先,依然是籠統擺出我的結論:武俠小說家——以金庸古龍為代表的話,他們筆下的江湖武林,

當然絕大多數是虛構的

我們從明確記載“俠”的朝代——春秋戰國作為起點往後,就會發現,在大部分朝代,有幾個遏制這些“江湖武林社會”發展成規模的關鍵因素:一是兵器管制,平民不準私藏、攜帶兵器(這個朝代太多了,不是隻有元代而已),二是禁止民間集會(比如漢代,除了喪事、祭祀等,很難有大規模集會,武林大會?想都甭想,隨便一夥人喝個酒擼個串就得被罰了),三是禁足(即不能隨便外出,這個禁的朝代也不少,通常都要找機關批准,攜帶證件,程式非常正規)。當然,更不用提打架鬥毆偷盜殺人這種硬性規定了……

看到這,這位大俠或許你會說了,他孃的禁禁禁,禁這禁那,禁你妹啊,老子們身為俠客,本來就是要以武犯禁的啊!

的確,一個兩個亡命之徒沒問題,但要擴張成群體性現象,負責任地說,不可能。

真實社會里,不是像古龍那樣把歷史架空,喝個酒殺個人決戰紫禁城、破個案裝個逼美女全脫衣,國家機器還是在的,你犯了這個那個,很容易就成了通緝犯,你這不是犯禁,而是犯賤,很容易官府就會找上門來。而且,你還不一定打得過。

喲,可別不服,因為非常重要的一點:

武術並不是你們這些江湖小混混所壟斷的資源。

事實上金庸還現實一點,《九陰真經》、《葵花寶典》?武林絕學?他媽還是我們朝廷傳出去的——思路大致一樣,許多流傳至今的武功秘籍,都是軍人整理出來的(史上像黃裳那樣的開掛文人就真不好找了),比如戚繼光的《紀效新書》。還有民國時期形意拳各種拳,老愛跟我們武穆爺爺搭上親了。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所以,大致清楚了吧,即便是較為現實的金庸,你想像他筆下那樣,獨立出一個江湖社會,任人拉幫結派血濺五步一走了之,也是不可能的。

你想張揚血性任我獨行,多半會觸碰頂層階級的虎鬚。還有什麼比武奪帥搶屠龍刀搶秘籍血雨腥風后還跟沒事一樣,那真的很難。臥榻之側豈容安枕,你想大規模發展這種“江湖暴力團體”,很多時候只能偷偷摸摸走上“綠林”、“黑道”的不歸路,極端一點,就是武裝割據乃至造反。

造反的後果我們也看到了,絕大多數還是被鎮壓的。僥倖成功了,那叫歷史必然規律,你也不是俠客,而只是新的統治階級而已。

但是,正如我上面所說,“絕大多數是虛構的”,不代表“江湖武林”純粹是小說家們滿腦子胡思亂想意淫而出,因為有些是真實存在、或者是有原型的(比如鹽幫、丐幫、鏢局等)。這部分我重點描述。

首先,就是俠客。

不得不說,我青銅文化燦爛輝煌的、禮崩樂壞的東周末年,民間暴力團體的躁動,可媲美於清末民初。由於我經常無恥地打知乎處女答的廣告,所以俠客的起源我幾句帶過:其一,百家爭鳴,出現了墨家這個有掌門、有技能、有紀律、有信仰的民間武裝組織濫觴(這類組織後面又有了幫派、教會、門派幾種演化)。然後是戰國諸侯割據,各地方豪強為籠絡勢力廣招門客,其中出現了小貴族團體:武士。其時戰爭頻繁,青銅兵器發展到了較為成熟的階段,且尚武之風極盛,《管子》說,齊王命令地方官吏“有拳勇股肱之力,筋骨秀出於眾者,有則以告”,學界普遍認為後人續作的《莊子》說劍篇,還真實反映了當時鬥劍的風氣,其中“夫為劍者,示之以虛,開之以利,後之以發,先之以至”簡直是活生生的劍術秘籍啊!

而這些有著

知恩圖報

精神計程車族們,成了俠客們的祖先之一。因為到了漢朝,太史公挑選了一些悍勇無畏的門客,以“刺客”的名義,與“遊俠”們一同列入了最偉大的史書中。

是的,

漢代

,豪俠團體曇花一現。

我們老是念叨韓非在《五蠹》的名言“俠以武犯禁”,但這個“俠”究竟指哪類人?武士?墨者?散人?或者可能都是?——總之直到《遊俠列傳》,才正式將古遊俠勾勒出形象:朱家、田仲、劇孟、郭解(音“寫”)這些人,講義氣、重然諾、輕生死,言必信,行必果,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

其中郭解濃墨描寫,他嫉惡如仇,施恩不望報,江湖地位極高,凡到一處,聞者盡皆登門拜訪(有點群豪謁見令狐沖的意思,當然性質不同),影從者眾,“洛陽人有相仇者,邑中賢豪居間者以十數,終不聽。客乃見郭解”、“(郭)解入關,關中賢豪知與不知,聞其聲,爭交歡解”,從這些故事痕跡,我們基本可以看出漢朝豪俠之風,在某段時間是具備一定規模的。而且快意恩仇,十步殺一人等情形並不鮮見,與武俠小說中的“江湖社會”,基本是相似的。

但正如我上頭所說,這種在江湖上瞎晃,動不動就殺人的遊俠,是不可能持久、也不會有好下場的。漢武帝時下令各郡豪富遷往茂陵,郭解名聲太大,遷移名單裡有他名字,大將軍衛青替他說情,漢武帝便盯上了這個平民百姓。等到後來他名氣更大,結交的豪傑更多,漢武帝便找了“

為任俠行權,以睚眥殺人

”的理由滅了他的族。

而早在之前,“濟南氏、陳周庸亦以豪聞,景帝聞之,使使

盡誅此屬

”,可見,由於藐視王法,且集結成眾威脅性強,文、景、武帝一直對遊俠之屬深惡痛絕,縱然漢代有豪俠之風,也只能被朝廷強行掰彎掰斷。

此後千載,俠客若隱若現,除了亂世,一直難以大規模出現(即便是亂世,武裝集團一般也都帶有政治色彩並最終流散或體制化,比如東漢末年的英雄們,或者隋末的所謂義士們)。更不用說,形成一個“江湖武林”的生態系統。反正,史記及漢書以後,正史再也沒有專門理過“俠客”們。

但是呢,這個生態系統裡的若干組成單位,還是存在的:

漢武帝將鹽鐵等收歸國有後,雖然政策屢屢變動,但基本確定了鹽鐵官營的傳統,在封建社會,鹽利潤太高,於是順應時勢、在江淮一帶出現了走私黑道:著名的鹽幫!

——《倚天》的海沙派,把你們的手借給我!

除了控訴亂世的平民階級綠林好漢(源於王莽執政時赤眉、綠林起義),真實存在的鹽幫,成為“江湖社會”裡以鋌而走險

單純攫取利益為主的幫派的原型

現今的黑道,多玩走私毒品軍火,漢時興起的鹽幫,大概便是這群黑道們的祖宗。流傳至今的“道上的”、“老江湖”等說法,並非指俠客們,也不是詩意江湖,而只是這些黑道分子。

而且,後世發展到一定階段後,諸如鹽幫的黑道們並非單純的不法犯罪團體,他們大隱隱於市,還常常官商勾結,於黑社會和點子之間遊走,於亂世及太平盛世裡都能興風作浪,他們構築巨大的商業、政治帝國,直到今天仍是。而一旦與政治掛鉤,經濟活動成了掩飾,武裝力量也順便提升了一把。由於特定的政治目的,致使其演變成另一種地下幫會形態:“

秘密結社

”。諸如青幫等。

另外,漢代佛學傳入,道教興起,於是“江湖社會”中另一些重要的組成元素,牛鼻子臭禿驢,哦不,出家人,也正式出現在中國歷史裡。

當然,他們在武俠世界中,不僅僅代表出家人,而是

具有宗教性質的教會組織的原型

比如,金庸筆下著名的道教分支全真教,還有明教,或者臺灣武俠作家獨孤紅很愛寫的白蓮教……

那你或許會說了,哇和尚道士耶,他們代表的江湖大派都在歷史現身了,難道武林格局不就形成了嗎?

那就乃意腐了。

早期時候,不管佛教道教,都沒有輸出行俠仗義的般若掌天罡北斗陣,而只是四處散播他們的異端邪……那個,理論思想,包括佛典啦、內丹術啦、教義啦……他們或許會跟你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就是不會跟你討論啥時候上華山論個劍或去圍攻個光明頂唄。

但是

魏晉南北朝

時期,愛談玄論道的風騷名士隱士們,如葛洪、陶弘景之流,老是煉丹修行,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內丹術的發展,這是什麼?內功心法啊!這位大哥我沒跟你開玩笑,比如葛洪的《抱朴子》,我不能保證你能挨滅絕三掌,但增強身體機能延年益壽倒不是妄言。這也是內功秘籍的前身。

不知不覺就到了這個時期,而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要出現了,你懂我在說誰,

少林寺!

北魏時期,孝文帝在嵩山為印度高僧跋陀尊者修建了一座寺廟。三十多年後,另一位印度僧人達摩也到了這裡,傳說他面壁九年,創立禪宗。

少林寺作為禪宗祖庭,本來就是宣傳佛法的地方,但本身作為皇家寺院,經卷佛像,藏寶無數,各方盜賊覬覦,久而久之,寺院中的僧人們不得不修煉武藝保護寺院(當然啦,有小說流傳是達摩發明了七十二絕技)。後來抓王世充侄子助唐,說服蒙古上層力阻屠城,出動僧兵抗倭(南少林),各朝各代,少林寺都有光彩照人的時刻,可謂執掌武林之牛耳——呵呵,如果古代真的有武林的話。再強調一遍,古代的俠客多是個體,一旦集合起來立馬被幹翻。所以民間武裝團體不當民兵的話,大多隻負責搶劫走私造反這種違法勾當——但也沒有名門正派過去圍剿,因為鷹爪孫們招子是亮堂的身手是利索的,山賊們鹽梟們一旦站錯隊,還是得被幹翻。

少林的確是名門正派也會武功,但真的很寂寞,因為其他和尚都在唸經道士都在煉丹,俠客們在躲閃,黑道又不需少林來管,沒有江湖系統沒有武林大會沒人站出來主持,若有人在清末前仿效福康安開一個天下掌門人大會,可能就少林和尚孤零零赴會,哦,最多再加一個武當道士。峨嵋派天山派青城派崆峒派點蒼派五嶽劍派呢?拜託,

哪可能每座山頭都有人藏著練功夫啊,那都是還珠樓主們編的事了

(民國後確實有了峨嵋派青城派)。少林和尚們只好靠幫助朝廷,在歷史的一隅艱難地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屠獅大會少室山大會什麼,真的沒人會理。儘管如此,由於少林禿驢們的傑出武藝和千年皇家古剎的神聖地位,教會出身的少林寺,發展發展著,

還是成了後世各門派的原型

仗義鋤奸、打抱不平的俠客肯定還是有的,但對當局者而言,實在沒什麼地位。可畢竟還是平民階級的代言人,官方不待見,老百姓挺買賬。當然,我指的“老百姓”,還包括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們。

唐朝

作為漢以後另一個武功卓絕的朝代,整體基調也是尚武的,它在百姓之中同樣禁武器,尤其禁甲、弩等重型武器,但比起宋元,真的寬鬆了不少。比如,某些詩人就常常仗劍逛來逛去。

唐人們非常崇拜俠客,光我們所知的浪漫主義大詩人太白兄,就寫了超過一百首的俠主題的詩歌,但這時候的“俠”已經不僅僅是“以武犯禁”了,而是“發奮去函谷,從軍向臨洮”、“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發現了吧,儘管仍有“建功立業”或“深藏功與名”這些關乎入世出世的思考,但在大眾眼中,

為國民保邊疆

已經成了男兒本色,而不再侷限於仗義鋤奸、知恩圖報、不平則鳴。這也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思想源頭。

安史之亂後,唐朝由盛轉衰,藩鎮間鬥爭激化,致使刺殺事件屢見不鮮,俠義類“唐傳奇”小說在此時達到了一個創作巔峰。如《紅線》、《聶隱娘》等。人們重新寄希望於“俠客”去整頓社會秩序,對俠客神通廣大的意淫本領也達到了前無古人、後有一堆來者的程度。

遺憾的是,唐朝文人意淫百年,正經史料中卻一直沒有虯髯客,沒有黃衫客,沒有幽州劍客段珪璋燕山寨主鐵摩勒,慈航靜齋陰癸派什麼的更是痴心妄想。而且唐朝市坊制度成熟(居民區與商業區分開且用高牆圍起),且天黑後全城宵禁,

歷史上又沒有草上飛的輕功

,劫富濟貧的大俠還真的不好當。

等到

宋朝

放寬宵禁了,卻又崇文了,兵器管制加劇,但這個時期呢,又出現了一些“江湖社會”的重要組成元素。

其一,丐幫。其實丐幫接近於之前提到的鹽幫一類的幫派,但它自還珠樓主寫進武俠以來(梁金古三人的武俠受還珠樓主影響極深,樓主真的稱得上民國武俠第一宗師),金庸、梁羽生、古龍都不厭其煩地引入小說之中。它實在太出名了,不得不談。

乞丐早在《左傳》即有記載,而隨著宋代城市經濟的空前繁榮,除了士人及耕農,大量商人工匠誕生,並逐步向城市匯合、形成了新的市民階層,職業乞丐也就此規模化。

感興趣者留言,更新完統一回復。謝謝大家支援。估計民國會是篇幅最大的部分,因為武林高手、門派幫派氾濫……

發一張近代“丐幫幫主”作預告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圖片採自《壹讀》雜誌2014年第19期

更新中。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莊莊2015-01-07 23:59:32

搞門派和現在開公司差不多,武林大會就好比xx網際網路大會。平時也經常鬥毆搶地盤,比如BAT,3Q。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林掌櫃2015-01-12 13:35:33

莊子講過這樣一段故事:水井要乾涸,一群魚兒聚集在一起,相濡以沫,相籲以澀。怎麼辦呢?與其割捨不開地坐以待斃,還不如各分東西,相忘於江湖吧。

魚兒的江湖水色瀲灩,人的江湖亦是滿眼煙波。家是港灣,校園是象牙塔,出門一步便是江湖,風雨兼程卻再難回顧。曾經擬作蕭蕭寒水邊的書生,揖別而辭,

昂首出門,將青春一夢都留給了綠樹白牆的校園。初入江湖,還有幾分不捨。遠在異鄉的朋友信函常往,留在同一所城市的知交便相約聚在週末,三杯兩盞淡酒,懷

想從前的日子,氾濫的淡淡哀愁讓我們溼了眼角。昨天的故事如加糖的咖啡,綿綿入口,苦甜摻半,回味在心。這樣的日子忙忙碌碌迭迭停停轉眼又成過去。

相聚的次數愈來愈少。偶爾邂逅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見過那漸去滄桑的容顏,不覺又多了幾分傷感。浩淼的江湖實在很大,淹沒了芸芸眾生,也淹沒了種種情

感。其實,這不僅緣於時空和地域的轉換,也因為似水流年改變了我們的心性和感覺。當我回到生長的故鄉,小小的山城已變了模樣。我努力搜尋著依稀的記憶:細

長狹窄的街道,比鄰而居的平房,染紅西天的夕陽,嫋嫋升起的炊煙,這些卻都難見到了。換了容顏的城市和換了容顏的舊時夥伴都讓我陌生,我有些茫然。我和他

們客套、寒暄、敘舊,心中竟沒泛起波瀾。是時間的灰塵遮蓋了疲憊的心,還是世故的潮水淡釋了久遠的情,我不知道。我只恍然覺得我們都是遊在水裡的魚兒,因

水的淺濁而分開,漸遊漸遠,再相遇時,眼裡流轉的是惘然和淡漠,因我們已經離開那條河流太久了。

相聚是緣。無論是朋

友,還是愛人,能夠走到一起確實是上天賜予的造化。於是牽手的日子總是天淡雲閒、風清月朗。但有時我們身不由己,散入茫茫江湖,每人重新獲得另一種生活。

也許從容不迫,也許緊張匆忙,距離的偏遠、思想的隔膜又疏忽了往來,漸漸淡漠了那份情感,偶爾回眸,絲絲縷縷的情愫還會扯出一股懷念,而掠過眼前的風景卻

又將我的心情帶到別處。曾經有幾位要好的朋友,如今已在遙遠的他鄉度自己的人生。翻開留言冊,那一行墨跡雖然淡了,卻依然遒勁而灑脫,一如我們當年揮縱的

豪情:海角天涯不乞再相見但求勿相忘。目送著列車帶走了廝守多年的朋友,我的心裡仍然重複著這句話。最初的幾年,自遠方飄來幾羽如鴿般的賀卡,上面塗滿了

精緻感人的祝福和問候。慢慢地,那可愛的小鳥不再飛來,偶爾在電話裡留下幾聲輕嘯,卻也淡淡遠去……不知道天涯海角的舊友還會想起我嗎?友誼真的是一片偶

爾投影在彼此波心的雲,轉瞬間就消滅了蹤影嗎?難道會像徐志摩說的: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雖然交會時曾經放出光亮,但畢竟終得相忘於江湖,相忘於

道路嗎?

思緒至此,心底便吹過一陣寒風。我視之珍貴的友情會隨風而逝,留給我一片蒼涼嗎?我竟漫過一絲悲哀。秋天的午

後,我立在窗前,看到那片白楊樹林兀自佇立,葉已泛黃。是什麼時候團團蔥綠淡然成這般顏色?我不禁瑟然。我看到發黃的樹葉在風中悠悠落下,一片,一片……

這時,浮雲遊走,陽光抖出燦爛,抹在白楊樹上,樹葉竟輝映出一種光彩,明亮又炫目,我的眼睛如浴清波,心裡豁然開朗。樹在四季輪迴中綠變黃、黃變綠,顏色

的更迭裡蘊蓄出了成熟、莊重,且耐風雨。葉落,是為了重生;放棄,是為了獲得。想起一位散文家說的話:“不能把握的我們必須泰然地放棄,不論是詩,是自

然,或是七彩斑斕的情意。”我和我的朋友相遇在校園,那裡雖未遠隔紅塵,卻相對是一個平靜安寧的小社會。我們在此潑灑一往不悔的青春,尋找浪漫的愛情和不

渝的友情,那是怎樣快樂的時光呵!而天下卻沒有不散的筵席,終有一天,酒殘杯停,人走江湖,我們只有無奈地揮手道珍重。時流漫漫,距離遙遙,行走中我們都

難把握那份情感。我們只能從肩上輕輕卸下,慢慢放在地上,然後一直走去,心裡思忖著:下一個路口我還會碰見你嗎?

年前的唐朝有兩位詩人:李白和杜甫。一個放浪形骸,一個憂時患世。偶然的一天,他們走到了一起。那一天,陽光灑進他們的心裡,生命驟然迸出亮色。執起對方

的手,不禁慨嘆相見太晚。他們以詩相贈,以酒相邀,酣暢淋漓間盡展相惜情懷。然後一個人送另一個人踏上遠途。目斷處,是一天的霞彩,人渺如葉,就融進了那

夕陽之中了,留下的是詩的韻味,緬長而悠遠。李白和杜甫就這樣分離,從此再未見面。短暫相逢又各奔天涯,漫卷詩書,揮灑文字,終於巍峙成中國詩歌史上的兩

座高峰。其實,他們何曾相忘,只不過是他們懂得放棄,放棄廝守,放棄纏綿,卻贏得了一片新的天地。

我於是明白了泰然

地放棄並不是完全拋掉,只不過是給對方一個自由的空間和輕鬆的心態,彼此沒有負擔地和諧共處,是理智,也是超逸。仔細想一想,友情的價值在於互不傷害各自

的獨創性。不要以為長相廝守一團的氣彼此掩飾自己就是珍視友情。合而不同,雙方都保此自己的個性,才能越發相互信賴、相互尊重,才能建立真正的友情。如

此,即使分隔兩處,因為有美好友情的滋潤,人生便不覺遺憾,生活便不覺單調。

也許相忘於江湖並不是一件壞事。畢竟不能奢求永恆的陪伴與駐留,聚散劫裡,也無法擁有永遠不變的快樂。“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超塵脫俗,情味繚繞,一個性情中人的況懷,又豈是志摩一人獨有?

人散後,天澈如水,一鉤淡月斜掛,幾顆星星疏懶地橫臥。星和月相伴於蒼穹中,互送秋波。它們看似很近,其實相距何止千里萬里。它們靜靜地默望,遠遠地對視,像一條條魚兒,遊在自己的河裡……

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檔案局2020-02-21 13:30:07

神農、廚神、百曉生,這麼多江湖神秘人士都對一個人言聽計從,就是王家酒肆那個整天笑臉迎客的掌櫃,這掌櫃的還與神捕追魂刀交好,簡直黑白通吃,你們說這個掌櫃有多厲害?

江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腥風血雨、快意恩仇。江湖人士也不過是普通人也,一家江湖小酒館的掌櫃,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天下第一盜的蝙蝠快靴、鐵掌幫段不允的黑掌印、蜀地唐門大當家的金色小斧、武林盟主的信物寶刀,竟然全都在這麼一個小酒館裡!

不知道你看到這卷羊皮信是在什麼時候,可能五十年或者幾百年以後了,那時候大明朝什麼樣也不知道。有些話活著的時候跟誰說誰都不信,只能寄希望於我王家後人能聽我說說那幾年經歷的怪事。

我叫王二,在小萊縣城開了一家小酒肆。

叫王二這種名字,一般都是小角色,但我真的是主角!我爹姓王,我排行老二,所以我叫王二!

我爹叫王六,他還活著的時候就跟我娘商量好,最多生五個娃,要不然沒法取名。

我的祖父叫王大,所以我伯父叫王二,據說堂祖父還因此和祖父打過架……(希望你們能看明白這個梗)

我在小萊縣城的這家酒肆很小,小到我必須時刻提醒說書的老劉頭別對著頭裡的桌子說,容易唾沫星子噴到人家的酒碗裡。

老劉頭現在號稱江湖百曉生,其實以前就是在縣裡的鴻運茶樓說書的,一本《三國平話》來來回回說了三年,說的茶館掌櫃的都煩了。後來縣裡來了一對兒唱戲的小姐妹,花名黑白妞。鴻運的胖掌櫃便把老劉頭踢了出來。進茶館的都是閒散貴人,來我這喝烈酒的都是苦哈哈。老劉頭以前是不屑來這裡說書的,苦哈哈們有倆錢就多喝兩杯了,只有路過歇腳吃飯的江湖人,才能打賞幾個散碎銅子兒。

後廚燉肘子那位叫李弄吉,憨憨的一個胖子。菜做的馬馬虎虎,做肘子確是小萊縣一絕。別小瞧了我們這位李爺,他手裡那把刀可有來頭——兵器榜頭名,號稱極寒之地千斤隕鐵鍛造而成,任那神兵利器攔之即斷,劈神斬仙,戾氣無雙。

實際上呢,李廚子總是抱怨剁骨刀不夠沉,拆骨頭反到累手腕子。我就找了些破銅爛鐵找縣裡的錢鐵匠打了一把,無非大了些、沉了些……至於為什麼江湖有這位爺一路名號,過會兒再表。

跑堂的姓陶單名一個信,這小子面相猥瑣,但是會來事,進來客人無論衣著容貌,全都叫一聲「爺」。以前差點替我送了命,架不住人起鬨,江湖也有了這麼一名號:神農陶氏!這小子一肚子奸懶饞滑,無利不起早,如果不是代我受過,委實不會留他。好在吃一塹長一智,這傢伙收斂了許多。

王家酒肆這兒每天都擠滿了人,外面還排著隊。有人可能要問了,你這小破酒肆,憑什麼?

問老劉頭,肯定與你說他的新話本寫得好,都是來聽書的,然後抱怨我不給他搭個雅座臺子。

問李廚子,肯定與你說他新研究的香蕈蜜蠟肘子好吃,全是回頭客,要我給他漲工錢。

問陶跑堂,這小子會用確保我能聽到的音量回答你,王家秘製的釀酒工藝舉世無雙,最新的酒都是八十年陳釀。

你要是問我,姥姥的!房樑上那隻蝙蝠頭的快靴是天下第一盜的;白牆上的黑掌印是鐵掌幫段不允親自印上去的;菜牌上那支金色的小斧頭是蜀地唐門大當家釘上去的;櫃子上掛著那柄刀更了不得,那是武林盟主的信物!來我這都不是喝酒的,是來拜神的!

以前來了客,進屋喊人上酒沒別的。現在進來的都客客氣氣叫聲二爺,勞駕來罈燒刀子,菜隨便上些就行。

我們這幾個傢伙架都沒怎麼打過,怎麼一下就變成了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這一切,都要從成化七年的夏天說起……

那幾天街面上吆喝的、敲鑼的,起鬨的、放炮的、罵街的人聲鼎沸,剛入了伏的節氣,蟲螞也越來越多。我在櫃裡燥的心煩意亂。賣跌打丸的王八蛋老曹的兒子就要娶媳婦了,這老曹據說年輕時候是跑江湖的,歲數大了沒地方跑,才走街串巷做了小販。平日就來我這喝酒,喝多了就吹自己年輕時候多勇猛多有錢,實際上他喝一碗就喝不起第二晚,還總賒賬。好不容易給兒子說個媳婦,我尋思著辦席面不得來我這買酒啊,左等右等快到成親那天都沒來!本來生意就不好,月底還要給幫工結傭,急的我直上火。索性上街尋得老曹,單刀直入就問:「老曹,公子要成親了吧,恭喜啊!」

老曹被人捉住肩膀下的一個機靈,看到是我才笑嘻嘻地回答:「謝王掌櫃了,明個兒記得去我那喝喜酒。」

「好啊,說到喝喜酒,你那酒準備好了嗎?」我乾脆地問。

「酒啊,已經備下了,備下了!」

「在哪兒備的酒啊?天天喝我的燒刀子,怎麼不用我家的酒呢?」這傢伙總在我這賒賬,我平時與他打趣,都用這種狠叨叨的目光盯著他。

「王掌櫃,您看您說的,我家那崽子的好日子,雖然我老曹是個走街串巷的販子,但是也得讓他風風光光地成親吧,席面趕不上大戶人家,也不能喝燒刀子啊!我在太白居給定的席面和花雕……」老曹明顯有些心虛,一直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王記沒有花雕嗎?太白居的花雕二兩銀子一罈,我們家 5 錢銀子一罈。太白居的釀酒大師傅那是我先祖的徒弟一脈。你個賣大力丸的喝過花雕嗎,有錢燒的是不是?」我拽住老曹氣急敗壞。

「王掌櫃忒小氣,你家那小鋪子,我說出去客人便是要嫌棄的。我在太白居定的不是有面子嗎?下次,下次一定在您那訂!回見了您……」老曹看我不依不饒,伺機掙脫了我一溜煙地跑了。

什麼叫狗眼看人低,什麼叫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這幫子窮鬼平日裡就知道佔便宜,有買賣的時候想不起王掌櫃我了!

我恨恨地走回鋪子,當下吩咐跑堂和廚子,明日備下二十壇花雕,明天給老曹兒子當賀禮。

其實我就是為了讓街坊們評評理,看我王記的酒是不是比他太白居要強上十倍!

過了天來的傍晚,破鼓巷子里老曹家門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看我叫人拉一車酒罈子過來,老曹有些傻眼,趕忙過來招呼。

「老曹,恭喜恭喜!」

「謝您王掌櫃,您這酒是……」

「我王某店小利微,只有這個釀酒手藝傍身,今天就帶二十壇花雕為公子慶賀吧!」

「嗨,王掌櫃破費了,裡面請!」老曹趕忙把我往院子裡讓。

我揮揮手,讓車把式把酒卸到院子裡,準備會會這個太白居!

過了沒多久接親的隊伍就回來了,新娘子據說是城外村子一個獵戶家的姑娘,原本看不上老曹兒子,沒想到老曹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了些錢財,許給獵戶家的彩禮給十分豐厚。那獵戶也是個憨厚人,看老曹很有誠意就應允下來。

這時,接親的隊伍也帶著新娘子回到了破鼓巷子。新娘子身披鳳冠霞帔,下了轎子邁火盆、拜天地暫且不表。一直到這議程快結束,新人快入洞房的時候,這席面還沒上。有那看熱鬧的閒人便起鬨,問老曹怎麼不開席。老曹四處作揖說這太白居店大欺客不地道,小門小戶訂的酒席送來就不準時,當即安排那媒人先送新人洞房,自己去那太白居催酒席。有那幫襯的小子想自告奮勇去催席面,老曹以太白居只認得自己為由擋了回去。

沒想到這老曹一去不返,許久也沒見人影。眾人鼓譟的唇乾舌燥,反倒不見本家,於是直溜溜盯著我帶來的那二十壇花雕想尋來喝。我看這場面有些尷尬,也怕一會太白居的花雕來了沒人喝我的酒,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老曹。索性讓大家先喝些潤潤嗓子。大夥一聽紛紛叫好,都說王掌櫃仁義,人品即酒品,王家花雕一定比太白居的強。也不就菜,就在巷子裡擺好的桌椅上喝了起來。

來老曹這幫襯的也都是些販夫走卒,平日裡都去我的酒肆裡喝酒聊天,不相熟也臉熟。很多人來找我敬酒,也多喝了兩杯,腦袋暈乎乎的。喝了能有半個多時辰,老曹還沒回來。這下大夥納悶了,太白居雖然離破鼓巷子有些距離,也不至於這麼久。派了腿腳麻利的小子去尋,回來竟說太白居沒見過老曹,也沒預定席面,莫不是太白居謀財害命?大夥趕緊敲門,讓老曹兒子出來拿個主意。砸了半天,裡面也不應聲。有人便一腳把門踹開,屋子裡竟然沒人!只在那炕上又一個大洞,洞口直接挖到了後巷……

那件事過後凡是沒人的時候,我就懷疑人生,懷疑我是不是做生意的料。

捕頭劉承讓後來給大夥講了來龍去脈……

這老曹也不是本地人,幾年前才來到小萊縣租了破鑼巷子一處民宅,他寡居多年只和兒子相依為命,到了兒子該娶親的年紀,媒人給說了獵戶家的女兒,閨女長相性格也都滿意。就是湊吧湊吧,家裡的錢也不夠給孩子娶媳婦的。

老曹把心一橫,先納了六禮給親家,謊稱在城裡的鋪子正在出售,賣出去再多給彩禮錢,但是不能耽誤良辰吉時,還帶著老實獵戶在縣城裡一處掛著出售的鋪子處看了。那獵戶沒什麼見識,只當真的是老曹的鋪子,也就應允下來。

這老曹又尋了高利貸,置辦了接親儀程,與此同時,每晚和兒子在自家炕板下挖了地道。成親那天,老曹藉口催席面離開,又偷偷返回。父子倆擊暈了新娘子,綁了一道運出了城,至此逃之夭夭。

哪來的太白居的席面?人家綁了個大閨女跑了,我王某人反倒搭進去二十壇上好的花雕!

老曹坑的獵戶在城外,坑的高利貸在有錢人的巷子,只有我老王成了這幫子苦哈哈的笑料……

開酒肆的必須笑臉迎人,這是規矩!但我笑不出來,誰對著我笑我都生氣!

那天對著我笑的漢子一臉絡腮鬍子,虎背熊腰,分明是個跑江湖的,這種人我平日裡都會小心翼翼地接待,省著惹出是非。但是他面向如此兇惡,卻笑的如此諂媚!分明是聽到我二十壇花雕的故事了,於是心中更氣!

「這位爺,吃飯花錢天經地義,您都吃了倆肘子了。現在才想起來沒帶錢晚了點吧,我們小本生意,真不不賒賬!」

「掌櫃的多包涵,今天真是出來的急了,忘了帶銀子。您給記個賬,我回頭加倍奉還。我也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斷不會平白貪您一餐酒食。」

還有頭有臉的人,呸!我心裡一陣嘲諷,但面上還不能顯露。

「呦,這位爺,您說您江湖有名有姓,可我一賣酒的不是江湖人啊!有名有姓的江湖人我就知道一位,縣裡大名鼎鼎的劉承讓劉捕頭,那是六扇門出來的爺!不僅武藝高強,還有一雙火眼金睛。江湖人稱奪命判官白麵無常南北直隸震八方的天下第一神捕!要不您請他做個保人?」

劉承讓是去年調到縣裡做捕頭的,據說以前真是六扇門出來的,不知得罪了哪位高官發配到我們這小縣城。這劉承讓做捕頭盡職盡責,不光維持治安,還破了幾起大案子,這一年來小萊鎮治安都好了很多。不過什麼奪命判官、白麵無常什麼的都是我胡編的。

沒想到那人聽到我報劉承讓竟然呆了一下,隨即說道:「劉神捕的名號某自然是聽過的,哪裡能請得起人家作保。這樣,我這有一件上好的兵器,抵與你老闆,來日我加倍來贖。」

說罷從身後拿出一黑綢布包裹的物什,開啟來是一柄長刀。只看那刀鞘雕刻祥雲紋飾,通體鎏金,拿出來就是一派奢華氣象。

「我這柄刀可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神兵利刃,你看著紋飾……」

我沒搭理他自吹自擂,回頭喊了聲:「廚子!」

李弄吉拎著刀火急火燎地跑了出來:「咋了,掌櫃的?」

「他說他的刀是神兵利刃,你試試。」我吩咐李廚子道。

李廚子舉起那把還掛著豬骨渣的大黑菜刀,對吃霸王餐的大漢點點頭。

那大漢看到李廚子這把刀也嚇了一跳,楞了一下狠狠心點了點頭。拔出刀來兩人對著拼了一刀,只聽咣地一聲,打出一蓬火花。黑菜刀毫髮無損,那人的刀刃卻崩了一個口子出來。

那大漢撫摸著刀刃都快哭了:「這…這…我這刀主要不是實戰用的,有象徵意義你懂嗎?」

我幸災樂禍地笑了,對著大漢攤了攤手。

「你這廝……你看這個!」大漢看我一百個不服,反手把刀柄遞與我看。我接過刀,見那刀柄末端鑲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紅色寶石,這顆寶石火紅的像火焰一般,內部卻完全沒有雜質,純淨又熱烈。

不論這刀什麼來頭,但就這顆寶石如果是真的,絕對能買下一整條街的鋪子了。但是……

「這麼大的寶石,真的假的?」我看了一眼,又還給了大漢。

「不信,等劉神捕來了,你讓他給掌掌眼!」大漢急赤白臉地說。

看著大漢真是沒錢結賬,我也不願與他聒噪。原本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才為難一下他,這時氣也消了。吩咐跑堂取了刀掛在櫃檯裡,對大漢說:「行啊,先押在這兒把,你趕緊尋錢來贖,一天利息一個大子兒,倆月不來這刀我可去賣了啊!」

大漢看我把刀掛在櫃子裡,反倒顯得很高興:「得嘞,我儘快趕回來,你可別忘了讓劉神捕掌掌眼啊,回見。」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說來也怪,那天來店裡歇腳吃飯的人特別多,多數揹著行囊,短衣短靠一副遠行的打扮。他們中很多人看到那把刀就是一怔,然後看著我傻笑,結了賬撒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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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江湖武林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影視導演Mr楊2021-09-07 11:15:40

大概是我鏡頭下這樣的~

標簽: 江湖  太白  俠客  花雕  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