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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學而•第十一句

作者:由 九十 發表于 文化時間:2022-03-14

子曰:“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孔子說;“當他父親還活著時,要觀察他的志向;在他父親去世以後,要觀察他的行為;若是他能長久的堅持父親生前正確的原則,這樣的人就可以說是盡到孝了。”

在本章中,孔子主要講了孝順父母的方法。為人子女者,必須盡孝,對於父母的優點應儘量多學習,遵從父親的指導。當然了,應當有選擇地學習和遵從,不能一味順從,那是盲從。為人父者,也不一定事事皆對,做子女的也要懂得擇善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這才是真正的孝。

“父在,觀其志”,是說做兒子的要以父親為尊,不得擅作主張,應當跟著父親好好學習。瞭解家族傳統,有繼承父輩美德的志向,就算是一個有孝心的人。對此,大家應當有著正確的認識,不能對自己的父親盲從,傳承的應該是父輩的優良傳統,否則就不再是孝順了。在春秋之前,人們學習知識的渠道極為有限,向父輩學習幾乎是唯一的途徑,所以孔子才有這個說法。當今社會,可資學習的途徑大增,這裡我們應該對孔子所言的原則加以變通,把學習前人一切優秀成果、樹立高尚和遠大的志向視為行孝,才是最合適的。

“父沒,觀其行”是在要求為人子者應言行合一,保證孝行的前後一致。父母去世,沒人管教的時候,一個人的言行完全出於自主,其言其行如果一如父母在世一般,此人必定是個孝子;如果父母過世不久,言語行為就嚴重違背了父母生前的意願,這個人肯定不算是孝子。比方說,有些人在父母過世之後,因失去家庭的約束肆意妄為,就算父母在世時他再孝順,其本質上也是個不孝之子。歷史上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楊廣,這位隋朝的亡國之君,在父皇楊堅在世時,掩飾本性,處處表現出節儉、樸素和低調,以討得父母歡心。在登基稱帝以後,楊廣本性大暴露,一改先前風格,驕奢淫逸,好大喜功,殘暴荒唐,成為歷史上暴君的代表。現實中,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應當引起我們的重視。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在古代有守孝的說法,倘若父母去世,不管身在何處或身居何職,都應回家為父母守孝三年。在這期間,做兒子的應當謹慎地按照父母的意願行事。倘若發現父母給自己制訂的行為準則出現了錯誤,也不要急著提出來,應當慢慢地改,不能一下子就掀翻父母的理論,這才是孝子所為。其實,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即便是父子之間也是各有其志。雖然古時的生產力水平不高,子承父業也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現象,但也難保有人不會跳出家族的禁錮而另謀生路。此時,他們雖然改了“父之道”,只要心裡對父母的意志保有足夠的尊敬,也不算是不孝。

此外,這句話還可理解成做兒子的應當將父親手中的旗幟接過來,完成父輩們未竟的事業,替他們擔起應盡的責任,不能父親一死就什麼都不管了,這也是不孝。比方說,古時太平盛世的皇帝在各個方面的政策都很不錯,倘若他離開了人世以後,新即位的兒子大改其道,攪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這就違背了父親的意願,是對國家的不負責任,也是不孝。

任何事物都是由量變到質變才完成進化的,想要做個孝子也是如此,只有將自己的孝心體現在點點滴滴的生活細節中,才是真的孝順父母。而且,真正的孝子,不論父母生前還是死後,他們對父母的恭敬和教誨都不會忘記。因為父母活在他們的心中,他們對父母的孝順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從不敢忘卻。

這一章說的也是孝道。在朱子的《集註》裡面,他是這樣解釋的,說父親在的時候,當然這個父親也包括母親,因為在古代家庭是以男子為主,所以是單提一個父親。父親在世的時候,子不得自專,就是沒辦法自己做主,一切都要聽從父母的吩咐。這樣的志向就可以知道,兒女的志向必定也是父母的志向。『父沒』就是當父母去世以後,這個時候兒女他必須要自立,因此能不能夠繼續保守父母的志向,就要觀察他的行為。從他的行為裡頭,我們能夠知道他的善惡,他是不是真正有孝心。如果他真有孝心,他也必定能做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也就是他會繼承父親的志向,繼承祖輩的事業,甚至能夠發揚光大。從這裡我們就能看到他的孝心。

在蕅益大師的《點睛》批註裡面他說到,這一句《論語》的話是講孝道。『觀其志』就是「觀其事父之心」。他的志向跟父母的志向一致,這就是養父母之志,這就是孝道。『觀其行』,這裡是特指父母過世之後三年,三年居喪。所以「觀其行」主要是講「觀其居喪之事」。《弟子規》上講的,「喪三年,常悲咽。居處變,酒肉絕。喪盡禮,祭盡誠」。就看他這種事他是不是真正做到,孝心就從這裡可知也。

這一章孔夫子為我們論孝,分父母在世與不在世兩方面來講。因為父母在世的時候,兒女事事都要順從父母的意思,這叫做肖父,肖就是相像。哪些地方相像?跟父母的心志相像,如果不相像,這叫不肖。這個肖是肖像的肖,不肖。所謂不肖子孫,就是不能夠以父母的心志為心志。

當然父母如果有善行,理應承順。父母善良的心志,我們理應繼承。如果父母有不善行?是不是我們也要事事順從父母?孔老夫子不這麼認為。《論語》裡面孔老夫子告訴我們,「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我們侍奉父母要學會「幾諫」,這個幾是微小的意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父母當然也有過失的時候,當這個過失剛剛萌芽,很微細的時候,為人子就應該有這種警覺性,立即能夠察覺,立即能夠向父母勸諫。不要等到父母釀成大禍了,形成大過了,這個時候悔之已晚。所以「事父母幾諫」這本身也是孝順。「見志不從」,如果父母不聽從我們的勸諫,他比較頑固,堅持自己錯誤的觀點,不能夠納諫,這時候怎麼辦?「又敬不違,勞而不怨。」我們還是要保持對父母尊敬的心,絕不能夠看不起父母,更不能夠肆意的來譏諷、毀謗、嘲笑父母,要保持自己勸諫的初衷,繼續找機會再進諫。

《朱子集註》:“父在,子不得自專,而志則可知。父沒,然後其行可見。故觀此足以知其人之善惡,然又必能三年無改於父之道,乃見其孝,不然,則所行雖善,亦不得為孝矣。”

觀其志,父沒觀其行。孔安國曰:“父在,子不得自專,故觀其志而已。父沒乃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孔安國曰:“孝子在喪,哀慕猶若父存,無所改於父之道。”這意思是說,好似父親還活著一樣,敬神如神在,敬父如父在,不敢逾越。

朱子和孔安國的意思都是說,一個人當父親死後,多年內都不能改變他父親所制定的那一套規矩做派,不管對錯,這就是盡孝了。如不能無改於父之道,所行雖善亦不得為孝。這樣,無改於父之道則成了最大的善,否則便是不善不孝。

然而,這樣的孝,片面強調了兒子對父親的依從。既學,當知理,雖言孝,何以無改?但前面提到朱子的話幾乎是逼人的:“不然,則所行雖善,亦不得為孝矣。”這是很明擺的,拿大帽子扣人,意思是,你改是吧,你改得就算是再好,也是不孝。我只怕朱子是不是還要說,你不止不孝,就不是個正人君子。這個重啊,這是沒有活路的。所以,唯一出路只有孝。這是教人或者逼人糊塗啊,人們就裝糊塗,裝一臉的孝,裝一臉的正人君子,裝一身的之乎者也。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裝,但我卻只能裝,還不能讓人識破,裝著裝著就真是那麼回事,回過頭來看我從來是如此的,我哪有裝。那是已經進入血脈當中了,或者古人為學,求的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過程吧。我真不懂,我也就真糊塗,這倒能便宜了我。

鄭注:孝子在喪,哀慼思慕,無所改於父之道,非心所忍為。《朱子集註》記載尹氏曰:“如其道,雖終身無改可也。如其非道,何待三年。然則三年無改者,孝子之心有所不忍故也。”遊氏曰:“三年無改,亦謂在所當改而可以未改者耳。”

禮記坊記:“子云‘君子弛其親之過,而敬其美。’”鄭注:不以己善駁親之過。大戴禮本孝篇:孝子父死三年不敢改父之道。我說,親之過可弛,不駁,這都可以,沒什麼問題,也就是不讓先人丟面子失尊嚴,保有他們顏面,不道出過失而敬其美處就是了,但要做“不敢改”,我說,何以要這塊遮羞布?不敢改,自己也照做,自己也就有過,自己兒子孫子子子孫孫都照做,都以不敢改一語以謝罪,我看這個家是要做敗了的。

前人還真有這樣做的。西漢師丹上書言:“古者諒闇不言,聽於冢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南史興宗傳記載:“先是大明世奢侈無度,多所造立,賦調繁嚴,徵役過苦。至是發詔悉皆削除,自孝建以來至大明末,凡諸制度無或存者。興宗慨然曰:‘先帝雖非盛德,要以道始終。三年無改,古典所貴’”。這兩處所說,都說到、做到皇帝那裡了,都以“無改為孝”理解孔子的話,也不管遵守的是正確還是錯,只管孝。皇帝代表的力量何其強大?可見,從漢以來,甚至更早,都這麼理解。但,又怎麼可以這樣理解呢?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麼著急上火啊?我可嘆的是,我的力量又何其弱小?我可想見,我的一己之言是必湮沒於時間當中,而“三年無改為孝”的主流堅強走過兩千年,依然還將繼續不知多少個春秋。

三年在喪,都遵父道不改,看起來是迂得很,也孝得很,看起來也就正人君子得很。夫子的一句話,如果是這個意思,那大家做得都沒錯;如果不是這個意思,那它這兩千多年下來是教了多少“正人君子”!不知道我一個倚門傾聽者,一個門外漢,卻敢發這樣的質疑?我真是得罪人也多,是千古罪人啊!

《皇疏》:“所以是孝者,其義有二也:一則哀毀之深,豈復識政之是非,故君薨,世子聽冢宰三年也。二則三年之內哀慕心事亡如存,則所不忍改也”。則所不忍改,這是為孝子強加說詞,一句抵三年,放大到中華歷史,就是抵兩千年了。一句哀毀不能識政、不忍改,這是沒有責任心,於家於國都是誤事。如是重大民生,於國則有亡國之患;如是營生,於家則家敗不堪,何能不速改?亡國亡家者,何言孝?無顏見列祖列宗而已。

或問曰:“若父政善,則不改為可。若父政惡,惡教傷民,寧可不改乎?” 答曰:“本不論父政之善惡,自論孝子之心耳。若人君風政之惡,則冢宰自行政;若卿大夫之心惡,則其家相邑宰自行事,無關於孝子也。”這是讓別人幫孝子背黑鍋啊。但別人能背這黑鍋嗎?這些冢宰、家相邑宰也有父親,他們也有“三年無改孝道”的任務,難不成他們不要好好做孝子嗎?難不成他們都從石頭縫裡崩出來?他們父親若為政善是好事,萬一也政惡,還有誰來救火?難不成你強按著這些家臣按常理出牌,而不是按“三年無改孝道”來出牌。

皇侃的答是為辯解而辯解。先丟一個圈圈讓你鑽,來套你,你認它你就鑽進去了。純粹是和你糾纏,玩各種繞彎彎躲貓貓,把你玩累玩沒勁,到最後你就服輸了。

古人多錯把三年無改於父之道當成是在講三年之喪。因本章有“父沒”“三年無改”等,很多人一直順著這些字往下想,想三年無改的意思,自然就順到三年之喪的意思上面。這也要怪夫子與宰我三年之喪之辯太過有名了,印象太深刻,天下人一想到三年之說就很難不想到三年之喪。

《翟氏考異》卻說:歐陽永叔疑此語失夫子本旨。設問曰:“衰麻之服,祭祀之禮,哭泣之節,哀思之心,所謂三年而無改也。若世其世,守其宗廟,遵其教詔,雖終身不可改也。國家之利害,社稷之大計,有不俟三年而改者矣,何概雲三年無改耶?

歐陽永叔的意思是說,國家大事當改則改,哪裡能等三年?國事關乎民生,動搖國之根本,豈可三年兒戲?我非常贊成他的觀點。

有的說:三年之內但思慕而已,不暇見父之非,故不改也。

這全是託辭啊!一口胡話,純粹是為了氣明白人的。不想改過的人竟到了這個地步。“不暇見父之非”,這是不敢面對啊,假裝看不見而已。在先父面前裝孝子,一味地無所變易,豈不是“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這個禮是大家之禮,不是你一家之禮。你所做的三年不改,於你是一家之禮,然而有錯時,卻不合大家之禮,何以有禮?干犯大家之利之益,以禮節之,當以“大家之禮”節之,而非小家小從。

這世上還是有明白人。師古曰:“言父有不善之行,當速改之。若惟思慕而已,無所變易,是重顯先人之非也。”意思是說,如果只是思念父親,而不去改正父親之錯,其實走的是先人的老路和錯路。

汪中《述學釋三九》:“三年,言其久也。何以不改?為其為道也。若非其道,雖朝沒而夕改可也。”“此父在而改於其子者也,是非以不改為孝也。然則何以不改也?為其為道也。三年雲者,雖終其身可也”。其未說出的另一層意思是,無道的志行,則是要改的。《劉氏正義》:案汪說是也。劉寶楠也認同汪中的觀點。

上面所引用的註疏,多講三年而不改在喪之意。但於理上都有很多漏洞,不能自圓其說。近代錢穆說:“道,猶事也。言道,尊父之辭”。錢穆則理解不是三年之喪。那麼,“三年無改於父之道”是什麼意思?得先放開,從別處找突破口。

現在,討論一下“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是指觀子之志行,還是觀父之志行?

如前所述,朱子和孔安國都認為是“觀子之志行”。然而也有提“觀父之志行”看法的。

範祖禹《論語說》:為人子者,父在則能觀其父之志而承順之,父沒則能觀其父之行而繼述之。陔餘叢考“父在,現其志;父沒,觀其行。”朱注以為觀其子之志行,則下文“三年無改” 句文義不相貫。故注中只得用“然”字一轉。楊循吉謂“宜作人子之觀其父解。父在時,子當觀父志之所在而曲禮之;父歿則父之志不可見,而其生平行事尚有可記者,則即其行事而取法”。如此,則下“三年無改”句正是足此句之義,直接而下,自然貫注,不待下轉語也。

綜上各論及自己的分析領悟,我也贊成“觀父之志行”。

父之志,有其言,有其心性,有其行,三者均在志中,可以志表。

“觀”,觀察見習。只是觀習而已,更多是在一邊揣摩體會、思考,不是一定要照著做,觀父親做得對的,則學習;不對的,幾諫之。

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這裡也有“志”,是與觀其志的“志”同個意思,都是指父母之志。幾諫,足可以說明小輩也可以與父輩說事理。既可說事理,則是有理可講的,怎麼父沒了反而必須三年無改了呢?這是相矛盾的。

父沒,而觀習父親,則是“追遠”。所以說,追遠不止是祭祀時懷誠敬意,還是天人溝通,與在天之靈的一次心靈對話,錯與對都在心中不為外人道。對的,則學習;錯的,則改。

父親死後,兒子是有很多時間去追思先人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想到父親的錯處,就那麼不敢想嗎?父親對的,自己予以謹記遵守;錯的,自己牢記於心不貳過。“不貳過”,這是孔子說的呀,難不成孔子說這不貳過是分開講的,於他人之過、於己之過則不貳過,對父則不然?於父之過則三年無改?

先人在地下也有慚啊,何嘗不想改?夫子所說的“過則勿憚改”雖然只對活人所說,然而如果先人能活著,他難道不改嗎?不改又怎麼算遵孔子教化,即不在孔子的道上,“道不同,不相為謀”,三年無改於這位先人而言,也無教化可言。哪還來三年無改之說。

三年在這裡不必確定為三個年頭,可以指多年,對於古人所說的數字不必過於機械地理解,只是說經過一個較長的時間而已。從這層意思上來講,則這個三年與“三年之喪”有區別,三年之喪是指守三個年頭的喪。

三年無改,是三年、多年或長年遵循觀習之道而無改。

“道”,觀習之道。是指兒子習於父親,習父志父行,“觀”習父親身上優點這種辦法稱為“道”。

現在我們可以來理解“三年無改於父之道”。

“於父之道”,簡單講就是父道。父道有三種:一指父親的行輩;二指為父之道;三指事父之道。舉個例子:父親說,小子,你要聰明,不要固守不開放。這是父道嗎?這是父親教下來的規矩,是父道。父親既說不要固守,那他會要子孫單獨固守於他的錯或者不合時宜的條條框框嗎?開明的父親不會,也有死要面子的。死要面子不認錯的,是父道嗎?

顏淵篇:“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孔子說,父要像父的樣子,做父的事,行父的理,做好父親的本分,父的位是父,要在父位上,否則就是“父不父”。如果“父不父”,哪裡有什麼三年無改可講?

我非常不想打一個比方。但不打,又說不到痛處。凡是人,都有父親,然而要是就那麼不巧,你的父親是個小人或者惡人,於父之道該當如何?三年無改又當如何?子承父志再作小人惡人嗎?顯然不是仁德賢者認為理所當然的。每想到這個比方,我怎麼也不認可人一定要全盤遵守父輩的言傳志行。

《讀四書大全說》:“僭禮之心豈果以尊親故與?”如果父親僭禮,而子還能三年不改嗎?這是三年無改為孝道的有力反駁。以夫子要墮三都而不成,難道孟懿子可以搬出“三年無改於父之道”來作為不墮郕邑的道理?誰無父母,倘若都說父母之道不可改,天下皆可為惡了。又說“假親以鳴其豫”,則這些人是拿祖宗來做擋箭牌,滿口三年不改是孝道,其實哪裡是孝啊,反倒是害祖宗羞於見人而已。

李炳南先生說:知孝者決不順惡繼惡。

本章所講父道是指事父之道。如何事父?

“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就是“於父之道”。作為子,於父者則於其側觀其志觀其行而已,觀而有悟觀而有得者,謂之為事父之道。觀者,是分辨好壞,並不是一定要照著壞的也跟著做。父沒而三年或長年都不改“觀其志、觀其行”這個辦法,凡事都能想想父親是怎麼處理的,有什麼好的經驗,有的話就遵循舊例。父死後還能長時間以父親的言行心志來衡量、警醒自己做事,能夠這樣做,難道不是尊重父輩嗎?尊父,敬重於心,這難道不是孝的表現嗎?故,孔子說,可謂孝矣。

大家感興趣的話,不妨看一下易經蠱卦,或許對理解“三年無改於父之道”有所幫助。卦辭: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初六:幹父之蠱,有子考,無咎,厲終吉。九二:幹母之蠱,不可貞。九三:幹父之蠱,小有悔,無大咎。六四:裕父之蠱,往見吝。六五:幹父之蠱,用譽。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我對易經知曉得少,不敢多講,就把卦爻辭錄在這裡供大家思考,希望大家能從中得到自己的見解。

論語•學而•第十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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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三年  父母  父之道  無改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