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凡諾說:生而為一隻豬真是太幸福了!
文/於凡諾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
豬們以又蠢又懶又笨聞名於世。
斗轉星移,春去秋來,
雖然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然而豬們頂著這樣醜陋的名聲,卻從未見減少,反而越來越不堪。
終於,有一處綠色森林裡的幾隻小豬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們受夠了。
因為無論他們走到哪裡,似乎只要看到它們,甚至聞到他們的一絲毫氣息,其他的動物們,都會
以各種明顯異常的眼光看著他們,尤其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令他們冒火,還有那些嘲笑輕視的舉止神情,以及那些背後戲謔侮辱議論他們的種種行徑,簡直可以活生生直接掠殺了任意一隻豬。
“受夠了。”一隻白色的豬怒吼一聲道。
“受夠了!”一隻黑色的豬也跟著一聲怒吼。
“受夠了!”一隻棕色的豬也跟著一聲怒吼。
“我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白色的豬大聲說道。
“對,討回公道。” 黑色的豬附和道。
“討回公道。” 棕色的豬也附和道。
也是湊巧,這時候,一隻灰色的小兔子突然路過這裡,猝不及防地,就被幾隻豬團團圍住,給逼到了一處死角。
“你們想幹嘛?”小兔子蜷縮著,伏在這一個角落裡,戰戰兢兢地說道:“你們不能欺負我。如果你們合夥欺負我,就是違背了森林和平法,你們會立刻受到懲罰和譴責的……”
“我們不是欺負你,我們是希望跟你打個賭。” 白色的豬對著小灰兔說道。
“打賭?”乍一聽,小灰兔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句:“打什麼賭?”
“作為豬,我們族群一直揹負了又蠢又懶又笨的惡名,這是不公正的。所以我們要跟你打賭,以此證明我們是對的,你們是錯的。因為至少作為新一代的豬們,我們不是又蠢又懶又笨的。”
小灰兔看了一眼四周的豬,“好吧。”不過,話音剛落,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不過,既然我們打賭,那麼結論將如何檢驗呢?”
白色的豬看了一眼小兔子,大聲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早就想好了。”
“我們的打賭,主要有三項內容比試。”
“第一項,比賽找食物。”
“當然這一項其實不用比了,我們腳底下的這一大片草叢灌木樹葉都是可以吃的。”白色的豬很快說道。
“可是,這些草大都焦黃枯萎了,上邊還沾了好多糞便……”小灰兔看了一眼那一片草叢,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
“不要再說了,第一項我們贏了。放著腳底下現成的草不吃,難道還要真的費勁去別處找尋,然後再吃別的地方的草?且不說你怎麼知道別的地方的草就一定比我們腳底下的草好,就是這尋找的時間我們也浪費不起啊。呵呵呵,至少我們豬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我們是不會浪費任何時間機會的?所以,你輸了。”白色的豬高興地狂吼道。
“你輸了!”黑色的豬、棕色的豬也都大聲吼了起來。
“我……”小灰兔想說點什麼,看了看幾隻豬,硬生生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語,不再作聲。
小灰兔的沉默,被幾隻豬當成了預設。
“第二項內容,比賽吃東西。”
“小灰兔,比賽現在開始。”
說時遲那時快,小灰兔僅僅是剛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幾只豬迅速朝著腳底下的草叢啃去,無論這些枯萎的草沾了多少狗屎牛糞的,也無論這些草葉看起來是多麼噁心,幾隻豬竟全然不顧,反而爭先恐後津津有味地大嚼大咽起來。
當然,幾隻豬的表現,讓一旁的小灰兔立刻直接懵圈看傻了。
直到呆了半響,小灰兔頓時好奇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幾隻豬究竟想幹什麼?”
很快,有如風捲殘雲一般,幾隻豬腳底下的草叢被連根齊刷刷地啃去了一大片,甚至那些低矮的灌木那些低垂的樹枝綠葉都被啃掉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幾隻肚皮早已經漲的滾圓滾圓的豬才抬起頭來。
“哈哈,我們又贏了。”
“我們贏了!”
“贏了!”
“這,……” 小灰兔發出一個字後,就閉嘴了,仍是保持沉默。
“第三項內容,比賽睡覺。”
“睡覺”兩個字剛一說完,語音一落地,幾隻豬就地趴下,說睡就睡,小灰兔耳邊立刻一片豬的呼嚕聲大作。
甚至不一會兒,小灰兔就看到,這幾隻豬各自在睡夢中都是又拉又撒的,每頭豬的身邊立刻又多出來幾泡豬尿幾坨臭豬屎。
然而它們自己卻毫無察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繼續呼呼大睡。
看到這裡,小灰兔禁不住樂了,他搖搖頭,呵呵地大笑著跑走了。
當然,
幾頭豬醒來以後,他們把自己這一次的事蹟,添油加醋地向森林裡的豬群進行了宣講,並且懇請豬群長老評判。
豬群長老聽了他們的事蹟以後,想都沒想,就判他們贏了。
豬群於是一起高呼萬歲,
“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 “贏了!”
“誰說我們豬,又蠢又懶又笨的!”
“生而為一隻豬真是太幸福了!”
……
“我提議,為了慶祝,大家就地放開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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