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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暗主線,梁山真寨主

作者:由 雨的傘 發表于 文化時間:2021-12-17

故事從智取生辰綱開始。

劉唐千里來投晁蓋,送上生辰綱的訊息,想的是“此一套是不義之財”“去半路上取了,天理知之,也不為罪”。

但身為一方鄉豪,根本就不差錢的晁蓋卻不想惹這件天大的禍事,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壯哉!且再計較,你既來這裡,想你吃了些艱辛,且去客房裡將息少歇,待我從長商議,來日說話”。

劉唐雖是粗糙漢子,卻也聽出了晁蓋的話語中的極度敷衍,錯以為是因為自己江湖身份不顯,才為晁蓋輕,想透過“打翻了那廝們(雷橫等人)”“奪回那銀子送還晁蓋”,贏得“他必敬我”。

結果,劉、雷二人在東溪村外一番打鬥,引出了吳用。

晁蓋隨口編的舅甥身份可以糊弄給錢就好說話的雷橫,卻騙不了渾身是心眼的吳用。

待晁蓋趕來再次賠好話送走雷橫,吳用馬上發難,先拿“不是保正自來,幾乎做出一場大事”“若再鬥幾合,雷橫必然有失性命”嚇唬晁蓋,隨即話鋒一轉,追問“這個令甥從何而來?往常時,莊上不曾見有”。

晁蓋眼見瞞不住劉唐的真實來歷了,才不得不請吳用到莊上議事,隨後吳用解晁蓋“七星墜屋”之夢,先強調“宅上空有許多莊客,一個也用不得”,隨後又提出“有三個人義膽包身,武藝出眾,敢赴湯蹈火,同死同生,只除非得這三個人,方才完得這件事”,而且“小生必須自去那裡,憑三寸不爛之舌,說他們入夥”。

詭異之處就在於,鄆城縣的江湖大佬晁蓋要辦大事,居然要到壽張縣才能找同夥,而且找誰不行,偏要找打劫時,根本就用不著其“專業技能”的漁戶。

要知道東溪村和石碣村的距離可不近,以吳用的腳程,也要“今夜三更便去,明日晌午可到那裡”(整整六個時辰,後世的12個小時),吳用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此人乃是憑著一條銅鏈就能讓鬥出真火的雷、劉二人收刀的“高手”,其腳力絕對不用懷疑。

吳用說“小生舊日在那裡住了數年”“今已好兩年不曾相見”,一年、兩年是不能算“數年”的,最少也是三年,而“好兩年”便只做兩年算,加起來也至少有五年。

也就是說,至少在五年前,濟州鄆城縣的書生吳用,就跑到鄆州壽張縣的石碣村,和一幫粗魯的漁戶打交道,而且,一住就是“數年”!

天下為局,蒼生皆子,一心要做大事的吳用會這麼閒,在石碣村花幾年的時間做毫無意義的事?

再看智取生辰綱,初看甚是精彩,仔細分析,卻滿是漏洞。

比如說追查棗子的來源,須知其時為六月初四,棗樹一般剛剛開花掛果,晁蓋等人假扮的是販棗商,販賣的只可能是陳年幹棗,要知道即便是物資豐富的後世,要準備能夠裝滿“七輛江州車”的幹棗,也是不小的動靜,大部分縣級城市都不可能一時湊齊這些物資,何況是如今這個年代!順著這條線索去找,一抓一個準!

或者,排查黃泥岡周邊一日(重點是半日)腳程內村店、旅邸的住店登記(大宋官府嚴令客棧、旅邸必須要置立文薄,如實登記住客情況),也極易破案。

再一個,截生辰綱七人組來自宋、遼各地,口音、外貌都非常獨特,真要下力查尋,同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這麼多明顯的破綻,是吳用只會耍小聰明,計策拙劣麼?

再結合前文吳用堅持要親自拉三阮入夥,案發後又果斷安排後路“我已尋思在肚裡了”“一齊都奔石碣村三阮家裡去”,其動機就已經非常明顯了,所謂的“智取生辰綱”,根本就是個幌子,其真實目的就是——逼晁蓋上梁山!

至於為何要逼晁蓋上梁山,自然是因為晁蓋有錢有人有武力更有江湖名望(這些恰好都是窮書生吳用沒有的),唯獨沒腦子!

且不論吳用前番拉三阮入夥的可疑動機,只說當此圖窮匕見之時,身在局中的晁蓋還傻傻地問:“三阮是個打魚人家,如何安得我等許多人?”

吳用道:“兄長,你好不精細!石碣村那裡一步步近去便是梁山泊。如今山寨裡好生興旺,官軍捕盜,不敢正眼兒看他。若是趕得緊,我們一發入了夥!”

晁蓋道:“這一論極是上策!只恐怕他們不肯收留我們。”

吳用道:“我等有的是金銀,送獻些與他,便入夥了。”

官兵要來抓人咋辦——去三阮家避難啊,三阮沒實力庇護我們咋辦——旁邊不就是梁山嘛,梁山不收我們咋辦——拿錢砸他們啊,錢哪裡來——不是剛取了生辰綱麼?

怎麼樣,一環扣一環吧?

且慢,吳用到此時還沒有說實話,梁山是誰在作主?

白衣秀士王倫!

此人連一個在體制內抹掉了所有銳氣,絲毫江湖名望也無的喪家犬林沖都容不下,又怎可能容得下晁蓋這麼一大票過江龍?

要的就是你容不下!

不然如何鼓動名聲尚好的晁蓋破壞江湖規矩,鳩佔鵲巢,糊他自己一身屎,以後只能在做賊這條道上徹底走到黑?

至於後來的林沖火併王倫事件,根本就是最初算計之外的事,沒有林沖,白衣秀士王倫也必須死!

須知,梁山早就是吳某人內定之所,容你暫住兩年,代其開拓,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那麼,晁蓋是何時被架空的呢?

很多人認為是宋江上梁山後的事,其實不然,晁蓋劫生辰綱的七人核心班底,三阮根本就是吳用的人,一下子便去了四個,劉唐武力有,腦子卻比晁蓋還要不好使,白勝已經出賣過晁蓋一次,此時還沒救出來,以後也肯定是不敢託以性命的,最後的公孫勝倒是個聰明人,卻是聰明過了頭,信奉的是明哲保身,指望他為晁蓋兩肋插刀,呵呵。

實際上,從七星聚義的那刻起,晁蓋就只是名義上的首領,甚至於吳用當初選在東溪村鄰村坐館教書,可能就已經選好了晁蓋這個工具人。

眾人上梁山不久,劉唐奉命到鄆城給宋江送黃金,宋江不肯收,劉唐實話說“保正哥哥今做頭領,學究軍師號令非昔日,小弟怎敢將回去?到山寨中必然受責”,這句“學究軍師號令非昔日”,意味如何?

再看宋江是如何被逼上梁山的。

宋江“擔著血海似干係”,偷偷到東溪村給自己的好兄弟晁蓋報信,所謂秘不傳六耳,如此緊急又機密之事,報完信就應該趕緊走。

晁蓋卻偏要拉宋江到後院與劉唐、公孫勝和吳用見上一面,用意相當可笑,不過是給三個剛入夥的小弟顯擺,“看見沒,哥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

八面玲瓏的宋江當然知道晁蓋的用意,但出於對結義兄弟的信任,仍給了他這個面子,“略講一禮,回身便走”,晁蓋卻嫌不盡興,等宋江走了,仍猶自與吳用、公孫勝、劉唐三人道“你們認得那來相見的這個人麼”?

在少有新聞大事的鄉間,土皇帝般的鄉豪晁蓋,與“官府人”宋江之間地親密交往,怎麼可能是秘密?

住在鄰村,一直關注晁蓋的吳用又豈會不知二人的關係?

更何況,宋江之名早就傳遍整個京東路,甚至傳到了遠在滄州的柴進耳朵裡,吳用會不認識?

但吳用偏偏裝作一臉茫然,捧哏道“卻怎地慌慌忙忙便去了?正是誰人”?

他問的是宋江“誰人”嗎?

不是,吳用只是為了確認這個“誰人”,究竟和晁蓋親密到何種程度——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吳用的梁山大業!

再看晁蓋的應對:“你三位還不知哩!我們不是他來時,性命只在咫尺休了!”

三人大驚(估計真正大驚的只有劉唐一人)道:“莫不走了訊息,這件事發了?”

晁蓋道:“虧殺這個兄弟,擔著血海似干係來報與我們!原來白勝自已捉在濟州大牢裡了,供出我等七人。本州差個緝捕何觀察將帶若干人,奉著太師鈞帖來著落鄆城縣,立等要拿我們七個。虧了他穩住那公人在茶坊裡俟候,他飛馬先來報知我們。如今回去下了公文,少刻便差人連夜到來捕獲我們,卻是怎地好?”

吳用道:“若非此人來報,都打在網!這大恩人姓甚名誰?”

晁蓋道:“他便是本縣押司,呼保義宋江的便是!”

吳用道:“只聞宋押司大名,小生卻不曾得會。雖是住居咫尺,無緣雖得見面。”

公孫勝,劉唐都道:“莫不是江湖上傳說的及時雨宋公明?”

晁蓋點頭道:“正是此人。他和我心腹相交,結義兄弟。吳先生不曾得會?四海之內,名不虛傳,結義得這個兄弟也不枉了!”

好了,晁蓋這一番顯擺,既賣了宋江,也賣了自己,假如知情的吳用、劉唐、公孫勝任何一人被抓,又熬不住刑,招出了宋江,其後果不問自知。

而看完晁蓋的拙劣表演,吳用的內心便堅定了一個想法——晁蓋不足為慮,但只要宋江在,晁蓋這個預定的梁山假寨主就可能變成真寨主,所以,宋江必須死!

且看吳、宋二人的多次交鋒。

第一次,鄆城縣月夜走劉唐,吳用暗藏殺機。

晁蓋等人在梁山站穩腳跟後,晁蓋再與吳用道:“俺們七人弟兄的性命,皆出於宋押司、朱都頭兩個。古人道‘知恩不報,非為人也’,今日富貴安樂,從何而來?早晚將些金銀,可使人親到鄆城縣走一遭。”

吳用道:“兄長不必憂心,小生自有擺劃;宋押司是個仁義之人,緊地不望我們酬謝。雖然如此,禮不可缺,早晚待山寨初安,必用一個兄弟自去。”

吳用安排的是劉唐到鄆城,劉唐是個怎樣的人?

紫黑闊臉,鬢邊一搭硃砂記,上面生一片黑黃毛,綽號“赤發鬼”,面貌特徵極為獨特(非常醒目),又是外鄉人(口音明顯,對鄆城地理一抹黑),性格粗直傻大膽(搞出事來自己都不會知道)。

而且,其人還曾跟雷橫打過一架,當時旁邊就有二十個士兵(鄆城縣城裡面有很多人認識劉唐)!

這還沒完,劉唐身上還帶著黃金和書信(人贓俱全),信裡的內容清楚到沒腦子的閻婆惜一看便知“原來你和梁山泊強賊通同往來,送一百兩金子與你”。

這哪裡是酬恩,分明是去向宋江索命的!

若不是宋江運氣好,心又細,恰好看到並跟上在城裡亂找人的劉唐(宋江見了這個大漢走得蹺蹊,慌忙起身,趕出茶房來,跟著那漢走),這回便極大可能栽在吳用的算計之下了。

以宋江的精明,當然能一眼看破劉唐此行背後的陰險算計,但由於資訊的不對等,宋江懷疑的物件只能是晁蓋,自己“舍著條性命來救”的“心腹兄弟”居然要恩將仇報,反過來給自己下套!要自己死!!!

對籠絡人心格外自信的宋江,實在不願承認自己的識人不明,特意問劉唐:“晁保正弟兄們近日如何?兄弟,誰教你來?”

粗線條的劉唐卻聽不出宋江問話的重點,回答:“晁頭領哥哥再三拜上大恩人,得蒙救了性命,宋萬,朱貴和俺弟兄七個,共是十一個頭領。見今山寨裡聚集得七八百人,糧食不計其數。因想兄長大恩,無可報答,特使劉唐齎一封書並黃金一百兩相謝押司,再去謝那朱都頭。”

劉唐東扯西拉一大堆,就是沒有說出宋江最關心的“誰教你來”。

套不出話的宋江會懷疑到印象中還只是路人臉的吳用麼?

顯然不會。

宋江劉唐別了,自慢慢走回下處來。一頭走,一面肚裡尋思道“早是沒做公的看見!爭些兒惹出一場大事來!”一頭想“那晁蓋倒去落了草!直如此大弄!”

“心腹兄弟”變成了“那晁蓋”,從此,宋、晁二人恩斷義絕!

“如此大弄”也不是感嘆晁蓋做的好大事業,所謂捉弄、弄權,“弄”字本身就包含了“設法取得”“不正當使用”等貶義。

這一次交鋒,吳用先發制人,又藏於暗處,宋江運氣雖好,卻稀裡糊塗被人算計,間接導致自己殺閻婆惜毀了前程。

但宋江也不是好惹的,在青州搞事後,送花榮、秦明、燕順等9員頭領上梁山攪混這本就不平靜的一潭水,然後虛晃一槍,在石勇的配合下,趕在上山前脫身回家。

第二次,梁山泊吳用舉戴宗,書信不懷好意。

宋江回家被抓,刺配江州牢城。

此時,宋江是真不想上梁山,特意繞道,但還是被梁山眾好漢“請”上了山。

做局的當然是吳用,但被推到前面的還是晁蓋。

粗線條的晁蓋看不出宋江已經非常明顯地疏離,還傻愣愣的謝道:“自從鄆城救了性命,兄弟們到此,無日不想大恩。前者又蒙引薦諸位豪傑上山,光輝草寨,思報無門!”

宋江先解釋不來梁山的原因“殺死淫婦逃在江湖上”“偶然村店裡遇得石勇”“父親恐怕宋江隨眾好漢入夥去了”,又說自己前途還很光明“今配江州,亦是好處”,再說“今來既見了尊顏,奈我限期相逼,不敢久住,只此告辭”。

晁蓋卻不讓,叫許多頭領都來參拜了宋江,並斟酒。

酒至數巡,宋江起身相謝,堅持要走。

哈搓搓的晁蓋立即拿押送公人的性命相挾。

宋江真火了,道“這等不是抬舉宋江,明明的是苦我”,又說“做了不忠不孝的人在世,雖生何益”,還發狠話“如不肯放宋江下山,情願只就眾位手裡乞死”!

說罷,淚如雨下,拜倒在地。

眾好漢一看,說好的一起演戲呢,怎的還較真了,這還怎麼玩?

既然不能強留,晁蓋退一步,只留宋江住一日便走。

這期間,一直是晁蓋和宋江唱對臺戲,吳用全程冷眼旁觀,只在次日送行時修書一封舉薦戴宗。

此時,宋江還是不清楚吳用在梁山的真實地位和手段,但本能的不信其人,待到江州後,明知戴宗這人的“兇名”,宋江卻偏不拿出吳用的書信,最終靠自己的手段成功折服戴宗,使其由吳用的“線人”變成了自己的“小弟”。

這次交鋒,吳用藏頭露尾,不著痕跡。

宋江已有戒心,管你明槍暗箭,統統不吃,還成功折服戴宗,把對方的“釘子”變成自己的“棋子”,算是搬回一局。

第三次,梁山泊戴宗傳假信,宋戴二人同上斷頭臺。

宋江醉酒題反詩,被抓後,蔡九知府遣戴宗送信給蔡京。

戴宗陰差陽錯間被抓到梁山,眾好漢得知宋江之事,“請”來蕭讓、金大堅,偽造了蔡京的回信,讓戴宗帶回江州救宋江。

眾頭領送走戴宗,回到大寨繼續筵席嗨皮。

正飯酒間,吳用算著時間差不多“這早晚已走過五百里了”,主動爆出書信的漏洞之處,痛哭“是我這封書倒送了戴宗和宋公明性命也”!

為了挽救二人性命,梁山眾好漢依據吳用的“良策”,急匆匆趕往江州救宋江。

此回乍看還以為吳用轉了性,莫非是最後關頭良心發現?

且看江州劫法場時,梁山一幫人鬧的動靜倒是很大,但場面極度混亂,被李逵帶著跑錯路不說,兩個關鍵的儈子手還是李逵——這個全不在吳用算計內的人砍死的!

若沒有李逵,宋江極大可能會在混亂中被儈子手當場正法,梁山既落救人美名,又不需承擔把宋江接上山後各種不可預測的的後果,這才是吳用的真正算計!

這一回,宋江完全是砧板上的肉,若沒有李逵,十死無生。

宋江脫險後,痛定思痛,在白龍廟,果斷利用幾方“救援”人馬的資訊不對等,逼江州幫和梁山眾好漢為自己報私仇——破無為軍殺黃文炳。

從頭至尾都在划水,把宋江當猴兒耍的江州幫也不得不假戲真唱,納上這個投名狀,並追隨其上梁山,宋江經此大劫,聲望反而再次提升,在梁山的的影響力也再次擴大。

這次交鋒之後,宋江上了梁山,先是晁、宋二人一番“讓座”,宋江的理由是“哥哥原是山寨之主,如何卻讓不才”“論年齒,兄長也大十歲”。

好個原是山寨之主,論年齒來當!

前任寨主白衣秀士王倫若是泉下有知,該笑還是該哭?

而後排眾好漢座次,宋江一句“休分功勞高下,梁山泊一行舊頭領去左邊主住上坐,新到頭領去右邊客位上坐,待日後出力多寡,那時另行定奪”,便將除了晁蓋、宋江、吳用、公孫勝之外的36位頭領分成兩撥,左邊晁蓋的原班人馬9人(還包括王倫時代留下的4人),右邊因宋江上山的新頭領卻是27人。

這下,吳用算是徹底看清了宋江這人的精明可怕和非凡能量,明白此人絕不可能如晁蓋那樣任人擺佈——自己真的玩不過!

既然搞不贏,那便果斷輸誠吧!

宋江這一路上應該也透過花榮、石勇等人的描述,基本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其梟雄本質,對吳用這個可以拉攏且“有用”的仇人,倒不至於恨之入骨不共戴天,但也不會輕易信任其人,而且此時他也不能確定晁蓋是真的被架空了,還是扮豬吃老虎。

於是,在接風宴上,宋江又提起拒敵官軍一事,說道:“那時小可初聞這個訊息,好不驚恐,不期今日輪到宋江身上!”

吳用立即附和道:“兄長當初若依了兄弟之言,只住山上快活,不到江州,不少目了多少事?這都是天數註定如此!”

宋江是如何回答吳用的“天數註定”呢?

宋江道:“黃安那如今在那裡?”

黃安是誰?讀書不夠認真的書友絕對懵逼。

這人乃是三年前,何濤兵敗之後,帶2000人馬意圖剿滅梁山賊的濟州團練使,其人兵敗被俘後,就再無訊息。

貌似宋江沒接吳用的話,反而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其實不然,這就是宋江此時的對吳用的態度,其中含義耐人尋味。

宋、吳二人酒宴之後的互動無人知曉,但此後吳用似是與宋江達成了默契。

至第三日酒宴上,宋江提出要親自接老父上山,吳用不發一言,晁蓋卻不斷勸阻,還講出“賢弟路中俏有疏失,無人可救”的混賬話。

宋江也硬邦邦的回道:“若為父親,死而無怨!”

宋江話說得極硬氣,但在還道村玄女廟,卻是一直苟到自己的絕對心腹——李逵出現後,才現身。

這一次,宋江藉口下山接老父,以身為餌,徹底摸清了晁、吳二人權力分配模式,也看到了吳用的“誠意”,順便搞出一套“只可與天機星同觀”的“天書”。

到此為止,宋江、吳用二人終於盡棄前嫌,精誠合作,晁大頭領卻仍矇在鼓裡,還傻乎乎的抱怨:“我叫賢弟不須親自下山,不聽愚兄之言,險些兒又做出事來。”

而“聰明人”公孫勝卻已經料到山寨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趕緊藉口“還鄉看視老母”“亦恐我真人本師懸望”——溜之大吉。

特別提醒:本文摘自拙作《水滸新秩序》(起點首發,已經上架),為免侵權,轉載請務必說明。

標簽: 吳用  宋江  晁蓋  梁山  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