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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作者:由 chloehua 發表于 收藏時間:2022-08-12

華盛頓歐文曾經在他的《見聞札記》(

The Sketch Book

)裡描繪過大英圖書館善本閱覽室中,形形色色的現代作家在故紙堆中尋章摘句並竊為己有的景象。其中有一位,一望便知是和出版商十分投契的型別:

He made more stir and show of business than any others; dipping into various books, fluttering over the leaves of manuscripts, taking a morsel out of one, a morsel out of another, 。。。The contents of his book seemed to be as heterogeneous as those of witches‘ cauldron in Macbeth。 It was here a finger and there a thumb, toe of frog and blind-worm’s sting, with his own gossip pured in like “baboon‘s blood,” to make the medley “slab and good。”

他幹起活來又是攪拌又是表演,不比其他人只是抄,在各種各樣的書中挖寶,手抄本也不放過,這兒一小撮,那兒一小撮,……他的書內容豐富得就像《麥克白》裡的女巫亂燉。加個手指,加個拇指,青蛙腳趾和瞎眼盲蟲的刺兒,再來點自己的口水倒進去,就像“狒狒血”一樣,一鍋大雜燴呀“又稠又美”。

這位妙手亂燉看起來,是不是有點我們George R。 R。 Martin同學的影子?當然啦,他的書把原材料收羅得更廣、裁切得更細,烹飪得也更精微:

“There’s really no one-for-one character-for-character correspondence。 I like to use history to flavor my fantasy, to add texture and verisimilitude, but simply rewriting history with the names changed has no appeal for me。 I prefer to re-imagine it all, and take it in new and unexpected directions。”

我的小說人物和歷史人物決不是一一對應的關係。我喜歡用歷史來增華我的奇幻作品,帶給故事更豐富的織理,增加人物的逼真度,但只改換下人名其他一切照搬的寫作對我沒有吸引力。我更喜歡把歷史整個兒重構,並且引向新的、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上去。

歷史的匪夷所思在於,參與者各有各的肚腸,合力的結果往往超越單個人想象力的極限。但小說的好處在於提供更多的選擇和可能性,並把它們充分地展開。

珊莎的歷史原型從來沒有人提過,我覺得馬丁在她身上至少糅合了“玫瑰戰爭”中愛德華四世的長女,來自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以及她的孫女,伊麗莎白一世。

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約克家族和蘭開斯特家族爭奪英格蘭王位的“玫瑰戰爭”為馬丁提供了史塔克(Stark)和蘭尼斯特(Lannister)對峙的大背景,大家一定注意到了,Stark和York,Lancaster和Lannister本身在拼寫上就很接近,約克家族的族徽是白玫瑰,蘭開斯特是紅玫瑰,也可以和史塔克的雪白、蘭尼斯特家的血紅相對應: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在“玫瑰戰爭”的最後,來自蘭開斯特家族的亨利擊敗並殺死了約克家族的最後一位男性理查德三世(Richard III),即位成為亨利七世(Henry VII),並迎娶了理查德三世的侄女伊麗莎白,從此宣告紅白玫瑰合二為一,是為紅白相間的“都鐸玫瑰”(Tudor Rose):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http://www。bl。uk/catalogues/illuminatedmanuscripts/ILLUMINBig。ASP?size=big&;amp;IllID=42690)

在馬丁最早為三卷本提交的大綱裡,珊莎嫁的是喬弗裡:

“Sansa Stark, wed to Joffrey Baratheon, will bear him a son, the heir to the throne, and when the crunch comes she will choose her husband and child over her parents and siblings, a choice she will later bitterly rue。”

“珊莎•史塔克,嫁給喬弗裡•拜拉席恩,會為他生一個兒子,一個鐵王座的繼承人,當兩方開始交戰,她選擇站在丈夫和兒子一邊,而背棄父母和手足的苦果,之後會讓她悔恨不已。”

定稿我們都知道,是換成了提利昂。但無論哪一位,珊莎都和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一樣,成為了紅、白兩家之間的紐帶。當然,因為馬丁不會亦步亦趨地照搬歷史原型的命運,所以目前只是形婚的珊莎和提利昂最後會不會真正地結合在一起,並不一定。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伊麗莎白一世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伊麗莎白一世和珊莎最主要的相似之處在於她和養父托馬斯•西摩(Thomas Seymour, 1st Baron Seymour of Sudeley)的關係。

托馬斯•西摩是伊麗莎白異母弟弟愛德華六世的小舅舅,亨利八世去世前的顧命大臣之一,並很快跟亨利八世的遺孀凱瑟琳•帕爾(Catherine Parr)結了婚,併成為時年14歲的伊麗莎白的繼父?養父。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Thomas Seymour

據伊麗莎白的女家庭教師Kat Ashley說,西蒙每天對伊麗莎白的騷擾簡直無休止,甚至穿著睡衣闖進伊麗莎白的臥室,遭到Kat的抗議之後,居然宣稱:

By God‘s precious soul, I mean no evil, and I will not leave it!

看在尊貴的上帝份上,我並無惡意,而且我也無意收手!

而Catherine Karr在知情後,不但沒有制止,反而參與其中,直到自己懷孕了,才開始禁絕,並把伊麗莎白送走。

Catherine Karr很快死於產後抑鬱。得到妻子全部遺產的西摩竟然又去向15歲的伊麗莎白求婚,幸而被伊麗莎白拒絕了。1947年,西摩的哥哥率兵入侵蘇格蘭,西摩替補入內閣,但為了爭奪權力,不斷拆臺。1549年,西摩竟然喪心病狂到半夜持槍前往愛德華六世的寢宮,並打死了看門犬,最後33條叛國罪被處決,連伊麗莎白也受到了牽連。

15-16世紀的英格蘭寡婦的繼承權

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的外祖母傑奎塔(Jaquetta of Luxemburg)的第一任丈夫是蘭開斯特家族的貝福德公爵,婚後無子,很快貝福德公爵就死了。

根據當時的法律,成為寡婦的傑奎塔獲得了前夫三分之一的領地,因此能夠隨心所欲地再嫁給了護送她回孃家的騎士Woodville男爵,並生了包括伊麗莎白的母親等十幾個孩子。再嫁之後,因為第二任丈夫的爵位低,她甚至終生保留了貝福德公爵夫人的名號。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約克家族的伊麗莎白的小女兒瑪麗身上,她雖然再嫁,但也終生和繼子的王后同享法蘭西王后待遇。

在馬丁筆下,維斯特洛關於寡婦的繼承權似乎也參考了15-16世紀的英格蘭。

比如我們看到小剝皮因為強娶了在戰爭中喪父又喪子的霍伍德夫人,便得到了霍伍德城。達斯汀夫人沒有兒子,也繼承了達斯汀的荒冢屯,韋伍德夫人在喪夫之後,雖然有三個兒子在,依然成為了韋伍德家的家主。所以,老剝皮和泰溫自以為聰明,機關算盡,強娶了史塔克家的女兒,兒子就能入主臨冬城,但如果兒子不幸先死了,恐怖堡豈不就該歸珍妮•普爾,凱巖城要歸珊莎了?如果這樣,珊莎可不可以參考一下Jequetta,愛嫁誰嫁誰,包括桑鐸•克里岡?

珊莎的歷史原型,及未來的多重可能性

當然,歷史上王、後聯合共治的情況也存在,比如威廉和瑪麗,不知道小指頭會不會有機會和珊莎共享”權力的遊戲“?

所以,以史為鑑,有法可依,指珊黨、狗珊黨、提利昂珊莎黨,大家投票吧~

標簽: 伊麗莎白  約克  家族  西摩  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