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遭遇過最恥辱的事是什麼?
我被人販子賣入深山,剝光衣服扔進地窖,手腳也纏上了鐵鏈。
木門開啟,一個陌生的身體壓在我的身上。
而這只是噩夢般的開始。
一個接一個,木門持續開關了多次,最後,我已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1
我叫趙來娣,22歲,一名野模。
野模沒有正兒八經的模特經紀公司,所以我要自己尋找演出機會。
我盯上了‘時尚麗人’微信群裡的峰哥。
峰哥真名郭峰,是模特經紀人,經常會在群裡釋出一些“活兒”。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峰哥在野模圈裡,口碑不錯。
這次,峰哥在群裡又發“活兒”了:
“急招平面模特,身高1。70以上,日薪,3000,要求面容甜美,吃苦耐勞者優先。”
如果是某飯局,酒宴等,或許我會猶豫,因為這種“活”可能不太正經。
平面模特都是拍攝美妝或者產品手冊之類的,所謂吃苦無非就拍攝時間久,掙錢吃苦,天經地義。
我加了峰哥微信,峰哥說要面談,看我的條件再決定用不用我。
“峰哥,你這次的活如果給我,咱們五五開。”在一輛黑色奧迪A6裡,我見到了峰哥。
想讓峰哥傾斜資源,那自然也要捨得投入,我果斷許諾了峰哥收入的返點。
“你條件還不錯,不過……”峰哥見到我,先是上下打量我。
我知道那是男人對女人渴望。
我想起了很多模特圈裡那些“規則交易”。
正當我防備著是否要跳車時,峰哥出乎意外的遞給我一瓶百歲山,替我擰開。
“別急,你先喝口水,我把相關待遇跟你細說一下。”
我放鬆警惕,接過礦泉水喝了起來。
不到兩分鐘,我視線模糊,倒了下去。
2
我在一間充滿羊騷味的黑屋裡甦醒了過來,下身撕裂般疼痛。
周圍全都是草,還有泥土以及動物糞便。
我在哪?很快我想起了喝下的礦泉水的那一幕。
郭峰有問題!
我忽然想起一個殺人案,兇手就是用注射器把毒藥從瓶蓋處注射到未開封的礦泉水裡的。
峰哥難道是傳說中的人販子?他這是把我賣到哪裡?
是娛樂場所的站街女,還是山溝溝裡給光棍漢當媳婦?
我不寒而慄。
這時,木門上的一個小視窗被人開啟
,一個臉型粗獷,戴著金黃色金屬項圈的男人,遞進來一個破舊鐵製飯盆。
“放我出去,求求你!”我大聲求饒。
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用火熱的眼神盯著我的身體。
見我沒接飯盆兒,他開啟門把飯盆放在了門口。
飯盆裡有兩個饅頭,還有一塊連著骨頭的羊肉。
我想衝出去,被他粗魯的推了回來,然後他迅速關上了門。
他指著飯盆說“吃飯”,然後就撲了過來,我奮力掙扎,用飯盆砸了他的頭!
我的行動刺激到了他。
“混蛋,你放開我!”
他罵了一句,撕我的衣服撕得更兇狠!
我嗓子喊啞了,淚水早已流乾,身上殘留著他身上的汗臭味,還有他留在我身體內的汙濁味,讓我無比噁心!
這個該死的混蛋像野獸一樣再一次侵犯了我!
3
我根本沒有食慾,只想逃離這裡,我撲在門口大喊,可無人迴應。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飯菜被我打翻,沒有食物,我也不想吃。
我試圖以絕食換取離開的機會。
但直到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都沒人搭理我。
我的頭髮都散了下來,高跟鞋早就沒了蹤影,身上沾滿了淤泥和汙穢。
我像一頭白色的豬一樣,躺在陰暗的房間內,成了他發洩的工具。
夜裡,我絕望地再次衝向木門。
木門居然打開了,他忘了上鎖!
我欣喜若狂,深一腳淺一腳衝向遠處的黑暗。
路上,我都不記得我摔了多少次,身上疼,下面更疼。
我實在跑不動了,但又不敢喊,在我筋疲力盡的時候,癱倒在了一條大路上。
天已經微微泛亮,我遠遠看到一個人,牽著狗從我身後追了過來。
我絕望了,是那個惡魔!
我再一次被剝光了衣服扔進了地窖,這一次我的手腳都被纏上了鐵鏈。
他再一次出現在門口,放下饅頭和連著骨頭的羊肉。
這一次,我不在抗拒食物的誘惑,狼吞虎嚥。
夜裡,我感覺肚子絞痛,渾身發冷。
我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發燒了。
“救命!”
我的呼救起了作用。
有人打開了門。。
但我等來的是又一次惡狠狠的侵犯。
4
一個陌生的身體壓在我的身上。
而這只是噩夢般的開始。
一個接一個,木門持續開關了多次,最後,我已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過了很久,戴項圈男人進來了,把我扛了出去,放在他家帶著發黴味道的木床上。
我發燒還未退,整個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一動不動。
房間裡有燈。
一位鬚髮皆白戴著氈帽的老人,帶著大木頭箱子。
為我把脈。
“金山吶,女娃得了熱病,要去醫院哩,我這裡只有治牲口的藥,給人吃不中哩!”
原來他叫金山。
“中!”金山說了一句,我心如死灰,他要給我吃牲口的藥?
獸醫說:“金山吶,女娃咋來的我不管,人死了,你要吃槍子哩!”
“我吃槍子,你也得吃!”金山罵他。
我原本想向這位獸醫求救的願望之火,被他這句話瞬間澆滅。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5
我還是吃了獸醫的藥,儘管很難吃,效果卻很猛。
也許是我命大,我活了下來。
但我的噩夢並未結束,恰好相反,才剛剛開始。
到他家裡來的人如流水一樣,每天一兩個,有時候五六個,不一定。
金山只管收錢,連續幾個月都是這樣。
我成了金山賺錢的工具。
這種日子生不如死。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見到了郭峰,把我心頭所有的仇恨全都激發了出來,我要撲過去咬他,他躲避了過去,冷冷的看著我,似乎已經認不出我。
金山把我重新關回到了黑冷的屋子內,郭峰走後,才把我放了出來,把我一頓毒打。
郭峰那次又送來兩個女孩,都很漂亮,都在昏迷,如同死人一樣。
金山很高興。
當天晚上,又來了幾個男人。
原本我所棲身的黑房內,再次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們經歷著我所經歷的一切,如此迴圈。
接下來,我徹底明白了慘絕人寰這個詞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金山找來幾個人,把其中一個女孩抬了出去。
那幾個人來的時候,還提著藍白相間的箱子,我以前見過,那是行動式冰箱。
我透過鎖起來的窗戶看見,女孩露在外面的手腳都是淤青,另外,女孩的腿上都是血。
她面板慘白,毫無生氣,臉上蓋著破布,肚子上被劃出了一個口子,死了。
女孩的器官被取了出來,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
取出來的器官能賣錢,但沒用,因為人在夜裡就死了,人死後十五分鐘內取器官最合適。
我眼看著對方點了三千給金山。
我在暗罵金山愚蠢的同時,也為人命的低賤感到悲哀。
金山賺的是黑心錢中的黑心錢,他連牲口都不如!
金山出去一個多小時再回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沒死的女孩被送了出去,至於送去哪,我不知道。
我被死亡的恐懼震撼了,也麻木了。
我的麻木被金山他們認為是順從的標誌。
也因此我得到了一定的自由,但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女孩。
金山讓我把黑房內的血打掃乾淨,我忍著噁心,清洗著地上的血汙。
每一次清洗都讓我對這幫人渣的恨加深一分。
我不想死,求生的本能支撐著我,還有對郭峰這個人販子的憎恨。
但我還有生路嗎?
6
我吃什麼都吐,月經推遲了一個月,我擔心的事情終於到來。
我懷孕了。
距離我被賣到這裡已經有半年,天氣從炎熱變為寒冷,但並不是特別的冷,這裡應該是南方某地。
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但性侵沒有停止。
金山不知道是誰的種,他也不關心,繼續賣我賺錢。
但我不想每一天過的像畜生,我決定展開反擊。
“孩子是你的。”有一天,我對他說。
他冷冷的看著我,滿臉橫肉都在顫抖,目光停留在了我鼓起來的肚皮上,隨後突然撲了過來。
事後,由於頻繁的房事,我流產了。
大概是怕難以找到像我這麼‘順從’搖錢樹,金山叫來了獸醫。
這次獸醫帶來了一位年紀不大、戴著眼鏡的男人,看的出來,金山對他很尊敬。
他給我吃了點藥,我從他複雜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憐憫。
這種眼神我之前見得太多,但從來沒有誰真正伸出援手。
但我並不放過任何機會。
“救我!”在他檢查我身體的時候,我拉住他的手,虛弱的求救。
他十分緊張,但沒有答應。
金山對他很客氣,發了煙,他沒接,又看了看我。
我一隻手死死抓著眼鏡男的衣角。
“躺下。”他只說了兩個字
我不知道他該用什麼方式來為我流產,這裡連基本的無菌環境都達不到,但我發現,他的手比之前乾淨了很多。
但我還是躺了下來,我不能留著肚子裡的野種。
手術過程用了麻藥,很複雜,但我又一次命大,挺了過來。
等我甦醒,屋裡只有眼鏡男靜靜的坐在我身邊。
見我醒了,他給我留下了一盒藥還有幾塊糖說:“一次一粒。”我一看,藥是敏婷,避孕的。
糖不知道哪來的,大白兔,他見我發愣,把糖剝開,塞進了我的嘴裡。
“你,你放了我,我怎麼都行。”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曙光。
他什麼都沒說,出了門。
我的希望又一次破滅,但我並未放棄。
我對金山的憎恨與日俱增,但我毫無辦法。
直到我又一次遇見了順子。
7
我在墮胎之後休養了近十天時間,這十天也是我來到這村子之後相對自由快活的十天。
我繞著村子周邊轉了很多圈,我去了河邊和田地。
我吃到了金山買的牛羊肉和蘋果。
這段時間金山一直對我形影不離,正當我以為金山迷戀於我的美色時。
他的一句話,將我打落深淵。
“下午去順子家。”他突然來了一句。
順子!
我想起來了,之前來過,曾偷偷的給我塞了七十塊錢。
順子身強力壯,比金山高出一個頭。
事後我還把錢藏在金山家牆壁的磚縫裡,金山不知道。
我的眼睛亮了起來。
金山見我不作聲,說:“生完孩子後,我給你買幾身衣服。”
順子家在三個山頭之外的山裡,周圍沒有人家,半山腰就他家一戶,門前是河,河水湍急,屋後是山,只有一條路通向他家。
他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齙牙口臭,像是一頭餓瘋了的野狗。
順子花了四千兩百元,買我的肚子給他生孩子,生了男孩順子再補給金山四千元,生了女孩金山退兩千元給順子,而我作為生孩子的工具,可以得幾件衣服。
我到順子家的頭一晚,順子把我渾身都摸了一遍,播種的過程幾乎沒有任何快感,但我喊得幾乎讓整個山頭的人都能聽見。
我知道金山肯定藏在不遠處聽著,我就是要讓他聽。
兩個月後,我懷孕,八個月後,我臨盆。
接生的是眼鏡男,我從順子的嘴裡知道他叫重文,另外還有一個老太婆,捯飭得像是金山家畫像裡的門神。
接生完畢,順子一臉陰沉,他知道,我也該回去了,並且金山還得退給他兩千元錢。
接生婆和重文走了之後,順子在門口抽旱菸,一口接一口,看來他覺得兩千元花得冤。
我看著躺在我身邊哇哇哭的孩子,覺得她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不能和我一樣活在這裡。
因為這裡是魔窟。
我把孩子抱了起來,扔進了他家屋前的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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