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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不再愛你》孟蕭兒 顧星橋 快手熱文古言女主重生 全文完結閱讀

作者:由 Irene 發表于 書法時間:2021-11-17

第一章 來生不再愛你

“本王休妻,從此與你再無瓜葛!”他抱著昏迷的寵妃,大怒……

一月後“她真的認罪了?”

“是,和離書王妃也簽了,還把玉佩還您。”

秦王看著幼時送出的玉佩,臉色一變,“不好,快去靈山寺!”

顧易城看著面前臉色紅潤的人,心底五味雜陳。

離開了王府,離開了他,孟蕭兒似乎一天比一天過得好了……

他喉結滾動,如鷹爪的目光緊鎖著她:“你現在回來,本王還可以讓你做本王的王妃。”

孟蕭兒一愣,只覺他的話荒唐又可笑。

她冷嗤一笑 王爺可真看得起我,不顧身份來親自賜我殊榮。”

滿含譏諷的語氣刺的顧易城臉色一沉。

“身份?”他看著孟蕭兒,目光幽深,“你出入太子府又是以什麼身份?”

只要想到孟蕭兒與顧星橋來往密切,他胸口便燒起了無名怒火。

孟蕭兒神色冷淡:“與王爺何干?”

顧易城心不覺一室,更為不甘:“難不成你的真心,只要是個男人便能交付出去嗎?”

聞言,孟蕭兒眼神瞬變。

前世她si前顧易城的話又一次響在耳邊。

她看著顧易城,一字一句:“顧易城,你也知道我曾真心對你,可你又給了我什麼?

是無盡的冷漠和一次次的羞/辱!

自作自受,隨意埋了……

她永遠記得這句話,隨著她的靈魂到了今生。

所以她絕不會回頭,也絕不會再向他低頭。

望著孟蕭兒泛著紅的眼,顧易城心神大震。

半響,他怔怔問:“這三年,你後悔了?”

孟蕭兒給了答案:“悔不當初。”

不過四字回答卻尖銳的像針刺在顧易城的心口,讓他痛而迷惘。

孟蕭兒深吸一口氣,攥著雙手,問出了兩世她最想知道而沒能問出口的問題。

“顧易城,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孟安然?”

顧易城怔住了。

“五年前,我在江東剿匪時受傷墜江,奄奄一息之際是安然救了我,從那時起我便起誓要娶她為妻……”

他說著說著,不知道他的話與其說是解釋自己為什麼喜歡孟安然,更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娶孟安然。

而孟蕭兒聽著,臉色卻一點點蒼白。

“原來如此。”她壓低的聲音不知何時嘶啞。

那糾纏不休的不甘和痛苦,還有最後一點愛,都被這話絞了個乾淨。

只剩她空洞洞往下墜。

五年前,孟家回江東祭祖,她在江邊救了一個渾身是xue的男子,那男子留下一個碧玉玉佩,說是自己一定會來報恩。

三年前,她嫁給了她救的男子,還以為是天賜良緣……

她不知道顧易城為何會認為那是孟安然,但也無所謂了。

孟蕭兒從懷中拿出一塊碧綠玉佩,看也不看的向他扔去。

“還給你。”

她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這一刻的情緒。

終於知道了真相,她只想痛快大哭一場,卻發現自己沒了眼淚

原來她的眼淚早在上一世就流乾了。

孟蕭兒沒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跟蹌走了,只留下一句讓顧易城聽不明白的話。

“這東西我珍藏了十幾年,如今才知道,這是對我最大的羞/辱。”

而被留在原地的顧易城,在看見玉佩的那一刻,整個人便直直愣住了。

這玉佩正是自己留給救命恩人的。

他撿起玉佩,巨大的恐慌和不安攥緊了他的心。

從指尖冷到心尖。

不,不會的……

痛,深入骨髓的痛!

可孟蕭兒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她知道,自己快要si了。

她只能聽著孟安然好似不忍的說:“堂姐太可憐了。”

而她的丈夫顧易城聲音溫柔:“別看了,是她自作自受。”

他似乎不想叫孟安然再看到這xue腥場面,隨意吩咐侍衛道:“隨意埋了,此後不要再提這個人。”

孟蕭兒死死睜大眼睛,想說話,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自作自受,隨意埋了。

一字一字,將她刺的鮮xue 淋漓。

錯了,是她錯了!

若有來生,她一定不會再和這個男人有半分瓜葛!

萬里晴空裡一道驚雷。

夏國曆慶平三十一年,秦王妃孟蕭兒於靈山寺病逝,秦王奏明皇帝,因其作惡多端,不入皇陵。

……

秦王府。

本該是闔家團圓的日子,秦王妃的雲舒院卻冷清至極。

孟蕭兒出神的看著庭前的白雪枯枝。

她懷著沖天怨憤而死。

誰知再次醒來,竟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她嫁給顧易城的第三年,回到了顧易城娶孟安然為平妻的那一年!

肩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十日前,她去城外靈山寺祈福,卻遇到了劫匪,她和孟安然都被劫持。

顧易城毫不猶豫捨棄了她去救孟安然,她被劫匪一箭穿胸,昏迷至昨日才醒。

孟蕭兒平靜開口:“王爺可在府內?”

丫鬟蘭兒臉色微變,支支吾吾:“在,只是……”

只是在陪他心愛的女人,完全忘了她這個命在旦夕的秦王妃而已。

孟蕭兒自嘲一笑:“我去見他。”

孟蕭兒不顧阻攔,徑自往鏡春院走去。

鏡春院。

“王妃止步。”孟蕭兒被侍衛攔在院門外。

“原來你也知道我是王妃!”她強行推開侍衛,踏入院中。

看著這個上一世到死都不被允許踏入的院子,她心神恍惚,袖中的手不由收緊。

“吱”的一聲,門開了。

長身玉立的顧易城走了出來。

見到孟蕭兒,他眼中詫異一閃而過。

“你來這兒作甚?”他冷硬的嗓音一如既往。

孟蕭兒幽深的目光望向屋內:“裡面的人,是孟安然對嗎?”

“你知道了。”顧易城神色沒有絲毫愧疚,“本王要娶安然為平妻。”

同樣的話,他在上一世便說過。

再次聽來,依舊刺耳錐心。

孟蕭兒怔怔發問:“為什麼?”

三年前,顧易城遇刺斷腿,她替代不願嫁給一個瘸子的孟安然嫁給了他。

這三年,她每晚為他藥浴、針灸,終是治好了他的腿。

可顧易城放在心尖上的仍舊只有一個孟安然,甚至不惜違背皇族禮法也要娶孟安然為平妻。

顧易城看著她肩上仍然滲血的傷,心裡有些不舒服。

移開視線,他冷冷道:“本王心意已決。”

“為什麼?!”孟蕭兒卻不像以往一般退下,反而向前一步再次逼問。

她紅了眼,問的不僅是他為什麼要娶孟安然,還有他前世的無情無義。

“放肆!”顧易城被惹怒了,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逼問本王!”

第二章 問罪

好像被一把刀紮在心口。

孟蕭兒看著顧易城墨眸中的無情,所有的怨憤,不甘,痴纏盡數湧上心尖。

她紅了眼。

是了,顧易城從未將她當做妻子,她卻妄圖從他身上尋得一份憐愛,最後不僅害死了所有對自己好的人,自己也落得慘死的下場。

重活一世,她總算看得清清楚楚!

“多謝王爺。”

多謝你讓我徹底醒過來。

本就一場錯愛,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孟蕭兒深深看了顧易城一眼,第一次沒有告退,轉身直接走了。

她這從來沒有過的無禮舉動,讓顧易城愣住了。

他蹙眉看著那消瘦的背影,眼神複雜。

回到雲舒院沒多久。

太醫就來為孟蕭兒看傷,並說顧易城已從太醫院調來天山雪蓮。

孟蕭兒不由皺眉:“給了我,太子殿下怎麼辦?”

她記得天山雪蓮是太子顧星橋必須要用的藥,每月西域只進貢一朵。

太醫訕笑:“太子的眼,藥吃與不吃也無差別。”

孟蕭兒明白過來,太子和顧易城是皇帝最出眾的兒子。

三年前遇刺之後,顧易城斷腿,太子瞎眼。

可如今顧易城腿好了,太子眼卻還是瞎的。

太子之位眼見便要換人,連太醫都見風使舵了。

孟蕭兒目光微凝。

上一世太子顧星橋眼瞎之後便深居東宮不出,待她再次聽到訊息,便是他戰死沙場之時。

她也終究沒有見過那傳說中驚才豔絕的天驕之子。

孟蕭兒悽然一笑,不覺生了絲同病相憐之感。

在太醫走後,她便讓蘭兒將雪蓮悄悄送去了太子府。

雪又下了幾天,孟蕭兒再也沒去找顧易城,而顧易城也沒來過這雲舒院。

正當她思量今後打算之時,顧易城身旁的小廝忽然到來。

“王妃,王爺找您。”

孟蕭兒看著眉梢眼角都透露著輕慢的小廝,眉間微蹙。

從前她還覺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如今看來,連府裡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顧易城心中的地位。

鏡春院。

伺候孟安然的丫鬟正跪在顧易城腳邊哭訴:“屋裡沒碳,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這才讓安然小姐感了風寒……”

孟安然更是咳嗽了兩聲:“易城,你莫怪堂姐,是我自己身子不爭氣……”

孟蕭兒厭惡的望著榻上臉色蒼白的孟安然,一言不發。

從以前開始一直都是這樣,孟安然這套把戲一直都沒變過。

“你該稱我王妃。”孟蕭兒冷冷打斷她。

顧易城一聽,呵斥道:“你既知自己身份,府內之事也該處理妥當。”

聞言,孟蕭兒心更冷。

前世就是這樣,無論孟安然出了何事,他總是會先將罪責怪到她身上。

孟蕭兒掩去眼中情緒:“既如此,不如我來給你把脈診治一番。”

說著,她挽袖伸手,走向孟安然。

孟安然面色一僵,下意識地閃躲。

隨即委屈的抬頭,淚光瑩瑩只說兩字:“易城……”

顧易城立刻擋住孟蕭兒,似乎怕她靠近就會害了孟安然。

思量幾秒,他將腰間令牌摘下遞給孟安然。

冰冷的目光卻刺向孟蕭兒:“此令便如我,府內一切事物都可呼叫。”

孟蕭兒望著那令牌愣住了。

她去西域為他求醫,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給她,如今孟安然不過含淚一聲“易城”,他就輕易地給出。

前世,她曾痛不欲生。

如今卻覺荒唐可笑。

看吧,孟蕭兒,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

為了孟安然,他可以把你棄之如敝履。

孟蕭兒冷嗤一聲,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了出去。

許是她走的太過乾脆,反而讓顧易城無法忽視。

他緊蹙著眉,跟了上去。

孟安然見顧易城竟跟著出去了,柔弱的表情瞬時一暗。

院門外,孟蕭兒停下腳步:“王爺還有罪要問?”

顧易城被她似有若無的鋒芒刺地愣了瞬。

三年來,孟蕭兒從未忤逆過他,可這幾日她像是換了個人,接二連三言語帶刺。

顧易城眼神驟冷:“看來你是不想做這個王妃了。”

第三章 原來是她

“王妃……”孟蕭兒咀嚼著這一稱呼,“我在王爺心裡,原來還算是王妃。”

看著她眼中莫名的深切悲哀,顧易城還未發作的怒火戛然而止。

不知為何,就這樣望著她離去。

次日。

宮裡的傳旨太監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靖安侯孟氏女孟安然品貌端莊,秀外慧中,與秦王前緣未定,如今再續,故朕特欽定其為秦王平妻,擇吉日大婚,欽此!”

孟蕭兒跪著,聽到“前緣未定”四字,胸口情緒翻湧。

好一個前緣未定,那她算什麼?

顧易城的錯緣嗎?

傳旨太監離去,孟蕭兒在蘭兒的攙扶下起身。

她轉頭望去,看見顧易城和孟安然站在一起,一眾僕人恭敬的跟在他們身後。

而她只有自己和蘭兒。

孟蕭兒忽覺一絲悲涼鑽入心底,千言萬語全部變成了一句:“恭喜王爺,得償所願。”

聞言,顧易城神情一滯。

他看向孟蕭兒,卻只見她轉身間那微紅的眼角。

不知為何,一絲煩躁掠過心中,帶走了不少因這道賜婚聖旨而起的欣喜。

連下了三日的雪,路上的積雪已經沒過了人的腳踝。

披著霜色斗篷的孟蕭兒艱難地挪動著雙腿,一步步朝靈山寺走去。

蘭兒攙扶著她,有些不解:“王妃,為何您非要今天來?”

孟蕭兒喘了口氣:“求佛就得誠心。”

蘭兒目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

孟蕭兒也沒有解釋。

前世,她慘死於靈山寺,今生不知因何緣由又是在靈山寺受傷後醒來。

現在,她下定決心和顧易城分開,定要前來求個心安。

到了靈山寺後。

孟蕭兒讓蘭兒在寺外等著,自己一個人進去。

廟中人並不多。

孟蕭兒跪在佛前:“我佛慈悲,信女幸遇重生,願我佛佑我娘平安無虞,願……”

她忽然停住,最後還是將那句“願我與顧易城此生無瓜葛”說了出來。

孟蕭兒叩拜後搖了籤。

兩聲細微的落地聲後,她才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她望去,只見是一身穿玄色素衣的男子。

他雙眼蒙著白布,氣質清濯。

男子摸索著地上的籤,孟蕭兒見狀,便將他面前的籤撿了起來遞到他手中。

男子一愣:“多謝。”

孟蕭兒笑道:“舉手之勞。”

她撿起自己的籤,見上頭寫著“下”一字,神情微怔。

孟蕭兒目光下落,喃喃念道:“君子莫體小人為,事若差池個是非,琴鳴須用知音聽,守常安靜得依稀……”

而後面的解便是“待得貴人,無不歡喜”。

看到“貴人”這兩個字,孟蕭兒不由自嘲一笑。

她現在難以從秦王府脫身,又去哪兒遇貴人呢?

孟蕭兒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將簽收於袖內起身離去。

這時,一侍從模樣的少年恭敬的走到男子身邊接過籤,唸了出來:“中籤,一謀一用一番書,慮後思前不敢為,時到貴人相助力,如山牆立可安居。”

翻過籤,他又繼續念:“解籤為,改舊成新,寒花遇春。”

少年眼中憂慮,聲音卻努力歡喜:“恭喜殿下,此次定能找到的神醫定能治好您。”

男子抿抿唇,思量了片刻,聲音清冷:“天山雪蓮來處可查清楚了?”

“回殿下,查清楚了。”少年壓低聲音。

“是秦王妃。”

第四章 求和離

十二月初九,秦王府大喜。

紅綢漫天,從侯府至王府,覆蓋街道的雪都被映紅了。

蘭兒看向翻看醫書的孟蕭兒:“王妃,今日王爺大婚呢。”

孟蕭兒不為所動。

蘭兒滿臉不解。

從前顧易城一句冷語就能讓孟蕭兒傷心半日,如今竟把自己撇的跟看客似的。

孟蕭兒卻從袖中拿出在靈山寺求的籤。

“琴鳴須用知音聽……”孟蕭兒低喃著。

貴人,知音。

她又能去哪兒遇貴人和知音。

孟蕭兒沉嘆,將簽收了回去。

熱熱鬧鬧的婚禮三更才歇。

孟蕭兒下定決心,她展開宣紙,在紙上寫上和離書三個字。

看吧,顧易城,此生是我不要你了。

第二日,孟蕭兒正要去找顧易城,顧易城帶著孟安然來了。

“安然來給你敬茶。”他淡淡說。

孟蕭兒眸色一暗,心底頓起警惕。

孟安然叫人端來茶:“堂姐,這杯茶是多謝你替我照顧易城三年……”

她語氣真誠,一杯茶,謝xie過了三年。

說著替她照顧,連孟蕭兒一點苦勞都輕飄飄抹去。

孟蕭兒沒什麼表情,接過了茶。

孟安然眼底劃過一絲狠光,正當她想借著孟蕭兒的手將茶杯打翻時,手背突然傳來針扎似的劇痛。

她手一顫,滾燙的茶澆在了自己手上。

“你這是做什麼?”孟蕭兒故作驚訝。

孟安然看著孟蕭兒似有若無的幸災樂禍,心中怨毒,委屈地看向顧易城:“我沒事,堂姐只是手滑,你別怪她。”

顧易城皺眉,還沒開口,孟蕭兒便說:“他能怪我什麼?我可連茶杯都沒有碰,莫不是妹妹昨日累了,所以今日才拿不穩茶?”

聞言,孟安然臉色一僵。

“孟蕭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顧易城眉目間的寒冰似能將人凍亡。

“當然。”孟蕭兒笑意褪去。

她站起來,一字一句,將曾經的委屈、憤恨和不甘全化作如刀刃鋒利的話。

“秦王殿下,嫁給你三年,我自認盡心盡力,傾盡所有,你我即便沒有夫妻之情,也該有些面子情分,可你卻娶我堂妹為平妻,叫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顧易城一滯,驚詫不已。

可此刻的孟蕭兒讓他沒由來的生了絲心慌。

“君既無情,妾便無意。”孟蕭兒雙手交握,行了大禮,“求王爺成全,賜孟蕭兒和離書。”

霎時,屋裡陷入一片死寂。

顧易城看著她,袖袍中的手不覺攥緊:“你要和離?”

孟蕭兒那三年的確勞苦功高,他不否認,所以他也從未想過休棄她。

但此刻,她那雙眼中的堅定讓他明白,她是真的要和離。

胸口莫名翻湧的怒意和煩亂,讓顧易城眉目一沉:“王妃大不敬,即日起禁足院內,無本王吩咐,任何人不許出入!”

說完,他就帶著孟安然離開了。

這一關就是五六日,顧易城再沒來過。

孟蕭兒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將自己一直關下去,但她絕不願再淪落到前世的下場。

她趁著侍衛輪換逃出了王府。

既然顧易城不和離,她便去找能讓他們和離的人。

雪落了孟蕭兒一身,寒風吹的她意識都開始模糊。

突然,一輛馬車馳騁而來,險些將她撞到。

車簾被掀開,眼蒙白布的男子探身出來。

孟蕭兒一愣,這不是靈山寺遇到的男子嗎?

她先道一聲抱歉正準備走,男子忽然叫住了她:“姑娘,相逢即是緣,我且送你一程如何?”

孟蕭兒考慮了一下自己的體力,苦笑:“多謝,便請您送我去宮門吧。”

顧星橋動作一滯:“去宮門有何事?”

孟蕭兒望向皇宮,一字字道:“求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