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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譚松韻,我們終將面臨死亡

作者:由 MX梅兮 發表于 書法時間:2019-07-24

在過去的這幾周裡,雖然是一個新年的開始。但,也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年僅28歲的譚松韻卻永遠的失去了媽媽。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姑娘。而過去的這周對於仍在工作的一個姐妹來說,也是十分灰暗。

01

剛剛過去的這個星期實在是黑色的。

好友的表妹去世,一個堅強明朗懂事的女孩,爽了和好友一起回家過年的約定。

來到辦公室,又驚聞同事的爸爸突然去世,短短5分鐘內停止了呼吸,留下不知所措的老母親,和在休假中突聞噩耗的他。

我們總是低估了,生命有多脆弱。

我想起17年的夏天,像是冥冥之中的感應,在和我表妹閒聊時,舅舅破天荒地出現在了影片裡,還問我德國的貧困人口是如何劃分的。

這是我第一次和舅舅影片,卻也是最後一次。

幾周之後,他突發心臟病,倒在了和家人去吃午飯的路上。

那些天,我滿腦子都是影片中舅舅爽朗的笑聲,他說等我回國了要請我吃飯呢。我會去的呀,可那個要請我吃飯的人呢?

在我每年回國的路線上,若曾有一次停留,去拜訪他,去“麻煩”他,我現在是不是就少了一個遺憾

我那時總以為,以後還有機會去看他。

不僅譚松韻,我們終將面臨死亡

02

從舅舅去世到現在,我時常問自己:除了至親離世這種決絕的方式,

有誰好好教過我人總有一死嗎?有誰跟我平和地討論過生死嗎?我自己,又認真想過這些嗎?

沒有,都沒有。

我還記得初來歐洲留學時,我曾慕名前往巴黎的拉雪茲公墓。站在波伏娃的墓前,站在王爾德的墓前,我突發奇想地問自己,如果有一天輪到我,我想在自己墓碑上刻什麼字呢?那時我會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呢?

這個想法很快被我拋之腦後。但跟家人聊天時,提到了在巴黎去墓園的行程,提到了我的突然一問,卻是立刻被疾言厲色地打斷,她們的臉色像是聽到了什麼惡毒的詛咒。

可我又說錯了什麼呢?我只是去看了看我喜歡作家的安息之處,我只是單純地想到:有一天我也會離世,我不想有太多遺憾。

為什麼不能提墓園,不能想百年之後?

在這種態度下,難道我們非得等到有人離世,才恍然意識到生命是有限的嗎。

03

歐洲生活久了,在市中心看見墓園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不僅是那些葬有名人的墓地,普通人安息的墓園也常常就在教堂旁,在公園的某個角落裡。

市民們正常跑步,散步,路過,表情平淡。

墓園是他們日常生活的背景之一,就如同馬路,樓房一樣

而我們的墓園建在哪裡呢?建在遠遠的地方,建在公共交通到不了的地方,建在即使想吊念故人,無人帶路也找不到的地方。

建在眼不見心不煩的某處。還有各種聽上去就讓人不想前往的代稱,老墳地,亂墳崗,等等。

墓園不能隨意前往吊念,死亡不能隨意提起

它在我們的文化裡是三緘其口的秘密,甚至

是不吉利的代名詞

。不能提及,不能討論,彷彿這樣就可以避免晦氣,彷彿這樣死亡就不會發生。

諱莫如深

,這就是我們的態度。

你若提醒揹負著高額貸款的親朋買個人身保險,嗯,不能這麼說話,這是不吉利。

在我老家,將死的病人,要被拖到地上鋪好的稻草上,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你若堅持讓病人躺在床上平靜離世,免受折騰,就會遭到三姑六婆乃至至親的決絕反對。嗯,不能這麼做,這也是不吉利。

不吉利

這三個字,像是

一塊遮羞布

,把這些不知源頭毫無道理的糟粕,統統蓋上了。

沒人願意去想為什麼,集體選擇性盲從。試圖理性思考的人,也被不吉利這塊狗皮膏藥糊住了嘴。

不僅譚松韻,我們終將面臨死亡

04

矛盾的是,死亡本就是肉體迴圈的必經終點,是我們終究要面對的。

既然無法避免,我們為何不能平靜地討論它?

痛失親人的苦楚,對生命逝去的恐懼,這些無可厚非的情緒,和緘口不語,諱疾忌醫的刻意迴避忽視,是兩碼事。

我們慶祝新生命的誕生,卻不願面對生命終將消亡的事實。那我們是否想過,若無誕生,何來死亡?

生老病

,當這人生常態中的最後一環

變成一箇中性詞

,而

不再是貶義的,晦氣的,不可說的

。我們是不是會更好地珍惜現在,更積極地生活?

畢竟,這個既成事實且無法改變的終點,就隱藏在人生路徑的某處。

我們終須平和地討論死亡

,不是為了加深焦慮,遑遑不可終日。相反,它會

時刻善意地提醒我們,時光有限,好好珍惜。

不僅譚松韻,我們終將面臨死亡

希望春暖花開的日子快點來到,我的朋友和譚松韻也能早點走出失去親人的痛苦。

文章轉載自【非嚴肅德國:fys_de】

不僅譚松韻,我們終將面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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