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從一個基督教教派改宗到另一個的?
..................................................“
我們不知身在塵世抑或高天
”.................................................
我是從天主教(Catholicism)改信
正教
(
Orthodox
)的。其實
改宗
的原因總概而言一定是表明
前者
不可信,而
後者
當是真信。
事實是,在基督宗教(Christianity)之中,各個
宗派
之間有著【
本質
】的差別。
無論從各宗信眾主觀的立場上來看,還是僅僅細數不同宗派之間的宗教學概念上的差異,這些差別顯然是巨大的。
當人們發現抗羅宗(Protestantism)在中國自稱為
“
基督教
”
,並且表面上他們看似高舉聖經,自稱是追隨耶穌基督的門徒,人們遂認為
抗羅宗
與同樣宣信恭奉耶穌基督為上帝之子的
天主教
和
正教
的差別僅僅是在於對聖經的某些理解不同,這其實說明人們往往根本沒有深入瞭解
;
當人們審視歷史,發現
天主教
與
正教
在歷史中
曾經
共融在合一的信仰之下,東西方教會共同被譽為大公教會,信仰實踐和信理有著頗多的相似,隨即就認為天主教和正教之間的差異是無關緊要的,這顯示人們站在了兩大傳統之外去理解,而這毫無意義。
在此,我強調這樣的差異,其實就是想要指出這差異構建起了嚴密的界限,這界限帶來了不同的結果 —— 即
信仰本質的不同
。 因此,改宗實際上不僅是
必要的
,更是
必然的
。
信仰的不同表明,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人絕對無法根本地持守一種
相對主義
的思維,而應有的態度實則指向了一個事實:
三者
中只有
一者
是真正的基督教。真正的基督教就是耶穌基督在此世神聖的
「
奧秘身體
」
,它自古至今,完滿地侍奉並信守著傳自宗徒的神聖大公傳承,不曾在這神聖傳承之中新增什麼,也絕不會全然背棄宗徒們的教導。無論它在這個世界上遭受何樣的衝擊,它依舊並也將會一直佇立下去,直到救主的再次降臨。
而那些從這奧體之中脫離的個人或群體,都不將再是大公教會的一部分,它們或許在各種程度上殘存著與真教會的聯絡,但基於「教會之外無救恩」這個
事實
,救主所許諾且恩賜的救恩唯有在祂真正的教會之中才能找到。
因此,我們可以定論,成為一個真正基督徒的過程,首先就是一個尋覓耶穌基督真正神聖教會的過程。誓願與基督同背十字架、共同死亡與復活的人們,只有在祂真正的神聖教會之中才能獲得
「
真理
」「
生命
」
和
「
道路
」
。
人的
原罪
和 不能接受福音超性的真理的
世俗世界
常常竭力去否定,汙衊和扭曲基督之聖教會的真實面貌,而很大程度上,它們的做工頗為有效,所以,我們可以看見諸多的分裂,互相敵對,欺詐與矇騙從中產生。從信友的主觀角度來看,這也就是為什麼世間有這麼多在信仰上互相矛盾卻都
自稱
信奉耶穌基督的
“
基督徒
”
,有如此之多相互離間且同樣
自稱
是擁有宗徒傳統、聖事禮儀、聖人顯靈的
“
教會
”
。世界意欲掩蓋耶穌基督的真教會,而多數人已經遭受矇騙卻渾然無知,要最終認識真教會,於每個人來說都是艱難不易的。
對比看來,世俗人因著自己常年在世俗社會環境中所耳懦目染的世俗精神,抗羅宗具有的種種特點於他們便更加偏愛:對基督信仰的純粹理念化;信仰的個人主義;思維模式的自由主義等。然而,對於緊隨歷史史實而探究基督信仰歷史的人而言,如今後現代新興的抗羅宗信仰無疑是極其膚淺和低階的;那些深入理解基督教傳統(包括正教的拜占庭傳統,天主教的拉丁傳統,還有東方正統諸教會傳統)的人就更能發現,抗羅宗信仰從頭到尾無疑都是一種怪胎、世俗精神的新產物,它就是聖帕弗羅宗徒所告誡信友應當警惕的
“
新的道理
”
。
在人們稍微多加閱讀來源可靠的史料,更好是,能夠多加閱讀早中期教父們所留下的種種為正統信仰所辯護的論著之後,面對基於教會的歷史性證據,以及正統信仰的捍衛者所做的佐證,抗羅宗所散播的錯謬實在難以留住人心。相較之下,我們似乎可以說,抗羅宗的邪信算是最容易遭到識破的騙局之一。
有一句拉丁語叫做:
Ex Oriente Lux
。意即:
「
光從東方來
」
。站在陰暗
“
西方
”
,
“
東方
”
所發出的萬丈光芒讓人感到極致的震驚。我想,所有西方基督徒都難以想象,正教是如何保衛了基督教真正的本質,同樣,一個新教徒(Protestant)也無法體會天主教內令人感到驚豔的虔信精神。
就算在今日,我依舊認為 天主教
雖然
是
不可信的
—— 基於它並不是真正基督教的一部分這個事實—— 然而它並
不是膚淺而低階的
,換句話說,一直籠罩著歐洲文明的它更像是千般謊言中最美麗的一個,它表現出西方基督徒千百年來在信仰生活上真誠而熱烈的景象,我曾一度為它的輝煌和豔麗而感到觸動。毫不避諱,就個人經歷而言,我對基督教本質的基礎學習,是在意圖信奉天主教的過程中所鋪墊的,所幸從未經歷過抗羅宗信仰,反而在天主教中,我尋覓到了正教之光芒的殘影,並且最終在正教會內找到正統基督信仰的完滿。
讓我重新開始審視信仰的契機是從折磨和陣痛之中產生的,當時我正為天主教內的種種矛盾現象而感到困惑。(以下列舉的例子僅為一小部分,有興趣者可多去了解)
眾所周知,天主教於1962-1965在梵蒂岡召開了他們自稱為“大公的”梵蒂岡第二次會議,這次會議的主旨是為商討和解決天主教在進入現代世界所面臨的種種問題,它本來是為保護信仰,然而會議之後所產生的變化卻一發不可收拾地動盪了整個天主教世界,不可逆轉地改變了整個信仰生活。
首先,它改革了天主教的禮儀,它本身並沒有宣佈廢除擁有500年曆史的特倫多拉丁彌撒,然而在會議之後,天主教世界卻不可思議地停止舉行這個禮儀(只被少數教區和團體保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梵二會議並沒有要求過的新禮彌撒。在這裡我想強調的是,以天主教徒們自己構想的(按照會議要求的)改革後的彌撒與之前的拉丁彌撒應當是有想當大程度上的傳承關係,按照教化皇本篤十六世的說法:羅馬禮彌撒有兩種形式,然而卻是同一禮儀。然而就禮儀層面的各個方面來看,我們能很輕易的發現,如今普遍所舉行的天主教彌撒更像是一種沒有源泉的新興之物,它更像是一種受抗羅宗文化所衝擊而異化的聚會 ——
一
種“聚餐”,它本身更是成為了各種禮儀亂象的溫床,在如今新禮彌撒之中你可找到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怪異行為,在梵二會議之後分裂出來的聖庇護十世司鐸會的官網上,他們有專門蒐集天主教各教區在彌撒中所發生令人瞠目結舌的怪事。在天主教徒眼中,本是神聖而靜穆,上帝親臨潔淨人性罪惡的彌撒聖祭,成為了表現世俗精神與個人主義的活動,教堂成為了戲院、餐廳和廣場舞壩。
天主教也相信一句古語:
Lexorandi,lexcredendi
「
祈禱律即信仰律
」
。意思是說
:
怎樣祈禱就怎樣信仰,禮儀的崩塌則意味著信仰的瓦解。
彌撒是天主教徒們最高的祈禱,司鐸代表信眾將全體的祈禱奉獻於上帝,因此在特倫多彌撒舉祭的過程中,司鐸主要背對著教友們,面朝東方,背向西方。然而在如今新禮彌撒之中,祭臺變成桌子,被從牆邊移開,神父站在信徒的對面,與信徒們詭異地面面相覷;華麗的羅馬式祭披或哥特式祭披被一種如床單一樣醜陋的服裝有意替代,各種傳統祭服祭飾被當做舊物燒燬或者鎖進博物館;在彌撒當中由詠經團所頌詠的額我略聖詠被抗羅宗的庸俗音樂或世俗演唱所替代;天主教傳統中強調的對聖體的欽崇,因此傳統中信徒是不能觸碰聖體以及祭器的,他們領聖體之前都應當跪在聖體欄杆之外,恭敬地透過舌頭領受司鐸所授的聖體,如今在新禮彌撒中,信徒卻不再跪拜,而是站著用手拿過聖體,更有甚者,神父將裝有聖體的聖爵交給信徒,讓信徒來派發和傳遞。對聖體的禮儀的爭論,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還在於,為以上亂象所辯護的革新派天主教徒不在少數。而據說,手領站領聖體本是來自荷蘭,當地的天主教受到抗羅宗對聖餐的異端觀點而放棄了自古以來天主教徒在彌撒中的虔敬傳統,沒想到,這股風潮吹遍了整個天主教世界,曾經的虔誠行為反而成為歷史,不為人知,甚或為人所鄙夷。
我記得教化皇本篤十六世說過,若某個團體曾經視為神聖的事物如今卻不再被其珍重,那說明這個團體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天主教徒們曾經常稱呼他們的教會為
“
慈母教會
”
,今日那曾經端莊尊貴的“慈母”卻被她的“子嗣”們扯下華袍趕下王座,淪作衣衫襤褸的街頭乞丐。
這難道不令人感到極其矛盾嗎?這難道不就是信仰生活的全面崩潰嗎?那些由衷地熱愛著拉丁傳統的傳統天主教徒成為天主教中的少數群體,夾縫生存,時而還要受到宗座當局的自由派現代派勢力的迫害。而世俗化的、誓反教化的“新”天主教徒則遍佈天下,這些不懂自己信仰原貌的“新”天主教竟然還為梵二後的天主教感到莫名其妙的沾沾自喜,舉起“梵二精神”的旗幟,就像在說:梵二前的天主教陳舊腐朽,梵二後的天主教煥然一新。好像一個梵二會議將天主教與之前的歷史一分為二,天主教的光輝歷史將從梵二會議開始。
以上種種問題,足以暴露一個事實:天主教信仰已經被不可逆轉地顛覆。
19世紀的一位天主教徒切爾斯頓說的好:我們信奉的是一個萬世佇立的教會,而不是一個隨世代的更替而改變的教會。可自視為“大公教會”的天主教在現代世界的衝擊中卻勢去如山倒,它就像一朵在春雨中絢麗綻放的花蕾,在黃昏中卻隨夕陽的消逝而凋零。就如世間其他的屬世之物一般,它的傳統最終隨古代的文明形毀飄散,它所繼承的並不是基督教真正的傳統,按照某位近代教父的話說,這是龐大的政務體系支援下的偽傳統。
我個人認為,天主教淪落為這般下場的主要原因就是在於,自從11世紀的大分裂,並在之後的持續時間裡,他們漸漸斷絕了真正的宗徒傳統。他們離棄了身為基督神聖奧體的正教會,活泉之水被阻斷,與葡萄樹斷開的枝葉只能枯萎,變為灰燼。因此,基督宗教中最為廣泛傳播的異端 —— 抗羅宗(Protestantism)也在天主教分裂之後的五百年中產生了,這似乎是一種必然:當活生生的傳承遭到斷絕,西方的基督徒陷入信仰的黑暗之中,他們沒有設法去歸返正統教會,而是走向另一個極端,將聖經和信仰從教會生活與聖傳中撕裂出去,產生了“唯獨聖經”這種異端邪說。也許,天主教該為此可怖的惡果負責。
那麼
,
為何只有正教才是可信的?為何只有它才是至聖
、
唯一
、
普世大公
,
傳自宗徒的教會
?
西方世界普遍存在著對正教的誤解和迷思,認為它是
“
意志退化,整個主教團被皇帝的心血來潮所奴役。。。它充滿狹隘的虔敬精神,信仰太過拘泥於形式和禮儀,死板地愚忠於宗教的外在形態。
”
這實際上反面表現出西方基督徒們對正教的正信精神的困惑。
正教相信,神聖傳統(Holy Tradition)就是上帝之聖神引導教會,春秋萬代地臨在於教會的結果,神聖的傳承是一次而永遠地託付於教會,它就是教會中聖神的生命,聖傳本身就是「永恆」,這種特徵常常由那些偉大而神聖的聖人教父所特別地表達出來。因此,基督的教會的核心使命就是連續不斷地信守和儲存宗徒的傳承—— 捍衛諸聖所共同持守的傳承,堅定地忠於過去,同古代教會保有著鮮活的連續感。
我們儲存著不朽之主的教義,牢牢堅持祂賜給我們的信仰,使它不被玷汙和縮減,就像皇族的財寶和豐功偉業一樣,既不新增何物,也不減少任何一點東西。
正教認為,共融的本質就是在司教的聖秩與聖體血禮的聖奧秘之中的合一,禮儀本身並不是自然地具有神聖性,而是它所指向的物件是神聖的,禮儀參與了永恆的奧秘,所以,禮儀就是聖傳統最核心的一部分,正教的事俸聖禮就是這「永恆」的載體。
正教會如今所持守的禮儀包括①
「
聖金口約安事俸聖禮
」
、②
「
聖瓦西里事俸聖禮
」
、③
「
預祭事俸聖禮
」
(傳自羅馬的聖大額我略)、④
「
聖雅科弗事俸聖禮
」
。這些禮儀傳續自宗徒和聖教父們,千百年來,正教會忠實地捍衛著這些禮儀傳承,因為只有在完滿的傳承之中才有完滿的信仰生活,這種信仰精神真正保證了信仰生活的穩固而恆定,這才是教會“傳自宗徒”的特徵。
大馬士革的聖約安說過:
我們不改變我們的父親所設立的永恆邊界,對於我們接受的傳統,我們保持它的不變。
正教徒視自己為接受過去豐盛遺產的繼承人和保衛者,我們相信自己有責任將這一遺產完好無損地傳遞給未來。
另一方面,
「
大公
」
意味著“完整而圓滿”,當天主教陷入禮儀混亂,新禮彌撒與特禮彌撒相互矛盾,傳統天主教徒與革新派天主教相互敵視,相比之下正教的信仰生活則就顯示出這樣的“大公性”,正教徒在不同語言、不同地方傳統,但卻是同樣的至聖奧秘的事俸聖禮之中合一,領受來自同一屬天的恩寵。雖語言不通,可我們共同宣認一個神聖的信仰;雖各地的教會不同,可我們承接共同源流的宗徒傳承;雖時代與空間不同,我們在世的教會及教會中的每位正教徒卻因著同一的獻祭與在天諸聖相聯通。這大公性體現在神聖禮儀中超越一切,交融一切。
正教認為人首先是禮儀的造物,當人在榮耀上帝的時候是最真實的自己,人在參與聖禮中發現自己的完善和自我實現。這也就是為什麼教會的禮儀能夠體現出信仰的狀態,從聖禮之中我們能夠看見我們信仰的精神是否是活生生地舉心向上,連結於所有教會子民的頭 —— 耶穌基督。
有。比如美國有位著名的基督教學者帕利坎,一九九八年由新教信義宗改宗為正教。
他著作等身,五卷本《基督教傳統》(漢譯目前只有前兩卷,其中第一卷有國內版,第二卷仍然只有港版)第二卷就是專門撰述正教神學的。據他自己說,他是因為撰寫正教神學的書,漸漸決定改宗的。
期待這套皇皇鉅著能早日出齊漢譯本。
我9月22日正式改宗到羅馬公教,是在1年前跟丈夫共同做出這個決定的
我和我丈夫在2015左右受洗歸入新教三zi教會,我丈夫不同,是在公教學習慕道班,所以本身有公教的底子,而我則是白紙一張受洗入新教,但是有幾個家人和朋友是新教,所以從小我就受新教的薰陶,覺得他們都“人很好、很和善,心靈受到了潔淨”。
加入三Z以後,因為各種眾所周知的原因,我選擇了改革宗那一派的神學,並離開去了家t教h。。。。但是這時候問題就來了。
傳統的改革宗以長老會為主,信奉嬰兒洗,有少量是改革宗浸信會,不過改革宗浸會在洗禮方面是禁止嬰兒洗的。我對浸信會的印象也很好,尤其是美南浸信會(就是之前翻車的那個)出的健康教會9標誌的內容,謝fang牧師等等,也有人推薦我去本地的浸會。這時候兩撥人在我面前打架了…………打得天翻地覆…………
這時候是第一階段,我還覺得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因為邏輯很簡單啊,
1、新教是唯獨聖經。所以如果嬰兒洗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聖經一定有很明確地說,而不是像現在兩派用同一段太監全家受洗的含糊經文來指出兩邊各自的意見。
2、如果這個問題很重要,且只有一個答案,就是洗,或者禁止洗,那很明顯長老會和浸信會其中一個是異端。
我帶著以上兩個問題分別去問我所在城市的長老會和浸信會,得到的答案都是
1、很重要,涉及到永生救恩(因為無論是浸信會還是長老會他們都信奉聖約神學,認為嬰兒洗涉及到聖約神學的核心)
2、對方錯了,但是對方不是異端
那………這不是搞笑麼,一個那麼重要教理的問題,還涉及到救恩論,如果錯了,對方卻不是異端?那……
這時候我和丈夫關注的點到了第二階段。
就是,到底誰有話語權????
這就是問題的核心了,兩邊都說自己是改革宗,到底改革宗是什麼?誰對改革宗有話語權?
加爾文?慈運理?還是……?
這時候!……又剛好,有一個海外華人神學博士翻譯了一本書叫《正讀加爾文》(還是正解加爾文,不太記得了,很小一本,目前只有海外印刷賣到大概100元一本),裡面提到改革宗其實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瀏覽其他材料,甚至聖約神學,目前也還在發展當中。例如浸信會對聖約神學的觀點,就和長老會不一樣,所以在嬰兒洗方面,強調“因信稱義”,嬰兒不信就不能洗。而長老會對聖約神學的觀點更偏向“約”,強調嬰兒洗是一個約。反正,兩邊都吵得很厲害,但是又沒有一個權威可以代表,甚至長老會內部也有不少微妙的分歧。
在查詢這個問題源頭的時候,我們順便開始看了很多宗教改革的歷史內容。
對……!
我們在新教3年。基本上沒怎麼了解過宗教改革。
而且我們身邊很多弟兄姊妹,都沒有。
這時候我真的覺得………………有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
越看歷史,我就越覺得,馬丁路德有問題…………當然我沒證據,我純粹從一個信徒的角度出發去想。教會是由罪人組成的,這個觀點無論是新教還是天主教都會認同,如果一個教會出現問題,向他提意見是很應該的,但是提意見提到分裂教會???我覺得這就很不應該了好嗎???不止分裂教會,還差點想刪掉聖經(不止次經,還差點刪了雅各書和希伯來書,改革宗的公眾號也承認有)????就為了證明“行為不重要”,然後可以和修女結婚???
隔壁英國也跟著????
反正我看完這段歷史,覺得這幫人腦子秀逗了,然後跟丈夫討論了一下,決定去廣州的石室瞭解一下天主教。
對……………………!!
我在新教3年,其實基本上也沒怎麼了解過天主教。對天主教的認識也是人云亦云,啊,拜瑪利亞教,拜偶像,大淫婦………………
但是當我去了石室,聽了一次慕道班,就慕道班而已,我還記得那個老師名字有個石字,是個大叔,聖名叫伯多祿,因為伯多祿是磐石,我就聽了他一堂“關於悔改”的慕道班課程,我就整個人都覺得………………太對了!!!!說得太好了!!!
因為這個課程,我找了3年………………這是以前在新教,哪怕是家庭教會,都沒有的
我很不客氣地說,同樣都是UNDER三自/愛國會,天主教對慕道者的教育真的好很多,很詳細、很系統地歸納了慕道者需要了解的教理知識,沒有混亂,沒有多說,很仔細地讓你馬上對悔改這個內容全部搞明白。
……
MARK一下,回頭更新
從新教到正教,我經歷了什麼?
原創: Irenaeus 微信公眾號:正教初學者
關於本文:本文是一篇敘事性文章,敘述了我個人在信仰上的思考與探索歷程。本文不具備學術性,只是有感而發,所以,還請大家不要本著槓精精神來閱讀此文。
我2015年在中國大陸信仰基督教新教,隨即進入市兩會舉辦的神學培訓班,讀了2年,2017年考入了位於鄭州市管城區的河南神學院專科學院,原計劃學習三年,卻在2019年6月份退學,離開了這所新教神學院,隨後,於2019年10月20日在中國香港加入正教會(東正教),從一個新教徒轉變為一個正教徒。至於我為什麼會作出這一看似不顧一切的選擇?還要從我信仰的起始說起。
覺知—初識新教信仰
2015年,我21歲,這一年我正式接觸到基督教信仰,從此,在晦暗的心靈裡點亮了一盞明燈。
2014年,高考結束後,作為一個憤世嫉俗又懵懂無知的年輕人,我選擇不去大學讀書,到社會上歷練。這個決定是在這樣的心境中做出的:我是單親家庭,父親早逝,如果我繼續讀書,家庭經濟這個重擔勢必落到母親一個人的身上,我不想這樣。再加上我當時由於“厭世”導致了“厭學”,所以,我離開了校園。
走入社會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我在南方一個小城的咖啡館從服務生開始做起,一直做到吧檯,這經歷了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事情持續發展下去,我在這個行業還可以繼續深入。但是,在接近第三個月底的時候,一股沒來由的又難以抑制的“思鄉之情”在心底湧起,所以,我在第四個月做完的時候離開了那個小城,回到了生我養我的母親身邊。
如果你有一些經驗,你就會知道,生活總是會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你來那麼一下子,讓你措手不及,不管是驚喜還是驚嚇。
回到村裡,我利用在咖啡館學到的東西開了一家很小的店,雖說村裡的人不多,但是好在村裡有幾所學校(從幼兒園到初中都有),沒有日進斗金,也還經營得下去。本想就這樣,守著母親,了此一生,就在這個時候,生活給我來了那麼一下子,讓我又重新收拾行囊,進入教室。
事情是這樣的:2015年的春節期間,正月初七那一天晚上,我們家與某個親戚發生了一次爭吵,爭吵的後果是母親因為非常生氣,在她身上出現了類似魔鬼附身的情形,表現就是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又哭又唱又笑,整個人近似瘋癲的狀態。我從來沒有獨自面對過這種情況,非常慌,親戚見狀也很慌,就喊了一位據說是可以和“鬼神”溝通的老先生過來,此人來到之後,雙眼緊閉,嘴唇蠕動,唸唸有詞,不停地打嗝,不一會兒功夫,母親安靜了下來,親戚送此人離開。但是,過了一會兒,母親又開始大喊大叫,親戚又把那人喊來,此人表現與之前一樣,母親安靜之後,那人隨即離開。當晚,算是就這樣平安地過去了。但是,第二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母親身上,我當時真的是要崩潰了,心裡想:怎麼辦呢?看起來那位老先生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我忽然想起母親是一位基督徒,也許她教會的人有辦法解決這樣的事情。於是我就聯絡了教會的組長,邀請她過來,她過來之後,只是站在門口說了一句話,母親就安靜了下來,這是一句讚美詩歌的歌詞:“耶和華的名大有權柄,能醫治能釋放能潔淨。”我當時的心情是:我的天哪,這也太神奇了吧!!!當時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平安,我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立志要歸入基督教,並且要去讀神學,將這份信仰傳遞給更多人。沒有想到新世界的大門從此為我開啟。
覺醒—初識新教神學
2015年-2017年,這兩年時間我一直在商丘市兩會舉辦的神學培訓班進行全日制的學習,雖然名為“神學培訓班”,但是我在那裡兩年的時間,幾乎沒有從授課老師那裡接受到一點神學知識,所有的課程都是類似的“解釋聖經”+“授課老師個人見證”,沒有人講神學,只有講解聖經和宣揚個人經歷的以及道聽途說的信仰見證。所以,我當時對信仰的理解全是“醫病”、“趕鬼“、”異象“、“神蹟”之類的近乎魔幻的思想。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這兩年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那應該是我信仰過程中的第一次”大變革“。
與我同窗的有一位同學,我們雖然是在一起學習,但是他在之前已經接觸過一些新教神學。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從他那裡瞭解到了新教神學中最“炙手可熱的神學”——改革宗神學。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我開始大量蒐羅與改革宗神學有關的書籍資源,還有李健安、唐崇榮、林慈信等人的講道影片。後來我又找到了很有分量的第三千禧年事工製作併發布的神學資源,將它們下載複製上傳,並且在同學之間和網路上透過公眾號大肆傳播,真是為了改革宗神學大發熱心啊!
由於我的思想從來沒有接觸過其它神學,所以當我遇到思維連貫、邏輯嚴密的改革宗神學之後,猶如干柴與烈火的碰撞,整個人就完全投入改革宗神學的懷抱。所以,後來當我進入河南神院讀書的時候,我購買了一臺印表機,自己給自己列印資料閱讀,甚至在同學之間印發。我甚至一度想退學回家(後來我確實退學了,不過是因為另一個信仰),因為我當時認為掌握了改革宗神學就是掌握了全部的基督教信仰(現在想來真的是可笑,無知者無畏呀!),沒必要在學校繼續浪費時間,主日學也應當使用改革宗的教義為教材(如果可以穿越,我真想回去,找到當時的我,給他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告訴他:你真是一個被傲慢和偏見附體的大傻子!)。
如果改革宗神學之火在我的思想中持續燃燒,我當然不會有後來的改宗一事。整個事情轉變的關鍵就在於我一直不停地深入瞭解改革宗神學,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改革宗神學的教導與我個人的信仰經歷相沖突,不止如此,整個神學院一大部分老師的教導都在否定我的信仰經歷,這讓我變得異常痛苦。我不斷地問自己:究竟是我搞錯了,還是老師們搞錯了?還是現在這種信仰模式是有問題的?這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依然沒有一個答案。後來我想,既然在新教內部找不到答案,索性我就去新教外部尋找(當時對新教其他宗派不瞭解)。
對信仰的思考使我與改革宗神學相遇,又帶領我離開它,進入正教神學。但是為什麼是東正教而不是天主教?受新教老師們的影響,我幾乎是本能地越過天主教(因為在談論天主教時,我時不時的可以從他們口中聽出輕蔑的鄙視),找到了東正教會。後來我才知道,我沒有從新教老師們的口中聽到過對東正教的鄙視,是因為他們不瞭解東正教,一點兒也不瞭解,而他們對天主教的鄙視也言過其實。
覺悟—初識正教神學
2018年9月,新的學期開始了,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接觸到正教神學,並且被它吸引,最終加入正教會。
我記得自己閱讀的第一本關於正教會的書籍是徐鳳林老師寫的《東正教聖像史》,從此,對正教會的渴慕一發不可收拾。隨後我盡閱教會歷史、聖人傳記、神學書籍等等,瞭解了許多不知道的事情,也注意到一些從前知道但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的事情,比如:新教徒被教導說新教普遍是以1517年馬丁·路德在某個大門上張貼《九十五條論綱》作為起始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新教不存在(不要抖機靈地告訴我說新教正在孕育,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使徒們建立教會之後整整15個世紀都沒有存在的信仰團體,幾乎是一夜之間出現,然後站出來大喊:只有自己才是正統,其他都是異端。大家想想可能嗎?我想任何一個還有理智的信徒都會去查考一下教會歷史,然後認真思考一下吧。
簡單描述一下教會歷史吧。聖靈降臨之後,教會開始建立。在使徒們的努力下,建立起了五大基督教會中心,分別是:耶路撒冷教會,亞歷山大教會,羅馬教會,君士坦丁堡教會,安提阿教會。我們所熟知的1054年東西方教會大分裂,指的就是五大教會中心裡的羅馬教會與其他四個教會分離,羅馬教會稱為天主教,其他四個教會就稱為東正教。而1517-1546年的宗教改革運動,則是從天主教會里面又分離出來一個,稱為新教。為什麼我在這裡簡述一下教會歷史的梗概,是因為我在神學院的時候就發現,很多神學生也對教會歷史不甚瞭解,我接觸到的很多新教的教會負責人和傳道人對此也是一二不知(只是描述一個現象,沒有別的意思)。
在神學方面,正教會擁有從使徒傳承下來的完整的神學體系。關於東正教,天主教,新教的神學,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如果基督教的神學是一幅畫,那麼東正教則完全儲存了這幅畫,而天主教在這幅畫上面添上了濃墨重彩作為裝飾,新教原本想去掉天主教新增的裝飾,卻把這幅畫原本的色彩也給颳去了。一個自稱為基督徒的人應該瞭解基督教會最初的信仰,那個從使徒時代傳承下來的信仰,只有在東正教會里才能找到,因為只有正教會儲存了這個信仰。
聖人傳記對我的幫助是最大的,因為正教信仰不是一種理論,而是生活,活生生的人也比書本的神學理論更具教導性。我有一段時間閱讀薩羅夫的聖塞拉芬的傳記,心靈被聖人的克修生活深深震撼。受聖人的影響,我開始模仿聖人的生活,越模仿越覺得聖人所做的克修不可思議。雖然在難度上減少了許多,但還是隻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放棄了,因為那對我來說太難做到了。後來我才知道,正教徒度克修生活必須有屬靈長者的指導,否則後果很嚴重,何況我當時還只是一個慕道者(所以,大家不要輕易模仿聖人的克修生活)。
代價—從新教神學院退學
正常來說,如果一個人的信仰發生改變,那麼他就應該離開原來的信仰環境,由此開始一種全新的信仰,這是理所當然的,或許根本算不上什麼代價。但是我繼續呆在神學院和保持東正教信仰是直接對立的,為什麼這樣講?事情是這樣的:
在我詳細考察了正教信仰之後,我就被她深深折服。於是,我就在同學們之間開始悄悄地分享正教信仰,一開始只是宿舍裡的幾個人,後來擴充套件到班級裡,再後來幾乎全校的學生都知道在神學院裡有這麼一個瘋狂的正教慕道者。後來有一次,我正在和同學們分享正教信仰,被學校領導逮個現行(當時很納悶,後來分析是被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正義之士舉報)。然後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神學生,都被請到某主任的辦公室裡一一談話,說是談話,其實就是審問。我被我們的唐校長帶到他的辦公室裡,簡單聊過之後,唐校長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選擇神學院,要麼選擇正教信仰。二者不可得兼,思考再三,我選擇了正教信仰(神父告訴我要聽從自己的內心,我讀神學本就是為了尋求信仰)。後來聽說我的班主任老師也被牽連,被扣了工資,唉,我真是對不住他們!還有我親愛的同學們,聽說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就常被某老師翻查筆記還有書籍。
對於這件事情,怎麼說呢?雖然我好像確實違反了校規,但是如果是因為違反校規接受處罰還可以理解,我是覺得單純的因為神學思考和信仰立場被退學是有點荒謬的,畢竟神學院就是進行神學思考和研究的場所,況且神學院各個老師之間的神學立場也是各不相同,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在新教的範圍內思考吧。但是這不是閉門造車嗎?據說某老師還就此事發表言論說: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教會,不能毀在你們的手裡!聽起來我還真是罪大惡極啊!
從學校退學之後,校長大人隨即在大會上宣佈:由於某某同學執迷不悟,堅持選擇正教信仰,已經自願退出神學院。這件事情算是生活又給我來了那麼一下子吧。
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雖然我從新教和神學院離開了,但是我並沒有怨恨,我只有深深的嘆息。我依然感謝那些在信仰上幫助過我的人,是他們幫我建立了我最初的信仰,並最終使我接觸到正教會。
如果你也對正教信仰感興趣,並且想要進一步瞭解,歡迎留言,我會盡快與你聯絡。
Irenaeus:淺談基督信仰之「改宗」的必要性
又寫了一篇文章,來更新一下。2020.5.1更新
寫作這篇文章的動機是最近筆者將之前所寫的一篇關於個人改宗經歷的文章(從新教到正教,我經歷了什麼?)釋出到了新建立的百家號上面,一位網友的評論促使我萌發了寫這篇文章的想法。下面貼出網友的評論以及我的回覆:
網友
:我覺得問題的核心不是選擇什麼教派的問題,是對福音的核心問題的真正瞭解的問題吧,我不是你,我沒有你的經歷,我不敢評價你。我在想上帝在天上會不會發笑,一位上帝人為的分了這麼多教派。
回覆
:問題的核心就是什麼是真理?或者真理在哪裡?不管你願不願意,基督教世界裡已經有了這麼多的教派,不是你分的,也不是我分的。那麼我們這些後來的人就不得不去辨認到底哪一種信仰才是真正符合真理教導的。不是我願意分門別戶,而是我不得不做出選擇。福音的核心就是基督,我們都知道這一點,但是圍繞基督展開的問題討論應當是什麼?這是我們要考慮的。
或許對於絕大多數基督徒而言,以上網友的評論也是他們自己的心聲,認為只要信基督就好了,分什麼宗派重要嗎?強調自己的宗派不是在分裂教會嗎?
但是,也正如筆者在回覆裡所說的,我們不是處在教會初期,要爭論屬保羅還是亞波羅,或是彼得。對於現今還活著人來說,基督教信仰的格局在我們出生之前就已經定下了。
東正教
、
天主教
和
新教
,是大家常說的三大分支,然而,如果你在新教內,你可能又要面對
改革宗
、
路德宗
和
聖公會
,以及一些更多更小的分支。
由此可見,只要是基督徒,就必須面對宗派的問題,這些宗派不是你分的,也不是我分的,是人類在歷史中活動的結果。
不是我們願意分門別戶,而是我們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
我們今天談論的改宗,不是說我們要去創立一個新的宗派,而是在已有的派系中選擇一個最符合真理教導的,來踐行基督信仰。
改宗的群體一直是少數派,筆者認為有
兩大原因
。
一個原因
是絕大多數基督徒對於自己信仰體系之外信仰體系並不瞭解,這就使得他們一生都沉浸在自己的信仰體系裡面;
另外一個原因
就是有些基督徒瞭解許多自己信仰體系之外的知識,知道自己現有的信仰體系是不足的,但是由於現實中的種種原因,使得其身不由己,只好妥協,這些原因可能是自己已經在現有的信仰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了,甚至有的人已經是牧師或者某方面的教授了,這個時候再改宗,無疑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至於改宗的後果,要根據你要改宗的信仰體系在你所處之地的發展狀況,倘若發展不錯,你可能會在信仰和生活上能有一個不錯的體驗,若是發展不好,那就可能會影響自己的信仰以及生活。
但是,筆者想說,以上種種都不是改宗的絕對考量標準。是的,改宗會產生許多令人頭疼的問題,比如:家人的反對,朋友圈子的更換,如果是長期受僱於教會的牧者或是神學生,可能還要尷尬地面對供養自己的信徒和教會的長輩等等。
然而,
對於基督徒來說,改宗與否的唯一考量標準是:我所在的宗派教導的是不是完整的真理。
這就好比你加入一個信仰,一定是由於發自內心的認同這是真理,而不是出於某種
偏好
或
無奈
。
那該如何判斷這一標準呢?
筆者認為主要有
兩個方面
。
一方面
是透過教會的歷史來做出判斷,教會的發展是從使徒開始,經由一代一代的基督徒傳承延續下來的,在這種傳承中,歷代的教父們透過大公會議制定了基督信仰的教義規範,這種傳承不是僅在文字上面,也是在聖靈裡的。如果你所處的宗派的教導與歷代教父們制定的教義有明顯的違背,那你就要三思了。
另一方面
是根據你自身的經驗來判斷,基督信仰的上帝是有位格的存在,不是空空的理論或者規律,這意味著祂會在信仰及生活上回應你,並且你會清楚地感受到這一點。如果你的信仰經歷與你的宗派的教導互相沖突,那麼你就要好好查究一下了。
這兩方面都是最基礎的判斷,可能也是最有效的判斷。
正教徒相信,正教會是惟一真確的基督教會
,而筆者改宗正教的唯一原因也是
正教會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
當然,或許任何一個宗派的人都會認為自己的信仰才是唯一正確的(
筆者改宗之前就是
)。那怎樣才能確定哪個宗派才是唯一正確的呢?這恐怕就需要你去查考資料並親自體驗信仰了,這是教會論要解決的問題,我們在此不作討論。
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很明顯,上帝只有一個,真理也只有一個,那麼信仰和對於信仰的正確教導也只能有一個。如果只有一個教派是正確的,那麼
上帝為什麼會許可如此多的教派存在呢?
其實這個問題和另外一個問題相似,那就是,如果只有基督信仰才是真正的信仰,那麼
上帝為什麼會許可如此多的宗教信仰存在呢?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筆者都不得而知,但是筆者相信上帝給予了我們
判斷真偽
與
選擇正確
的方法和能力,只不過有些人
不曾思考
,而有些人
刻意忽略
罷了。
由於現存的基督教信仰的派系眾多,而造成這些派系間異同的主要原因是對於信仰的教導不同,又因為對於信仰的正確解釋只能有一個,那麼由此看來,對於任何一個教派的基督徒而言,
改宗的行動
或者至少是
改宗的思考
都是必要的。
在此,筆者並沒有否定基督信仰之外的信仰和正教信仰之外的基督信仰的價值,以及它們在人類社會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也並非是在勸人改宗。文章只是筆者的個人思考,純屬拋磚引玉之舉,不足之處,還請提出,亦或一笑了之。
回顧我的幾次立場轉變
1、自由意志:救贖是一個與上帝的“個人關係”
我從無神論轉換為“自由意志”有神論的契機是一天萌生的一個念頭(在學習了一個心靈哲學的課程後):
“如果一切都是由‘物理定律’決定的,並且大腦是由無生命的物質演化而來的,那麼我們的思想就是由無意識的物理過程所決定了(也許加上一些同樣無意識的隨機效應)的電訊號和化學反應,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的思維將缺乏與周圍世界的獨立性,這剝奪了人可以某種形式的‘物理定律’瞭解世界真相的自信。 ”
在這個“靈光一現”中,我放棄了之前未經反思的“物理主義”,而接受了“實體性的自由意志”。我判定了,我們人類擁有“自由意志”,是不受我們自身外部事物的束縛的。我認為這種“自由意志”就是我們的“真實自我”,若非如此我們只是機器人。我於是為這個新發現的“自由意志”尋求靈性的真理,不久就接觸到了主流的“(阿民念主義)福音派”的資訊。
我聽到的“福音派”資訊是,上帝賦予了人類自由意志,人類濫用了自己的自由意志去犯罪,結果與上帝分離了、而陷入了死,但是上帝愛著人類,並賜下他的兒子耶穌基督、為人的罪過受死,以便那些願意回來的人只要相信耶穌就可以無阻礙地回到上帝那裡。
這是我所聽過的最感人的故事,令我深受感動,感到內疚,並對“上帝”和他的兒子感激。因此,我“信耶穌了”。我將新發現的信仰保密了一段時間,然後有一天我被某人邀請參加當地的教會團契。那是一個無宗派的聖經教會。我很高興地接受了邀請,參加了聖經討論會,後來也開始參加禮拜,並最終在他們的教堂受洗。
但是我的大部分宗教思想都發生在網路空間中。起初,我對救恩論不感興趣(因為我認為,我信耶穌,耶穌為我的罪死了,所以我得救了),但是對基督徒的生活感興趣。當我讀福音書時,少年財主的故事抓住了我,它是對所有依賴世俗財產的人的警告——不僅是金錢,而且是這個世界上任何形式的“投資”。由此,我意識到教會與世界之間存在著深刻的對立,而否定了如日中天式的基督教世界的觀念(君士坦丁,後千年主義、或樂觀的無千年主義),而傾向於教會是像晨星一樣的餘民的觀念(啟示錄,前千年主義、或悲觀的無千年主義)。因此,我對末日的預言變得非常感興趣。
這將我引向了一個香港的傳道人譚牧師,我在那段時間是他的部落格的熱心讀者。儘管我最初遇見他是透過他的末世論時評——就像許多前千年主義者一樣——但我發現他比常見的“末期”警告者要更有深度。在他的文字中,他將我起初聽到的阿民念主義福音的簡單資訊更深入地拓展了。
譚牧師的論題:真正的、使徒傳下的基督教是有關一個“家庭關係”,上帝被視為一個父親。但這在羅馬人和希臘人的手中很快就扭曲了:羅馬人將救贖轉變為一個法庭審判,認為上帝是一位嚴厲的法官;而希臘人將救贖變成了一個神秘過程,並將上帝視為超凡脫俗的存在。
譚牧師將聖經和世界歷史總結為上帝失敗的歷史,因為儘管上帝愛每個人,並希望拯救所有人,並持續地努力拯救他們,但由於他們的固執,人拒絕被拯救,所以上帝最終只好放棄拯救他們、把他們扔進地獄,以便最終為那些被拯救的人提供一個家。而上帝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上帝賦予了人類自由的意志,以便上帝與人之間可以建立真正的個人關係,結果,如果一個人不願意,就連聖靈也無法最終改變他。
此外,譚牧師說,當上帝讓他的兒子代替罪人受刑時,那不是為了滿足上帝的公義要求,而是上帝為了實現他的愛而放寬了公義。稱義有兩方面的義,一方面是基督的十字架工作(這不是滿足上帝的公義),另一方面是人的信,就是人對自己的罪的認罪、承認自己無法自救、並且需要上帝的恩典。十字架使得上帝可以不將人算為有罪、只要人承認這一需要。不信使一個人得不到寬恕,不是因為他們做了一些“壞事”,而是因為他們不相信上帝會做“好事” ——白白地寬恕自己的罪孽、並給予他們極大的救恩——而摧毀了上帝與人之間的關係。
在他的自我定位中,譚牧師認為自己跟隨了路德、克爾凱郭爾、朋霍費爾的“十字架神學”的腳步,而與羅馬、加爾文、清教徒、和現代美國基督教的“榮耀神學”的世界背道而馳。
我不會說那時我同意我從他那裡讀到的一切,但是當時我認可我所讀到的東西的“基調”,並認為他是真福音的忠心神僕。
2、路德宗:“基督為我而死”的表面安慰
在這段時間裡,我也對宗教改革的路德教會產生了興趣,部分原因是譚牧師對路德的支援和對加爾文的批評,部分原因是路德教會傳講普遍贖罪,而加爾文主義者則傳講有限贖罪。這樣的想法對我來說真是令人生畏。我認為這是對“上帝就是愛”的否定,我會問:“你怎麼能告訴人們,基督*也許*為你死了?”
那時我壓根沒覺得福音與上帝的公義有什麼關係。因此,我認為沒有任何“贖罪論模型”對於福音是關鍵的。我的理由是,教會歷史上曾提出過各種各樣的贖罪論模型,與神的三位一體或基督的神人二性不同,沒有大公會議決定這個問題。當我第一次認真考慮“兩次刑罰是不公義的”這個論證(由約翰·歐文提出)時,我得出的結論是,刑罰替代是錯誤的,因為它意味著有限贖罪。
當我探索路德宗時,我發現他們的資訊特別給予人安慰。我開始接受“聖禮”的觀念,儘管我去過的無宗派教會對此沒有多說。我還了解了他們的“普遍客觀稱義”的教義。按照這個教義,全人類都在基督死後在客觀地位上被稱義了,在我看來,這更多地顯明瞭上帝的恩典的浩大和基督的救贖的充分性。但是這個教義的另一面是:這些“客觀地位上稱義”的罪人仍然需要主觀上去為自己支取那個客觀的稱義,否則他們仍然會陷入地獄。簡而言之,我認為路德教會忠於宗教改革的“5個唯獨”:唯獨聖經,唯獨信心,唯獨恩典,唯獨基督,唯獨上帝的榮耀。我也開始考慮路德教會的“單重預定論”。
總而言之,當我在Old Life部落格上遇到Mark時(由於當時對“兩國論”感興趣,我也經常訪問該網站)時,我是一個傾向路德宗的阿民念主義者,我某種程度上可以接受上帝在救贖中的主權,但不能接受上帝在人的滅亡中的主權,我也不在意上帝的公義。
我最初沒有注意到Mark。是另一個評論員Jason促使我開始瀏覽Mark與Jason的對話。Jason是安立甘教會和路德教會的混合體。他將“救贖神學”和“福音宣告”區分開來——“加爾文主義5要點”(TULIP)是真正的救恩論,但不是福音,福音就是“基督為你而死”。他能夠做出這個區分是因為他認為:福音宣告是一個“聖禮”,而不是“普遍成立的命題”。 (有關此觀念的更詳盡說明,另請參閱另一位欣賞路德的安立甘神學家Phillip Cary的文章“為什麼路德不太新教徒 Why Luther is not quite Protestant”。)
Jason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這似乎是調和改革宗對神的主權的強調和路德教會對“基督為我而死”的無條件保證的一種解決方案。此外,Jason聲稱他的這種觀點是遵循了路德的原始教義,即路德的“隱秘與顯明的上帝”的區別。這使我認真考慮了他的觀點,因為我當時將路德視為宗教改革的英雄。Jason強調的一點是,信心不是明白、相信教義,而是領受聖禮。因此,一個在思想上否認“唯獨因信稱義”的人仍舊可以“唯獨因信稱義”,因為他們已經接受了赦免的聖禮話語。Jason指出,這表明了宗教改革如何與中世紀教會保持連續性:即使中世紀教會不相信“唯獨因信稱義”,他們仍然擁有福音,因為福音就是聖禮,而信心就是領受聖禮,而宗教改革僅僅是對聖禮的真正意義的重新發現,即“唯獨因信稱義”。
但最後我沒有上他的賊船,因為我不能接受“救恩論vs福音宣告”或“隱秘的神vs顯明的神”之間的“張力”,這無非是否認神在福音中對人的啟示的真實性。
3、十字架上的上帝的公義:替代贖罪的意義
Jason與Mark之間的對話主題是Gerhard Forde,他是一個現代的“激進”路德派神學家。Jason認可他、Mark批評他。根據Mark的彙報,Forde認為上帝的恩典意味著上帝無條件地寬恕罪人,而無需滿足任何法律要求,而人類的根本罪過就是反對這種寬恕。在Forde看來,十字架不是耶穌遭受法律的懲罰以滿足上帝對寬恕罪人的正義要求,而是耶穌讓自己被這個世界的法律秩序所釘死,以使人最終意識到他們反對上帝的恩典的罪過。
Forde:
“為什麼上帝不能直接了當地寬恕呢?讓我們從這裡開始。如果我們看一下對於耶穌的敘述,那些實際發生的事件,那些未經詮釋的事件本身,答案就很簡單。他恰恰就是這麼做的!耶穌傳講悔改和寬恕,宣告他的“父”的恩典與憐憫。但是,問題在於我們不接受這種說法。所以我們殺了他。我們就被逮個正著。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所有關於我們渴求和解、寬恕的虔誠話,所有我們對上帝的抱怨話,都被堵住了。他來寬恕我們,我們為此殺了他。我們不要他的寬恕。”
Mark:
“Forde將福音縮減為我們的信心經歷。對於Forde來說,這比在十字架上發生的事情更為重要。對Forde來說,福音只是“認識論”,只是我們開始瞭解我們以前不瞭解的事情。對Forde來說,福音不是關於神在基督裡的所作所為、或關於神的公義或神的聖潔。對於Forde來說,福音最終並不是關於基督的死。對於Forde來說,“福音”成為一個教化性的律法,向我們表明我們需要死掉、來被重新創造為有信心的新人。即我們透過耶穌的死而意識到自己的罪過,從而在我們的經歷中死去。Forde關於我們被“包含”在基督之死中的觀念【不是】基督替代了我們。對於Forde,最終極的不是基督的死,因為【我們在佈道經歷中的死】。Forde的想法是,上帝“滿意”的不是耶穌的死,而是我們自己的死——即一種被動信任的經歷。”
Forde:
“當信心被創造出來,當我們真正相信上帝的無條件寬恕時,那麼上帝就會說:“現在我滿意了!”
Mark:
“對Forde來說,上帝的忿怒止於我們相信上帝,,這不是因為基督的死是“一次到永遠”的向神付出的代價。對於Forde來說,上帝從來沒有任何忿怒。對於Forde來說,人類的忿怒止於信心的開始……”
這些話讓我感到震撼,就好像它們是特地寫給我的一樣,因為Mark所批判的Forde的那些觀點本質上就是我在譚牧師和路德教會那裡學到的。當我從Mark那裡讀到更多文章時,我進一步感到“被命中要害”。
Mark:
“許多宗教歌曲中,唱歌的人都因為把基督釘在十字架上而承認自己是‘蛆蟲’。但是我質疑這種感傷。首先,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將基督釘在十字架上,那麼基督為所有罪人死了,而這是一個虛假的福音。其次,除了上帝以外,沒有人有將基督釘在十字架上的終極能力。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對釘十字架的基督感到內疚,那麼上帝也要道歉嗎?絕不!
使徒行傳2:23-24 這位耶穌既按著上帝確定的旨意和預知被交與人,你們就藉著不法之人的手把他釘在十字架上,殺了。
是的,聖經教導說上帝的主權並不能消除罪人的責任。某些特定的不法之人殺死了基督。但是,上帝也只是為了選民的罪而捨棄基督去受死。三位一體的上帝決定了基督會為誰死。人類的信心經歷並不能決定基督的死是否有任何實際作用。如今我們這些罪人沒有自己把基督釘在十字架上。我們不是歸算者(imputers)。我們不能決定何時、是否把我們的罪歸在基督身上。我們沒有機會獻出自己的罪、從而讓基督獻出自己的義。被揀選和不被揀選都不以我們的罪過或信心活動為條件。儘管信徒被命令將上帝已經算為真實的事物算為真實,但人類永遠不能成為最初的歸算者、或決定最終什麼才算數。十字架不是使人被定罪的原因。福音是對於選民的好訊息,而不是使非選民被定罪的原因。非選民拒絕十字架不是他們被定罪的原因,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在亞當裡被定罪了。”
這揭露了我的普遍贖罪的信念的致命錯誤:這是否認基督在那個人與上帝之間決定他永恆命運的關係中*真正、完全、有效地替代*了罪人。
無論我怎樣地將基督視為上帝與人之間的“中保”,我總是給【罪人自己對上帝的迴應】留存了一個關鍵性的“個人空間”、決定了他是被定罪還是被稱義、是處在上帝的忿怒之下還是和上帝達到和解。我將此稱為救恩中的“人的責任”,將此稱為“唯獨因信稱義”。我以為:基督為我們的罪而死,但我們必須親自接受、才能對我們起到作用,別人不能代替我們接受。這是我們得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而從路德教會那裡我學到了把這個“接受”不看作是我們的“行動”、而是看作為我們被動地領受(而不成功地抗拒)“聖禮性的話語”……
Mark提出(並回答)了兩個問題、來揭露此基本錯誤:
1,信心是義,還是基督的死是義?
2,我們是歸算者,還是神是歸算者(imputer)?
這極大地改變了“加爾文主義”對我而言的含義。在此以前,我以為它只是關於上帝的主權,但現在我看到了“有限贖罪”教義的一個新的意義:它維護了福音的中心內容,即基督的*替代贖罪*。強調“基督為選民而死”維護了“基督的死是替代性的”,就如強調“不是因行為稱義”維護了“因信稱義”。 (改革宗神學家B。 B。 Warfield在他的小冊子Plan of Salvation中批判Amyraldian主義的時候也提到了這一點,儘管他顯然不認為這是一個假福音。)
我開始閱讀Mark的部落格。其中的觀念令我深感不安,但卻又讓我無法自拔。在一個禮拜的時間內,一切都昭然了。福音派/路德教會的“慈父上帝”的觀念在我眼前如一個木頭偶像一樣坍塌了,我在雙重預定、有限贖罪的上帝的觀念面前下跪——這個上帝創造了許多人就是為了讓他們因被歸算的罪而滅亡。我最初的反應是黑暗的絕望,感到失去一個我深愛之人的痛苦,以及對這位我不曾認識的主宰一切的上帝的恐懼,他的超越看起來是完全非人性的。然而,在這波情緒平息之後,我知道這一定是真的,因為這是真正滿足上帝的公義和真正榮耀基督的工作的唯一途徑。
如今回顧,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哥白尼式的轉變”的時刻:在此之前,福音最“基礎”的事情就是*對我*的“安慰”,這就是為何我被路德宗吸引。在此之此後,福音最“基礎”的事情卻轉移到了一件【不直接宣佈、甚至不一定意味*我的*得救】的事情——上帝的公義和基督為上帝選民所做的十字架工作。
在我與許多人的交談中,我可以看到他們的意識還處在我從前的模式中。當我提到有限贖罪的問題時,有人最後會說:“我不在乎基督為誰而死,我只是知道基督為我而死!”而拒絕回答他如何知道這一點。
路德教會的一些人問我:“如果基督不是為每個人而死,那麼這就導致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基督為你而死?你說,因為你信,但是如何確保*你的信心*是真實的,而不是自欺?”相比之下,按照路德宗的觀點,即使他不確定自己的信心會堅持到底,即使他背離了真道,他也始終可以得到基督為他而死的保證。
對於這類問題,早有人指出“對某人的信心”就是“對某人說的話的相信”就是“認為某人說的話是真的”。“真/假信心”的實質差別還是“信的物件”的真假。那些背離真道的人從未信過真福音、而只是信了一個貌似真福音的偽造資訊、如今被揭穿了。而非信徒存在誤以為自己得救的可能性不意味信徒就無法確定自己得救。路德宗人士的問題實際上是:如果他沒有被揀選,那麼對他就沒有好訊息。但這就是現實:對非選民沒有恩典、也沒有為他們“設立過任何救贖”。
【這是我們今天每個信徒都要面臨的問題】,因為聖經中宣佈的福音沒有公佈我們當中的選民的名字,而只是宣佈了“因信稱義”的應許,這意味除非、直到一個人信了福音,他就無法知道自己是選民。 “我被赦免了”的保證是信徒將“因信稱義”的應許應用在自己身上的結果。同樣,“基督為我而死”,“上帝揀選了我”,“上帝愛我”也是一個人在相信福音之後才能得出的結論,而不是傳道人可以直接告訴聽眾的事情。
換言之,我必須像那個迦南婦女一樣,首先要看到、相信神對他的百姓的拯救,然後才能知道自己也與此有份,而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神的百姓。我必須先知道神是選民的救主、才能知道神是我的救主。我不能繞過十架贖罪的真正意義來“因信稱義”,因為十架贖罪的真正意義就是信的物件。
4、上帝因信將人稱義:福音的功能
我從普遍贖罪的信仰到有限贖罪的信仰的轉變發生在幾年前。我成了“主權恩典觀”的堅定擁護者,特別強調“基督的死滿足了上帝的公義”,認為這對福音至關重要。這其中也包括:義的歸算(imputation)不以信心為條件,但是信心是一個因為歸算的義而被賜的禮物。
但我此時還是沒有領受聖經中的“因信稱義”。這個致命缺陷是透過有關“稱義的時間觀”的問題而被揭露的。當我離開主流基督教的時候,我認識了一些人,他們也是“主權恩典觀”的堅定擁護者,也特別強調“基督的死滿足了上帝的公義”。但是他們中的許多人認為稱義是永恆中的,另外還有極少數人認為稱義發生在基督死在十字架上的時候。
對他們來說,“因信稱義”不是法律地位的改變,而只是心靈狀態的改變——選民歸信福音後、透過福音得到得救的確據——因為選民(自從基督釘十字架以來)早在他們相信福音甚至出生之前就已經在上帝眼中稱義了。
我不同意這些觀點,但當時我沒有認識到這些錯誤是在根本上改變了福音。我以為聖經中的“因信稱義”只是
–強調罪人稱義不是因行為,而是因神的恩典、在基督裡的救贖
–給信徒提供“安慰”,讓他們知道自己被稱義了。
我以為只要一個人同意
–相比聖靈在人心中裡面產生信心的工作,稱義在救恩中具有優先地位
–不否認上帝會在選民的一生中賜給他們對福音的信心,
那麼,不同的稱義的時間觀就不是福音本質的分歧。
(有一小段時間,我自己也被“在十字架的時刻稱義”的觀念說服了,認為該觀點才是徹底將十字架放在了救贖的中心,儘管我很快放棄了這一觀點。)
儘管如此,我認為“永恆中稱義/在十字架上稱義”是嚴重的錯誤,應予以批評(並且某些極端的版本是假福音),因為我看到:
“這種觀點帶來嚴重後果:按照‘永恆中稱義的觀點,選民從未被定罪過;按照‘十字架上稱義’的觀點,舊約選民在其一生中從未被稱義,而新約選民在其一生中從未被定罪。不論是哪一種,‘因信稱義’都被剝奪了分量,被縮減為對【一個在人出生之前就已經發生了的稱義】的確認。
按照這種觀點,有許多人是生來已經被稱義、但尚未歸正,而這在聖經中是完全不存在的。聖經對不信者的態度是定罪的,將其視為:可怒之子、在咒詛之下、在律法之下、是罪的奴僕、不是義人、不是在恩典之下、沒有脫離律法的捆綁、不屬基督、不是上帝的兒女。
這也帶來另一個問題:如果未歸信的選民已經被稱義了,那麼向他們【問安】有什麼錯嗎?畢竟,上帝已經稱為聖潔的、你還要稱為不聖潔的嗎?有些人甚至認為歸正的教義不是福音的必要部分,還有一些人明確肯定,許多選民不會在今生歸正。反過來說,如果一個已經被稱義的人仍舊因為心靈狀態而被認為不聖潔,那麼這就意味‘稱義’幾乎沒有實際意義,實際中‘重生’的經歷才是更重要的。”
但是——重申一下——儘管我當時認為這種觀點會帶來“嚴重後果”,我仍舊沒有看到這些不同的“稱義的時間觀”是在實質上否定了福音。因為我當時還沒有看到
“最緊要的問題是:被揀選的罪人如何進到上帝面前、和神如何將被揀選的罪人遷移到他愛子的國度中。
‘永恆中稱義/十字架上稱義’的觀點將這兩件事割裂了,因此也將福音分裂成了兩個資訊,一個是發生在選民一生之外的‘稱義’,另一個是選民對此的認知。
不論這種觀點看起來多麼合理,它只是強行將贖罪論神學和主觀上的得救確據結合在一起,而非那個【是】‘上帝拯救一切相信的人的大能’的福音、將它【啟示】的那個義【帶給】信的人。儘管這種觀點包含了福音的許多正確要素,但卻否定了福音的功能,即‘稱義的事工’、進神國的窄門。”
以上不僅是對這兩種“稱義的時間觀”的錯誤的批評,也是對我從接受有限贖罪論以來的【自我批評】。我包容了這些不同的“稱義的時間觀”,因為我將福音的核心縮減為“救贖的成就”、而將“救贖的施行”降到了一個次要位置。
我沒有像重視【基督如何為選民的罪受死】那樣重視【選民如何因為基督的死而得生】——假如有人將基督的贖罪工作的成就從十字架上轉移到“創世前”,我會判定他是一個幻影論異端,但我卻包容了那些將“歸入基督的死”從福音的呼召中轉移到“創世前”、“十字架上”的人。我當時的潛在觀念是,“福音”(救贖成就的資訊)是一回事,而福音的功能(對這個資訊的宣告與相信)又是另一回事、不是福音本身的一部分。
在某種意義上講,我走到了阿民念主義、路德宗、和“福音的白白供應(Free Offer of Gospel)”的錯誤的對立面。這些觀點將福音縮減為“宣告與相信”中發生的改變,而認為“十字架上的實際法律成就”是次要問題,而我則將福音縮減為“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贖”、而將“福音的呼召中發生的法律地位改變”視為次要的。
然而,這兩者對真正的福音都是不可缺少的,因為真正的福音是“因信稱義”:上帝是公義的、且將屬於耶穌之信的人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