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來歷第三泉：西湖虎跑泉導遊詞第十六

作者：由笑獨行發表于旅遊時間：2022-12-30

不明來歷第三泉：西湖虎跑泉導遊詞第十六

@鐵山青士（笑獨行）［編纂］

西湖的朋友，歡迎來到虎跑公園，這裡是大慈山的貴人峰下，位置在西湖南面偏西一點。是的，虎跑的“跑”字要讀成“刨”，理由我回頭再說，我是了了。你有沒有發現，大家都愛管這裡叫“虎跑”而不是“虎跑泉”？虎跑公園又叫“虎跑景區”，只是在規模上遠不如“靈隱景區”，它也可以叫“虎跑夢泉”，這是它在“新西湖十景”中的名字。

其實，這裡本來應該叫“虎跑寺”，虎跑泉本來就是在“虎跑寺”裡。“虎跑寺”最初叫“廣福院”，建造於中唐元和年間，開山祖師是山西高僧性空寰中禪師，因為在他八十三歲圓寂後，他的徒弟在寺院裡為他建造了一座定慧塔，所以就有了“大慈定慧寺”這個名字。五代後期曾經改名仁壽寺，兩宋時期叫“法雲祖塔院”，元初恢復唐代的名字，然後就一直叫“大慈定慧寺”了。所謂“大慈”，指的是大慈山，包括寺院周邊的所有山峰。因為寺院裡有一眼噴湧不息的“虎跑泉”，所以民間都管定慧寺叫“虎跑寺”。我們現在看到的“虎跑寺”建築大多數是清末光緒前期重建的。

為什麼叫“虎跑泉”呢？傳說當年性空從山西河東雲遊到杭州，發現這裡山翠境幽、很有靈氣，就想留下不走了，然而，很遺憾，那時候這裡還沒有山泉水。沒有水源就沒辦法做飯洗澡，性空想，那也只能再找別的地方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夢見有神仙告訴他，說會派兩隻老虎把南嶽衡山的童子泉挪移到這裡來，明天就有水了。然後，到下半夜，性空就看到有兩隻老虎在用腳刨地挖洞，很快就有泉水從地下往上湧了……就這樣，性空順利地在這裡建造了寺院，並把這眼泉水命名為“虎跑泉”。虎跑公園緊西頭靠南的山腳下有一處“夢虎”雕塑景觀，表現的就是性空夢見二虎前來“刨”泉的意象。這下你明白了吧，虎跑的“跑”字其實就是“刨”的意思。

虎跑的特色據說可以概括為“一泉二寺三高僧”，什麼意思呢？有人解釋說，“一泉”就是虎跑泉，二寺指的是“老定慧寺”和“虎跑寺”，“三高僧”就是性空、濟公和弘一法師。解釋的人還說，虎跑公園裡南北向的建築是“老定慧寺”，東西向的建築是“虎跑寺”，兩座寺院都有前、中、後三座大殿，而民間也確實有兩個師兄弟分家建了兩座寺院的傳說。不過，我還是傾向於認為，這“一泉二寺三高僧”應該理解成“一是泉、二是寺、三是高僧”，因為“虎跑寺”跟“老定慧寺”本來就是一回事。

歷史上的“虎跑寺”雖然沒有靈隱寺、淨慈寺那麼規模宏大、氣勢雄壯，但在依山就勢、層疊錯落上卻堪稱極盡工巧。“虎跑寺”的總體格局是分上下兩院，以上院為主導，建築和景觀佈局圍繞“虎跑泉”這個中心展開。在虎跑泉眼和長方泉池周圍，東南西北依次分佈著疊翠軒、羅漢堂（也就是原鼓樓）、碑廊、滴翠軒、品泉閣、山泉居等建築。疊翠軒裡“供奉”著趙樸初題寫的“虎跑夢泉”石碑，碑廊的北端矗立著清代乾隆皇帝的“虎跑”御碑。

同時，碑廊和滴翠軒的西側緊貼著滴翠崖，也就是有一隻彩色石虎守在巖洞口、崖壁上嵌著“虎跑夢泉”碑刻的地方；滴翠崖上是弘一法師舍利塔和仰止亭。然後，在這個“大院”的東側，從南到北依次排列著浮香澄碧居（也就是原天王殿）、翠樾堂（也就是原大雄寶殿）、觀音殿三座大殿，觀音殿是2017年重新建成的。浮香澄碧居前東側是鐘樓，裡面有一口晚清“紅頂商人”胡雪巖定製捐助的日本大銅鐘；翠樾堂前東側是擷翠軒，擷翠軒與山泉居之間的小院裡有一口長條形的水潭，叫日月潭，潭上有一座南北走向、非常醒目的單孔石拱橋，叫來杖橋，潭裡種滿了睡蓮，還有紅魚和金龜呢。

在還沒到含暉亭、日月池和泊雲橋之前，你有注意到虎跑徑邊上的取水雕塑吧，是不是有不少人在排隊裝山泉水？當你看到兩尺見方的虎跑泉眼後就知道，取水處的山泉水實際上並不是正宗的虎跑泉了。而且，還有人說，真正的虎跑泉眼是在滴翠崖的巖洞口，不知道這種說法是不是有根據。

虎跑泉水色晶瑩透亮，據說口感甘冽而醇厚。明代中後期養生大師高濂曾經說：“西湖之泉以虎跑為最，西山之茶以龍井為佳。”估計這就是“龍茶虎水”號稱西湖雙絕的源頭。“虎跑泉蹤”圓洞門前粉白圍牆上的“天下第三泉”五個大字你也看到了吧。是不是感覺“第三”還挺新鮮的？傳說是中唐茶聖陸羽評的，又傳說是乾隆定的，但我看陸羽評的天下十大名泉裡並沒有虎跑泉，而在乾隆定的天下六大名泉裡，虎跑泉則是跟無錫西郊的惠山泉並列第五。

那麼，這個“第三”到底是怎麼來的呢？說實話，這個“第三”有點來歷不明。不過，中唐時期有一位比陸羽小一輩的品泉名家叫劉伯芻，他倒是曾經把虎跑泉評為“天下第四泉”，而他評的“天下第三泉”則是蘇州虎丘的石泉。虎跑泉水為什麼會特別甘美呢？據說，這是因為它是從很難溶解的石英砂岩中滲湧出來的，其中可溶解的礦物質（特別是氯和鈣）含量比很多泉水都要低，所以分子密度高、表面張力大。

虎跑是西湖邊上第三個跟濟公有關的知名景點，第一個是淨慈寺，第二個是靈隱寺，據說這裡是濟公圓寂和埋骨的地方，只是南宋中後期建造的靈塔很早就被人毀掉了，我們現在在下院西南部的濟公塔院看到的是民國初年重建的。下院的核心建築是“李叔同弘一法師紀念館”，有不少遊客朋友是專門來看“一代才子高僧”弘一的，在朝拜完舍利塔後也會到紀念館看看。弘一本名叫李叔同，你應該知道他吧。“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他就是這首《送別》老歌的歌詞作者。

弘一是1918年在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的，那一年他38週歲。據說，他的髮妻和日本妻子都曾經到這裡來找過他，他的日本妻子在被他“無情”地“斷舍離”後，還留下了一句讓人聽了非常揪心的話：“你對世人都很慈悲，為什麼偏偏對我這麼殘忍？”弘一是1942年在泉州開元寺圓寂的，圓寂後舍利塔建在清源山，這裡的“弘一大師舍利塔”本來是1953年建造的，裡面也有弘一的部分遺骨，那是漫畫家兼散文家豐子愷等人從泉州請來的。不過，我們現在看到的已經是1980年重建的，這就不太好說了。

差點忘了，虎跑還有一個地方風景絕勝，這就是後山貴人峰。貴人峰海拔240米，峰頂貴人閣上的視野非常開闊，四面八方都有東西看，可以眺望西湖和雷峰塔、玉皇山頂福星觀、錢塘江以及連綿起伏的三面雲山，包括滿覺隴茶山、南高峰、北高峰、萬嶺背山、五雲山在內，而且，貴人峰西麓還直通九溪十八澗。貴人峰雖然有點陡，從山下到山頂只有1。5公里，但青石臺階路是2001年築造的，還是很好走的。好了，虎跑我就介紹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