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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麥浚龍新曲《劊子手最後一夜》?

作者:由 「已登出」 發表于 體育時間:2016-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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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上一張熱爆全城的Addendum,聽眾們期待麥浚龍會帶給大傢什麼樣的驚喜。2016年除了籌備他的第二部執導電影以外,Juno也帶來了全新的倫理顛覆愛情故事。

故事圍繞兩個社會的邊緣角色劊子手和雛妓展開,邀請兩大詞人林夕和周耀輝以雙線模式寫歌。《Evil is a point of view》,中文名《問世》。這張豪華專輯不僅僅是《天生地夢》後雙詞人切磋的華麗升級,也是Juno繼08年《Why》後久違的音樂大碟。

告別了痴戀十年的破碎愛情童話,Juno這張新專輯融合了《Chapel》的暗黑,《無念》的佛理,《柔弱的角》的人性,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去探討人世間何為愛,中文專輯名《問世》恰恰可以呼應那句:

問世間情為何物?

為什麼會選劊子手?

不少聽眾想起今年一部以劊子手和接生穩婆為線索的港劇《刀下留人》,然而大多數電視電影中,觀眾關注的往往是刀下的死囚,劊子手是冷酷無情的死刑執行者,亦是無關緊要的配角。於是,Juno很想去了解劊子手背後的想法,他行刑時會否思考死囚的坎坷身世,他的內心是否如外表那樣麻木不仁。

眾所周知,這個劊子手最後看破塵世,出家成僧。那麼他又是如何完成這個心理變化的?

林夕的詞拉開了故事的序幕,劊子手如常履行他的職責。

他無權主宰死囚的生死,他只是一個命令的執行者。磨利刀頭,只為了讓死囚受刑時少點痛苦;磨鈍心頭,只為了讓自己執刀時不會心軟猶豫。劊子手習慣了生離死別,也聞慣了腥味四起的刑場。

死亡,並不是一件那麼遙遠的事情。

任何人到了午時三刻,也會顫抖,也會害怕。執刀已久的劊子手,早已對此麻木,因為多餘的憐憫和同情只會妨礙行刑。即使犯人有冤,他亦擺脫不了離世的宿命。生而為人,看似比其他牲畜高貴,在臨終一刻性命亦不過賤如豬狗。

劊子手手上沾滿鮮血,他卻明白那是難以洗清的罪孽和輪迴。然而,平凡的死者不足以喚醒那顆麻木疲累的心。

於是,林夕和麥浚龍為了讓整個故事更具立體真實感,將“菜市口”這樣的真實法場放入詞中,以圖引起聽者共鳴。戊戌驚變則清晰地將聽眾引向變法事件,「聽說戊戌驚變你本可以走」這句直接指向受刑者的身份,也就是六君子之一的譚嗣同。

為什麼要選擇譚嗣同?

人到頭來是怕死的,多少死囚頑強抗命,卻在刑場那刻意識到生命終將走向結束,不得不傷痛地接受悲慘的命運。譚嗣同以一句「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吶喊,讓現場震撼。所以,當劊子手發現這個死囚遠別於其他喊冤犯人,臨死還能仰首面對時,他亦微微顫抖。

是什麼樣的意志和力量讓死囚可以對死亡毫不畏懼?

此刻,雖然犯人即將走向生命盡頭,他的前半生卻是那麼充實有意義。人命無分貴賤,卻分輕重。凡夫俗子生如浮塵,這個死囚的死卻重於泰山。

劊子手反思一生,發現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卻碌碌無為,每天過著暴力與殺戮的生活。他揮刀劈下去,砍下這個高傲死囚的頭顱,卻亦割開了自己麻木不仁的心。

他開始思考,人生意義何在?

午時三刻,應為陽氣最盛,陰氣消散的時刻,那個時候烈日當空,炙熱的高溫透支著劊子手的力氣和體能,更致命的是,死刑犯遺言在他心中縈繞不斷。

生命為何物,難道劊子手處決人命就像農民收割稻田?即使放下刑刀,他亦無法擺脫那些突然在腦海中驚醒的奇怪想法。

在林夕和麥浚龍的眼中,

劊子手因為死囚的吶喊而在睡夢中驚醒,亦就再也無法回到過去的狀態。

暴戾殺戮的前半生亦讓劊子手變得精神迷離,逐漸出現幻覺。死者的遺言驚擾了他的思緒,讓這種幻覺變本加厲。

劊子手忍不住地想洗掉身上的罪孽。他難以接受用自己那對充滿血腥的手去觸碰家中的伴侶,不忍用自己的髒手去玷汙對方。他忍不住抱住心愛的女子,不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滿臉愁緒,卻情不自禁地掂量著對方後頸,迷離的精神狀態讓他困惑,為何這雪白的頸背中沒有刑刀的切口,難道自己行刑失手?

劊子手害怕自己有天會傷害心愛的女子,亦終於厭倦前半生的暴行,所以他做了一個人生決定,此夜成為他劊子手的最後一夜,過了這個晚上,他要忘掉劊子手的身份,他選擇離開家門,去追尋心中的平安。

他卻不知道,忘不掉的過去成為了包袱,他將捲入一段不為世人所容的愛情。

標簽: 劊子手  死囚  Juno  林夕  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