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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我成了酒館老闆娘》—

作者:由 可可書屋 發表于 體育時間:2022-05-27

我替長姐嫁進永安王府那日,京城下了第一場雪,婚期訂的急,永安王赫連決迫不及待的想迎娶阿姊。

可婚期前一日,長姐出逃了,還順走了我為自己存的嫁妝。

1

長姐叫陸昭雪,生的很漂亮,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我是庶出的女兒,自出生便不曾見過我的孃親,只聽旁人說,我孃親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爬了丞相的床,才得以生了我這個孽種。

丞相和丞相夫人多年恩愛,因為這件事,冷戰了好些年。

長姐出逃那晚,來找過我,她的想法總是奇思妙想,他們都說長姐是奇女子,我也覺得是,她的眼睛很亮,講起話來時,下巴眼尾微微揚起,明亮漂亮的不得了。

「人這一輩子不能拘泥於後院紅牆,與別的女人爭風吃醋,天下那麼大,要去看看才是,而且就算嫁人,也應當嫁兩相歡喜的。」

長姐說女子應如鳥兒,待在王府她會不自由。

她軟了嗓音。「窈窈,幫幫阿姊。」

我心一軟,讓她順走了我的嫁妝,鑽了我平日出府的狗洞。

於是整個丞相府都知道了,是我放走了阿姊。

丞相夫人當晚踏入了我的院子,深秋枯枝落地,踩上發出咯吱的聲響。

「跪下。」她道。

我忙不迭跪下,她垂眸打量我,然後手掌又快又狠的落下,扇的我臉頰通紅。

「你是要害死丞相府。」她下巴微微揚起,與長姐面容重合,帶著骨子裡的傲氣,然後垂眸打量著我。

「真看不起你同你娘一樣靠賣可憐而活的模樣。」

待她離開,我才慢慢起身,摸摸有些腫的臉頰,眼睛酸澀,卻沒有眼淚。

第二日我便穿著不合身的嫁衣進了紅轎。

陛下聖旨替永安王府求娶陸家女,卻未說是陸家長女,還是么女,外人只知長女,不知么女,到底是鑽了空子的人理虧,丞相府又將嫁妝又往上加一份,幾乎傾盡丞相府所有銀子。

丞相看著我,只嘆了一口氣。

而至始至終,我的命運都是由他們支配。

秀春姑姑哭的眼睛都腫了。

我朝她笑,安撫道:「我這樣的人嫁入王府,是尋常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姑姑莫要傷心了。」

「都說嫁富貴人家好,可哪裡能真的好,我只希望你安安穩穩找個尋常人家過一生便好。」

然後秀春姑姑抹著臉上的淚,安慰自己,「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今天窈窈出嫁,是喜事。窈窈這般招人喜歡,定能討得未來夫君歡喜。」

一系列繁瑣的流程走完,屬實有些累,頭上金釵壓的脖子又酸又疼。

赫連決掀開蓋頭時,我看著他眼裡的喜悅漸漸落空,揚起的嘴唇也漸漸的抿唇一條直線,連目光都變得黑沉沉的。

大抵是發現了紅蓋頭下不是自己心上人。

「你不是她?」他沒做什麼,只是看著我,像是要用目光將我凌遲。

「我…妾…妾身……」

我不知道怎麼將這件事說圓,他看著我。「聽昭雪說過,他有個庶妹,便是你?」

我輕輕點點頭。

「你倒是沒脾氣。」他這話也不知是喜是怒。「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嫁給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也不知反抗。」

赫連決倒是沒有為難我,也沒有生長姐氣,他說若長姐真安分嫁給了他,那便也不會是長姐了。

長姐做事向來肆意,卻也招人喜歡,同別的閨閣女子不同,她素來愛結交好友,有時還帶著丫鬟身著男裝逛花樓,可偏偏眾人眼裡離經叛道的姑娘,卻是京城好多貴公子的心尖痣。

丞相和丞相夫人,更是將她放在手心寵著。

赫連決不曾為難我,興許是他知我一個婦人家沒什麼膽子做出替嫁的事。

只一直私下派人尋找阿姊的下落,可似乎並沒有線索。

他也不曾同我圓房,王府那麼大,不特意去見便也很難見到。

王府的丫鬟婆子曾口誤叫我王妃,赫連決重重處罰了她,後面大家也都知道了,他並不承認我這個王妃,於是別人便都叫我陸小夫人。

秀春又是抹著眼淚,看著我恨鐵不成鋼。

「你這個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討夫君歡喜呢。」

「他不喜歡我,我做什麼他都不喜歡,朝他跟前湊,也是平白惹了他厭煩,倒不如安安分分待著,別人也瞧著順眼許多。」

「我們窈窈是個多好的姑娘呀,怎麼就要在這裡守活寡呢。」秀春姑姑嘆息。

「其實,他這樣待我便已經很好了。」

姑姑總說我容易知足,不會耍手段像旁人一樣討要東西。

人各有命,不是會哭的孩子便有糖吃,而是那糖,原本就是給他的。

我說我知足了,總歸這一輩子,安分守己,便不用為吃喝發愁。

至於圓滿,還有兩心相許的心上人,重要嗎。

2

到底是紙包不住火,他帶我回宮的那日。

虞太后,也就是赫連決的生母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最後驀然冷笑一聲。

「丞相府好大的膽子,拿個冒牌貨搪塞給阿決。」

我低著頭,不敢抬頭,手裡的茶杯開始搖搖欲墜,我在想今日我會怎麼樣。

丞相手握大權,她自是不願與他們交惡。

可我又會如何呢,一個蒙受欺騙皇室的怒火,和一個不受寵的庶女。

虞太后垂著眸瞧我,然後笑了笑,赫連決驀的伸手,接過我手裡的茶杯。

「母親,娶她是我的本意。」

此話叫我愣了愣,我的手被他的手牽住,掌心觸感溫暖又寬厚。

「我原求娶的人,便是這二小姐陸窈窈。」

我知他是怕我收到責罰,心裡除了感激,便是多日來對他的虧欠。

他是這樣好的人啊,可我卻騙了他,讓他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他一路牽著我出了宮門,直到上了馬車他才鬆開。

他看著我道:「我知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決定,我不怪你,不該你受的責罰我也不會讓旁人遷怒於你,這世道造就你如今的現狀,希望你不要怨恨你阿姐,平日她時常將你放在嘴邊,對你很是在乎,若有朝一日,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們便和離,你就是從我永安王府嫁出去的姑娘,不會有人敢瞧不起你。」

我鼻尖一酸,沒有說話,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又道:「世間像你長姐一般肆意的女子不多,可我喜歡的,從來都是她的那份善心了。」

我聽著他的話,只點點頭。

阿姐是那樣好的人,值得被人這樣珍視。

許是不想見我,許是怕誤了自己的名聲,好讓長姐回來時他能證明自己守身如玉。

嫁給赫連決的第一年,他就請纓去了邊塞,只留了一個教書先生給我,教我算賬。

然後我跟著王府管家學起了管理鋪子,到底是過得開心些,嬤嬤說我氣色看起來都健康了許多。

半年後他接到聖旨回來過年,人憔悴了不少,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俊朗。

我在王府給他燒了一桌子的菜為他接風洗塵,可是直到半夜他才回來,風塵僕僕,回來便進了書房,不久門內東西被砸的作響。

我隱隱約約聽見找人等字眼,稍稍一猜便猜到他還未放棄。

門開啟的剎那,我和他目光相接,他冷著臉,臉色很是難看。

我朝他笑了笑,只問他餓不餓。

他表情緩和下來,似乎想朝我笑笑,可是面色冷硬,於是這笑便看著有些奇怪。

「我做了很多菜,王爺要不要嚐嚐。」

一旁的秀春姑姑打著趣。「小夫人聽見王爺回來了,特地等到現在呢。」

我臉有些發熱,剛想讓嬤嬤別說了,卻不料赫連決臉色冷沉下來。

「走吧,這些事以後不要做了。」

我臉上紅暈迅速褪去,只低著頭點點頭,然後小聲辯駁道。

「王爺是我明面上的夫君,作為妻子,我只做自己應該做的,哪怕我的丈夫今日不是王爺,他出遠門回來,我也會這樣做。」

他腳步頓住,朝我笑笑。「意思是今日不論是誰,只要是你的夫君,你都會對他這樣好?」

我挺直腰,直視著他,嗓音溫軟。「是,王爺莫要多想。」

我猜他想說我迂腐,他喜歡阿姐這種不迂腐的,可又何必要求所有人都同阿姐那樣呢,獨一無二不是更讓人喜歡,於是他開口了。

「迂腐。」

到底骨子裡的良好教養讓他沒有辜負我的心意,菜熱過一遍,還散發著熱氣,在燭火下看起來很是美味。

赫連決嚐了幾口,又飲了些酒。我看著他,連問到好喝嘛。

這酒是一個老乞丐教我釀的,算得上我一個恩師,就是人有些不太著調。

赫連決點頭,我眼睛一彎,老乞丐說我有天賦,那想來是好喝的。

「你釀的?」他問。

「不必皇宮裡的差。」他手裡的杯盞晃了晃。

「我想去王府的酒莊上幫忙。」我眼睛一亮,朝他諂媚一笑。

「我如今也算王府一份子,總得為王府做些什麼吧,總不能白吃白住吧。」

「酒存放時間越長便越香,這酒我一月前釀的,自是不如皇宮內的,可若給我些時日,定不必皇宮差。」

赫連決聞言愣了愣,眼裡氤氳著笑意,薄唇微微勾起。

「你想去做什麼,便去做吧,明面上你是永安王妃,不用事事問我。」

赫連決似乎心情好轉,他連吃幾碗飯,酒壺的酒也喝的精光,眼角眉梢都帶著醉意。

他看著我的模樣,攬住我的腰身,喊了阿姐的名字。

不怪他,我同阿姐確實長得十分相似,對我們不太熟悉的,很容易弄錯,更別提一個喝醉的人。

活在長姐光環下被忽視是我的常態,可看著他帶著醉意的眉眼。

不知為何,今日我有些難過。

我推開他,把他一下子推到地上,然後蹲下拍了拍他的臉,小聲道:「我是窈窈,不是昭雪。」

3

自那日酒醒後,赫連決便很少回王府了,許是尷尬,又許是不知道自己後腦勺的傷是怎麼來的。

後來的日子我便去了王府酒莊,有時很忙,我便直接在酒莊睡下了。

只偶爾回府,才能和他碰上。

天底下見面不超過十個數的夫妻,約摸也只有我和他了。

教書先生是個年輕俊秀的人,同我年紀一般大,叫薛譽,不太愛說話,低著頭同女孩子說話時臉紅一大片。

平時在酒莊只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後面,將我做錯的地方小聲告訴我。

我瞧著好笑,於是就真的笑出聲來了。

他無措看著我,手都不知道放哪裡,看見我眼裡的戲謔,他低著頭,眼睛都紅了,只小聲,又帶著不知名的羞惱。

「小夫人,你別取笑我了。」

我正色起來,偷偷喝了口剛釀的酒,眼角眉梢都泛著喜意。

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覺得,日子開始有了盼頭。

那日回來已是夜裡,大雨瓢潑,酒莊的人已然回去,等忙完時,我起身才發現酒窖裡只剩下我同薛譽。

在我準備就在酒莊睡時,薛譽驀的道:「今日是王爺生辰。」

我愣了愣,薛譽低下頭,小聲道:「小夫人要回去看看嘛?」

薛譽替我撐傘回了府,他跟在我身側,手裡的燈籠已然熄滅,雨打溼我的鞋襪,他撐著傘,在漆黑的街道,用燈籠柄牽著我。

一路無言,直到到了王府門口,薛譽才一言不發去了下人的院子。

今日是赫連決的生辰,可似乎沒有人記得。

我往院子裡走,湖心亭內亮著一盞燈籠,黑色大襖的男人面前擺放著棋子,地上滾落著幾個酒壺。

院子裡沒人,他趴在石桌上,我看不清他的臉,想了想還是去廚房做了碗長壽麵。

看見我來,赫連決愣了愣,然後才笑道,沒了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冷硬模樣。「昭雪,你來啦?」

他又認錯了,不過這次他很快反應過來,我鼻尖微微一動,聞到了空氣裡果酒的味道,很熟悉,我往地上瞧了眼,正是前不久王府酒莊出的。

他酒量不好,也難怪選的是果酒。

我放下食盒,外面的雨聲依舊淅瀝。

「生辰快樂。」我朝他道。

他愣了愣,看我看了好一會,然後老老實實吃完麵,最後才道:「我不過生辰。」

赫連決沒繼續說下去了,忽然指著沒下完的棋問我。

「你會下棋嘛?陪我下盤棋吧。」

我搖搖頭,他忽然笑起來,眼裡笑意不止。

「那我教你。」

許是沒有天賦,他教了許久,我也沒能學會,他也不惱。

只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著,唇瓣微微抿著,我一時看的愣神,然後他不知從那裡找的木條,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教你也這般不認真。」

我像個犯錯的學生,低頭又氣又惱。卻不知如何反駁,臊紅了臉。

只能唯唯諾諾道:「那也不能打人家屁股啊。」

赫連決這次真的笑出聲了來了,慢悠悠的道:「那下次不認真,就打手心。」

我肚裡憋著火氣,只恨自己的面餵了沒良心的東西,如今還來取笑我,呸,給我吐出來。

這話我不敢說,只低著頭,冷著臉,連狗腿子專用笑臉都做不出來了。

他一盤棋教了許久,我才勉勉強強知道了點門路。

「明日你也來陪我下棋。」他道。

我眉頭一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歪頭。「不願意?」

我忙不迭低頭。「能陪著王爺,是妾身的福氣。」

他輕嘆,聲音微小,卻還是讓我聽見了。

他說無趣。

我抬著被凍的無知覺的腳往屋裡走,沒在回頭看一眼。

什麼樣的人才不無趣呢。

4

那日菊花宴,虞太后召我入宮賞花。

正當我誠惶誠恐不知如何面對時,赫連決告訴我虞太后素來愛酒。

於是我戰戰兢兢提著兩壺自己釀的酒獻給她。

或許是兩壺酒的緣分,她也打開了話匣子,讓我覺得她也不是難相處的人。

她告訴我,自己並非赫連決生母,他生母在他十歲時便因病去了,而後兩年他浮浮沉沉,吃了不少苦,虞太后只有一子,見他可憐,便叫先帝把赫連決掛在她的膝下,和當今的皇帝成了兄弟。

至於是真的瞧赫連決可憐也好,還是有別的想法也罷,總歸他後面的日子好過些許。

我只安靜聽著,時不時應和幾句。

虞太后看著滿院菊花,忽的笑了。

「菊花謝了也快入冬了,算算日子,你嫁給阿決也快一年了,阿決可曾帶你回孃家?」她似是不經意之間問道。

想到丞相府,自我出嫁,丞相夫人派人隱晦問了我幾句長姐的下落,此後便不曾問津。

我搖搖頭。「王爺心繫邊關百姓,自是抽不出時間。」

虞太后喝了一口酒,眉眼舒展,帶著幾分笑意。

「你嫁過來啊,是要同他面對面朝夕相處一輩子的,相互體諒是對的。」

她話鋒一轉。「可夫妻之間啊,他不能一輩子都是相互體諒的,他就得無理取鬧點。」

「而且你說這人啊,不爭不搶怎麼會知道,那顆糖能不能吃到嘴裡。」

虞太后絮絮叨叨了許久,我安分聽著,無比羨慕她的闊達。

赫連決來時,虞太后甚至還朝他笑。

「娶妻娶賢,她配你,這比喜歡可重要的多。」

赫連決只點頭稱是,表情卻是冷成了冰。

虞太后像是看不見一般,繼續唸叨。「前幾年你愛我宮裡會說話的鳥,可後來番邦獻了一頭藍眼小白貓,你就再也沒提起那隻鳥了。誰能保證這一輩子,只會喜歡一樣東西。」

赫連決也不知聽沒聽,牽著我同虞太后告別。

回王府路上,他問我。

「太后最後那番話你可聽出什麼了?」

我仔細想了想,答:「沒想到王爺這般英勇的人,喜歡小貓小鳥。」

赫連決冷哼一聲。「不管太后今日對你說了什麼,我都希望你安分守己,不該想的,別想。」

我心裡翻個小白眼,面上卻忙不迭點頭。「王爺說的是。」

他依舊會夜裡教我下棋,只是棋盤深奧,他似乎又是個嚴厲的師父,我不學會他便不罷休,與我待在一起時,經常眉毛擰著,我若是走對了棋,他眉間便會疏散開來。

直到那夜他站在棋局前,問我。

「你同你長姐關係素來要好,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去了哪裡。」

燈籠裡燭火映的他的輪廓明明暗暗,他眼裡深如寒潭,凍到人骨頭裡去了。

我只搖搖頭,甚至不知如何回話,我是個嘴笨的人,我想說點別的,緩和氣氛,可對上他的眼睛,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王爺信我嗎?」我忽略掉心裡冒頭的不適,忽然問道。

「丞相夫人說,昭雪同你最是要好,她做什麼都會同你說。」

「那就是不信。」我抬頭看著他。「既然不信,又何必問我呢,我處於深閨,又如何知道她的事情。」

赫連決不可思議又詫異的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起。「陸窈窈,他是你的長姐,對你這般好,她音訊全無已經一年了,你對她就沒有一點擔心和掛念。」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低眉順眼道:「牽掛長姐的人有這麼多,不差我一個。」

然後他說我嫉妒我的長姐,確實是嫉妒啊,長姐這麼好的人,自然有人牽掛惦念。

連討厭我的丞相夫人,為了長姐的訊息,都願意軟著嗓音同我說話。

因為長姐的逃婚,叫我成了尊貴的永安王妃,從此不用看人冷臉。

因為長姐的緣故,赫連決沒有為難我,還讓我衣食無憂有學習本領的機會。

我今日所有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長姐,我應該時時念著她的好,時時擔憂她的下落。

可難道我就一點都不好嗎?所以不值得被人捧在手心。

「我自幼承了長姐恩情,自是掛念長姐,可我知道她能過的很好,她想要的東西同俗人不同。」

赫連決走時,我同他道:「長姐走時說過,她會回來的,」

夜裡颳了風,我站在亭子裡許久。

薛譽替我披了件大襖,提著燈籠沉默的站在我身邊。

融融暖意傳來,我忽然問他。「是不是我這樣的人,不值得被人珍視。」

而後又覺得逾越,抬腳回去。

身後薛譽只抬頭看著清冷的月,然後就傳來微微的嘆息。

快要過冬,已經不適合在外頭下棋了。

而後的晚上,赫連決也在沒來過這個小亭子。

5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總算來了,而赫連決也沒在和我說過一句話。

薛譽陪我將將酒窖裡的酒封了蓋,又替我攏好肩上的披風,外面已是大雪紛飛,樹

標簽: 赫連決  長姐  丞相  王府  薛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