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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龍騰世紀》中的安德斯?

作者:由 匿名使用者 發表于 體育時間:2020-03-04

二五仔總是不受歡迎的,但是我個人不同意 高票答案海地小子對安德斯“不仁不義不智”的評價

他確是不義,但絕非不仁。至於他是否不智,那麼就取決看你的屁股坐在哪裡了。

如果你是個法師激進派,再也不信任舊的聖騎士-法師制度,不惜一切,寧願當個大惡人傷害平民,也要激化矛盾,亂中求變,以求掀桌,一舉砸爛舊制度。那麼,你會覺得他完全談不上不智,還挺有種的。

但是,如果你是個法師溫和派,如果你覺得舊制度還有得救,雙方還可以好好坐下來談,慢慢改善,你會鄙視他不智,認為他傷害無辜,還把中立的人推向對立面,對法師極其不利。

如果你是個聖騎士派,那沒啥好說的,吊死完事。

我個人是個比較特殊的法師溫和派。我反對他的行為,但不認為他不智。起碼從安德斯的激進派立場來看,他這麼做是很合理的,也部分達到了他的目的。(只是劇情鋪墊不足,給玩家的感覺有些無緣無故罷了)

以下我會逐一分析。並說一說一代二代安德斯的異同,再補上一些官方的小說資料。以完善大家安德斯的認識。

1)首先是不義這一點,我認為沒有很大異議。

畢竟安德斯利用了朋友或者戀人的信任,才得以埋下了炸彈。

不過有趣的是,如果你好感度足夠高,他在利用玩家後會一再強調“感謝你幫忙,未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和你霍克無關,你不要介懷,反正是我的鍋”

所以說,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安德斯並不是本性就不義無恥。而是一種“為了理想,這個無恥的二五仔我當定了,對不起,別的我都顧不上了”的心態。

2)其次是不仁這一點。我認為他並非不仁

回憶下劇情。如果安德斯真的是一個不仁的人,那麼,他就不會在自己被追捕,被靈體附身,一身麻煩的情況下,還堅持在廢城區開設診所,為難民們提供無償醫療的。

他也不會贏得一大堆費村難民的心,讓村民們都向著他,甚至以為前來交涉的主角要來找安德斯茬,所以跳出來想幹主角(安德斯進組之前的固定劇情)。

幫助別人是一件好事,而自己有麻煩還堅持幫助別人,這就算是有一定覺悟的好人了

。同時,

他尤其討厭為了一己之利和惡魔做交易(你要是和惡魔做交易,他的好感度會嘩嘩地掉)。這是一個不仁的人嗎?我認為不是。

此外,在這裡,

我要反駁一下

@

海地小子關於“安德斯一言不合就想殺人=不仁”

的事。其實在那個任務裡,安德斯因為目睹聖騎士的暴行,已經失去了對肉體的控制。那個時候正義靈體已經控制了安德斯的肉體,產生了一種類似於發脾氣,要向一切宣洩自己憤怒的衝動。

這並不能歸咎於安德斯本人主觀想殺人啊。證據就是,

如果安德斯在主角規勸下恢復清醒停手,事後他會非常感激主角阻止了他,並且對自己這種錯誤行為感到非常後怕,後悔,不安,認為自己這麼危險。失去了為法師爭取權利的資格

如果安德斯是一個不仁的人,他又怎麼會對自己的過錯感到自責呢?

所以總的來說,我認為評價安德斯不仁,是過了的。

3)至於安德斯是否不智,那要看玩家站在哪個角度去看待問題了。

要評價安德斯是不是不智,首先要重申一樣龍騰世紀法師和法環的背景。正如其他答案所言,在龍騰的世界觀中,能使用強大法術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擁有這種天賦的人很少,他們被統稱為法師。

但是,擁有這種天賦並不被大眾視為好事,相反,人類認為法師是類似於詛咒那樣的存在。為什麼呢?因為比起尋常人,法師更容易被另一個世界一種叫靈體的東西佔據。一旦法師被靈體佔據,就會失了智,變成一種叫憎惡的怪物,對身邊的人們造成極大的危害。

也正是因為法師容易招惹靈體的體制,歷史上誕生了法環。這個組織的目的是把法師收集起來,集中監管,防止法師們失控被佔據,對尋常人造成危害。同時為了多一重保險,教會還派來聖殿騎士團,對法師們和法環進行二次監管。

身為溫和派的法師,我認為對法師進行合理管理是正確(畢竟這樣對法師本人和大家都負責,不然動不動變憎惡大家都吃不消啊)。而法環建立的初衷,也的確是是為了保護法師,而非排斥法師。

但是制度是一碼事,執行又是一碼事。隨著時間流逝,這種原本還算合理的管理方式已經開始變質。尤其是聖騎士,開始傾向於把法師看成某種怪物,而不是“某種具備危險天賦”的人類。不是要保護他們,而是要歧視和排斥他們。

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個法師,那麼在龍騰裡,你就要為那一份“生而如此”的天賦,要承受很多苦難,就像以下我舉例的那樣:

你會從小就被帶走,遠離父母和家庭(安德斯)

你的言行舉止都在聖騎士的監管下(一代法環開局)

如果你不服從管理,一言不合就要被清修(清修的大意是剝奪法師的精神生活和感情,使他變成行屍走肉);

你生下孩子,還沒看上一眼,孩子就會被帶走(一代溫妮)

沒有特殊情況,一生不得離開法師塔,連外出放風都要首席法師為你爭取,否則你會在方寸之地終老。(臺詞可知)

以上總總,實話說,死緩+終生監禁的囚犯,也不過如此了。法師也是正常人,以如此變質的管理方式對待一個正常人類,那麼可想而知,法師反抗是可以預期的事。

(如果你覺得感受不深 ,那麼去開個法師玩一遍1-3代,就能更加深刻感受到法師遭受的歧視,和其他正常職業的待遇簡直是兩碼事。)

而我上述的種種管理問題,在二代的科城,就更嚴重了。首先,作為管理者,科城的聖騎士是沒有正確,理性地看待法師這個“被管理人的”。他們沒有用理性約束自己,反而任由對法師的盲目恐懼蔓延,恐懼促成排斥,排斥變成仇恨,後期又發展成懶政一鍋端(類似於:部分中國旅客素質不高=中國人都是渣渣這樣的可笑邏輯)。法環出了事,卻不問元兇,搞廢環一刀切,把還可以爭取的法師全都逼反了。

無可否認,法師中的確有不少渣渣,需要堅決治理。

但是再怎麼說,法師是被動方,他們被治於人。聖騎士是主動方,他們治於人。作為管理者和優勢方,不改善管理,不針對性治理,任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聖騎士是需要負主要責任的。

那麼在這種大背景下,討論安德斯到底是否不智,就要看你的屁股坐在那裡了。

我是個溫和派法師,我認為他是不智的。固然,我非常討厭聖殿騎士的垃圾管理,也不反對在GM中使用暴力。但在雙方還可協商時,就應該節制使用暴力。而且施行暴力的物件要分清楚。貿然去炸教會,既失去了可以拉攏的物件,又傷害無辜,還把平民推向對立面,還爭取不到ZZ地位,可謂損人不利己。

但我也清楚,安德斯本人不是這麼看待問題的。安德斯不是溫和派,是激進派。溫和派認為可以透過在制度內爭取利益,但是他卻認為制度本身錯了,在一個錯誤的制度裡爭取自己的利益,就是緣木求魚。只有大破大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請注意他對教會,法環和聖騎士的評價,他認為“聖騎士固然是卑鄙的,但同時法環服從聖騎也是軟弱的,法環是某種程度的自我矮化,而教會則是聖騎士的幫兇,只是表面中立而已”。

也就是說,安德斯很不滿被歧視。他沒有把這種不滿歸咎於哪個人,哪個具體的組織,而是歸咎於這個世界沿用了幾百年的,法環-騎士-教會制度本身

也因此,他最終選擇放棄了透過正常途徑爭取權利,採用了邪道

一個炸彈炸飛教堂。

這一炸,炸飛的是聖法之間脆弱的信任關係,炸飛的是所有想在制度內爭取利益的溫和派。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把矛盾推到最高階。目的就是求時局大亂,亂中求變,在混亂中毀滅舊的規則,以塑造新的規則。

他非常清楚他自己在“傷害無辜,在作惡”,因此他會在爆炸事前一再強調“這一切和霍克你無關,你千萬不要自責難過”,加上在事後又讓主角斃了他,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想得很清楚,他不在乎了。他對其他人不負責,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他認同的法師理念。

而諷刺的是,從結果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部分達到了。第三代審判裡,教會衰落,法環全面失控,和聖騎士戰成一團(當然聖法大戰不完全是因他而起,但是聖法之間脆弱的信任,可謂是蕩然無存了)。

本質上,安德斯的行為和歷史上極端猶太復國組織的行為差不多。當年極端猶太復國組織是用什麼邪道手段讓英國人讓渡出巴勒斯坦的權利的,相信大家心裡也有數。但是同樣諷刺地,他們也達到了目的(儘管我認為以後會有報應)。這大概就是歷史的另一面吧(聳肩)

反正,我的結論是:我和很多溫和派,以及被他炸飛的平民都會認為安德斯不智。但是對極端激進派而言,他可謂“很智”了。這要看每個人的屁股和立場。

PS:最後題外話一下,其實從劇情邏輯上看,編劇讓安德斯第三章跳反,多少是有些突兀牽強的。跳反前,安德斯並沒有遭受類似於第一章老基友死掉之類的重大悲劇。第二章還表現得挺剋制理性的。怎麼第三章就毫無鋪墊地反了呢。

總之,他的跳反行為更像是被編劇欽定的,總有些無緣無故的蠢感。但是玩家要討論角色,就必須在編劇框架內討論。所以我就不提這個問題了

最後,談完仁義智問題後,我還想針對@海地小子提到的一個觀點做補充。那位答主認為一代覺醒中的安德斯只是單純的故事引子,分析安德斯,重點還是隻看二代。

我個人不同意這個看法。一代安德斯的角色刻畫相當有趣,和和龍騰世界2安德斯是一體兩面,具有巨大反差的。而這種反差,為二代劇情帶來了很強的張力。

因此要分析安德斯,就不可以不管1代劇情

所以下面我會補充描述一代覺醒裡的安德斯是怎麼樣的人,以便大家看到安德斯的另一面。

一代裡的安德斯可以說和二代的安德斯很不一樣。雖然也有些小憤青,但是總體是個懶散,陽光,不愛管別人麻煩事的逗比男生。

尤其是逗比這一點。如果你多帶他和豪爾,就能看到安德斯老是拿豪爾開玩笑,例如他會調戲豪爾

“看來他們會把所有的豪爾們抓起來,就跟法師一樣lol”)

又或者他會和奧根吹牛,開色色的玩笑:

奧根:(蔑視)你們法師都穿裙子!”

安德斯:那你就不懂了。法師塔裡時時刻刻有聖騎士盯著,穿法袍方便,完事兒快(笑)”

事實上,如果你經常帶他,你就會發現安德斯很喜歡拿所有隊友開涮,來玩笑。

最關鍵的是,一代的安德斯是個非常懶散,很zz冷感的人。他從頭到尾不關心什麼體制和大義問題,也懶得當改變世界的英雄。他只求自己瀟灑自在,快快活活,有吃有喝有女朋友,生活中的麻煩事離他遠遠的,和大部分二十來歲的小男生一樣。例如說:

1:覺醒最終決戰前,他會調侃說,我真的超慫超怕的,要是能活下來,他就要去找姑娘。

2:正義靈體質問他,為什麼不站出來反對歧視,改變世界,安德斯會聳肩說“因為太難啦”。反正一副絕對不可能為難自己的樣子。

3:如果你用女角色撩他,他會說“wow~看來我的夢想又進了一步(笑)”。

用他的話概括,他只求有一頓像樣的熱乎乎的飯菜,一個漂亮的妹子,以及向傻瓜丟閃電的權利(還有一隻貓咪)。其他?不關心!

而二代的安德斯完全相反,二代安德斯既不關心有沒有飯吃,也不關心有沒有妹子,甚至貓咪也不管了,走上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信仰狂熱的極端道路。這更像是一代正義靈體所具有的屬性。

總之,正是因為一代為安德斯的性格打了底,二代安德斯的轉變,才會顯得如此戲劇化,震驚,而且讓人惋惜。從而也間接地讓觀眾思考了一下“聖法的體制問題”(當然絕對無意把問題全部歸咎於體制)。

當然我說那麼多,還不如官方說幾句。最後。我會附上安德斯的官方設定集和短篇小說。讓大家瞭解一下,覺醒裡的編劇,到底想給安德斯怎麼樣的人設和定位(畢竟2代遊戲開發週期太短,很多事情來不及展開)。

以下內轉載自

https://www。

douban。com/review/80720

45/

1)官方設定集,講述安德斯在龍騰世界起源-覺醒的故事,總的來說,可以看出安德斯以前在朋友之間是友善而隨和的,和覺醒裡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安德斯在費羅登的一個小村莊裡出生長大。他的父親原本是安德菲爾斯人,但是很小就來到了費羅登。小時候的安德斯是個幽默活潑的孩子,在村子裡很受歡迎,總是被一大群村裡的小孩包圍著。十二歲的時候,他無意間用魔法燒掉了一個穀倉。安德斯展露他的魔法天賦後,雖然母親依然愛著他、想要保護他,父親還是害怕地叫來了聖殿騎士。他戴著枷鎖,被帶到了費羅登的法環塔。他們允許他帶走的唯一的私人物品是他母親親手縫製的枕頭。法環首席法師歐文回憶道,剛開始安德斯一句話都不肯說,甚至拒絕告訴其他學徒他的名字。於是大家開始叫他“安德菲爾斯人”,因為他的祖籍在安德菲爾斯。最終,“安德斯”變成了他唯一使用的名字。

小安德斯一直在反抗法環的規章守則。他非常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麼:一群好朋友、一個幸福的家庭,和不用時刻受人監視的自由。他第一次試圖逃跑是在他抵達法環後的第六個月。落網之後,他直接被帶到歐文面前,當被問及他為何逃跑時,他回答說他只是想回家而已。歐文對這個哭紅了眼的男孩起了惻隱之心,認為不該為了他的思鄉之情而懲罰他,那樣只會加深他對法環的仇視。歐文派人護送安德斯回房間,並關照聖殿騎士從此以後對他溫柔一點。

在第一次逃跑失敗後的一年多里,安德斯一直很老實。但是他第二次逃跑後,聖殿騎士花了三週時間才抓到他;第三次則花了一個多月。在躲避聖殿騎士的過程中,安德斯展現出了遠超其年齡的足智多謀。哈德利爵士也曾參與抓捕行動,他形容安德斯為“一頭金髮的熊孩子”。

幸運的是,安德斯友善的舉止和平易近人的魅力為他在法環裡贏得了許多人的喜愛,其中就包括首席法師歐文。大多數人都覺得他只是一個精力充沛、老是闖禍的小男孩,並不至於造成什麼危害。歐文尤其同情安德斯,為了幫助他適應法環的生活,甚至提出了一項大膽的方案:為表現出色的學徒們安排一些戶外活動時間。然而歐文的一片好心安德斯完全不領情。

(注:DAO女巫追蹤裡有個法師隊友芬恩曾經提到過這件事,說他還在當學徒的時候領導安排他們每週出塔活動活動,直到有一天安德斯跳進湖裡遊向了遠方……聖殿騎士穿著盔甲沒法遊,一個星期以後才抓到他。)

多年以後,首席法師發現,他的努力也許只是適得其反。每一次安德斯越獄失敗後,歐文都對他從寬處理,於是安德斯越發堅信自己不管做了什麼都能輕易脫罪。有人問歐文是否後悔當時沒有嚴懲安德斯,比如說把他變成清修者,歐文只是嘆了口氣,不予置評。

安德斯還在當學徒的時候,結交了一個比他年長的男孩,卡爾·特克拉。卡爾與安德斯同病相憐,自嘲是聖殿騎士的奴隸。幾年裡,兩個孩子如膠似漆,安德斯後來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超越了友情。他們深愛著對方,這份愛是他們艱辛人生中的避難所。安德斯常對卡爾說,他是法環塔裡唯一美好的事物。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裡,安德斯從來沒逃跑過。

兩人都透過劫禮後不久,卡爾被轉送至科克沃的絞場,因為那裡需要更多經驗豐富的法師。他們被迫分開,對此安德斯並不是很能接受。儘管兩人保持書信往來,卻在好幾年裡見不到一面。

卡爾離開後的幾個星期裡,歐文生怕安德斯再次逃跑,警告他別再犯錯了,否則連首席法師也保不住他。歐文囑咐聖殿騎士看牢安德斯,希望透過加強戒嚴打消他逃跑的念頭。然而此時的安德斯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失去卡爾的痛苦過於強烈,安德斯又一次逃跑了。在西山的碼頭被抓獲時,他正在試圖購買一張前往科克沃的船票。

在施行最後一次逃跑計劃前,安德斯又忍了幾年。安德斯的第六次逃跑讓他被關了一整年的禁閉,關在一間由聖殿騎士日夜看守的小牢房裡,期間他唯一的同伴是一隻名叫韋根先生的捕鼠貓。據安德斯所說,韋根先生後來被怒魔附身,並且在被消滅之前幹掉了三個聖殿騎士。不過法環的記錄裡沒有提到過什麼被附身的貓。

禁閉結束後不久,安德斯又跑了。得知他的血魂瓶被轉移到阿瑪蘭汀去了,他也去了那兒,希望能一勞永逸地毀掉它。然而聖殿騎士早已料到了他的行動,埋伏在城裡逮到了他。無眠要塞被暗裔攻陷的那天,他們正打算把安德斯交給在那兒的灰袍守衛者。暗裔很快打垮了聖殿騎士,安德斯只得孤軍奮戰。灰衛指揮官發現安德斯是個能幹又風趣的法師,為了把他從聖殿的魔爪中拯救出來,便依據徵兵條約徵召他加入灰衛。安德斯接受並通過了入盟禮。近二十年來,安德斯從法環逃跑了七次,終於完成了心願。成為灰衛後,聖殿騎士再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了。

安德斯隨灰衛指揮官旅行了幾個月,意圖恢復費羅登灰衛的秩序,同時也在調查一個新型暗裔。在他還是個灰衛的時候,遇到了來自影界的靈體正義,它受困於過世的灰衛克里斯托夫的腐屍。正義難以理解現世和凡人,常常向包括安德斯在內的其它灰衛新兵發問。有一次,正義問安德斯,為什麼他明明痛恨人們壓迫法師,卻對此無所作為。安德斯一定是受到了這段對話的啟發,在此之前他只關心自己的自由,從沒想過其他法師遭遇的不公。

過了幾個月,正義,安德斯和其他幾個灰衛被派遣執行某項任務。他們沒有一個人回過無眠要塞。負責調查這件失蹤案的灰衛追蹤到了阿瑪蘭汀南面的一個森林裡,在一片燒成炭的樹樁圍成的空地中央,散落著失蹤灰衛的殘肢斷臂。安德斯和正義都不在那裡。

人們後來得知,正義在森林的營地裡附到了安德斯身上。之後安德斯提到,正義對他說的話——他雖然是自由了,但是其他法師還在受壓迫——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們兩個深知這是錯誤的,正義相信只要他們合二為一,就能改正這個錯誤。

2)以下是短篇小說,主要講述安德斯和正義合體之後他複雜的心情:

安德斯的短篇故事

這裡的光線不太對勁。黃燦燦的,十分刺眼,而且是從頭頂投下來的。有那麼一瞬間,我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太陽……它不是一直都在那裡嗎?剛剛我在想什麼呢?

我回憶起了那個詞語。影界。我是個法師。我記得我曾造訪過影界,那個迷霧與夢境之地。那裡的光線的確不同,是由地面和牆壁發出的,並沒有一個特定的光源。但我在影界從來都只是一個訪客,為什麼卻突然感覺那裡像家一樣?

還有什麼是我沒想起來的?

我坐了起來,光線忽明忽暗,最終穩定了下來。腦袋又疼了起來,我不假思索地深吸一口氣,運用法力調動魔法,頭疼立刻便消失了,感覺清涼又舒心。我試著思考,先從簡單的問題開始。名字。我的名字是什麼?

我叫安德斯。

我叫正義。

這個問題從未如此難以回答過。

突然間我全記起來了。正義的聲音,我的聲音,借他曾佔據的那具腐屍之口說出:“現在是時候了。那些你告訴我的事,我從未見過如此非正義之事。你有沒有勇氣接受我的幫助?”

我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為了在人間逗留,他需要一個宿主,一個他能寄居一輩子的肉身,而不是一具慢慢腐敗的屍體。如果我能提供自己的身體,他就會借給我所有的力量。我們可以一起把塞達斯變成一個由正義、而不是由恐懼統治的世界。

一個沒有法環的世界。沒有聖殿騎士。每個法師都可以學習如何使用他們的能力,到了晚上還能再回到家中。母親們不再需要把她們的孩子藏起來……或是因被嚇壞了的鄰居舉報而失去他們。魔法會被當作是造物主賜予的禮物,而不是一個詛咒。

這個想法簡直太奢侈了。法環,聖殿騎士,他們塑造了我的世界。他們帶走我的時候我還不滿十二歲。當他們用鐵鏈拴住我的手腕的時候,媽媽哭了,父親卻很高興能送走我。自從穀倉失火後,他一直都很害怕,不單單是畏懼我的能力,更是畏懼我這個人。他害怕我的魔法是造物主對他某些微小罪行的懲罰。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永遠也不會變成他們希望的樣子——恭敬、順從、充滿罪惡感。但是在遇到正義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只關心自己能不能逃脫:我該躲在哪裡?我還能躲多久?

現在,光是提及這個念頭都讓我反感。為什麼還有那麼多法師過著我過去的生活?為什麼非要有法師圓環不可?只是因為它一直都存在,只是因為那些人曲解了安卓斯特的意思,辯稱法師一定要被囚禁起來嗎?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掀起革命?

“他醒了。”一個聲音向我靠近。我認識這個人,一個灰袍守衛者。

“他究竟是怎麼了?”他們有兩個人,這一個我不認識。

“他剛剛發瘋了。他的眼睛閃著光……真見鬼,他的面板裂了開來,看起來就像身體裡著了火一樣。他還一直說著瘋話……什麼非正義,什麼革命。我正想著要把這個混球揍趴下,他就暈過去了。”

“去他媽的法師。”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睜開眼睛,像個人一樣面對他們。我感覺自己好像剛被屍鬼嚼碎了又吐出來一樣。現在我能看見他們了。羅蘭,當然是他了。灰袍守衛者大大方方地當著聖殿騎士的面徵召了我。羅蘭以前就是一個聖殿騎士,在他所屬的教會被暗裔摧毀後,他加入了灰衛。我不清楚其中是否有某種聯絡,但是聖殿騎士一放棄追蹤我,羅蘭就成了灰衛,自那以後,每次執行任務他都和我一組。毫無疑問,他是聖殿騎士派來監視我的。

我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才會在羅蘭的眼皮底下和正義做交易?

現在他出現了,我開始後悔剛才的措辭,因為我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躁動不安。我琢磨著,正義想要操控一個有自我意識的活人是不是比控制死屍更難?不過現在問了也是白問,因為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他就是我。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問什麼。

現在羅蘭就站在我面前,他胸甲上白色的獅鷲徽章,和他同伴的盔甲上鐵灰色的火焰之劍紋章,在我的視線中模模糊糊地重合了起來。羅蘭背叛了我,我幾近狂熱地確信這一點。

“我們是不會容忍灰袍守衛者的隊伍中出現一個憎惡的,”他說,鼻音裡帶著沾沾自喜。我不用再聽下去了。他領著聖殿騎士來抓我,來抓我們,我們等的就是這個。

我看不到到自己轉變時的樣子,只能看到他們眼中的倒影、聽到他們尖叫的聲音。我揮出一隻手臂,銀製的獅鷲徽章裂開了,碎片伴著融化的金屬迸發四濺。聖殿騎士胸口的火焰之劍也融化了,順著身體流了下來。緊接著,我喚出一道烈焰,他臉上的皮肉燒焦了,只剩下滋滋冒煙的顱骨。樹也著火了……還有帳篷……還有我們身邊的所有東西。

羅蘭還站著,我聞到他喝下的利瑞姆的味道,它使他抵禦住了那次爆炸。但是他害怕了。他持盾的手在顫抖,我知道他巴不得馬上逃跑。一個疑問突然浮上心頭,“我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即使是在面對巢母與憎惡時,羅蘭也不曾害怕過。

他舉起劍刺向我的胸膛,我沒有招架。那隻不過是一把劍而已,它傷不了我,因為我已不再是凡人。當劍身全部沒入我的軀體、而我絲毫不為其所動之時,他放棄了。他轉身逃跑,我從後面擰下了他的腦袋,沒有用魔法,全憑自己的力量,不管這個“自己”現在究竟意味著什麼東西。他的血濺到我張開的嘴裡,嚐起來像蜂蜜酒一樣,暖呼呼的。

他恨我,現在他死了。他怕我,現在他死了。他獵殺我,現在他死了。

他們全部都會死。每一個聖殿騎士,每一個修女,只要是阻擋我們追求自由的人,都會在痛苦中死去,而他們的死亡將會成為我們的燃料。我們會貫徹正義,我們會實施復仇。

突然間我又變成了一個人,獨自站在燃燒的森林裡,許多聖殿騎士與灰衛的屍體躺在我腳下。那麼多的屍體,我甚至都沒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也不知道我殺了他們,可我身邊四散的屍塊就是鮮明的證據。這與我印象裡大戰過後的戰場不一樣,毋寧說是個血腥的屠宰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與肉塊。

這不是正義。這不再是那個我熟悉的靈體朋友,也不是我自己。他變成了什麼?我變成了什麼?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我已經沒法再待在灰衛中了。

世界上還有沒有我能待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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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官方設定的資料。到這裡為止回答非常長,估計不會有多少人看完。

怎麼說呢,我始終不認同安德斯最後的做法。但是如果你用法師角色跟他發生戀愛關係,他最後會這樣說:

Ten years, a hundred years from now, someone like me will love someone like you, and there will be no Templars to tear them apart.

十年後,一百年後,像我這樣的人會愛上像你這樣的人,不會有聖殿武士把他們分開。

這句話的確有觸動到我。安德斯是那種你可以不贊同不支援嗤之以鼻,但不能說他沒覺悟的人。他的器量達不到兼顧天下各方的地步,但他對自己認可的事的確有種做到底。到此為止,全文完畢,寫得很倉促,各位見諒。

標簽: 安德斯  法師  聖殿  法環  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