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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中)——閒話《大明王朝1566》

作者:由 北宮伯玉 發表于 曲藝時間:2020-09-16

有仇報仇有冤報警嗎

本篇參考劇情第十三集

用三十年的女兒紅招待幾位特工哥哥,楊金水也算下了本錢,酒桌上邊吃邊聊氣氛熱烈,順便拿30年的女兒紅玩玩梗。這一幕戲光聊女兒紅就聊了2分鐘,張黎導演你確定這不是廣告植入嗎。女兒紅就是個噱頭,商家編個好故事無非為的是多賣錢,紹興人家裡自然也沒有30歲的剩女等著嫁給一群酒鬼。這世上多得是名不副實的噱頭,用在東西上叫品牌故事,用在人身上叫人設,無論故事編的多麼好終歸是門生意,最後還是要變現。人設這種東西遲早是要崩的,比如一心求道修仙幾十年的人間活神仙嘉靖同志,其實就是個獨夫民賊,除了宮裡那幾萬個粉絲外基本沒什麼路人緣;再比如打著為國為民旗號的那群清流雞賊,念茲在茲的就是重返執政,成功與二代目接班人深度繫結,理念就是反對一切到處攪屎。對這幫政治投機分子,無論是嘉靖還是底層人民都應該時刻保持警惕。

這邊廂宴席還沒結束,鄭泌昌就找上門來,背後捅刀子是一回事,檯面上畢竟沒撕破臉,人該見還是見。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楊公公腦袋差點就掛在糧船上了,見到始作俑者鄭大人語氣自然不善,話裡話外夾槍帶棒。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見了面還得聊《聊齋》,鄭大人賣力表演楊公公使勁兒拆臺,對手戲演的精彩。鄭大人第一招惡人先告狀,改稻為桑黃了都是因為沈老闆自作主張把買田的糧拿去賑災了,這事後果很嚴重,沈老闆是你楊公公的人,你說怎麼辦吧,絕口不提掛燈籠的事。第二招一問三不知,沈老闆為什麼買田變了賑災鄭大人不知道,織造局的燈籠怎麼掛到糧船上去的鄭大人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楊公公善意的提醒,淳安災民通倭的事鄭大人估計還是不知道。

鄭泌昌戲精上身演的飛起,楊金水還有一桌客人等著實在沒耐心陪他兜圈子了,既然鄭大人啥都不知道還聊什麼。楊公公直接攤牌,織造局買田的事到底是誰的主意,改稻為桑黃了到底誰該負責,等人證沈老闆賑災回來自然水落石出。楊公公這話就誅心了,鄭大人沒法回答索性學高翰文裝暈,這是鄭大人今天第二次暈倒了。杭州天熱還是地板上涼快,鄭大人來是為了給織造局買田的事善後的,事沒談攏只能接著談,見不到楊金水,裝暈直接改成碰瓷了,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楊金水是不想再人談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鄭大人還是藏著掖著,一點兒誠意都沒有。何況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談的了,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楊金水能把自己摘乾淨都是謝天謝地了,當務之急是要和沈老闆切割乾淨,自己謊報軍情的事也得給個交待,織造局買田變賑災這事算欺君,罪過也不小。

趕回酒局,把自己謊報軍情的鍋全都推到門外碰瓷兒的鄭大人身上,跟幾位特工老大哥痛訴衷腸,添油加醋的上點眼藥順便指指門外,地板上還躺著那個二品大員就是他乾的。對付無賴自然要用無賴的手段,何況鄭大人是個讀書人,撒潑打滾這種事現學現賣,除了噁心人也沒啥威力。看了看幾位特工老哥北鎮撫司的工作證,鄭大人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陪著幾位老哥回自己辦公室交待問題去了。

面對錦衣衛鄭大人還是老一套,事情都是沈一石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次沒敢再甩鍋楊金水了,畢竟理論上案發時候楊金水還在路上,不像他跟何茂才就站在碼頭上指揮。按照鄭大人的說法,織造局買田就是個美麗的誤會,除了沈一石大家都沒錯,跟這些讀書人相比朱七無疑是個粗人,表達方式很直接“只是一個商人,把我大明朝上上下下都給涮了,你們不要臉可朝廷丟的起這個臉嗎”,萬般無奈之下,萬分委屈得鄭大人主動承擔了一個監管不力的罪過。所謂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指望當官的自己認罪伏法顯然不現實,鄭大人不配合沒關係,朱七帶著兄弟直接到淳安自己找證據去了。難怪連嘉靖都誇朱七辦事得力,對付地方官員確實有一套,操作穩得一批。

一般監管單位下現場檢查都是帶著任務的,哪怕平常關係維護的再好也得挑一堆無關痛癢的毛病,怎麼也得弄個警告處分罰點款什麼的,要是平常關係不怎麼樣自然是公事公辦,弄不好就得移送司法。朱七這次來杭州出差就是帶著任務來的,嘉靖親自定了指標 “浙江這次不抓幾個人是不行的”,鄭大人自己就是榜上有名的一號嫌疑犯,還指望著用沈一石頂缸,只能說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

標簽: 鄭大人  金水  公公  女兒紅  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