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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雷為什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作者:由 北庭懷雪 發表于 曲藝時間:2019-05-18

甲:您是常先生?

乙:是我。

甲:咱們老沒見了。

乙:可不是嘛。

甲:那天,我到你們家去了。

乙:是啊?失迎了。

甲:我一敲門,打裡邊嘰哩咕嚕出來一個人。

乙:像話嗎?出來的人穿高底鞋,那得說,嘰得兒喀得兒出來個人。

甲:對,打裡邊嘰得兒喀得兒出來個人。

乙:是坤道,是婦道?

甲:老道。

乙:嘿!是民族,旗裝?

甲:道裝。

乙:還是老道呀!是大腳,小腳?

甲:兩隻大腳,兩隻小腳。

乙:一個人長了四隻腳!是爺們兒,娘啊們兒?

甲:是個娘啊們兒。

乙:什麼打扮?

甲:三十多歲,花旗袍,燙著頭,那是誰?

乙:那是我媳婦。

甲:拄著文明棍兒,提著畫眉籠子。

乙:那是我舅舅。

甲:兩隻小腳兒。

乙:還是我媳婦。

甲:留著兩撇小黑胡兒。

乙:還是我舅舅,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甲:你媳婦跟舅舅一塊兒出來了。

乙:沒你這麼說的!

甲:你媳婦認得我呀。

乙:那還有不認識的。

甲:“喲,我們當是誰呢,原來是爸爸呀。”

乙:啊?

甲:“他往東去了。二兄弟看見了嗎?”我說:“沒見著,我是打西邊來的。”

乙:瞧這彆扭勁兒!

甲:你媳婦說:“二兄弟,你怎麼老不來了?”我說:“我媽不讓我走邪道。”

乙:什麼?

甲:往你們家去,淨拐小衚衕,不都是斜道嗎!

乙:不像話!

甲:你媳婦說:“屋裡坐吧!”我說:“是,我得先到上房去給老太太請安。”

乙:不錯。

甲:你媳婦說了:“請安不行,得磕頭。今天是我媽的生日”

乙:是我們家老太太壽誕之日。

甲:進門一看,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長得跟你媳婦一模一樣。

乙:那是我小姨子。

甲:正坐在板凳上,一位剃頭師傅給她剃光頭哪!

乙:啊?

甲:她懷裡抱個小孩,剃頭師傅給小孩剃光頭哪!

乙:你說清楚了!

甲:她抱的是你兒子。我一看,得過去見見。

乙:是呀。

甲:“小姨子你好哇!”

乙:什麼?

甲:那該怎麼叫呀?

乙:叫親家姐姐。

甲:“你好哇?什麼時候來的?”(河北唐山口音)“我日兒個早半天來的。”

乙:這是我小姨子?

甲:那剃頭師傅搭腔了。

乙:這個亂哪!

甲:我說:“我沒問你,我問親家姐姐呢。”你小姨子說:“姐夫--”

乙:什麼?

甲:“他二兄弟,我們是昨天來的。”

乙:你別大喘氣行不行?

甲:我說:“我得到上房給老太太拜壽去。”

乙:是啊。

甲:正這時,就聽院裡好幾個人說話。

乙:誰來了?

甲:四位姑奶奶都來了。

乙:年年都來。

甲:買了不少壽禮。

乙:買了些什麼

以上是常連安,常寶堃《大上壽》

《大上壽》這個屬於傳統相聲裡最規矩的段子之一了,你去聽常連安常寶堃最經典的版本,最歪的包袱無非是“堂上坐著閻婆惜”,猜測肯定是當年“相聲改良“的時候把歪活刪乾淨了的,就比如說閻婆惜這,捧逗的活搭不起來,以前估計就是個臭活

郭於,嶽孫的版本我也聽過,閻婆惜的包袱保留,加了一些新的,比如說郭德綱拿于謙媳婦抓了個哏,雖然三俗,但也不過分

所以,張雲雷這事真怪不了別人,別說整個德雲社,就打張三祿窮不怕開始,這麼使這段活的也就他一個,說他是“專打不長眼”的物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郭德綱這人雖然我不喜歡,他以前抓哏砸掛也過分得很,包括在《相聲三十年之現狀》裡拿少馬謝天順砸過(偷老鄉蘿蔔),捧岳雲鵬的時候說觀眾“嘴那麼甜,是因為我有糖尿病“(砸這個掛真是缺德到家了),但經過沙溢的事以後,德雲社越辦越大,成了新的主流,砸掛越來越規矩,基本只拿行內好友抓哏了

畢竟,砸掛這種相聲形式,從誕生之初就基本是專對同行的(一些政治人物除外,劉寶瑞《韓青天》也只敢去砸已經被槍斃批臭的政治人物),這種手段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給大家找樂。一些xjb砸的人,多半都整個垮掉,活不過分活垮掉,活過分人垮掉。南開相聲社老闆拿校長砸掛,老先生不愛聽走了還砸老先生,差點死臺上(這麼來說,我天大《口吐蓮花》捧校長就很可以)

地震砸的這掛,不光讓人聽了不好笑,甚至引起了這種集火,這不光是一些人說的基礎教育不足三觀不正的問題,甚至是基本的藝術從業者敏感和相聲創作理念都沒有。不信你看看張鶴倫,創作型人才,使過髒活臭活不少,人稱“髒鶴倫”,岳雲鵬“明天到c場c到天明也是使過,哪個梗壓了紅線的,這麼比比,是不是角兒還遠遠不夠?

閆雲達大師兄說的對,捧角兒沒有這麼捧的,粉絲再說是有人故意整他,沒有用,外人,尤其是管相聲的人來看,你就是風大了閃舌頭。粉絲護主無可厚非,但他自己認識不到這份,再這麼玩下午,就算能復出,指不定下次玩的比這個大,就徹底封箱了

標簽: 相聲  媳婦  小姨子  閻婆惜  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