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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作者:由 英語時代 發表于 曲藝時間:2022-06-13

我認為,這是有些教師的黑色幽默。

從教近二十年,我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也沒有看到過哪位教師因教育學生時沒讓學生坐著,而被批評“變相體罰”。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言論。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我以為,這是教師的反諷,是黑色幽默。而幽默的背後是悲憤與無奈。

近二十年以來,教師頭上的緊箍咒越來越多。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被整成了高危行業。緊箍咒大都是無數的“嚴禁”。這些“嚴禁”大體上可以歸為兩類:嚴禁體罰和嚴禁有償家教。開始“嚴禁”是籠統的,後來“嚴禁”越來越具體。如“嚴禁體罰”。“體罰”漸漸地細化為“身體體罰”、“心理體罰”、“變相體罰”、“語言暴力”、“把學生趕出課室”、“罰站”、“罰抄書”……如“嚴禁有償家教”。最初是嚴禁假期補課,而後發展為嚴禁有償家教。“有償家教”又漸漸細化為“週末家教”、“寒暑假家教”、“輔導機構兼職”……

現在又有人在討論,“退休後輔導學生是否違法”,“教師做自媒體是否違法”等問題。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真的有點草木皆兵的味道了!這反映了當下教師在學生管理上的無奈,打不得罵不得,是不是也站不得了?想想真是有點黑色幽默,這算是哪門子教育!沒有學生管理的教育,就是一個笑話!更為笑話的是,真就有人一本正經地說了,讓學生站著,傷害學生自尊,老師跟學生是平等,不該讓學生站著。把站和坐跟平等跟傷害自尊心扯在一起,就是屁話,連屁都不如。屁還有臭味,能引起人警醒,這種話真的連屁都不如。

如果站就傷害自尊心,老師天天站著上課,老師的自尊心不是天天受到傷害嗎?如果站著就是不平等,那老師天天站著怎麼解釋呢?現在,有一個特別怪異的現象,教育變成了哄和捧,必須哄學生,捧學生,連罰站都變成了變相體罰,真不知要把教育帶向哪裡?新加坡的學生犯錯,校長可以施以鞭刑,新加坡的學生看來都沒有自尊心了。美國是最標榜人權的國家吧?美國的學生犯錯,可以關禁閉,可以停課,我們呢,什麼也做不了,現在連罰站都有人跳出來說什麼傷自尊,我也是醉了!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教育,該回歸本源了,不要家庭裡慣著驕縱著,到學校裡再哄著捧著了,這不是真正的教育,這是不完整的教育,教育,必須有肯定表揚,也有懲戒和懲罰,否則,根本就是偽教育!可是,現實中,我們的老師被逼著去做偽教育。當教師面臨這麼多無奈和無助的時候,沒有人給出一個可以做和不可以做的規範,界定一下懲戒和體罰就有這麼難嗎?當學生故意違反紀律時,老師除了動口外,還有什麼牌可打呢?誰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現在,罰站也有問題了,莫非,傳說中的老師給學生下跪的案例,要推廣開去,成為教育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首先,說說“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確實不失為一種教育學生的好方法。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我有這樣的經歷:某“熊孩子”因午休時間帶頭爬學校圍牆外出上網,被班主任發現後進行批評教育,並要求他交待同夥,但他態度硬朗,根本不配合。於是班主任將他帶到我的辦公室,要求將他送回家教一週。起初,我問了他幾句,他不搭理,昂首斜目的神態,讓人感覺不出仼何友好態度。見狀,我冷靜下來,想改變一下策略。我站起身,友好而關切地拍了拍他褲腿上的塵土,請他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然後,再問他話時,他態度果然大變,問他什麼,他就答我什麼,終於願與我交流溝通,而且也表現出很好的認錯態度。因此,“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實際上是師生互相尊重,平等相待的體現,可以有效拉近與學生的距離,建立一種朋友關係,消除學生與教師間的心理屏障。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其次,說說“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與“變相體罰”的關係。

我覺得,“老師教育學生時讓學生站著”,這與“變相體罰”扯上關係,不免也太小題大作了。不錯,罰學生站,也許會被家長和學生甚至上級行政部門認定為“變相體罰”,對這點,老師有再多怨屈,也得接受。但老師將學生叫到辦公室教育,學生站著,這也不是“罰”啊。如是真有那麼一天,“老師教育學生時讓學生站著”也算“體罰”學生,那麼,老師的職責就只剩下“教書”了,老師的工作也變得“簡單輕鬆”了!會有這種好事嗎?

近年來,當班主任的都知道,我們一學期不知道要發多少張類似“某某中學學生不下河游泳承諾書”的通知和回執,張張都要學生和家長簽名。偶爾發發,覺得是有意義的,並不反感。發多了,學生家長厭煩,我們收回執收得更厭煩。每個班都有幾個馬大哈,每次都有幾個學生遲遲不上交。一學期下來,收回執收得肝火大動,收得心力憔悴。彷彿班主任的工作就是收回執照。稍稍看看回執,我們就不難明白,這全是學校的自我保護。近年來,學校、教師成為被告的頻率越來越高。為了在避免家校衝突中處於不利的地位,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管理層便發出了這些通知和回執。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凡是發現可能的衝突,可能的漏洞,學校就會多出一份通知和回執。這些通知回執的中心思想就是,所有的這一切,我們學校都教育過了,你和你的孩子的簽字就是證明。今後一旦出事,我們學校就沒有責任了。如此看來,發通知和回執就是推卸責任的教育。但是,我們看看近年來的家校衝突,也就不難理解學校的做法了。然而,一所學校整天想的都是自我保護,它還有心思進行真正的德育嗎?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無形中也會感染學生,在潛移默化中培養學生推卸責任的意識。這惡果的根源在哪裡?家校衝突,社會給學校和教師的各種“嚴禁”太多了。

這些“精細”的“嚴禁”讓我們教師動輒得咎,讓我們噤若寒蟬。體罰自然是不敢了,連嚴厲一些的批評都要小心,一不小心就是“語言暴力”“變相體罰”。我們時時刻刻都戴著無數的“緊箍咒”,這也不行,那也不許,我們被逼成嚴格執行程式的機器人。機器人也有宕機的時候。我們老師稍稍不慎,就會在不經意間觸碰了所謂的“紅線”。要是家長講理,還沒什麼。要是家長本來就對你不滿,麻煩就大了。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然而,我們老師不是機器人,我們老師也不是人。是人就有人的情緒,人有人的弱點。戴著這麼多緊箍咒,如同戴著鐐銬,我們難免不緊張,不害怕、不慌張。試問,處於這種心理狀態下的我們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教育工作中?教育是創造性的工作。創造的前提是安全和自由。沒有安全,就沒有創造,就沒有教育。

對教師職業的規範和制約本是社會的進步,但一切都要尊重常識,尊重科學。一概“嚴禁”是簡單粗暴,是反常識,反科學。比如“嚴禁懲罰”。適當懲罰從來就不是教育的一部分。萬世師表孔夫子就曾經對頑劣的學生“以杖擊之”。幾千年的私塾教育從來都是有戒尺的。前蘇聯著名教育家馬卡連柯就曾經怒扇頑劣學生幾個耳光。我們的香港,隔壁的韓國、日本都有專門的教育懲戒室。對於需要懲戒教育的孩子,“嚴禁懲罰”就是對孩子的最大不負責任。再如“嚴禁把學生趕出課室”。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有些頑皮、甚至是頑劣的孩子把課室攪鬧得教師無法上課,學生無法學習。那麼請其離開課室就是對大多數學生學習權利的維護。再如一到夏天,學校就會沒完沒了地讓學生簽下不下河游泳的承諾書。下河游泳是有風險的,但是做什麼事沒風險呢?吃飯也可能噎死人,出門也可能被車撞,那麼我們是不是還要讓學生承諾不吃飯,不出門?我固執地認為,沒有在大自然的河流裡嬉戲過,是人生的一大缺憾。所有“嚴禁”都是對常識的挑戰,對科學的漠視。

於是我們動輒得咎,無所適從,膽戰心驚,噤若寒蟬,於是有了“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的自嘲、悲憤與無奈。

為什麼會這樣呢?

老師教育學生時應該讓學生坐著,以免說變相體罰學生,你怎麼看?

我以為,社會在給教師緊箍咒的時候,並沒有給家長、學生等人相應的緊箍咒。師生一衝突,吃虧的絕大多數都是老師。作為曾經“天地君親師”的教師漸漸成了人人可欺的弱勢群體。老師打學生自然不對,但學生打老師更不對。可是,老師打學生弄不好是要丟飯碗的;但學生打老師,打了就打了。如果社會給這些打老師的學生及家長也來個緊箍咒:嚴禁辱罵、毆打老師,否則學生停學一年,家長承擔刑事責任。或者罰款1個億。我想這樣就公平公正了。那些教育亂象就會慢慢消失,我們教師才有職業尊嚴。

沒有尊嚴,隨時隨刻都不得不自我保護的教師連生存權都岌岌可危,如何全身心地投入到教育事業?如此,社會不僅沒有今天,也沒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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