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讀《搜神記》：神農的赭鞭是什麼？

《搜神記》中有一則《神農鞭百草》的故事，大意是說，神農用紅色的鞭子鞭打百草，就能全面瞭解百草是不是有毒？藥性是寒還是溫？以及能治療什麼疾病？一鞭下去，就能全部解決這些問題。因此，神農能指導大家來播種各種莊稼，天下的人都稱他為神農。

這則故事裡有一件神奇的法寶——赭鞭，用它來識別百草，簡直比現代科學儀器還有效率，讓人心生嚮往，如果能親眼見識見識該有多好？但，我們無法親眼見到，更不用說親身體驗體驗了，只能根據記載，發揮想象力，如此一來，赭鞭就顯得更加神奇了。

但想象總具有模糊性，模糊性總能讓人產生疑問。每一次想到赭鞭，我都禁不住要問這樣幾個問題：如果其他人用赭鞭來鞭打百草，是不是也可以知道百草的藥性？在鞭打不同的草木時，赭鞭是不是有不同的變化？神農為何要用赭鞭打百草？

讀神話故事的一大快感就是不用正襟危坐，思緒可以天馬行空。現在，我們不妨放飛思緒，來思考思考這些問題可能的答案。首先，如果赭鞭在鞭打不同的草木時有不同的反應，並且這樣的反應是有規律可循的，那麼就存在除了神農之外，其他人也可以使用赭鞭的可能性。這是我在讀這則故事時的一大希望，因為唯有這樣，赭鞭才能代代相傳，就沒有了法寶失落的遺憾。

但，這也會帶來另外一種弊端，掌握赭鞭的人便會擁有一種特權。比如，他透過赭鞭得知某種草木的藥性之後，出於某些目的，不肯公佈。這就造成了一種資訊壟斷，資訊的不對稱就會促使特權階層的出現。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麼赭鞭就成了權力的象徵，或許後來的人就不知道赭鞭竟還有實用功能了。

扯得遠了，我們再回歸到赭鞭上來，神農為什麼要用赭鞭打百草呢？這裡就存在一種必要性，假如神農生活的時代，大家對於百草的藥性都很熟悉，還有鞭打百草判斷藥性的必要性嗎？基於此，我們可以做出一個合理的假設，在神農之時，人們對百草的藥性還不瞭解，但人們已經產生了好奇心，想了解百草的藥性。結果在神農的帶領下，人們取得了進展，促進了原始醫術及原始農業的發展。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則故事又和歷史產生了聯絡。

基於想象，我們可以推測，赭鞭可能象徵著農業技術，也肯能象徵著權力。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