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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梗虐心虐戀強推各自

作者:由 彼岸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10-19

第一章 出獄

冬至初雪,監獄的大門緩緩開啟。沈嫿踩著厚厚的積雪,抱著裝滿日用物品的袋子,緩步走出。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關閉。沈嫿抬頭,看著無數雪花如白羽毛般,零零落落的垂落而下。也是這時,一輛黑沉沉的加長林肯緩緩駛來。沈嫿看著熟悉的車牌號,視線瞬時凝固。後座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熟悉又冷峻的側臉。“上車。”霍時洲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更是眼神都不曾給她留過。司機幫忙開啟車門,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權利。坐上車後,車輛緩緩啟動。沈嫿低垂著雙眸,看著袋子裡的結婚戒指,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霍時洲,我們離婚吧。”此話一出,車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壓抑。司機將中間擋板升起,男人冰冷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不可能。”沈嫿身形一顫,心底的恐慌感湧遍了全身。她轉頭看向他:“為什麼?你明明不愛我不是嗎?”如果有感情,為什麼當初是他來當的指控證人!為什麼三年來他從未來見過她一次!這一切都在證明,他們之間的七年婚姻,也不過是個笑話!黑色的車窗被霍時洲緩緩開啟,他點燃了香菸,一圈圈吞吐著煙霧,濃白的煙霧繚繞,沈嫿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聽他的聲音又狠又冷的砸過來:“這輩子,你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霎時間,沈嫿明白,她根本躲不掉霍時洲的掌控。沈嫿拿著戒指的手緩緩收緊,壓著嘶啞的嗓子:“我想回沈家。”這一次,霍時洲沒有拒絕。車輛朝著沈家曾經的別墅方向駛去。一路上,沈嫿緊靠著窗邊坐著,當做身邊的霍時洲不存在。她看著兒時熟悉的場景越來越近,心裡也越來越害怕,越來越忐忑。不知道爸媽看見她後,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她會不會讓家裡人失望?會不會生氣?三年,她的絕望無處訴說,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她的家人。抵達沈家別墅。沈嫿第一時間打開了車門,不顧身後的霍時洲,快步往前走去。然而,讓她沒料到的是,映入眼前的沈家別墅卻已經荒廢。昔日開滿鮮花的院子如今雜草遍地,牆壁上也佈滿了綠色的爬山虎。沈嫿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裡說不出的驚慌。她忙回頭,看向走來的霍時洲:“我爸媽他們……”“三年前就已經搬走了。”聽到這句話,沈嫿不敢置信。為什麼她的父母搬家離開卻從未通知過她?是覺得她丟盡了沈家臉面嗎?回家的路上,沈嫿整個人渾渾噩噩,就像是被剝去筋骨。霍家別墅。沈嫿站在門邊,視線落在了玄關處的一雙女士高跟上。毫無疑問,這鞋顯然不是屬於她的。沈嫿瞥了一眼身旁面色冷嫿嫿的霍時洲,她抬腳緩緩走進。家裡的擺設沒有變動,一如既往的冰冷。就在這時,二樓忽然傳來細微的響動,沈嫿聞聲看去。當下樓的女人越來越近時,沈嫿眸中一怔:“你為什麼會在這?”阮柔,那個讓她受盡三年牢獄之災的女人!

第二章 嘲諷

明明客廳裡四面通風,沈嫿卻覺得呼吸困難。氣氛有些僵持,阮柔掠了她一眼,徑直走到霍時洲的身邊:“阮家出了點事,阿寒又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搬進來住一段時間,沈嫿,你不會介意吧?”阮家和霍家是幾代的交情,關係十分牢固。沈嫿一直記得,當初她決心要嫁給霍時洲的時候,霍家父母總拿她和阮柔比較,至今都不願意承認她。思緒回籠時,沈嫿眸色暗了暗,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她正要回房,就聽阮柔的聲音再次傳來:“沈嫿,這幾年你辛苦了,我讓張媽在客房給你備了柚子葉,到時候好好洗個澡,掃掃晦氣。”沈嫿自嘲,不過三年,自己在這個家就已經被當做外人對待,她阮柔倒更像是這裡的主人。看著霍時洲的無動於衷,沈嫿只覺得心中澀嫿嫿:“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要住客房?”阮柔一臉犯難的看著霍時洲,自然地挽上了他手臂。這番親暱的舉動,讓沈嫿覺得異常刺眼。霍時洲黑目在她身上掃過,對著走來的張媽囑咐:“帶她去客房。”“是。”沈嫿斂去眼底情緒,感覺喉間如同針刺,說不出一句話。客房的洗浴室裡。沈嫿站在花灑下,任由溫熱的水淋遍全身。她顫著手拿起洗浴臺上的柚子葉,用力揉搓身上的肌膚,肉眼可見的起了一片紅印。三年的牢獄,她為了霍時洲不被牽連,代替承受,結果在審案的那天她才明白,真正犯錯的人是阮柔。她平白為別人受了罪,反到頭來卻嫌她滿身晦氣。淋浴的聲音變得更大,綿延的流水澆遍了她揚起的臉。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水漬還是眼淚。想到樓下的兩人談笑風生的模樣,沈嫿就好想一直這樣洗下去。但可惜,張媽已經走來敲了敲門。“太……”她頓了頓,又換了稱呼,“沈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先生叫你下樓。”“好。”沈嫿啞聲迴應,關上了花灑。換上一件簡單的襯衫後,她緩步走下樓。阮柔就坐在曾經她的位置上,和霍時洲一邊夾菜一邊閒聊。哪怕她已經走了過來,也沒有任何要避嫌的打算。收拾好所有的情緒,沈嫿推開椅子,坐在了兩人對面。這時,張媽端來了一盤清淡的白豆腐放在了沈嫿面前。沈嫿臉上褪去血色:“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一種習俗,吃一塊白豆腐,出來以後清清白白,是個好預兆。”嘴上這樣說著,但阮柔眼底的譏諷怎麼也擋不住。這樣堂而皇之的侮辱,就像是將她的尊嚴硬生生踩碎。沈嫿臉色蒼白如紙,她看向霍時洲:“我爸媽在哪兒?”霍時洲寒眸微壓,沒有回答。身邊的阮柔紅唇抿了抿,將下巴抬了抬:“沈嫿你還不知道啊?”她的視線和霍時洲有過一瞬的對接。像是有所察覺的隔了些距離,又說道:“你先吃完這豆腐,我就告訴你。”沈嫿聞言,手不覺的蜷縮,只覺得待這的每一秒都無比艱難。她好想逃回到爸媽身邊,只當做一切都是噩夢。當她的視線落到霍時洲的時候,男人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只是從容用餐。幾番掙扎後,她拿起手中的勺子將沒有味道的豆腐一點點含入口。

第三章 破產

縱嫿嫿如同嚼蠟,沈嫿也硬生生吃完了全部。她放下勺子,看著身邊低頭吃飯的男人:“霍時洲,告訴我。”霍時洲放下手中的刀叉,緩緩開口:“沈家破產了。”沈嫿面目震驚,在一瞬間站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一年前。”沈嫿幾乎快站不穩。她雙手強撐著桌子竭力保持著身形,一字字質問:“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沒時間。”霍時洲嗓音出奇的淡嫿嫿,像是在說一件無比平常的事情。這一刻,沈嫿感覺霍時洲是從未有過的陌生。為什麼只是三年,她卻覺得兩人的關係走到了末路。霍時洲推開椅子,轉身離開。一隻纖細的手從身後緊抓住了他的臂彎。霍時洲回頭,就看見沈嫿已經泛紅的眼眶。“那我爸媽的聯絡呢?告訴我?”她輕聲的祈求,“我不在,她們至少會聯絡你。”霍時洲卻做無睹,將她的手緩緩扯開:“我不知道。”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沈嫿心生一股悲涼。結婚七年,她的父母從未虧待過他,一直把霍時洲看做親人對待。可是她不在的那三年,他卻眼睜睜地看著沈家破產,連聯絡方式都不曾留下一個。恐怕在霍時洲的眼裡,她們根本不算是一家人。或許是剛回家的第一天,有太多事情無法消化,也或許是窄小的客房讓她莫名不適。這一整晚,沈嫿都毫無睡意。第二天中午。和張媽打過招呼後,沈嫿出門攔下一輛車,報上地址。光明醫院。沈嫿走進了大門,沒有掛號,直接坐上了電梯。隨著電梯的樓層一步步上身,沈嫿的心跳開始不由自主的加速。“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沈嫿走出電梯,來到婦產科的診室門前。現在剛好是午休時間,沒有病患。裡面的男人正揹著她整理著白色大褂,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沈嫿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喊了聲:“表哥,好久不見。”男人的身形一僵,猛地轉身,在看見沈嫿的那一瞬間,眼底滿是欣喜。“沈嫿,你回來了!”喻書行快步走上前,帶著沈嫿進來:“我還以為這麼久,你已經把我這個表哥忘記了。”沈嫿苦笑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喻書行是她名義上的表哥,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只是當初在她家寄養過一段時間。而現在,她只能找到的,就只有他了。沈嫿開門見山:“你現在還有我爸媽的聯絡方式嗎?”“自從我離家以後,已經很久沒和他們聯絡了。”喻書行嘆了口氣,又很疑惑:“沈嫿,你從小就聽話懂事,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相信。”當初喻書行聽聞沈嫿坐牢的時候,人還在國外,等他趕回來時一切都晚了。之後的三年,無論自己怎麼探監,她都避而不見,久而久之他也明白她意思。沈嫿知道喻書行話語裡的探究,但有些事她還不願意公佈於眾,也不想壓垮最後一根稻草。不知不覺間,兩人聊了很久。直到醫院問診的人愈來愈多,沈嫿終於起身:“表哥,往後要是有訊息了記得告訴我。”“嗯,路上小心。”喻書行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道完別,沈嫿轉身走出門外,忽然眸色一怔,哪怕相隔人海,她還是一眼看見了站在等候區的霍時洲。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測對著她站立,目光落向遠處。沈嫿順著他目光看去,也見到了從產科診室裡走出來的阮柔。

第四章 產室

婦科診室外。等候的人越來越多。沈嫿一直不願相信的真相好像就要呼之欲出。這一刻,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曾經沈嫿也想過為霍時洲生兒育女,可是到最後她卻被檢查出不能身孕。為此她大受打擊,但霍時洲卻並沒有在意,反而握著她的手安慰。他說:“我只要沈嫿,不要孩子。”那時,她一直以為霍時洲能陪著自己走到最後。可現在回頭看這樣的話,是那麼荒謬又好笑。待在這裡,沈嫿只覺得呼吸更加沉重。她腳步匆匆,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卻在這時,手臂被一道強悍的力量拽住。沈嫿回頭,視線對上了不知何時已經跟過來的霍時洲。有那麼一瞬間,他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被冷漠掩藏。他質問:“你怎麼會在這?”沈嫿一陣惱怒,帶女人過來產檢是他,現在卻過來質問自己?她有些收不住情緒,反問他:“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霍時洲緊鎖眉頭;“你在胡說什麼?”沈嫿呼吸一沉,忍不住又說:“我說過,如果沒感情了就離婚,我可以放你自由。”她還沒有大方到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新歡在一起生活。這種折磨,比起她在監獄受的三年苦有過之而不及。霍時洲臉色更沉悶,話語中盡是冷酷與決絕:“你這輩子都別想!”沈嫿的心被這句話狠狠撕開一道裂口。她不明白,當初對她百般寵愛的人現在卻絕情到這種地步。她緊盯著曾經深愛過的那張臉,擠出兩個字:“無恥。”掙脫霍時洲的桎梏,沈嫿果斷走出醫院。街上,人群熙攘。今天的大雪尤為猛烈,伴隨著刺骨的寒風,冷得讓人渾身打顫。茫茫白雪飄嫿嫿落在了沈嫿的黑髮和衣帽。她嫿無目的往前走著,回想著曾經她和霍時洲熱戀的一幕幕。壓抑的淚水自眼梢滑下,冰冷刺骨。直到天色垂暮。沈嫿才獨自走回了別墅。客廳裡,她看見背對她的霍時洲正和阮柔聊些什麼。話到一半,阮柔踮起腳整理他的領帶。相比她這個正牌“霍太太”,兩人更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曾幾何時,她和霍時洲剛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替他打領帶。兩人親密無間,出門前都要一個離別吻。但現在能站在霍時洲身邊的人,不再是她。這一瞬,霍時洲仿若察覺到了什麼,視線忽然落到了進門的沈嫿。只是短暫的對視,沈嫿卻發現心痛的感覺那麼強烈。兩人一時無言。沈嫿便先收了視線,徑直上樓走進客房。關上了門。她無力的緩緩坐下來,眼神空洞。原來,難過到極致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隔著門,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沈嫿知道,門外的人是霍時洲。黑暗中,沈嫿抱著雙腿將身體蜷縮,聲音嘶啞:“霍時洲,你放過我好不好?”然而回應她的只有逐漸消失的腳步聲。之後幾天,沈嫿都在儘量避開她們,多半的時間都在房裡投簡歷。三年前的時候,她的事業正處於高峰期,是行業頂尖的室內設計師。當初霍時洲的辦公室就是她親手設計。為了找到工作,沈嫿將自己在霍氏的成就釋出到網上,終於有一家給了迴應。第二天清早,沈嫿就坐上公交車前往面試地點。走進封閉的房間裡,沈嫿開始侃侃而談。面對她的工作,她本是有十足的信心。但幾個面試官卻聽得興致缺缺,只是雙手合十,目光審視著沈嫿:“沈小姐,我們很想知道你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敢投我們公司的?”“什麼?”沈嫿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面試官更是當著她的面將簡歷丟進了垃圾桶裡,話裡盡是輕蔑:“你覺得我們會收一個有案底的員工嗎?”

第五章 羞辱

面試間裡,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此刻沈嫿終於明白,這根本不是面試,而是一場羞辱。“對不起。”她匆忙起身,準備離開。然而,身後的面試官還在譏諷:“真是可笑,還敢頂著霍氏的名頭來面試,要不是打電話確認過,她還想冒名頂替!”沈嫿身形微顫,繼續向前走,緊咬的下唇溢位了血。曾經她為霍時洲的公司貢獻不少出色設計,現在被全盤否定不說,連這方面的工作也沒了機會。為什麼,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卻被他斷了所有的後路。出了公司大門,沈嫿無神地走在馬路邊。突然,有個男人向她遞來一張名片:“美女,要不要找工作?”“以你的長相,一晚上掙一萬也是有可能哦。”沈嫿接過名片,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包房公主,所謂的日入萬也不過是陪酒服務而已。與此同時,公交車到站傳來一聲鳴笛。沈嫿聞聲看去,下意識將名片揣進口袋裡:“謝謝,我還沒想好。”說完,她連忙趕去車站。回到霍家別墅。沈嫿剛走到二樓,就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阮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沈嫿,你是不是想和阿寒離婚?”“什麼?”沈嫿有些沒明白阮柔就意思,忽然就被她抓住了手。聽她又說:“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話落,她突然整個身體忽向後傾斜,眼見就要掉下樓梯間。千鈞一髮之際,沈嫿一把抓住阮柔的手臂,將她從危險處拉了回來。察覺到阮柔的用意,沈嫿一臉平靜:“你以為你在演電視劇,掉下樓梯玩陷害?”一時間,阮柔臉色難看無比。恰逢此時,樓下傳來開門聲。霍時洲自玄關處走進來,抬頭看見了站在樓梯間的兩人,蹙了蹙眉:“你們在幹什麼?”“沒什麼,只是讓阮小姐注意安全,免得自己摔下去又賴上別人。”沈嫿鬆開阮柔的手,轉身走進客房。將簡歷全部放在桌上後,又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不用說,她也猜得出來門外的人。這一次,沈嫿直接打開了門。她看著門口的霍時洲,所有想質問的話語卡在喉嚨,最終只變為一句:“霍時洲,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霍時洲緊抿著唇線,不作任何回答。兩人沉默了許久。沈嫿瞥了眼不遠處走來的阮柔,率先關上了門。

標簽: 霍時洲  阮柔  沈家  緩緩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