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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孩子被拐將會有多少種不同的人生? 續3

作者:由 難捱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8-20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車上,只是身上沒有力氣動不了,索性就裝睡好了,車上沒有人講話,整整一路,他們都沒有說一個字,隨著車一直不停的行駛最後停在了碼頭上。

車停好後,車上的人就下車了,感覺到身邊沒有什麼人後,我偷偷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第一個畫面就是後排凳子下面還趟了一個人,我在凳子上,她在下面,她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裡的紅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眶,嘴上纏滿了膠帶,手也被反綁在了身後,渾身上下都是血,那雙眼睛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我看到的第一眼嚇的猛的往後一退,我捂住了嘴害怕自己叫出聲,但是因著我劇烈的動彈車身還是有輕微動盪,外面的人還是發現了。

他們開啟車門,我還保持原來捂嘴的姿勢,因極度害怕而輕微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下面那個女人,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想的還是太單純了,開啟車門的那個人把那個趟在下面的女人拖了出去,是用拖的,抓住她一個腳直接從車上拖了下去,下車後還是拖著,水泥地上因拖拽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慌張的看著這一幕,那個拖人的男人突然丟下了手裡的那個女人,回頭往我的方向走,他是來拖我的,我害怕的不自覺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副駕駛後排的門上無路可退了,那個人還是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他每走一步我就窒息一步,等他到車門前彎腰看著車內的我。

“你別拖我!我自己可以走的!”我慌張的說道,我害怕自己像剛才那個人一樣被拖出一道道血痕,身上穿的還是我被綁走時的衣服,這是我最後的念想了。

但是那個人直接忽略了我的話,鑽進車身就想去拉我的腳,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我猛推開了背後的車門,撞了出去,整個人直接掉到了車外。

出了車我才意識到,原來外面的人這麼多,站在車後面的就有十幾個,再加上從車的另一頭鑽到我這頭來的人,我坐在地上面對著坐在車後排的人,他的腳踩在我面前的地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昨天不是還很硬氣嗎?”

聽著這個聲音我頓了一下想起來,這個是當時綁走我的那個人。我嚥了咽口水, 水泥地上粗劣的做工磨得我生疼,“我能自己走!你也不用費力氣拖我!”

“你倒是鎮靜,但你也是個麻煩!”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怕我壞了他的事,“那你打暈我不就好了!”

我看著他略有詫異的眼神,好像他不是很理解我的行為,可能從未有一個人像我一樣直接坦然的接受了接下來的命運。

“你不害怕嗎?”他看著我,又回頭看看了還躺在不遠處地上的那個女人。

“怕啊!怕你就能放過我嗎?”我不理解,還好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我,至少沒有受傷。

我知道在這種環境中一旦受傷,就意味著少了一次逃生的機會,我必須要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

“哼~”他笑了一下,好像覺得我說的也沒錯一樣。

“走吧!”對面坐著的他站了起來直徑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我,我當然不指望他能拉我一把,當即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在前面走著,示意我跟在他後面,而我的後面則是剛剛站在一旁的那十幾個人,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兇。在路過剛才那個女人的時候,站在我前面的那人直接踢了她一腳把她踢到了一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我,我下意識的捂嘴往旁邊退了一步。

這一退就撞到了後面跟上來的人,我嚇的不敢動,也不敢回頭去看後面的人是誰,反正大機率是認不得。

後面被我撞到的人推了我一把,我知道他是要我繼續往前走,因為前面的那個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我不敢看旁邊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只好抬步跟了上去,走在後面的其中一人,還是拎著那個女人的腳把她拖上了船和我們一輛船。

上船後,我站在甲板上,甲板上站了很多人,船上每一個角落好像都有人,那個女人倒在了甲板上,我不敢四處張望,只好盯著自己的腳下看,現在情形我能保護好自己就已經很好了,真的沒有能力去幫任何人。

隨著一聲汽笛聲的響起,腳下的船動了,我不知道此行是去哪裡,只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岸邊,就好像只要我看過去就能看到我日思夜想的人。

船漸漸的離開了港灣,陸地離我越來越遠了,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船上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他們丟進海里喂鯊魚。直到看不見陸地以後,船上的人才開始了動作,他們分工明確,不一會就拉出了四五個女生,有的看起來應該比我大一點,她們眼裡全是惶恐,渾身溼漉漉的顫抖著,四五個人擠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也許我的下場也會和她們一樣,直到最後一個人從船艙上來,打破了甲板上的死寂。

我沒看那個人只是盯著蹲在我不遠處的那四五個女生,那個人直徑走到了我面前,我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和失蹤的安琦一模一樣。

“小丫頭,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安琦的?”開口說話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是個男人的聲音,面前這個假安琦居然是個男的。

我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這一退又撞上了人,這次我回頭了,站在我身後的是影片裡的那個人,雖然已經見過多次了,但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人。

“別害怕,只要你說出來,我,我們。。。。。就不為難你!”假安琦抬手把玩著垂在耳邊的頭髮。

我穩穩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眼神!”

“眼神?就只有這個嗎?”很顯然他不相信我說的話。

站在我身後的人見狀抬手捏出了我的脖頸,在我耳邊說道:“說實話!”

我有些無力的閉了閉眼睛,卡住我脖頸的手慢慢的收緊,好像下一刻就要捏碎我一樣,“你眼裡的神色不對!雖然看起來急躁又激動,但是太過於平靜了!”我當時能立刻肯定他不是安琦就是因為眼神,因為在此之前小佳和小花的眼神都是激動又狂躁的,所以安琦找到答案後不可能會這麼平靜,在她去找答案之前,我相信她肯定是熬受了許久的心理折磨。

站在我面前的假安琦和我身後的那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放開了我,得到些許自由的我,深深的又吸了一口氣,原本面板就很白的我,脖子上因為那個人的用力而深深的留下了一道紅痕。

“希望你說的對!”假安琦突然一步跨到了我的面前盯著我的眼睛看,好像在看我是否是在說謊。

“好了!既然找到答案就去做事吧!”身後的那個人開口了,我知道假安琦要去研究核實我說的是否是對的,我也不在意他們相不相信。

假安琦走後,我還站在甲板上,海上的風很大,吹得我的衣裙獵獵作響。

他們給那個被綁起來的女人鬆了綁,讓她跪在地上,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我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我偏了偏頭沒有繼續看。

保命就好!

隨著一陣輪子拖拽的聲音和一道巨大的水花聲響起,那個女人被他們裝在鐵籠子裡扔了下去,跌坐在甲板上的那幾個女生髮出了驚叫聲,我下意識的看向了她們,此時的我並不知道接下來這也會是她們的命運,在冰冷的海水裡拖拽,被他們倒下去的血水浸透,被血腥味吸引而來的魚類撕咬猛烈的撞擊籠子。

我下意識抬頭對上了影片裡那個人的眼睛,心臟猛了一窒,隨著那幾個擋在我們中間的女生被拖走,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帶著不解的意味皺了皺眉,他踏在甲板上的聲音,就好像踩在我揪起來的心臟上,我下意識想要退,經過前幾次往後退撞到人的心裡陰影,我回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就被他看出了意圖,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個胳膊捁住我的腰,直接把我單手抱了起來,直徑就往船邊走,我不敢掙扎我怕惹怒了他,怕他一個生氣就把我丟到海里,這一刻我才深刻的意識到原來我還是不想就這樣去死。

到船邊後,他把我放了下來,按著我的後腦勺就把我按在欄杆上,欄杆下面就是剛才那個被丟下去的女人,我清楚的看到她身上的血還有她抓住籠子的手,拼了命的想要呼吸的樣子,籠子旁邊圍著我不知道是什麼的魚,我不知道那些魚有沒有咬她,我只知道她想要呼吸。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多年後午夜夢迴全部都是這些女生想要呼吸的樣子。

“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見我沒有說話,他又讓其他的人把那幾個女生裝在同一個小籠子裡。籠子很小,我幾乎可以看到她們被丟下去後,爭先恐後想要呼吸大打出手的樣子。

我不敢替她們求饒,也不敢不看,我閉著眼睛,眼淚已經糊滿了我整張臉,可能是因為極度害怕我並未有察覺,等他意識到我沒有再看的時候,一把抓住我的後脖頸,把我從欄杆上扯了下來,我沒有站穩摔倒在了地上,他捏著我的下巴我要睜開眼睛看著。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我實在是害怕,我也不忍心看,也不敢想接下來我會怎麼辦!

“不願意看?那也可以,你把她們拉上來!”

我偏頭看了看系在杆子上的繩子,我怎麼可能拉的上來啊!

我已經開始有些精神崩潰了,我相信不管是誰看到她們在海里的那一幕心裡都是接受不了的。我幾乎啞著嗓子開口說道:“我拉不上來!”

捏住我脖子的那個人沉沉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對視著他的眼睛,一旦我服軟或者替她們求情,我都會受到同樣的待遇,這裡不需要聖母心氾濫的人,也不需要多管閒事的人,更何況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

“拉她們上來!”等所有人被拉上來後,才發現那五個女生中已經死了兩個,是因為在搶著呼吸的時候沒有搶過,被她們踩到了底下窒息而死。

“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所以你一定要聽話,不要讓我為難!明白了嗎?”說完他伸手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警告示的拍了拍我的臉。

甲板上的人都撤走了,我抬頭看了看桅杆上的監控,沒有說話,他們走的時候把籠子打開了,裡面活著的三個女生和之前那個被綁起來的女生爬了出來,她們好像有默契一般,一步一步爬向了我,這時已經是傍晚了,天邊粉紅色的晚霞煞是好看,我跪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憑什麼你不用遭受這一切?”說話的是那個和我一個車被帶來的女人。

“我上車的時候就看到你躺在那個人腿上,為什麼他們沒有傷害你?”我不理解的看向那個女人,她這是什麼意思心裡不平衡嗎?

“你說話啊!”那個女人激動的推了我一把,看著肩膀上溼漉漉的痕跡,我皺了皺眉,“看不出來嗎?你是被綁來的我就不是了嗎?”

“那你為什麼沒有捱打?”另外三個女生中的其中一人問道。

“難道我就一定要捱打?”我還是沒有理解她們想要表達什麼。

“憑什麼我們被丟下海,而你卻可以在上面看著?”

到這句話我才理解了,為什麼他們所有人都走了,唯獨留了下我和她們在甲板上。

“所以你們要把我丟下海?”我平靜的問道。在她們看來或許我遭受了她們所遭受的一切或者更慘一點她們心裡才會平衡一點。

“既然知道了,那我們也就不廢話了!”說完她們四個就衝我撲了過來,這時我才意識到她們可能是認識,至少有過幾面之緣。

我不敢耽擱,拔腿就往後面跑,但是能跑到哪裡去呢,畢竟甲板就這麼打點位置。

很快我就被她們四人逼在了角落裡,“至於嗎?我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少一個人捱打?”

顯然她們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單純的想要我死而已。

想不到我的人生這麼快就結束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晚霞,剛才粉色的晚霞已經變成了熾烈的紅色,這麼美的時刻,我不想在人生最後的時光裡再繼續看到她們,索性就直接轉身翻身跳下了船。

冰冷刺骨的海水包裹著我每一個感官,我並不會游泳,所以我一旦落水就不會有任何生存下去的機會,海里很黑,不像以往一樣看起來是藍色的,我能感受到自己一點一點的在往下沉,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混沌了,我突然很想再見一眼爸爸媽媽,也不知道她們沒了我究竟會不會好好吃飯好好生活。

就在我即將放棄腦海中思念著一切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人遊向了我,因缺氧劇烈頭痛下我以為那是幻覺,就在那人一把拉住了下沉的我,攬著我的腰將我往海面上帶,冰冷的海水下,一個人游泳強且有些困難,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意識不清的我。

最後他還是帶著我浮出了水面,船上有人丟下了繩子,他一手握住繩子一隻手緊緊的抱著我,上面的人用力把我們拉了上去,到甲板後,我被丟在了地上,嗆水後的我劇烈咳嗽著,不光是臉全身都好像漲的泛紅。

他們把我拽到那幾個女的面前,這時那幾個女的老老實實畏畏縮縮的坐在角落裡,完全沒有剛才的囂張與惡毒。

在影片裡出現過的那個人蹲在我面前,捏著我的下巴說道:“你倒是不惜命!這麼冷的海水你說跳就跳!難道你就真的不害怕嗎?”

緩過來後的我,根本就不想看面前的那幾個女的,“怎麼可能不害怕,但我有的選不是嗎?”

“所以命在你的眼裡只是一個選擇或者能否活下去的籌碼?”

我不認同他的話,但是我好像也反駁不了。

“既然你這麼不惜命,那你就去死好了!”說著他一把掐住了我,力氣大的好像真的鐵了心要掐死我一樣。

我沒有求饒,只是默默的承受著他給我帶來的一切,就算他今天掐死我,那我也只好去死。

就在我要窒息的前一秒他猛的放開了我,沒有他的支撐我順利的倒在了甲板上,其實很早就想躺下的,奈何他一直掐著我,這一路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太累了。

我蜷縮在甲板上,頭埋在胳膊裡偷偷大口呼吸著,不再去想接下來會怎麼辦!

“頃哥,別弄太狠,這個姑娘已經有人付了定金!”有人說話了,我也不知道是誰,也沒有力氣抬頭去看了。

“帶下去吧!”說話的應該就是那個頃哥,也就是之前和我影片現在差點掐死我的人。

我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扛在肩上,好像他們扛起我來一點也不費事,我終於是離開了甲板,來到了船艙,船艙里居然還有很多姑娘,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兩個人把手,那些姑娘小心翼翼偷瞄著我,瞄著周圍的一切。

他們把我放在一個小椅子上是一把木椅子,我靠坐在上面,身上米白色的裙子已經有些髒亂了,我的前面是一個很大的船艙,船艙裡大概有三十幾個女生,她們互相低著頭,有的看起來還很小, 甚至裡面還有孕婦,也有些許幾個低著頭的年輕男孩。

這個椅子還不如我躺在地上舒服,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我也沒敢表露出來,船艙裡的這些女孩和甲板上的那幾個女孩不一樣,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呢,大概是眼神吧,這群女生眼裡透出來的恐懼是真的,眼底的慌張與害怕是藏不住的。

“看好他們!這個姑娘不能出事!”那個帶我下來的人指了指我,直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為什麼他要叫我姑娘,因為在他們眼裡沒有破處的並且有價值的女人叫姑娘破了處的和賣不出好價錢的那就隨意了。

夜深了,船艙裡沒有人講話,也沒有任何人去做消耗時間的事,可以看得出他們紀律嚴明,我自從下來後就一直坐在這個小木椅上,腿已經麻了很多次了。又不知道過了過久,船艙裡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白光,我下意識抬手去擋住眼睛。

等適應強光之後,我看到周圍來了很多人,他們圍在那些女孩身邊,攔住了所有退路,隨著船上廣播裡響起了一聲開始後,那些人上去就開始撕那些女孩子的衣服,一瞬間船艙裡好像如同煉獄一般,驚叫聲和擊打聲此起彼伏,那些試圖反抗或者逃避的女孩子都遭受了一頓毒打,挨完打後的那些女孩不再反抗老老實實的接受了現實,不出半個小時,船艙裡的那些女孩都被剝乾淨了,包括孕婦和那幾個年輕男人。

我死死的捏著椅子不敢出聲,生怕下一秒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做完這一切後,船艙裡進來了四五個醫生模樣的人,他們挨個給她們檢查,那檢查很粗暴,很多女孩子受不住叫出了聲,一旦出了聲就會挨一巴掌,打幾巴掌後就都老實了,船艙裡只有醫生和那些人低低的交談聲,我嚥了咽口水,發現嗓子幹疼,自從被綁來到現在除了喝了幾口海水後滴水未進。

檢查很快就做完了,那些女孩子被分成了三個批次,一批是相貌好身材好,一批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只知道最後一批可能是不健康的,或者身體智商有缺陷的,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批次分完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長得好身材好的那一批被編了號帶了下去,船艙裡突然就空了,那些施暴的人也離開了,剩下的就是那幾個光裸著的男人和孕婦,此時我還不知道我背後已經沒有人了,隨著燈光暗了下去,廣播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想活命就拿出點誠意!”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反正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聲慘叫聲,是女人的,更是那幾個孕婦中其中的一個,黑暗中我感覺有人向我撲了過來,我慌亂的翻了身倒在一旁的地上,那個人沒有抓到我,轉而好像是碰到了另一個人,我剛想跑,就聽到黑暗中傳去一聲極其虛弱的聲音,等我找到聲音來源我看到了一雙無比亮的眼眸,眼裡好像帶著深深的希望,我知道這是一個孕婦的,我知道我不該多管閒事,但是我還是跑上前去把她拖了過來,那邊的廝殺聲不斷,聽聲音我也知道是那幾個男的在掠殺那幾個孕婦,這個孕婦應該是在掙扎中撲過來的,我帶著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把她拖到了角落,船艙裡我記得沒有什麼,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小木椅了,我拍拍她捂住她的嘴,我想她應該會明白的,我離開了她偷偷的摸了回去,等我到剛才的地方後,我聽見旁邊傳來了細微的響動,那群人是沒有穿鞋的,那個響動可能是腳踩在地上的聲音,我伸手握住了椅子,放輕了呼吸,確定來的那個人不是孕婦後,我抄起凳子猛的向前砸去,砸中了,又好像砸的有點狠,那個人倒在了地上,其他幾個人察覺了也往這邊跑了過來了,我撿起椅子默默的往後退,腳上的小白鞋踩在船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身後的呼吸聲很近了,我抬手把手中的椅子猛的向右砸去,用了全身的力氣猛地踹向了後面,踹的時候我害怕距離不夠或者踹空了,沒想到那人見我發現了右邊的人,就想撲上來殺了我,正好撞在我踹出去的腳上,那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我被彈開了,那個人也是,周圍都是粗重的呼吸聲我不確定我的身邊到底有多少人,經過這一鬧我也聽不出那些是孕婦的呼吸聲了,那些人已經從地上起來了在黑暗中摸索著找我,我一邊往後退一邊用手在周圍摸著,企圖找到一個可以防身用的東西,在我退了幾步之後,我的身後被人拍了一下,在我回過身的時候,我的手上被塞了一個熱乎乎很粘稠的東西,此時燈光突然大亮,亮到了極致,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裡接住的是一個帶血的嬰兒,渾身的都是血,身上沾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分泌物皺皺巴巴的面板下泛著青紫色,一瞬間極度的恐慌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讓我無法呼吸,眼前是那個嬰兒的母親,她臉色陰沉但是帶著一臉扭曲的笑容看著我,不知所措的我僵硬在原地,最終還是沒有丟掉手裡的嬰兒,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窒息感緊緊的包裹著我,耳邊響起的是那位母親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我好像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心裡也梗了一口老氣,唯一有感覺的 就是手裡捧著的孩子,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嬰兒,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

船艙裡面的門被打開了,剛才那些施暴的人,假安琦還有頃哥包括綁我來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把他們丟進海里!”

頃哥話音剛落,那些應該叫打手吧!他們衝上前來拉走了那幾個男的還有我面前的孕婦,孕婦被拉走的那一刻,躺在我手上的嬰兒突然動了,突然響起了突兀的哭聲,那個樣子我至今不敢忘,每當夜晚夢醒的時候都是一身冷汗,隨著嬰兒的哭聲響起,他自己救了自己,但是嚇癱了我,他們扶著我從我手裡接走了孩子,頃哥蹲在我面前沒有說話,從他眼裡我看到了滿身滿手都是血的樣子,我突然很想吐,巨大的心裡恐慌和壓力下我吐了一口帶著血的水,吐完之後我慢慢的攤到在 船艙裡。

甲板上傳出哭喊聲,我知道是那個孕婦的,但是我好恨她,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孩子放在我手裡,我不知道孩子她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生下來的,我只想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躺在船艙裡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

“可憐見的!把這個小姑娘嚇成這樣!”假安琦說話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那個孕婦會突然把孩子生下來還搞這樣一出,就算這不是放在我身上,不管是誰都會嚇的半死。

他們朝我潑了幾桶水,也算是變向的把我身上的血腥味沖掉了吧,幾乎磨滅了鬥志的我陷入了深深的疲憊,也不管這是在哪裡,就只想一睡到老,我果真是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時,依舊感覺到手上有什麼,那嬰兒的觸感我想我再也忘不掉了。

“睡了多久了?”好像有人說話了,我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渾身疼的我沒有力氣,嗓子就好像卡了一把刀片,應該是發燒了吧,身上的傷口還不曾好,多次遇水應該已經感染了,我唯一擔心的是那個孕婦的血裡面有沒有病毒,亦或者艾滋。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依舊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裡,但是身上的衣服是乾的,手臂上的傷也都包紮好了,我不再是趟在地上,而是在一張帶有香味的床上,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床,但是這個香味還挺好聞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已經醒了很久了,房間裡依舊沒有人進來,我也不想起來找死,躺著挺好的, 外面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不知不覺我又睡過去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房間的燈光亮著,是暖黃色的燈,房間周圍坐了好多人,有頃哥,有假安琦,還有那個綁我來的狗賊。

他們發現我醒過來了,我也不打算裝了,翻個身撐著胳膊肘支起了上半身,我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我那件米白色的裙子,而是一件挺寬大的白色T恤,頭髮也披散著,我想我現在的樣子可能跟見了鬼沒有區別了。

“喲!小可憐醒了啊!”假安琦笑著向我走了過來,坐在了床邊上,我看著他,不得不說他的外形幾乎和安琦一模一樣除了那一雙透著狠厲的眼睛。

“嗯!退燒了”他的手輕輕的放在我的額頭上,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之前發燒了?也對,掉進好海里,傷口感染,受到驚嚇,被潑水,這一套操作下來很難不發燒,或者說我能活著醒來已經是萬幸了,我不相信他們會打發慈悲的救我,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甲板上那個人說的那樣,我已經被“賣走了。”

假安琦還在看我,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看,下一秒我理解了。

“果然是個美人,其他人遭受這一切可能已經變的不能入眼了,也只有你瞧著讓人心疼。”說著他的手在我臉上從下往上撫摸著,就好像是在看待一件珍品一般。

我不是很習慣他這樣,只好悄悄的往後退,可能是表情沒有藏好被他發現了,他嗤笑了一聲,“你躲什麼!”

我搖了搖頭,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的身體,只感覺呼吸都緊了一分,最後我退到了床杆上,這是那種老式的上下鋪,都是鐵桿子做的。我被他壓在杆子上,後背擱的生疼,不由得皺了皺眉,他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意思,伸手繞到了我的後背用胳膊替我墊上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就離他跟進了,呼吸都糾纏到一起去了,我不敢抬頭看他,畢竟他雖然表面是個女的但實質上是個男的。

“你在害怕什麼?我和你一樣都是女人,不能對你做什麼!”到這裡我才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張和安琦一模一樣的臉,我突然有些恍惚,更多的是尷尬,不知道說什麼的我,只好小小的叫了聲:“安琦!”因為除了安琦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安琦?安琦可沒有我這麼有魅力!”

我突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說他見過安琦而且不止一次,“對!你更有魅力!”我認同了他的話,因為在我的印象裡,安琦是一個自我保護欲極強的人,這樣的人大多冷淡。

“哼,,呵呵,你倒是有趣!”假安琦放開了我,從我身上離開坐回了原處,我也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坐起來後我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向我們這邊。如果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你下一步會做什麼,我想大部分人會選擇迴避他們的眼神,但當時的我同樣也是選擇的迴避,看吧!我就是個普通人,人的劣根藏在骨子深處,逃也逃不掉。

坐在旁邊的安琦開口說道:“我們還需要兩個月才能靠岸,這兩個月裡,你是自由的,不管你是想去甲板上吹吹海風還是去廚房偷吃烤雞,或者去看其他的女生都可以,這段時間都隨你!”

我突然愣了神,這是什麼操作,小說裡也沒有這樣寫的啊!我抬頭疑惑的看向了假安琦正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我轉頭看向了其他人,他們依舊是一副沒有什麼表情的表情。

“好!”最後我還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反正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這句話應該會是對的吧。

“好?你就不問問原因?”這次說話的不是假安琦,是那個綁我來的狗賊!

我不理解,不問不是省的他們說嗎?“那,,,為什麼我會是自由的!”我沒有看向狗賊而是看向了假安琦,我看著他的眼睛,因為只要他一說謊我就能瞬間察覺出來。

假安琦先是看了看旁邊的那群人,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頃哥!

我沒看到他們是怎麼示意的,反正接下來就是假安琦對我說了一句話,“之前是對你的小小考驗,接下來才是你要面對的人生!”

什麼東西,我的人生不就是被賣走嗎?“你們不是要賣了我嗎?”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好像是戳中了他們的笑點,我沒看見有人笑,但確實是有人笑了,而且笑出了聲。

“小可憐,不是要,而是我們已經把你賣了出去!”假安琦雙手抱胸的看著我。

“好吧!好吧!”我低低的說著,聲音裡帶著認了命的意味。

談話結束後,我仍舊是低著頭,頃哥帶頭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門沒有鎖和他們說的一樣,也許我真的是自由的,僅僅只是在這條船上。我倒頭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天了,還好我不暈船,要不然會更加慘的,安琦也一直沒有見到,她會不會也是在這條船上被帶走的呢!那她現在到底是活著嗎?

幾天過去了我依舊沒有走出房間,每天都有人按時送來飯菜和水,自從上次後我也沒有再見到假安琦,接下來又過了幾天,我還是沒有出房間,他們也一直沒有出現,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幾乎沒有人和我交流,我也不想和他們交流。應該是過了半個月吧,我也不太記得了,某天很早的時候,天空也才剛剛泛白,他們把我從床上搖了起來,說是要帶我去甲板上,等到了甲板後,我才發現船可能已經靠過一次岸了,因為甲板上多了幾個外國女人,還有小女孩,之前她們是不在船上的。

我不知道他們帶我來的目的,只好悄悄的站在一邊,最好是不要引起任何的注意,但是事與願違,他們帶我來就是為了折磨我。

他們把我拉到了那幾個外國女人面前,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了,她們蹲在我腳下不遠處,天空中太陽好像快要升起了海邊的雲有著淡淡的紅色,很是顯眼,就和剛上船的那天一樣。

我不敢看她們,因為我腦補了她們湛藍色眼睛裡透射出的濃濃懼意,我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把臉偏向了一邊,實在沒敢看!從心底裡害怕看了就會出事。但是事情怎麼可能任由我來發展呢,那個綁我來的狗賊,攬著我的肩膀,掐著我的下巴,硬生生的逼著我看,“看啊,怎麼不看!叫你來就是讓你多看看的!”

我慌張的搖了搖頭,被捏住的臉頰鼓起了一坨肉,我是怎麼發現的呢,因為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不知道是誰踹了我腿窩一腳,我被迫跪倒在地,那個狗賊依舊沒有放開我,這次如他們所願,我看到了那幾個外國女人,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這幾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她們身材高大,臉上有猙獰的傷疤還有胳膊上那一圈厚重的肌肉,我這才發現,原來即將最倒黴的可能是我!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狗賊,他突然對我笑了,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他一把把我推向了那幾個女人,我撲倒在她們身上,我和她們這樣一對比我簡直就是一顆豆芽菜,大腿都沒有她們胳膊粗,我想起來,但是我發現我衣服的領口被她們牢牢的抓在手裡,只要我動作幅度再大一點,我就會走光,所以我只好一隻手捂住胸口,抬頭去看她們,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從她們眼裡看出了其他的東西,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經歷過幾次沉浮之後我才知道這是帶有慾望的眼神,不是情慾只是單純的肉慾。

語言不通,我也不能理解她們的意思,反正最後得出的結論她們說的也許不是英語,反正當時我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沒辦法交流後,我就只好先蹲起來,衣服領口被她拉扯著, 除了我捂住的那一塊,領口已經被她拉變形了,蹲好後,我才用另一隻手去掰她的手,奈何力氣懸殊過大,我努力了很久抵不上她用力一扯,我整個上衣直接撕成了兩塊,裡面是我那件純白色的背心,脫離T恤的束縛後,我意識到了她們想幹什麼,我拔腿就要跑,但是等我回過頭的時候,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將這裡圍成了一圈,也就是說不管稍後發生什麼就算是我被剝的精光,他們也會在旁邊看著。

我跳不成海了,但我也接受不了被幾個外國女人性侵,誰知道她們有沒有病,但是我也打不過後面那幾個女的,她們一起撲了上來,我完全沒有地方逃,很快我就被她們按倒在甲板上,她們的手在我身上不斷的撫摸著,其中一人還想要來和我接吻,我直接呸了她一口,一腳蹬開了脫我褲子的那個女人,沒錯,我蹬的很準就是朝她鼻子去的,這一腳力氣很大,包括接下來給趴在我身上的那個女人的一拳也是,我想我應該是打斷了她的鼻樑骨,在力氣懸殊過大的時候,智取總是錯不了的,可惜這種方式只能用一次,還沒等我跑出去兩步,她們就撲了上來拉住了我的褲子,腿上的褲子已經半掉不掉了,我也不想提了,裡面還穿著之前的打底褲,索性就藉著她的力氣甩開了褲子也甩開了拉著褲子的她。我沒有選擇了我不想被侮辱,當時的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一把撞在了頃哥身上,身後的人見狀停下了想要來抓我的動作,我掛在頃哥身上,樣子實在是不太好看,他被我撞的後退了一步,我以為我安全了,可接下來頃哥的話讓我傻了眼,“還不動手?”是對著那幾個外國女人說的。

得到了指示的那幾個外國女人帶著獰笑,朝我走了過來,我還是沒鬆手我知道我一旦鬆了手,可能就真的要被侮辱了,我想死的體面一點。

她們圍在周邊想要把我從頃哥身上拉下去,手臂被他們拉的生疼,腰上肚子上肩膀上,全部是她們捏過的痕跡,我抱著頃哥的腰不敢鬆手也沒有辦法鬆手,我不甘心。僵持了半小時後,我全身上下都被拉出大大小小的血痕,她們在拉的過程中氣惱的時候也會偷偷對著我的腰掐兩下,用了很大的力氣,我差點咬碎了後槽牙,才讓自己吞下了慘叫。整個過程頃哥只是站在,他也沒有出聲阻止亦沒有出手去掰我的胳膊。

“夠了!帶下去!”狗賊說話了,他們把那幾個外國女人和小孩帶了下去,甲板上瞬間就空了,剩下我和頃哥還有狗賊,終於我不用繼續扛著了,頃哥很高,平時我也只到他的胸前,抱著他的手慢慢的鬆了,我滑到了甲板上,身上每動一分就疼上一分,腰和肚子上青紫了一片,腿上也是,胳膊和肩膀上全是拉出的血痕,還有手指印。

我卸下了心裡的那口氣,緩緩的蜷縮在甲板上,“好疼啊!真的好疼啊!”這是我心裡最後的想法了。

頃哥微微彎下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我,“還挺能忍!”我把頭埋在了胳膊裡,沒有理他。

最後我是被狗賊抱回去,身上拉出來的細小傷口蹭了他一襯衫的血,他將我放在我原來的房間裡,裡面已經有醫生在等了,還有假安琦。

“給她上點藥,別讓她身上留下疤!”說完狗賊就走了,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醫生隨意擺弄,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短暫的緩解了我劇烈的疼痛感。

“小可憐,你怎麼就沒有想過要求饒!”假安琦從頭到尾都站在監控室裡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求饒你們就會放了我嗎?”我睜開眼睛看向他,這句話有些過了。

“不會,但是安琦她求饒了!”假安琦突然很自然地說道,甚至有些回味的意思。

“所以她就被你們綁起來打?”我印象中唯一有安琦的線索就是她被綁起來打的樣子。

“是她犯錯了!她是求饒了甚至還殺了人!你信嗎?”假安琦眼中帶著深意看我,我很難說我不相信,畢竟在這種環境下為了自保殺人不是不能做出來的。

“我有選擇!”最終我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丟擲了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

聊天隨著頃哥進來而結束了,我還躺在床上,醫生已經給我上完藥了,有傷口的地方都用繃帶紮好了。

“出去吧!”房間裡的人都走了,又只剩下我和頃哥。我沒看他,但是他卻坐在了我床邊上,襯著我這張床像兒童床一樣!

“為什麼不求饒!”他開口了,說了和假安琦一樣的話。

我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就一定要求饒,“求饒之後呢!”

頃哥突然笑了,他緩緩的靠在了背後的牆上,我只好把腿縮了回來,用受傷的手臂支撐起半個身子靠在上鋪的立杆上。

“是有些硬氣,這樣都不求饒!”說著他上下打量著我,此時我雖然沒穿什麼,但是身上包紮好的繃帶讓我看起來又好像穿一層。

我沒回答他,但我不認同他的話,我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丟下自尊低聲下氣的去求他們。

“我累了!”頃哥說了完就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走,我看著站在床邊的他,他是什麼意思,是我佔了他的位置嗎?

見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他又說了一句,“往裡面去點!”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把我往裡面推了推,順勢就趟在了我剛才的位置,我被他擠到了牆了,面對著牆,一張單人床壓根就裝不下兩個人更何況他長的這麼壯。我不可能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啊!胳膊上有傷壓著還是很疼的,背後的頃哥沒有什麼動靜,我打算悄悄換個姿勢把胳膊抽出來,但是這麼小的床我一動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動什麼!”頃哥語氣有些不耐的說道。

“壓到傷口了!”如果不是真的挺疼,誰會在這個時候找死呢!

就在我以為頃哥不會理我的時候他突然往後撤了一點,給我留了個空間出來,好像擠擠就能平躺下來了。等我趟好後轉頭去看頃哥,剛才平躺的他側著身子面對著我,我只看了一眼沒敢多看,床太小了,我平躺在床上那他就只能側著睡了。

管他呢!我睡的舒服就行!秉持著這個原則我打算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傷才好的更快,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心態,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對於我而言最大的危險就躺在旁邊,如果沒有他的授意,我也許就不會遭受這一切。

趁現在睡不著,就在心裡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今天發生的事,確實是差一點就被那個了,但是如果真的和他們表現的一樣,那不管我是不是抱著頃哥,她們也都會對我下手,但當時她們也只是脫掉了我外面的衣服,裡面的內衣,安全褲從頭到尾是沒有被扯到的,所以這應該和之前幾次一樣是故意的!越想越氣的我回頭看了一眼頃哥。

卻對上了一雙帶有探究意味的眼睛,頃哥沒有睡著,他是醒著的,也對啊!他在我身邊我睡不著,我在他身邊他更睡不著,誰知道我會不會吃了豹子膽突然殺了他。

頃哥沒有說話,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腰,一使勁就給我提了起來,他自己順勢平躺了,就好像他側著累了一樣!

這是什麼操作?如果睡得不舒服那他走啊!那隻搭在我腰上的胳膊並沒有離開,壓的我腰上的傷青疼。我只好伸手打算移開他的胳膊,但是等我剛碰到他手腕的時候,他胳膊往上一伸穿過我胸前直徑握上了我的脖子,上半身隨著動作輕輕的壓了過來,威脅的意味十足了,如果我再敢動一下的話,他隨時都能捏碎我的脖子。

我不敢動了,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了,我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可以悄悄喘口氣了,我緩緩撥出一口氣,疲憊感很快就席捲了我,沒一會我也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頃哥已經不在了,身上的繃帶又換了,我居然睡的這樣沉,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醒來後的日子就和之前一樣,每天睡醒了就吃飯,吃飯完就睡覺,幾乎從不交流,房間裡沒有時鐘,我只能依靠每天送飯的次數來計算時間,大概又過了二十幾天吧,算算時間好像就快靠岸了。

船上也一直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不知道是隔音好,還是他們真的沒有再折磨人。

在靠岸的前一天晚上,假安琦來找了我,他說:“你的賣家已經派人來接你了,正在碼頭上等!”

我知道這是在通知我,或許他存了一點點私心。

“好!”我回答了他,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除了好我其他的也沒有想說的。

“你就不問問是什麼樣的人嗎?”假安琦看著我,就好像是來給我透訊息的,但是我實在沒有興趣,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已經被明碼標價賣出去了,我再掙扎有什麼用呢!就算是跳進海里,他們也會把我抓回來的,我也沒有小花那樣堅定的勇氣,就算前面等著我的是龍潭虎穴,我也必須要闖,至少,至少要再見爸媽一面,如果不行,那就不行吧!

“小可憐,你是我從業這麼多年見過唯一一個這麼坦然接受自己命運的人!你就這麼坐的住?”假安琦很顯然不相信我絲毫不感興趣,他可能以為我憋著壞。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不是嗎?”我靠在床鋪的立杆上看著假安琦,他雖然裡子是個男的,但是也算是我在這條船裡唯一比較熟悉的人,看著他的面容,我難免會帶入真安琦。

“算了!你既然這樣想,那我也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為了給你打預防針,不要出去就送了命!畢竟我們可是盯了你好幾年了!”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稍稍驚訝了一下,是這樣嗎?還是怕我搞砸了他們的計劃!

見我沒有想提出疑問的表情,假安琦轉身就要走,話他已經帶到了,再繼續留在這裡沒有意義!

“等等!”我看著假安琦向外走的背影,突然想抓住他,他是我和安琦唯一的紐帶了。

“有事?”他回過頭看向了我,表情沒有不耐和平常的安琦一樣。

“我能抱抱你嗎?我可能見不到安琦了!!”

他突然笑了笑朝我走了過來,彎下腰張開了雙臂,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我也緊緊的回抱住了他。

就當他是安琦吧,就算這是我最後的夙願了。

我猜想到了下船之後可能會遭遇到什麼,所以現在的每一刻每一分我都當是自己最後的一點時間去珍惜,我想我會記得他,記得這個假安琦,如果他不是壞人我想他應該會是一個很溫暖的人,至少到現在為止我沒有看到他傷害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一早,船就靠岸了,但是沒有立刻安排下船,而是等碼頭上來了許多車後,他們才把我帶到甲板上,船上其他的女生已經在陸陸續續的下船了,她們被裝到了不同的集裝箱裡,分別用卡車拖走了。

我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些孕婦,也沒有看到那幾個殺人的年輕男人,包括那幾個外國女人,也許是在我沒有到甲板上的時候就已經下船了。

“小可憐!準備下船吧!”假安琦走了過來,他後面站在頃哥,還有狗賊!還有許多我不認識只見過幾次的人,包括那個每天給我送飯的叔叔,他們面色沉沉的看著我。

“我叫沉與!”我笑著看向假安琦,心裡卻想著你一定要記得我的名字,因為在我的家鄉一直有一條傳說,如果意外死亡的人,沒有親人引路是沒有辦法回家的,但是如果有人記得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跟著他,直到找到家鄉。

假安琦拍了拍我的肩膀,帶我一步一步下了船,果然如他們所說已經有人在等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社會人,暫且這麼稱呼他們。

我身上穿的是之前弄髒的那條裙子,我以為已經丟掉了,沒想到他們留了下來還替我洗乾淨了上面的血跡。

米白色長裙在風中搖拽著一如當時剛上船的時候,臨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看到了假安琦,頃哥,狗賊還有給我送飯的叔叔,那個一直給我送飯的叔叔搖搖的向我招了招手,我不敢迴應他,轉頭就上了車。

平心而論我對他們沒有什麼怨言。

標簽: 假安琦  頃哥  她們  沒有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