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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曙光!》一、光穿回廊似無形,花綻木道別有情。

作者:由 XXCleTre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7-12

記憶裡的康乃馨有許多種顏色,可是我唯獨覺得白色的最好看。花開了,這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嗎?

我叫白俳郝,家落於洪福山下,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初中畢業時我考了全校第一,憑藉著全A等級的學業成績讓我順理成章的去了西陽市最好的高中——涵海中學。

我閨蜜姓王名郝,考的也很好,全校第二,也去了涵中。

這是一個本應平靜的暑假,卻不斷地被打破。我的親戚們都好像是知道我家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一樣,像是一有空就非得來我家坐坐似的,隔三差五的,不論是近房的的還是遠房的。有時候趕上人多,吵的難受,還得上我閨蜜家去借住一天,可是她家好像也總是遇到類似的情況。最後害的我倆拿著書,本子,筆去附近的書店借坐了一天。

總之,這是個應接不暇的暑假。在這期間裡,在這六十多個迴圈往復的日子裡,我不停的做預習,上輔導,練特長,循規蹈矩,翻過了數以百計的高山,遨遊了無邊無際的題海。想活動,不可能;想休息,十分鐘。有時是真的羨慕那些家教松的,每天該吃吃,每天該睡睡,最後還考得不錯,被表揚了還可以有遊戲玩,年年如此賽似活神仙。而我除了教科書什麼都沒有,粗略一算我一個暑假所有的教科書摞起來足有80釐米那麼高,像個摩天大廈一樣,晃幾下還沒一點兒傾斜的樣子。

眨眼之間,暑假這座高山就翻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充滿困難的求學之路。這條路很長,很遠,卻只有忠貞之人才能迎著曙光,看到路的盡頭。

新生報到當天,我坐著王郝媽媽的車,和王郝一起去了涵中。涵中之大,無豈不美哉。剛到涵中門口時,看到門口掛著一塊寫著“西陽市環境保護先鋒”字樣的牌子,不經意間回想起剛剛眼前閃過的一簇簇整齊劃一的綠化帶,一條條嶄新幹淨的人行道,心裡不由得暗暗地為它點贊。

“哎呀,這地兒不讓停車。”王郝媽媽抱怨道。王郝察言觀色,看四周空曠,卻有不少前來報到的學生和家長匆匆經過,急中生智,說:“要不,就在這讓我和白俳郝下吧,我們倆沒問題的。”王郝說著,便給了我個眼神,我立即明白,補充道:“我們倆沒問題的,您就放心吧。”說罷,王郝悄然一笑,接著用手悄悄比心給我,我也同樣比心給她。王郝媽媽聽罷,胳膊肘壓在方向盤上,帶著少許擔憂的神色,轉頭囑咐我們道:“你們這麼做,可沒我幫助了。”王郝嗤笑一聲,小手一揮,說:“我們兩個人,女兒身,男兒心,你大人儘可放心,一切大事小事我們倆全包了。”王郝媽媽面容稍緩,放我們下了車,臨分前還是千叮萬囑,嘴皮子就沒停下來過。

目送著王郝媽媽遠去了之後,我向王郝重重擊掌,宣佈作戰成功。我說:“雖然把我賣了,但你還真有一手。那我就既往不咎啦。”王郝嘿嘿的一笑,嬌裡嬌氣的說:“哪裡有,還是我家郝郝最好。”

新生的太陽打著哈欠,像是一夜未睡的老爺爺,不情願的射出萬丈光芒,像碎金似得灑滿大地。王郝拉著我的手走到涵中門口,忽地伸出手朝一個方向指去,說:“在那兒!”我好奇地順著她纖細的手指望去,先是看到了成績排名榜,再後來看到宿舍分配單。我點頭,說:“你去看宿舍,我去看成績。”王郝好像不情願,扭捏著不分開,耍小姑娘脾氣。我嘆氣,說:“不願意就算了,那就一起吧。”王郝聽罷,臉上盪開了笑容,玲瓏紅梅,清秀紅潤。她說:“走,先看成績榜。”我一笑,眨眨眼,回覆她。

走到大榜前,王郝拉著我一點一點地擠進人群,待到最前之時,王郝猛地大笑,又收斂許多,激動的跳起來說:“快看,第二是你,第三是我!”

望向榜眼,第一叫鍾念風,第二是我,第三王郝。心裡好奇,暗想鍾念風是誰。我問王郝:“鍾念風你認識嗎?”她說:“不認識,但好像以前聽商賽的同學提到過,是市東區那邊的。”我心中一頓瞎琢磨,心裡想鍾念風一定大有來頭,不簡單。要知道我和王郝都是市西區的,而市西區是西陽市的教育重點,偌大個市西區竟不及一個小小的鐘念風,可氣。

王郝反現了新大陸,忙把我拉出人群,又想把我拽入另一批人群,我不樂意了,說:“彆著急。”她竟不理睬我,硬是把我拽入人群指著分配表說:“你看啊,咱倆被分配到13班了,同班;咱倆又被分到了同一宿舍一張床的上下鋪,同床。”我聽完“同床”氣不打一出來,揪起她的耳朵就大喊:“你用詞不當,腦子不靈光了,姐來幫你疏通疏通!”王郝有些得意,斜著眼笑眯眯地說:“你看你,臉都紅了!哎呦,耳朵疼!”我一翻白眼,敲他額頭,她柔柔的一縮腦袋,出水芙蓉般地一笑,握住我的手,撒嬌中帶著幾分嫵媚,說:“好啦,開個玩笑啦,以後不會說的啦。”她這般清純可愛,蜜語花香,傾城之語,竟使我冰心溶淋,越看越是有憐香惜玉之感,想了想,不能放過這小子,可是不原諒她也說不過去,硬氣道:“幫我買瓶水,就原諒你。”王郝想了想,說:“好噠。那你先去宿舍看看,我待會兒找你罷。”我點頭,目送他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去了宿舍。

王郝圍著校園走了半圈兒,才找到小賣部,跑到櫃檯,正要買水,突然門口有一個男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似是沒注意,撞向王郝,一瞬間,王郝身體把持不住,“啊”一聲向身側倒去。那男生看到,忙攬住她那纖細的翠腰,一把把她從跌倒的邊緣拉了回來。王郝依偎在他懷裡,緊緊攥住他的衣領,連聲尖叫著,似是害怕至極。那男生沉默了一會,摸摸她的頭,俯下身來,趴在她耳邊輕悄悄的說:“同學,不礙事了,快起來吧。”王郝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一張舉世無雙,清容俊貌,英姿颯爽的帥臉,霸氣側漏,接著發現自己在別那人懷裡,忙跳出,嬌滴滴的說:“你怎得這般無理。”那男生忙解釋,說:“奧,我叫鍾念風,十三班的……”話音未落,王郝大驚,忙插嘴道:“你就是鍾念風!久仰久仰!我也是十三班的,我叫王郝。”鍾念風一想,看看自己的手錶,說:“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王郝笑著一看自己腕上的手錶,突然發現時間已過十分鐘有餘,大吃一驚,又想到自己的閨蜜早已在宿舍等她,不容多想,忙買好水與念風相互道別,直接飛奔了出去。

我進到宿舍樓,見前方七步之處站著一位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體態婀娜,長辮垂肩,校服齊整,應該是高二或高三的學姐,我迎上前去,卻發覺自己有點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自己給介紹清楚。那學姐倒是個好人,很耐心地聽我說完,才面帶微笑地開口說道:“你好,小學妹。我叫王磊,君王的王,石磊的磊。”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你說你叫白俳郝,嗯,我記住了,很高興認識你!”聽罷,我禮貌一笑,忽地聽見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音樂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轉頭,便看見是王郝衝我跑來。“這位是……”王磊看到一女跑進來就擱白俳郝臉上一通亂親,是不是還咬兩口,心中就好奇這人是誰,心生疑惑。“這是王郝,我閨蜜。”我回答。“王郝……”王磊像個學者一樣沉思了起來,突然靈光一閃,打個響指,說:“王郝好像是你們這一屆第三。”王郝一笑,說:“小輩之名,不足掛齒。”王磊被逗笑了,十分開心,接著又問:“你們哪些宿舍啊?”我說:“都是A樓11321的。”“11321號寢室……”王磊想了想,伸出手掌有禮貌地說:“那就讓我帶你們去吧,請!”她手掌指著向上的臺階,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我們,不知怎地我對她的好感又增加幾分。“嗯。”我回復她,隨後便跟著她上了樓。

上樓時學姐走在前面,左手肘上掛著一串小鈴鐺,,每走一步都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我問:“王學姐,這鈴鐺是……”王磊看了看鈴鐺,臉越發顯得紅潤,不禁莞爾一笑,道:“這個啊,是學姐的小秘密,不可以說的。”“哦——”王郝拖長利音調說,那一副吃瓜群眾全國統一的表情,把所有人都逗樂了。我又問:“這麼說,學姐你有男朋友?”王磊越發害羞,急急忙忙把額前的頭髮往耳朵後一順,帶著微笑說:“學妹你好八卦哦。”一頓,又答:“沒有男朋友。”“什麼?怎麼會?”剛上到頂層,王郝就前言不搭後語的感慨起來:“這麼漂亮的小姐姐會單身?不可思議!”王磊開始扭捏起來,撇撇嘴,說:“怎麼感覺你好像在嘲笑我沒有男朋友啊,嗯,你有嗎?”王郝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才剛上高中嘛,怎麼可能會有。”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到了11321號寢室門口,王磊止步。指著門牌號說:“你們知道11321的來歷嘛?”“13應該跟班級有關吧。”我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嗯……確實。也不刁難你們了,第一個“1”是高一的意思,“13”確實是班級代號,“2”的意思是指女生,雖然不好聽,男生那邊自然也是相對的“1”,最後的“1”是按名次排序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把你們13班排名前4的女生一起排進這個寢室了。”王磊介紹道。“原來這裡面的學問還蠻多的,看來以後我得多注意了。”我評價道。

王磊推開寢室門,接著將我們引了進去,說:“是不是又寬敞又明亮!”王郝四處覽了一遍,有些驚喜的說:“真的是!白俳郝你看,單人單床,還附帶純木書桌呢!”“單人單床?王郝啊,你思想真奇怪,難不成你還希望雙人同床啊。”我說道。王郝聽罷,連連辯解:“哎哎哎,,慢著,我可沒提到雙人雙床。白俳郝,你最近不純潔了……”話猶未了,忽得聽門外走廊有人喊王磊的名字,王磊探頭一望,見來者是學生會主席梁朝,臉順時紅上加紅,大喊一聲“來了”便急忙對我們說:“那位是學生會主席,叫我有事,兩位小學妹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行離去了。”聽罷,我和王郝異口同聲的說:“學姐再見!”王磊微微一笑,快步離開。

送走了王磊,才注意到宿舍裡竟塞滿了花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十分舒宜。王郝顯然也注意到了,挺著鼻子也在聞著什麼。她說:“這花好香,是什麼花?”我走向窗前,開啟鋪滿一小層灰塵的窗戶,登時花香更濃,看到樓底的兩排桂樹,時不時還耳邊伴有麻雀嘰嘰喳喳的清啼聲,轉過身來問王郝:“八月開什麼花?”王郝一想,隨口而說:“八月桂花香,桂花。”“不錯,恭喜你,答對了。”我說:“正是桂花香。”王郝摸不著頭腦,移步到窗前,向樓底下看到了桂花樹,大笑說:“原來花香是從樓下傳來的啊。自古桂花的花期自八月始,可這兒是北方,桂花開的難免有些過早吧。”我補充道:“王郝你居然不懂花。桂花乃中國十大名花之一,花的品種多種多樣,嫌咱們這種花就叫早銀桂花。”王郝聽完,喃喃自語道:“學霸就是學霸,看啦以後我還需要白學霸幫我多多科普才是。”

八月的桂花肆意的散發著香氣,細嫩的花瓣緩緩地拾起一束陽光,任它的美好定格在這淺淺的金秋裡,樹木蔥蘢,鳥語花香,肆意妄為。

打理好宿舍,往床上一躺,無比愜意。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旁王郝在叫我。我緩緩起身,聽她說要去操場集合。沉吟半晌,又聽她說十分鐘後操場點人。一聽,我忙竄下床,轉身疊好被子,拿著床角的水杯和書包就急匆匆的跑下了宿舍樓。到了樓下我著急起來,一時間竟忘記了操場在哪了。我問:“王郝,操場在哪來著?”王郝眨眨眼,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原來白學霸也有路痴的時候。”她伸手朝遠處一指,說:“操場在那兒,我數三個數,咱倆同跑,看誰快!一、二、哎,怎麼先跑了?搶跑!犯規!”她說著,卻沒料到我在她話說一半之時早已開炮,我心裡想著剩不到十分鐘,王郝居然還有心思玩賽跑?心真大。我一緊眉頭,邊跑邊半側回臉,調皮的說:“我沒答應你呀,不算犯規。”

等到了操場邊緣,我早已氣喘呼呼,扶著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王郝隨後到的,是攙著腰一跛一跛的走過來的。她精疲力竭,卻還不忘用嘶啞到噴火的嗓子大聲說一句:“白俳郝,給老子站住!”我緩過一口氣,苦笑著回她一句:“抓到我再說。”此時操場上站滿了人,卻很整齊,打眼一看每一豎列的排頭都執著一塊鐵牌子,每塊牌子上都寫了班級的名稱,從左到右,依次增大,各不相同。一眼望去,找到13班的牌子,輕而易舉。我背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人把胳膊壓在我背上,我忙轉頭甩開那胳膊,見王郝搖搖晃晃的,吐倆字沒口氣似的,說:“你……被我抓著了……怎……怎麼辦……”我心想,也沒什麼好給她的,靈機一動,她一直在抄我的隨堂筆記,要不就……我對她說:“某人的筆記好像一直抄的我的,某人是不是該……網開一面啊?”王郝瞪大眼睛,隨後眯了起來,說:“居然拿筆記威脅我。行,算你狠,看在筆記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她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聲嘶力竭的。

標簽: 王郝  王磊  學姐  鍾念風  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