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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般好,卻抵不過佳人美妾,更抵不過他的小青梅。

作者:由 橋上釣魚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9-20

雀兒隱忍算計,千般討好,卻終究只是尉遲玦的一個玩物。

抵不過佳人美妾,更抵不過他的小青梅。

她千般好,卻抵不過佳人美妾,更抵不過他的小青梅。

第一章

順康十年,西涼攻破靖國行宮。

西涼人的鐵騎踏碎了靖國長達六十年的盛世繁華。

行宮一夜恍若煉獄,靖國皇帝與其子嗣妃嬪音訊全無。

未能擒王,這讓那些西涼士兵鬱氣難平。

於是他們就把自己的刀尖對準了那些尚且未能逃離皇宮的靖人——

“除了女人,別留一個活口!”

不知是哪個蠻橫的西涼人先在人群裡開了口。

但到底是得到了數以百計的響應,鮮血染紅了長階,這不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但卻讓這些蠻人盡了興。

“大將軍已入宮,兄弟們,我們今晚就在這靖國皇帝老巢裡為我們西涼慶功!”

話音落下,緊隨的呼聲堪堪要翻了這天。

一炷香後,長生殿。

除卻大快朵頤橫坐在位置上的西涼兵外,殿內僅剩下跪坐在中央的半百打著顫的女人。

她們是宮內最後留下的一批倖存者。

暫時的倖存者。

那些將士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這些女人身上,恨不得想將她們生吞活剮。

加上那被鮮血染得發黑的盔甲,襯的他們越發的面目可憎。

雀兒環抱著自己的手不由又用力了幾分,如果她今天死在了這兒——

“殿下到。”

一聲高揚的傳呼打斷了她的念頭。

下一刻她便聽到了步履之聲,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那一瞬,她到底是忘記了心裡的害怕。

他就是尉遲玦。

那個被西涼奉為神明,被靖國喻為修羅的男人。

正想著,尉遲玦已在上首入座,他的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她們這群女人身上。

“可有人善舞?”

他聲音冷冽,聽不出任何善意。

哪裡有人敢與他作答,這些姑娘顫抖的愈發厲害。

尉遲玦見狀眼裡多了一絲不耐,他抬起一手隔空招了招。

“三聲過後若無人應和,便盡數殺了。”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殺得不是這些活生生的人命。

得了他吩咐的下屬不敢耽誤,當即提著長刀往中央行去。

那架勢分明是打算順著尉遲玦的意思處置。

雀兒垂在一側的手握緊成拳,她目光專注的看著那把拖曳而來的長刀。

她想象著,或許下一秒這刀就會橫上自己的脖子,那麼——

“我!”

她閉著眼睛從人群裡站了起來,她必須得活下去,即便只有一線生機。

“我善舞。”

“哦?”

尉遲玦眸光深深,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滿臉血汙,辨不大清模樣的她,而後往椅子裡靠了靠。

“那開始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那眼眸裡頭已經變換了另一種風采——

她素知自己跳舞好看,她爹爹曾誇過她那舞步冠絕天下。

殿內沒有樂師,她只好順著自己的拍子出手、投足、旋轉、飛躍。

血氣森森的大殿。

靖國被滅當前,她舞出了興許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場驚鴻。

當她穩穩送出了最後手上的最後一挽——

她聽到了堂內眾人讚賞的高呼。

“呵。”

在長久的沉默中,尉遲玦輕笑出了聲。

“有點意思。”

“近我身前瞧瞧。”

雀兒怔了怔,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收緊。

她抬頭看他,半晌後低聲應諾。

她邁著小步緩緩挪行,但他目光灼灼,讓她不敢直視。

行走間不慎踩住裙襬,踉蹌之下竟是直接摔倒在了殿前——

這一跤堪堪讓殿內沒了聲音。

雀兒心涼了半截,她知道西涼人殘暴,更知這尉遲玦生性嗜血。

而今自己敗壞了他的興致,多半——

正想著,下一刻雀兒的下顎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挑起。

她的目光被迫與其直視,是尉遲玦。

她與他當下,相距不過咫尺。

“叫什麼?”

雀兒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下一秒他會如何將自己開膛破肚,膽子洩了一半。

只能掐著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個兒冷靜。

“小,小麻雀兒。”

兩人相對,靜默了半晌。

就在雀兒覺著自個兒快要將強撐的勁耗盡的時候,她聽到了面前的人輕笑出聲。

“倒是有趣。”

話落,尉遲玦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是我的人。”

落下這話,他揚長離開。

雀兒失力的往後傾了傾,不論如何,尉遲玦這話就像是得了一塊免死金牌,她這條命而今是勉強保了下來。

可還不等她長舒一口氣,下一瞬便有人上前將她架起。

雀兒低撥出聲,正準備掙扎,卻被身邊計程車兵不滿的低斥。

“莫讓殿下等太久!”

他們這是要把自己送到尉遲玦身邊?

被梳洗裝扮後的雀兒確認了答案。

此刻,她臉上的血汙被清洗乾淨,換上新裳,一身風姿盡顯。

雀兒躊躇站在大殿中央,手裡捏著下襬目光躲閃,不願看那坐於上首的尉遲玦。

他換下了一身鐵甲,玄色長袍襯得他愈發丰神俊朗。

雀兒知道他在打量自己,那目光讓她十分不適,可她生不出膽色教他挪眼。

“靖國的女人長得可是都似你這般好看?”

他說話間踱步到了雀兒的身邊,一股酒香瀰漫。

還沒等雀兒因他話裡的旖旎難為情,下一刻他便將自個兒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她落進了尉遲玦的懷裡。

雀兒禁不住低撥出聲。

“你——”

“嗯。”

她來不及把話說完,下一刻已經被尉遲玦抵在了床榻之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

而他因為剛剛的動作,衣裳半解,露出底下的肌理。

曖昧不明。

他眸子深深,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好像要講自己的整個魂兒一道吸進去。

雀兒看著他越靠越近,再下去——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雀兒雖長在宮中,沒少聽那些紅豔之事,但此刻卻也不敢再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念頭一起,難免悵然鼻酸。

他的呼吸近在唇畔,但也僅僅如此。

雀兒察覺到他的動作,她怔了怔,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

因著剛剛的念頭翻動,她眼裡淡淡蒙著一層水霧。

而今抬眸,像極了誤闖山林的麋鹿。

一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尉遲玦鬆開了環抱著她的手。

“走吧。”

第二章

雀兒怔在了當地,他就這麼放自己走?

“想留下來?”

他這話問得不帶半點兒旖旎之意,雀兒當即不敢再等。

手腳並用的從床榻之上爬了下來,生怕他反悔,倉皇的跑出了房間。

到底因為她是尉遲玦當眾認下的人,當晚被安排在了離他寢殿不遠處的廂房。

與之共寢的,還有宮女秋蘿。

秋蘿看到被帶進來的雀兒時,眉間難掩詫異。

她大概是想要搭話,但見雀兒興致缺缺知趣的沒有上前。

倒也並不是雀兒故作姿態,這一天委實發生了太多變故。

那根緊繃的神經好不容易放鬆下來,除了倒頭大睡之外,雀兒暫且想不到做其他任何。

雀兒和衣躺在了床榻,這地方簡樸的與自己過去所住之地天壤之別。

但她卻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有什麼比活著,更好的事情。

翌日,雀兒因外庭的聒噪之聲而醒,她擁被驚坐的時候。

甚至還有幾分辨不清今夕何夕之感,直到她聽到秋蘿一聲擔心的低呼。

“麻雀兒,你怎麼了?”

雀兒怔了怔,昨日發生的一幕幕當即回籠。

是了——她現在可不再是那個天之嬌女,她當下不過是命如草菅的“小麻雀兒”。

雀兒搖了搖頭,探究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何事如此熱鬧?”

“聽說是大將軍在滿王都的找人。”

雀兒怔了怔。

“靖王?”

秋蘿搖頭。

“是靖國的五公主,溫瑾離。”

雀兒這下是當真晃了晃神,他竟在找她?

秋蘿等了半晌見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她。

“怎麼,你知道線索?”

“說起來你是靖王宮的人,該是知道這個公主的。”

雀兒笑著搖了搖頭,而後翻身下了床。

“五公主那般的人物怎是我能接近的。”

她低頭聽話,鬢邊的長髮正巧遮住了她此刻眼底的意味深長。

簡單的梳洗過後,雀兒就被西涼人招呼去了尉遲玦的寢殿。

這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她服侍的人是他,因此可以免去折辱。

可雖說如此,她這條僥倖留下來的命,能拖到什麼時候,尤未可知。

正想著,雀兒聽到了腳步聲。

“坐在視窗作甚?”

尉遲玦站在一側,看著雀兒呆呆望著窗外,冷風不斷往屋裡侵襲。

他皺了皺眉,走到雀兒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又看了一道。

仍不知她剛剛出神看得是什麼。

雀兒搖頭,起身將窗戶關上。

“在等殿下回來。”

尉遲玦笑了笑。

“不必如此,平日若是無趣可去邊上書房打發時辰。”

“雀兒不識字。”

尉遲玦怔了怔。

“靖國還有不識字的女人?”

“只有有錢人家的小姐才可進書塾習字的。”

她站在一側,應的乖巧。

尉遲玦看著她,隨即搖了搖頭,上前牽過了她往一旁的書案走。

雀兒正不解他意圖,下一刻,他便把著自己的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她的名字。

不得不說,尉遲玦的字很好,筆筆鋒利一如他人。

雀兒正看著,冷不防聽到尉遲玦在自己耳邊開了口。

“溫瑾離——”

雀兒聞言心頭一跳,還來不及說話,尉遲玦又悠悠補道:“你可見過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搖頭。

“雀兒之前一直在下面伺候,見不到幾個貴人。”

尉遲玦似乎也沒有想過能從她身上找到什麼答案,他點了點頭,自顧說起了剩下的話。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字寫得極好,她什麼都極好。”

雀兒抿了抿唇。

“雀兒什麼都不會。”

“你有你的好。”

尉遲玦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姑娘,牽了牽嘴角。

“雀兒很乖。”

雀兒怔了怔,“殿下的未婚妻……不乖嗎?”

不乖嗎?

尉遲玦眼底閃過一抹鋒芒,他沒禁得住冷笑出聲。

“非常不乖,所以等我抓到她,必要先將她殺了才好。”

他身上的殺意不加掩飾,他是真恨極了溫瑾離。

雀兒按下心裡的震驚,面上不顯。

任由他把著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在宣紙上寫下她當下的名字。

這一晚,尉遲玦仍舊沒有讓她留宿在他的寢殿。

雀兒樂得如此,但回去之後心裡總歸是有些惴惴不安。

秋蘿看著靠坐在床榻半晌沒有說話的雀兒,嘆了口氣。

“我聽外面的人說,這兩日便準備攻下靖皇宮,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邊的戰事很快就要停下來了。”

雀兒怔了怔,“這麼快?”

西涼人進入行宮才不過幾日,要知道靖皇宮可是靖國兵力最為集中的存在。

西涼人甚至都不休整一番,便直接乘勝追擊?

靖國竟已經風雨飄搖至此?

她禁不住又往窗外眺了一眼,良久搖了搖頭。

“罷了,王朝興滅又豈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她說著,扯過一邊的錦被將自己緊緊包裹了進去。

接下來的幾日,雀兒便就再也沒有見過尉遲玦。

秋蘿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擔心,每每都會出聲寬慰。

“放心,殿下的本事天下皆知,靖國沒有人能傷得了他。”

雀兒聽此只能勉強牽了牽嘴角,狀似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兩人正坐在房間裡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的時候,他們俱是被外面的躁動給吸引,接著便聽到了一陣下人們的傳呼。

“殿下回來了,都著人好好準備著。”

“這次沒能攻下靖國皇宮,殿下心情不虞,都別撞在槍口上,都機靈一點!”

雀兒怔了怔,她回身看向身邊的秋蘿。

“靖國守住了?”

秋蘿心下一驚,連忙伸手捂住了她嘴。

“我的姑奶奶,你雖然是靖國人,但眼下你已經是殿下的人了,萬萬不能拿這樣的語氣來問,殿下一會兒少不了召見你,你可別犯了他的忌諱。”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下,雀兒便被西涼人帶去了尉遲玦的寢殿。

雀兒這還沒有踏進屋子,哐當一脆響便響在了她腳下。

接著,她便聽到了尉遲玦怒氣未平的聲音。

“我必手刃她溫瑾離!”

第三章

雀兒看著碎在自己身前的瓷器半晌沒有聲音。

倒是裡頭的尉遲玦率先回過神,他看著站在門口的她,頓了頓。

而後收斂了幾分怒火,朝她招了招手。

“嚇到你了?”

雀兒搖頭,幾步走到尉遲玦的身邊。

“不妨事。”

她瞧見尉遲玦掌心橫著的一道新傷,大抵是剛剛不慎劃上的。

雀兒自懷裡掏出帕子,正準備替他擦拭,不料下一刻就被尉遲玦抱在了懷裡。

“小傷罷了。”

他說話間呼吸近在耳根,兩人之間大抵是頭一次如此親密。

他的懷抱一如他人,霸道卻讓人心安。

至少此刻的雀兒是貪戀這一份心安寧的。

尉遲玦仍有旁的安排,不多時便命人將雀兒送了回去。

分明兩人並沒有任何交談,但是雀兒能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目光裡到底是多了幾分什麼——

至少不似初見,他那仿若看螻蟻的目光。

尉遲玦對靖皇宮有著非比尋常的執念他,一次敗仗並沒有挫傷他任何。

不過第二天,他便又一次將西涼嗜血的長矛對向了靖國的王都。

雀兒每天都能聽到秋蘿在自己耳邊的碎碎唸叨。

自從她得知靖國那頭出戰的三皇子溫澤宇後,心裡便大抵是有了譜——

尉遲玦要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得償所願。

果不其然,兩日後,尉遲玦凱旋。

西涼為了慶祝這次大獲全勝,又一次在行宮內舉行大宴。

雀兒坐在窗前,看著殿外諸人臉上難掩的喜悅,到底還是別開了頭。

正準備趁著這個塵埃落定的功夫小憩,還沒來得及躺下,門便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雀兒!”

秋蘿驚喜的從外頭小跑了進來。

“殿下安排了好幾個嬤嬤過來,說是讓她們好好替你打扮,今兒讓你相陪著出席呢!”

雀兒怔怔,可這接下來的事情倒也不用她過多配合。

她只用坐在鏡前,任由那些手巧的宮女替她盤髮髻、著新衣。

華燈初上,一身紅衣的雀兒被秋蘿攙扶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秋蘿連眼都捨不得挪開。

“要我看,這天底下再也沒有其他人能比你更配坐在殿下身邊了。”

可真是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雀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被她誇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臉頰染上了幾分紅暈,卻是更顯得她國色天香。

雀兒被秋蘿帶到長生殿的時候,殿內的觥籌交錯一下子都停了下來。

一如秋蘿所料,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雀兒身上,秋蘿在她手心裡捏了兩把。

“殿下在等你呢。”

雀兒知道。

自她一進來,尉遲玦的目光便就灼灼的鎖住了自己。

她看著他,牽了牽嘴角,月光仿若都暗淡了幾份。

步履緩緩,她又一次走向了他。

幾日之前,她也曾在這個位置向他走去,但卻是全然不同的心境。

“坐本王身邊。”

尉遲玦朝她點了點頭,雀兒也不推脫,順著他的意思在他身邊跪坐。

還沒來得及作何動作,下一秒,就徑直被尉遲玦拉進了他的懷裡,大勝而歸、溫香軟玉。

尉遲玦難掩神采,當即端起桌前的杯盞。

“今無尊卑,皆需盡興而歸!”

當眾諸人誰都能看出來尉遲玦對雀兒的不一樣,誰都知道尉遲玦從不曾在公開場合給過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恩賜。

那些落在雀兒身上的目光當即收斂了不少,再是絕色,也比不上自己的項上人頭金貴。

酒過三巡,尉遲玦眼底已染上了幾分醉意,他看向懷裡乖覺的雀兒。

“可願跳舞?”

雀兒怔了怔,隨即淺笑,“有何不可。”

話落,她起身——步至階下。

她看著面前的尉遲玦,而後淺笑翩飛,一舞驚鴻。

尉遲玦看她的眸光漸深,直到她一舞終,這才點頭。

“你毫不遜她。”

雀兒抿了抿唇,未曾問他口中的‘她’是何人。

尉遲玦顯然也不願意多談。

“可要是那麼獎賞?”

雀兒低頭。

“雀兒惟願日日都能見到殿下。”

尉遲玦一怔,隨即笑開拍手,他撫開自己的下襬,從上座起身。

“本王準你,日日皆可見我。”

說罷他便欲攬著雀兒離開,可步子還沒有邁動,邊上便有一大將開了口。

“殿下,溫澤宇該如何處置?”

尉遲玦臉上的喜色頓消。

“用溫澤宇去換溫瑾離,婚約如期。”

話落,他甩開衣袖,再不停留,帶著雀兒反身離開。

兩人雙雙回到了尉遲玦的寢宮,雀兒照舊替他寬衣。

在靜默中,尉遲玦倏爾開了口。

“若是我把溫瑾離接回來,你可會不開心?”

他說這話時,眼裡分明還染著幾分醉意。

雀兒怔了怔,隨即搖頭。

“雀兒不過只是個下人,不敢。”

尉遲玦輕笑,伸手在她的發心輕揉。

“你就是懂事。”

“可你大可不必往心裡去,等她嫁過來,我必取了她性命,我只留下雀兒,你看可好?”

雀兒抿了抿唇,猶豫了半晌,看著他眼底的幾分酒意,到底還是大著膽子問出了口。

“為何一定要殺了她?”

尉遲玦擺了擺手,攬著雀兒坐上了床榻。

“若非是她,我懶得打這場破仗。”

他說罷,便擁著雀兒躺了下去。

雀兒怔怔的望著面前的人,他呼吸沉沉,顯然已是困極。

眉宇之間仍有就幾分鬱氣,雀兒到底想伸手將它撫平,可想到他剛剛說的話,這手卻是怎麼也落不上去——

原來一次次的烽火硝煙,死傷無數,到頭來為的只不過是一個公主。

在尉遲玦心裡,天下蒼生也不過僅是如此。

作者:

錦鯉糖(已授權)

原出處:

公眾號七越文學(已授權)

標簽: 雀兒  尉遲  靖國  西涼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