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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穿書女配宮廷侯爵小甜文《 病弱反派總想遣散我後宮 》蘇蘇殷寒

作者:由 做夢吃綠豆芽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2-13

一句話簡介: 養生直女女主X病嬌愛腦補男主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在某個海晏河清,山河無恙的日子。蘇蘇突然發現,在她的所有男寵裡,殷寒才是心機最深重陰險的那一個,最後謀害原主的幕後主謀。

1。 第 1 章 穿書了

濃烈的血腥氣爭先恐後的湧入鼻尖,蘇蘇睜開眼,還沒看清眼前的是什麼東西,便後退幾步下意識抬手遮住鼻子。

那味道太上頭了。

但是她現在不該是在醫院嗎?昨晚為了八位數的單子熬了三天三夜把身子弄垮了,倒在了辦公桌前。

所以她現在是做夢?做夢怎麼可能聞到氣味。

“一個個沒有眼色的,沒瞧見殿下受不住這血腥氣嗎?”孟老踹了一個奴僕一腳,那人連滾帶爬的去點香,雙手哆嗦著蓋上蓋子,白煙嫋嫋,不出片刻檀香味溢位,蘇蘇才好受許多。

等腦袋緩過勁來,她慢慢將手放下,靜下心思打量周圍,跪在地上的奴僕渾身顫抖,擺在托盤上的刑具冒著寒光,而血腥氣的來源便是吊在大廳中央的男人。

那男人身上斑駁血痕,血液像藤蔓瘋長沾染衣物,滲出觸目驚心的紅。

蘇蘇怔怔地握緊了拳頭,驀然察覺到手中冷硬的物件,那是一條沾著濃稠血液的鞭子。

莫非是她把人打成這樣的?她這麼些年可一直都是個守法公民……

“殿下可是累了?先去休息吧,這種事本就不用殿下親自操勞。”關切的聲音再次響起,蘇蘇下意識反駁,“不用了,交給你們我不放心。”

說完立即頓住,她這句話說了太多,無論什麼事都親事親為,最後才會猝死。

“那殿下先坐下歇息一下。”反正人也跑不了。

孟老想要扶著蘇蘇坐下,發現她眉頭微蹙,似乎是在糾結,心口猛地懸起,“殿下,你可不能心慈手軟,殿下莫非忘了,殷寒他一次次忤逆殿下,這次更是破壞了殿下的計劃,將北棠放走。”

殷寒?北棠?

蘇蘇聽到這熟悉的名字,直接哽住,原本以為是普通的穿越,現在來看,似乎她是穿越到一本書裡來了。

隨即眉色和緩,無論怎麼說知道劇情總比一鼻子霧水好得多,轉頭看向孟老,輕聲試探,“我沒忘,但是他還不能死。”

孟老低低笑了,“殿下從哪裡聽到的謠言,五十鞭子哪裡會令人致死。”語氣裡滿是勸慰,但字裡行間的意思卻讓人膽寒。

蘇蘇哪裡見過這陣仗,暗自鎮定下來坐在大廳中央的檀木紅椅上,鞭子上的濃稠血液弄髒紅裙,她也沒空在意。

甩手將鞭子扔了隨後問道,“那麼現在已經多少鞭了?”

“二十三責鞭,而且殷寒身體硬朗,表面是富家公子,但實際上被繼母養大,想必是吃過苦的。”

身體硬朗?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孟老真的是一流。

面前這男人身體肉眼可見的瘦弱,無井無波的雙眸帶著冷意,眼下一點淚痣,蒼白的唇緊緊抿著,儼然一個堅韌小白花的形象。

和硬朗這個詞可沾不上邊。

蘇蘇還沒來得及細想,孟老呈著滿是倒刺的責鞭走了過來,上面的寒光刺的蘇蘇眼疼,“或許這個責鞭殿下會用著更順手些。”

這到底多大仇多大恨?看來這老者是真的想要殷寒死。

蘇蘇思索了一陣,還是把它拿在手裡,走近殷寒,倒刺在殷寒身上一寸寸劃過,最後定格在殷寒的眉眼。

“殿下,奴才知錯了。”殷寒側過頭去躲過尖銳,離蘇蘇更近了些,溫冷的鼻息包裹住蘇蘇,帶來一陣癢意。

他雖然很討厭這雙眼,但是他還需要它,需要它看著這些人是怎麼一步步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

蘇蘇沒有躲,由著人掙扎著向自己靠近,聲音冰冷嚴苛,“如果這次就那麼輕飄飄的就放過了你,那本宮的威嚴何在?”

“殿下……”

殷寒低下頭,“希望殿下能看在楚非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聽到了男主的名字蘇蘇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看來她確實是穿書了,而且還穿到了一本古早狗血虐文。

這本小說名叫扶情,說是先虐女後虐男的追妻火葬場文,結果是個從頭到尾都在虐女主的古早套路文。

是那種男主殷楚非對女主北棠進行墮胎、替身、濫情各種渣無人道的手段後,隨後女主幡然醒悟男主追悔莫及的經典套路。

自從在作話裡瞧見HE結局的時候她就合上書了,她也不知道後續是個什麼發展。

而她怕是穿成了本書男主最大的金手指,同時也是這本書的惡毒女配,巽朝大公主梵蘇蘇。

哪怕沒看完這本書,蘇蘇也知道這種女配最後肯定討不到好。

她想清楚後對上殷寒的眼神,那眼神漆黑,幽深如井,絲絲縷縷的猩紅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脆弱,好似真的認錯,又或者是為了求生。

本來蘇蘇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失血過多死在她面前。

她餘光瞥了一眼孟老,像是想到什麼放空眼神,“若是得不到那人,得到個替代品也是好的。”

聽到這孟老恨恨握拳,早知如此,就該把殷寒和那人相似的眉眼遮起來,但是現在後悔已經無濟於事。

蘇蘇轉身將鞭子隨意往托盤上一扔,拿起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派人將他送醫吧。”瞥見孟老不太友善的眉眼,蘇蘇叮囑道:“記住了,我要見到個完整無缺的殷寒。”

似乎殷寒在小說中本就病弱,雙腿更是被折磨出了殘疾,但願不是因為這次。

孟老立即正色,“老奴明白。”

蘇蘇抬手拍了拍孟老的肩膀,狀似無意的說道,“我向來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不愧是職場頂級雞湯,只見孟老眼神發亮,原本佝僂的身軀都挺拔幾分,“奴才定不辜負殿下信任。”

現月亮西沉,已是深夜,蘇蘇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今天這一晚上可算是應付過去了。

還記得殷寒在被放下的時候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帶著幾分可憐,但蘇蘇並沒有全信。

殷寒雖然性格和善,願意不顧自身安危去救北棠,但是如果面對蘇蘇這樣的人依舊毫無怨恨,那便不是老好人,而是聖父了。

奴僕們來來往往,彷彿已經司空見慣,血水一盆盆的往外倒,為了清除室內的血腥氣,只要是沾了血的無論是多華貴的物件全都給扔了,蘇蘇見到都不免肉痛,但她現在根本不好說什麼。

原先她剛來到這,腦子有些混沌,便沒察覺到腦仁的那股刺痛傳遍全身,指尖有些僵麻,這不是情緒上帶來的,更像是身體本身應有的。

她猝死之前也有過這種身體求救,她也沒當回事,這次絕對不能重蹈覆轍了。

人一輩子最痛苦的事就是掙了錢沒地方花,只是銀行卡里冷冰冰的一串數字。

她現在一定要注意身體,熬夜辦公這種事以後定然不能再出現。

思索不出什麼,她只能先卸去了髮簪,只剩一件裡衣準備就寢,突然,她聽見外面的喧鬧聲。

這個聲音是原身比較寵愛的男寵,黎喆。

有完沒完了?

蘇蘇本不想理會,奈何下一秒一張死皮懶臉的臉驀地出現在蘇蘇面前,是孟老把人放進來的,她瞧見孟老那殷切的表情,頓時覺得頭又疼了。

孟老將人都趕了出去,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並且很貼心的關上了門。

他在男寵中最喜歡的便是黎喆了,這人不僅能討殿下歡心,更關鍵的一心只為了吃飽穿暖,這樣的人是最好把控的,而且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歪心思。

黎喆提著食盒,小心的放在桌上,似乎是怕燙先掀開蓋子散熱。

蘇蘇支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人的一舉一動,這人之所以在蘇蘇面前無所畏懼,是因為他本就生如浮萍,無牽無掛。

因為一張臉被孟老看中送到身邊來。

“這藥對殿下的頭疼很有用,殿下要一碗不落的喝。”黎喆睜著像是小鹿一樣水盈盈的大眼,將藥碗往前推了推。

蘇蘇不確定的問,“大晚上的喝藥?”

“太醫就是這樣吩咐的,每天必須有一碗,今天是殿下忙,忘了。”黎喆神態自然,只是桌子下的手虛握成拳。

蘇蘇抿著嘴角,抬眸看了人一眼,突然腦子裡閃過一種猜測,她原先以為身體不適是因為熬夜辦公,但是在這裡似乎還有別的可能,畢竟這裡可是暗潮洶湧的公主府。

她記得原著中一百萬字多的是講男女主的愛恨情仇,配角的戲份少的可憐,原主的人設更像是個為了男主裝逼或者幫他解決問題的工具人。

但是她似乎記得,黎喆和殷楚非有過交集,隨後宴蘇蘇的頭疼就一直好不了了,甚至還經常突發瘋病,見人就殺。

蘇蘇沒往那藥碗上看一眼,答非所問道,“你到府裡多久了?”

她很好奇,黎喆這樣的人應該只要能吃飽穿暖便沒有其他要求了,可是他如今竟然想要謀害公主。

黎喆不明所以乖乖回答,他能感知到蘇蘇的打量,那股審視心裡的那股不安越來越濃,“三年半,多虧得孟老看中。”

“三年半了?那麼久了。”

黎喆低垂著頭思索了半天似乎為蘇蘇的彆扭找到了原因,“奴才聽說殿下因殷寒太像殷大人了,都不捨得下手,不如換奴才如何?”

公主怕是因為沒有盡興脾氣才會如此捉摸不定,蘇蘇還沒說話,黎喆擅自解開衣衫,身上蜈蚣狀的紋路暴露出來跪伏在地上。

2。 第 2 章 不知羞恥!

面前的半裸男子青衣魅色,墨髮垂到地上,蘇蘇徵楞一會,胸前的那股摧毀欲似乎急不可耐的掙脫出來,帶來一陣暴戾。

原來是這樣。

她既然已經承受了原主身上帶來的榮華富貴,必然也要承擔原身犯下的錯。

在這種言情文中,即便是惡毒女配也必須是乾淨的,不能任任何人染指,那這些男寵的作用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蘇蘇打了個哈欠,“我今天沒有興致,你先回吧,我要就寢了。”她需要著人把守著,該休息的點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黎喆詫異抬頭,他這才發現,今晚的蘇蘇珠釵盡卸,只著一件裡衣,在燭光的映襯下眉目間帶著幾分柔和。

他垂下頭攬上衣物,瞥了眼冒著熱氣的湯藥,抿著唇站起,“殿下萬安。”

黎喆不敢多說什麼,他若是說了基本算是定罪了,他什麼都沒說蘇蘇反而不太確定。

蘇蘇不敢大意,將藥碗放回食盒擺在桌子上,決定無論什麼事都留到明天再說,她今晚無論如何也要休息了。

留到明日的結果是意外的,次日蘇蘇是被疼痛喚醒的,腦仁的痛楚傳到四肢五骸,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不是誤會黎喆了。

她佝僂在床邊,肌膚摩挲著床單試圖緩解痛楚,額間冷汗滲出,她盡力保持清醒,腦海中閃過很多人,她見過的那些人和她沒見過的兩位男寵。

很危險,她根本不知道誰要害她。

藥應該有貓膩不能喝,只能忍過這一陣,希望這一次不會要了她的命,畢竟她對劇情還有大作用。

驀然,一陣刺眼的寒光刺到了她眼睛,這是刀刃?她倏地滾下了床,躲過這一招。

床上的被褥被砍出了棉絮,飛出來遮住人視線,蘇蘇只匆匆看了一眼,來人大白天穿著一身勁裝帶著面具看不清臉,只看到眉眼硬朗,墨髮束起,架勢不像是刺殺,更像是直愣愣地單挑。

真的是禍不單行。

蘇蘇抄起身邊的板凳砸過去,砰地一聲被砍斷,留下一地殘渣,這一劍下去怕是小命不保,她學過散打格鬥,但是哪裡比得上真傢伙。

那人眉頭蹙起,黑漆的眼神裡一陣寒意,似乎預料的不對令他一陣呆愣,劍柄一轉,嗆的一聲豎起,刺啦一聲穿破幕簾。

蘇蘇抽出床頭的劍刃,她腕力不足不敢揮劍,但是來人似乎被她唬住了,愣在原地瞳仁放大。

是了,她外表養尊處優,或許內裡深藏不露也說不定。

她掐了一把自己保持清醒,“好大的膽子,也不怕誅九族。”邊拖延時間邊往外退。

蘇蘇心裡已經有猜測了,這便是她沒見過的男寵之一林宴舟,將軍之子,木訥正直,為了剷除巽朝的毒瘤來到公主府,最後因為刺殺公主被處以極刑。

林宴舟根本不理她,似乎是瞧上一眼也嫌髒,將茶水倒在劍刃上,甩了一地的水,堵住了蘇蘇的退路。

他既然來了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大不了把臉徹底毀了,不牽連旁人。

散打柔道都是近身的,和長劍可沾不上邊,蘇蘇直接把劍扔過去,林宴舟側臉躲過。

蘇蘇趁機換了把匕首,這麼多年的守則便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自信坦然,絕對不能給敵人發現你的弱點和把柄。

如果表現出弱勢,那麼那些人就會在你的弱處用力揉捏。

同時也可以藉此觀察對方,“若你現在收手,我可以放過你和你的家人。”

林宴舟握住劍柄,他那麼多年都被人嘲笑蠢,可他如果信了這人的鬼話在這時候才是真的蠢得無可救藥。

尤其是他因為眼前這人騙了那麼多次。

蘇蘇不知道牽扯到了這人的哪根神經,劍刃襲來她直接一個下腰躲過,攻擊他的底盤,結果人底盤很穩,蘇蘇直接摔了個踉蹌,在地上滾了兩遭。

這個時候的真上場殺敵的將軍還是不一樣的……

她反映很快,逗得人直愣愣的像是一個木頭人,黑白分明的眼裡跟著人到處跑,在一次躁動不安的揮劍之中蘇蘇閃身來至林宴舟身後,身軀攀附而上直接將匕首劃到人脖頸。

“勸你老實點。”蘇蘇搶奪長劍,奈何人力氣太大,兩人只能僵持成一個詭異的姿勢。

“不知羞恥。”

蘇蘇只著一件裡衣,軟乎乎落在人身上直接導致人渾身僵直,耳垂也泛著紅色,結果人一臉無所謂。

這人平日裡不是很為殷楚非守貞嗎?

蘇蘇一臉莫名,話題偏到哪了?這人是不是來刺殺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

林宴舟把控住蘇蘇的雙手往外扯,男女之間的力氣是懸殊的,蘇蘇心裡不可自制的產生慌亂,一腳踹在膝窩,用了很大的力氣。

林宴舟直接跪了,膝蓋直挺挺的跪下去,傳來一聲巨響。

外面一陣慌亂,似乎是察覺到了昏迷的守衛,“殿下?”孟老的聲音首當其衝,聲音焦急。

“我沒事,快進來。”

有比她更可憐的受害者嗎?明明是被刺殺的那個,面對面前的刺客還需要故意把他放走,只因為他是站在殷楚非對立面的一個重要人物。

蘇蘇手卸了勁,林宴舟心中詫異,回過頭看了人一眼,直接飛身一躍就從視窗逃走。

留給孟老他們的是一片狼藉,他直接衝上前摸人胳膊感受人的溫熱,“殿下沒事吧,可嚇死老奴了。”

手被握的太緊了,蘇蘇伸展著手指,帶來一陣刺痛,但是沒有大礙,她輕輕搖搖頭。

可孟老是全然不聽的,那在地上翻滾帶來的狼藉是實打實的,甚至殿下身上的衣物還被扯破了一些。

“一個個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把人抓起來。”孟老氣的眼睛充血,手一揮眾人立馬如鳥獸聚散。

他們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多呆,看人面色神秘莫測,但心底肯定暗潮洶湧,如果注意到哪個人那人就倒黴了。

“奴才立刻著人叫醫師來。”

孟老的焦急模樣映在蘇蘇眼裡,她心裡驀地一暖,拍了拍孟老的手,隨意道,“不用,正巧,我想出府去瞧一瞧。”

嘴角抿起一臉不耐,“府裡的男人都看膩了,府裡的醫師也實在是沒用,連個小小的頭疾都治不好。”

“殿下的頭疾還無好轉嗎?”

何止是沒有好轉,之後甚至會成為摧毀公主府的一大利器。

蘇蘇鬆開手背到身後,“所以我才想找民間的醫師看看,府裡的當真是無用。”她眉色冷硬,孟老也很是不開心,恨不得直接把醫師殺個乾淨。

“殿下……”

“他們還有用,讓他們好好盯著殷寒的傷勢,如果有什麼後遺症我才饒不了他們。”

裡衣被扯破,還有磕絆的青紫傷痕,蘇蘇渾不在意,在衣櫃裡翻了很久終於在壓箱底的地方找出一件暗紅羅裙,和張揚不同,這條內斂一些,上面帶著金線繡出的祥雲。

在人群中,其實蘇蘇是個很不喜歡張揚的人,更喜歡不顯山不漏水的把人的心理摸清,只是面對眾人的眼光她也不會怯場。

眼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從隔壁的藥房門口出來,蘇蘇抬眼看著這破敗的牌匾和掉漆的紅牆,裡面的人正在清掃灰塵,如果按照小說的套路來說,這裡才會有真正的大師。

她衣衫華貴,氣質不凡,走進去的那一瞬間就被藥侍瞧了個正著,“客人來的真不巧,我家掌櫃的不在。”

“我是來就醫的。”為什麼要扯掌櫃的?

藥侍撓了撓頭,似乎不太好意思一樣,“我們家掌櫃是昨日剛盤下這的,同時她也是名大夫。”

蘇蘇瞳仁微張,現在開始懷疑自己進門前的那個想法,“所以你們家只有一位大夫?”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蘇蘇轉頭就走,她似乎找錯方向了,現在去對面排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她還沒走遠,便被人拉住,是位帶著面紗的神秘女人,眉眼彎彎,很是溫柔,蘇蘇眼眸一亮,頓時就有了想法,“您是這裡掌櫃的?”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那人似乎是覺得地方很亂,根本沒法招待客人,尤其看身上華貴還不是一般人。

兩人換了一家酒樓,三層,上午客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在蘇蘇打量那人的時候,她也在用餘光看著蘇蘇。

蘇蘇一路上沒打算讓人認出來,不讓孟老派人跟著,還畫了個妝,她的化妝能力可是一流的,五官從豔麗變成一種英氣美。

“請小姐……”

“蘇蘇。”

“沐顏,請蘇小姐將手伸出來。”蘇蘇聽到這名字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陣,完完全全沒有印象,但是沒準是個假名呢,來都來了,試一下也無妨。

本以為沐顏要給她把脈,沒想到她掀開衣袖在小臂上看了一眼淤痕,“我剛剛看你招呼小二的時候動作僵硬,應當是小臂受傷了。”

丫鬟拿出藥箱,她輕輕開啟,裡面的醫務藥品一應俱全,將藥膏拿出,在蘇蘇小臂上有技巧的揉捏。

用的力氣大了些,不然沒有用,蘇蘇對此沒有多少反映,反倒是對沐顏的細心很是稀罕,“如果有人能娶了沐顏小姐,真的是很幸福了。”沐顏眉眼低垂,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溫順,一看就是個會疼人的主。

沐顏眉頭微蹙,不知為何透出一股憂愁來,“蘇蘇說笑了。”

眼看著淤血差不多化開,沐顏將枕包拿出,蘇蘇伸手搭了上去,靜靜的看人反應。

說是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任誰都害怕大夫在這時候眉頭鎖死,就比如現在。

3。 第 3 章 替代品?

沐顏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問道,“蘇是姑娘的姓嗎?”

蘇蘇拍了拍心口,“有什麼問題可以之後再說。”現在一驚一乍的挺嚇人的,雖然很少有人敢用這個名字,但是梵才是國姓。

難道她的威懾力已經那麼強了?這還沒到後期呢。

沐顏抱歉的笑了笑,將手拿開,“您可有什麼一直用的或者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物件?”

蘇蘇想不起,她現在腦子裡只有劇情還稍微能派上些用場,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穿越回去將這本書原原本本的背下來,包括所有配角與細節。

“似乎沒有。”公主府的每一樣東西幾乎都是新的,甚至一日不到就要換了。

蘇蘇很聰明,立刻反應過來,“我這是被下毒了?”

“說是毒,也談不上,但它確實能讓人神經紊亂,您之後是不是還用了止痛的藥劑,這東西治根不治本。”

沐顏似乎感受到她身處的水深火熱,同情的看了一眼她繼續道:“而且若發覺不了,只能任由病情加重,那麼過段時間很有可能會變成失心瘋。”

蘇蘇咋舌,這些人一個個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甚至有可能不光是為了蘇蘇,更是為了謀求整個皇權。

官眷之中一個人做錯事會牽連到一個家族,皇室也是如此,雖比不得官眷那麼嚴重,但也是一個大的破綻。

“所以現在還有的救嗎?”蘇蘇很快反應過來,雙手直接圈住沐顏的手,著急的問道。

沐顏糾結了一陣,她的行動不是那麼方便,但是眼前的是一條人命,沐顏也會盡力而為,大不了就是挨一頓罵罷了。

想清楚後點頭回應,“自然是有的。”

……

蘇蘇坐在視窗往外看,明明是晌午,沐顏回家卻像是有狗在後面追一樣焦急的不行,剛才只見丫鬟在沐顏耳邊耳語了一陣,她直接站起叮囑了蘇蘇幾句就走了。

大致意思是去店裡找她,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也沒辦法用藥,藥劑的效果配上針灸會更好,只是現在找出根源才是最要緊的。

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蘇蘇回過神來,苦笑一聲,自從穿越之後就沒個安生日子。

喚了小二點了四個菜,雞鴨魚肉都有了,蘇蘇夾了個糖醋魚,放嘴裡嚼了兩下,這酒樓的生意很好,味道也是中上。

蘇蘇很早之前是能應付著就應付著,之後有條件了就變得很挑,自己也會做一些了。

蘇蘇正享受著呢,隔壁突然傳來劇烈的聲響嚇了一跳,豎起耳朵仔細聽,突然笑了,原來這說的主人公是她。

情緒義憤填膺,語氣激昂恨不得將人除之而後快,似乎是喝了點酒,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這裡可是公眾地區,若是被人舉報了,那一抓不得抓上一窩。

蘇蘇想清楚了直接就搖了鈴鐺喚了小二吩咐了幾句,正巧閒來無事看看這些所謂的文人雅客是怎麼說的,先是說了她荒淫無道,嬌奢任性,但似乎話鋒一轉,就把針對性轉移到了座中的一個人。

“肖公子,你說同樣都和大公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殷楚非就高高在上,你卻只能混個虛職噹噹。”

那隨之而來的笑聲帶著奚落和嘲諷,剩下的人更多的只是看笑話,有人似乎打了圓場,也沒人在意。

肖公子默不作聲,蘇蘇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反應。

想必被嘲諷的那人名叫肖衡吧,肖衡和殷楚非自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厚,同樣是天之驕子,卻因為大公主的態度導致地位天差地別。

同是蘇蘇因為兩人關係親密,將公主府的很多權利交給了他……

官府很快就到了,將一夥人抓個正著,蘇蘇吃完飯擦了嘴,作為報案人,她有必要上前與人說清楚,直接亮出身份免了衙役的叩拜。

為首的林喬額間滲出冷汗,這在場的很多都是些朝臣之子,以往都是大公主直接把人帶回公主府自行處置,如今卻交給他們,也不知是想要個什麼結果。

反正無論怎樣都是他們衙門難做,這種情況真的是誰都開罪不起。

原先猖狂的眾人臉頰泛著酒氣的紅,微微有些神志,瞧見蘇蘇手中的羽令心中猛地一涼,想要逃跑卻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將桌椅撞得東倒西歪。

肖衡神色難看的僵坐在那,此刻卻顯得有些淡定,站起身緩緩蹲下身行了一個禮。

蘇蘇神色莫名,將這一切都瞧在眼裡,最後才開口:“除了肖大人肖衡之外全都抓起來。”

“帶走。”

林喬的動作很快,向蘇蘇行了禮之後離開。

待人全走光了,只剩下蘇蘇和肖衡兩個人,肖衡率先開口:“殿下,這些都是楚非舊友。”

算是提醒,也算是求情。

蘇蘇當然知道,但是……“那又怎樣?”

肖衡深深看了蘇蘇一眼,若是楚非好友這層關係不頂用了,“那殿下為何留我?”

“那還用問?你是我府裡的人,因為這種事去了衙門該多丟人。”蘇蘇盯著肖衡,他身著青衣,眉間執拗,一隻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就好像握住的不是一盞茶杯,而是他最後的堅守。

他似乎有問題要問。

似乎是過了很久,久到蘇蘇都快沒了耐心,才聽見他清朗的聲線響起,“殿下聽到了嗎?”

這句話雲裡霧裡,蘇蘇卻聽懂了,“聽到了。”聽到了別人對他的嘲諷。

“殿下對如今的狀況可還滿意?微臣卑如螻蟻,他高高在上。”咔嚓一聲,他握著的水杯滿是裂紋。

蘇蘇眉頭微蹙,有些不滿,這人為了殷楚非和家族的榮譽才來到她身邊,明明各有圖謀,甚至還心懷不軌,她都沒生氣呢,他有什麼資格先發作。

她聲音冷如冰霜,“我看你這次是氣瘋了,我只提醒你一次也只原諒你一次,一個人只會對著親近的人和得罪的起的人發脾氣。”

尤其是在工作辦公上,更是要收斂情緒,“可是我是你既開罪不起又不親近的人,所以你要管控自己的態度。”

蘇蘇逆光而立,她的衣著是平日裡未曾有的低調,上面的金線刺繡為其增加了幾分華貴,挺拔的身軀從骨子裡透出來一種傲氣,和往日不同的是,以往的像是烈日,現在的則是驕陽。

肖衡閉上眼又重新睜開,什麼鬼?他就在剛剛居然覺得梵蘇蘇她有些迷人。

垂下眼盯著酒中的自己,眼神呆滯,似乎是醉的很了,才會有這麼一段不合常理的對話和情緒。

這種站在官臣角度戰戰兢兢的話居然是梵蘇蘇說出來的,但他此刻回過神也聽明白了道理,“微臣知錯了,還請殿下饒恕。”

……

在公主府最東角,木屋透著古樸的味道,幽深寂靜,門裡面只有殷寒和一位醫師,醫師正在為殷寒上藥,痛苦的喘息從喉間溢位。

蘇蘇此刻站在殷寒房間門口,卻躊躇著根本不敢進。

就在短短几天,她已經見過她的好幾位男寵,每一個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要殺她,她的境遇真的是糟糕,她仔細回顧小說,她的其他三位男寵都和殷楚非有著或多或少的利益交纏。

只有殷寒因為相似的容貌一輩子得也殷楚非,失也殷楚非。

方才肖衡說他卑如螻蟻,但蘇蘇覺得殷寒才是最慘的,他也是最不給殷楚非好臉的一個人,這一點真是給了蘇蘇很大的安全感。

可也並不代表殷寒也喜歡她,蘇蘇腦海中頓時浮現殷寒鮮血淋漓的模樣。

能有人在經歷這些還喜歡她才奇了怪,但是至少……殷寒不會主動去害她。

蘇蘇想清楚了大步走進屋內,醫師已經包紮好傷口,衣裳半褪在腰間,只剩下完好的皮肉裸露在外,殷寒意識到不對骨節分明的手往下卻猛地頓住,像是牽扯到了傷口。

蘇蘇察覺到殷寒的意圖,替他攬上了衣物,“受了傷可別再受了涼。”雖然很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討人歡心目前最重要的是臉皮要厚。

殷寒指節發白,眼睫低垂,這人到底有什麼心思?

“奴才是怕汙了殿下的眼。”

旁邊的醫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蘇蘇更想要驗證一件事,“平日裡都是誰管著你們的?”

“是…肖公子。”

蘇蘇眼神幽深如井,心中有一團火直挺挺的僵在那,最後吩咐道,“給寒公子的無論什麼都安排最好的。”

殷寒抿著嘴,他完全看不懂蘇蘇的操作,更不懂她意欲何為。

他想到蘇蘇昨晚說的那句話,替代品?

不過,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抬眸盯著蘇蘇,神色冷硬,語氣帶著點訴控的味道,“殿下想要奴才快點好又是想要做什麼?”

蘇蘇完全不在乎殷寒的無禮和嘲諷,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如果說殷寒還對她不是那麼恐懼和厭煩,那說明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

殷寒看著蘇蘇的笑容心底滿是嘲諷,學著殷楚非對凡事不屑一顧的模樣,“殿下的好奴才暫時無法消受。”

過了很久蘇蘇都沒有反應,殷寒心想依照大公主的秉性對一個替代品的容忍度恐怕就到這了,他現在這個狀態應該及時服軟才對,畢竟他也禁不起再來一頓鞭子了。

4。 第 4 章 她該不會想著三人……那種……

“殿下……”

底下的人把菜品一一端上來,按殷寒平日裡喜歡的來,“你現在太瘦弱了,多吃一點好的補補身子。”

蘇蘇瞧著殷寒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個想法是想讓他變得健康些,另一個則是這腰肢好像挺適合他這樣柔弱的模樣的。

她不發一言將他的腰帶繫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殷寒根本毫無反抗能力,額角抽動,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正巧奴才還未進食。”

因為殷寒剛來便說要清修,狠狠打了蘇蘇的臉,所以一個僕從未曾派許,如今看來,這木屋實在是有些寒酸,“可需要安排幾個人來伺候你。”

殷寒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腳,“奴才不用。”

蘇蘇看人不喜,就不再多言,本讓膳食離的近些,奈何殷寒執拗,非要坐在餐桌上,蘇蘇只能將人扶了過去。

殷寒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是踩在地上,還是在蘇蘇的耐心邊緣。

蘇蘇一直夾菜的殷勤模樣太奇怪了,殷寒不安地握緊勺子,“殿下不必如此,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蘇蘇不答,殷寒自顧自的猜道:“殿下是想要我的心?”得不到正主,那麼次品的心也算滿足她六年的執妄了。

她急忙甩手,“不是。”欺騙別人感情的事她不想做,她是想要殷寒的衷心。

“那殿下是想得到我的身子?”

“…也不是。”她的目的現在還不好說,說了想必殷寒也不信,只能等之後慢慢用行動告訴他了。

要達到那個目的的第一步蘇蘇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待殷寒在以蘇蘇懷疑真的能嚐出味的速度進食之後,隨後蘇蘇便躺在搖椅上,旁邊的身影已然替換,那人身著絳紫華服彈著古箏。

音調聽起來有些僵硬,他從小學習的琴棋書畫是為了陶冶情操,但從沒想過用這種東西來以色侍人。

蘇蘇雖不會彈,但也聽得出其中不滿,她心底嗤笑。

肖衡他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沒有男主命,一身男主病,心底的桀驁不馴是一點都不輸給殷楚非的。

蘇蘇掃了一眼,房間周圍擺的每一件都是從國庫裡搬出來的,她是被兩代皇帝寵著長大的,她註定是驕傲的。

如今卻被兩個男人耍著玩……

蘇蘇打量著周圍隨後轉過頭來對上肖衡,“今日府裡糟了刺客你可知?”

“微臣剛剛聽說,所幸殿下沒有大礙。”他適時的漏出幾個擔憂的表情,好像將在外面發生的無禮通通忘卻。

蘇蘇拿著珠釵隨意把玩,隨口問道,“所以你就是這麼管理公主府的?”

“殿下恕罪。”肖衡垂下頭,認的很是利落,他不知怎的,對蘇蘇的變化突然有了一種未知的恐懼,就好像之後的一切都會有著它不一樣的走向。

這種事以往是有過,但蘇蘇從未動怒過,或者是說從未遷怒於他。

只會將刺客送入訓誡堂狠狠責罰,這次怎麼會突然發作。

“所以你除了恕罪之外沒有別的要說?”

肖衡糾結半響,指尖的動作頓住,蹙著眉頭沉聲問道,“殿下說的饒了微臣這一次現下不作數了嗎?”

思來想去,只有他在外面的問話讓殿下餘火未消,他那時喝了一點酒,如今已全然清醒,殿下對他註定是不同的,別人的關係都沒有他與楚非的親密。

他也一直憑藉這些在公主府如魚得水不是嗎?

“這是兩碼事,我只是說你的能力不足是事實。”蘇蘇笑道,她若是原先不知曉他殺心那麼重蘇蘇還能和平靜氣,現在她一點反應的機會都不給。

也沒了和人繼續聊天的興致,單刀直入的說道,“我想會有人比你這適合這個工作。”

“誰?”

“殷寒。”

……

故事的主人公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只覺得屋子裡的藥味太難聞,將窗扇支開透透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試探?”

重點放在我上有著濃重的嘲諷意味,他也不過就是一時的不知道招惹到了蘇蘇的哪根神經才格外縱容一下。

過段時間一旦殷楚非對她丟擲橄欖枝她還是會屁顛屁顛的對他搖尾垂憐。

“如果我去的話基本就是把人送到她手裡去了。”他本就直性子,別說套話,不被抓住把柄已經是十分稀奇了。

一陣冷風吹進來,殷寒多加了件外衣,合上衣襟的時候想到蘇蘇如玉的手搭在他身上的觸感,帶來一股溫熱,令他不舒服了好久。

“現在不合常理的原因想想也猜的八九不離十,八成還是因為殷楚非納的那個小妾。”殷楚非因為先皇遺詔不得不娶了北棠作為正妻,可實際還是愛外面的花花草草的年紀。

可是寧願納妾也不願和大公主有牽扯,這樣算來,大公主求而不得也算是個可憐人。

他心中不無惡意的想到。

林宴舟不懂眼前這人的彎彎繞繞,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公主可能知道他的反心並且隨時有可能遷怒於他的整個家族。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

殷寒回過神,盯著林宴舟黑白分明的雙眼緩緩吐出一句話,“趁著這時候,爭寵,增加在她心中的地位。”

沒有人能夠抵抗傷心時候的一縷關懷,雖然蘇蘇不比常人,但她的感情卻比常人更轟轟烈烈。

蘇蘇進門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閃過,只剩下紫金風鈴隨風吹動帶來一陣清脆的聲響,但速度快到又好像她只是眼花,她搖了搖頭,先是關了窗,“你還病著,不能吹風。”

年輕的時候不當回事,長大之後就有的受了。

“剛才可是有人來過?”蘇蘇將剛才的疑惑問出聲。

這地方偏僻,就在公主府外牆的牆邊,若是有危險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殷寒。

殷寒哂然一笑,“那裡有什麼人,奴才這裡可憐的緊,連杯熱茶都難招待,不會有客人來的。”

那可能真的是她眼花了吧。

只是殷寒這次馬上就要應有盡有了,她這次是想著來把掌家權交給殷寒的,殷寒和殷楚非是不對付的,如果她這個金手指加在殷寒頭上,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先是公主府,隨後是別的。

蘇蘇有些興奮,“我這次來是想……”話還沒說完,一團花花綠綠的身影貿然出現,侵佔了蘇蘇的視野,蘇蘇定睛一看,是黎喆。

此刻的他屁股後面還跟了個人,那人垂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穩穩當當的把餐盒握在手裡。

“殿下,醫師滿院的找您,原來你在這。”黎喆先是瞅了瞅殷寒又瞅了瞅蘇蘇,對著蘇蘇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晚上打擾殿下和寒公子親密了。”

不好意思還不快走,蘇蘇腹誹。

蘇蘇盯著殷寒看不清神色的面容,只覺得心裡一個咯噔,她來的目的可不是為這個,別讓殷寒誤會了才好。

“倒也不是。”

黎喆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出尷尬的氣憤,將藥碗從醫師拎著的盒子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徵求同意的眼神對上殷寒,餘光卻一直注意著蘇蘇,“關乎身體的事,殿下一定要好好注意,寒公子你說是吧。”

他崩緊神經,身軀僵硬,靜等著人動作,昨晚的怪異給他心底留下了個巨大的疑竇。

殷寒盯著黎喆,眼睛微眯,這人不安好心,關鍵是他們最終的方向不同,目的卻是一致的,都是眼前這個人,他抬眸盯著無設防的蘇蘇,但他還是不想讓這人的性命斷送在別人的計謀裡。

這碗藥……

殷寒動了動嘴唇,還未開口,便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響,蘇蘇直接喝完了,將空空如也的藥碗扔在一邊。

如果按照沐顏的話來看這碗藥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只是想造成她緩解頭疾的假象。

那她喝下想必也沒什麼傷害,她喝下之後晚上還能睡個好覺。

她盯著黎喆和那醫師,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不可能一絲察覺也無,可他們最後的選擇是順從並且當個啞巴。

蘇蘇心下一涼,如今公主府這麼危險,她卻是想把這個蕩手山芋交給殷寒,頓時覺得如果這個作為禮物可一點都不夠格。

她的這個舉動像是在宣告些什麼,眾人將她的態度瞧在眼裡,場面頓時翻轉,黎喆懸在心口的大石落下,殷寒的臉色卻難看如鍋底。

既然她當著他的面如此寵愛縱容黎喆,尤其還是在他的房間,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那麼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她該不會是想著三人……那種事?

殷寒左右看了看容貌傾城的兩人,明明是賞心悅目的一幕,他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混亂的場面,臉色蒼白的很,扶著門框一陣乾嘔。

他做不到這種事,他嫌惡心。

“沒事吧?”蘇蘇擔心人的身體,希望不會是那場鞭撻留下的,可無論如何也不能是乾嘔啊。

蘇蘇沒空思考了,直接上前著急的拍了拍殷寒的背。

殷寒聳了下肩膀躲了開來,垂著頭說道,“奴才身體不適,恐怕不適合今晚侍奉了,麻煩殿下移駕。”

全文……

Ye9910000

標簽: 蘇蘇  殷寒  殿下  黎喆  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