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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喝醉後的表現,是否能看出這個人的人品?

作者:由 巴黎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2-03-27

北城人皆知,關家大小姐和周家小少爺談了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轟烈到所有人都覺得荒唐。

後來不顧一切的年少輕狂被直接撕破了表皮,據說在分手那晚,一向張揚恣意的關山月當場拿起酒瓶砸了人,甩了周家小少爺一巴掌就揚長而去。

然後第二天就直接出了國。

聽當晚在場的人說,周家小少爺在關山月走後,維持著被打的模樣久久不動,宴會上的死寂將他的無措盡數吞噬殆盡。

五年後,在關山月回國當天晚上,當年的朋友就組了局,說要給大小姐“洗晦氣“。

局上,當所有人都喝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發小借醉大膽開問:

“山月,這幾年別人都說,你跟周佞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其他人說是醉了,實則都悄悄在聽,畢竟當年他們那場戀愛,實在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

只見搖晃著紅酒杯的關山月眼神清明,她眼尾上挑,昏暗的燈光遮擋不住她半分豔麗:

“我才不要和他魚死網破,我要做他的白月光 ,我要他一輩子都記得我 ,我要他以後愛上的人都像我——”

“但凡他以後身邊站著的人有半分像我,我都看他不起。“

【小劇場】

很多很多年後,已經站穩在北城金字塔頂端的周佞難得出席宴會,彼時他已年逾四十,卻仍可見當年的肆意模樣,只是眼角眉梢都揉了柔意。

朋友笑他:

“聽說你跟你老婆當年鬧得轟轟烈烈的時候,你老婆見人就說你是貪圖她的美色?“

周佞扶了扶金絲眼鏡,只含笑:

“我這人吧,比較膚淺,看上我夫人的第一眼,只覺得她,真他娘漂亮。“

內容標籤: 破鏡重圓

搜尋關鍵字:主角:關山月,周佞 ┃ 配角:戳戳收藏叭~ ┃ 其它:右上角作者專欄求收藏(比心)

一句話簡介:明媚恣意大小姐X張揚暗欲小少爺

立意:幸有所愛,無懼山海。

1。 第一章 “什麼叫…老死不相往來呢?”……

八月,北城,酒吧。

舞池裡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彷彿是驚獸撞門,沉甸甸地砸向每一個人的耳邊,偏生他們沉溺其中。

而在一樓之隔的VIP頂級包廂內,一群人或站或坐,七零八落的空酒瓶以不同角度隨意傾斜著,金黃色的酒液浸泡過矮桌上的果盤,連果子都醉了。

忽然,包廂的門從外被推開,一群人的目光興致勃勃地望過去,卻在下一秒略帶無聊地移開了視線。

“……”來人默了一秒,反手關上門,將音樂暫停,沒好氣地環視一圈,“拜託,失望的表情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正對著大門,倚著沙發的男人笑了,他抬頭:“兩個小時了,都等累了,小薛薛,你是不是騙我們呢?”

被稱為“小薛薛”的女人反手一個抱枕扔過去,男人敏銳地避開,他歪著頭,嬉笑的表情收起了些:”

“咳,所以,老薛啊,她……真的是今天回來嗎?”

旁邊的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薛幼菱白了他一眼,繞過了男人,往旁邊的高腳椅上一坐,包包甩倒一邊,絲毫不心疼前幾天是怎麼求爺爺告奶奶才搶到的這個限量包:

“是今天回來,人已經在路上了。”

男人嘖了一聲,偏頭跟其他人小聲地說著什麼。

“我可警告你啊,周朝。”薛幼菱掃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了男人臉上,冷了臉色,“等她來了,你別亂說話,也不要亂找什麼人,不然我可不會手軟。”

周朝沒好氣地應了聲。

另外兩個女孩附和薛幼菱:“你就放心吧,今天能聚在這裡的,誰會出去亂說啊?”

薛幼菱這才放下心來,她重新播放音樂,偌大的包廂內被勁爆的舞曲覆蓋,她嫌惡地看了眼選歌的人,然後低下頭看了眼時間,也犯了嘀咕。

不是說拐個彎就到了嗎……

怎麼還不來。

不等薛幼菱拿起手機再問,包廂的門就再一次被推開,一群人瞬間抬頭望去——

這次他們沒有失望地移開視線了。

來人一如既往,散著一頭墨黑的長卷發,墨綠的吊帶長裙緊緊勾勒出她的身形,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掃了一圈,就走進來關上門。

室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那勁爆的舞曲在來人踏進包廂的那一刻,聽起來都像不那麼廉價了。

“……”

“……”

詭異地對視半晌,薛幼菱尖叫一聲,猛地撲上去抱住她:“月月!你終於回來了!”

關山月猝不及防被撲,細高跟後退了一步,與光滑的瓷磚相碰,劃出清脆一聲響,她似乎愣怔了一秒,但很快便轉瞬即逝。

“我想死你了!你個沒良心的,整整五年啊,你居然一次都不回來看我!”

薛幼菱抱著關山月,嘴在哀嚎著,手也沒閒著,悄悄地往人後背一摸,結果下一秒嚎得更厲害:

“要死了,你怎麼還是瘦得跟個鬼一樣啊?”

關山月嘴角抽了抽。

墨色的吊帶裙在勾勒出她身材的同時,也將後背那凸起的蝴蝶骨映得更明顯了,那背脊上凸起了山的形狀,像野蠻生長後的千溝萬壑。

只是薛幼菱這一嚎,倒是像把這幾年隔著的那層紗嚎掉了一樣,關山月才進來時那股陌生又微微酸脹的感覺散去,她沒好氣地輕輕拍了拍薛幼菱,低聲開腔:

“放開我,勒死了。”

薛幼菱鼻尖一酸,只是背對著眾人,沒人發現,她搖了搖頭:“不行,我得抱夠五個小時。”

“……”

關山月默了默,想說些什麼,卻被忽然竄起的男人阻斷了。

周朝站起身,一邊翻著白眼一邊上前將薛幼菱拉開:“這幾年你胖了多少心裡沒點逼數啊,你都快把人勒死了。”

噗。

其他人捂嘴偷笑。

關山月交叉著手攬住自己的手臂,她掀起眼皮掃了一眼,黑色的迷你小包在她指尖晃啊晃,晃得周朝心一緊,連忙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呀,關大小姐。”

不知道是誰悄悄把音樂給關掉了,嘈雜的舞曲終於放過了他們的耳朵,卻也將氣氛烘托地有點詭異。

時隔五年,關大小姐的名號餘威還在。

關山月看了周朝好幾秒,瞳孔無波無瀾,她將視線移開,走到沙發的位置坐下,一舉一動在他們眼裡都優雅至極,連頭髮絲彷彿都精緻到一根一根。

“是好久不見啊,各位。”

關山月開腔,她推開桌上那浸透了酒的果盤,將旁邊那瓶紅酒拿起來,順著高腳杯壁緩緩往下倒,然後才掀起眼皮:

“來晚了,我自罰。”

而後仰頭飲盡。

彷彿跟當年一樣,好像真的只是昨天剛見過,今天的聚會來遲了一般。

中間隔著的那五年似乎只是個錯覺。

昏黃暗淡的包廂因為彩燈反射出明亮純淨的光,柔和地落在關山月的臉頰邊,順著她抿杯的紅唇,親吻她的睫羽。

一群人愣愣地看著她的動作,直至關山月將酒杯放下,高腳杯與桌面接觸發出聲響,他們好似才回過神來。

好像直到現在,他們才有了實感。

關山月,是真的回來了啊。

詭異地默了一刻,眾人終於在薛幼菱略帶威脅的暗示眼神中回過神來,他們重新放了音樂,或點歌,或喝酒,或聊最近的八卦,半分眼神都不敢往沙發上看。

關山月若有所思地垂下了頭。

薛幼菱湊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跟關山月附耳:“怎麼樣,還習慣嗎?”

“你說的哪方面?”關山月趁著幾縷昏暗的光去掃人眉眼,眼前這張臉跟五年前比起來,稚嫩盡褪,“我可不用倒時差。”

薛幼菱眨了眨眼:“我問的是你這次回來,是要回公司,還是……?”

薛幼菱拖長了尾音。

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關山月靠著沙發,面無表情:“不知道。”

“……”薛幼菱抿了抿唇,好像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叔叔阿姨知道你回來了嗎?”

關山月睨人一眼,扯了個笑,只是眼底沒有絲毫笑意,她反問:“你覺得呢?”

薛幼菱沉默。

也是。

關家那兩位,怕是在關山月落地北城的一瞬間,就已經掌握了她的行蹤。

“……我聽我哥說,叔叔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薛幼菱瞥了眼在場的其他人,將聲音溺在勁爆的音樂底下,只送入關山月的耳中,“他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庭旭早晚都得交給你。”

關山月恍若未聞,她重新舉起滿酒的高腳杯,也不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杯底,從旁人的視線去看,只見關山月連羽睫都似沾染上了酒意。

一直蹲在旁邊裝作點歌的周朝對薛幼菱翻了個白眼。

乖乖,這臉變得,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咬牙切齒叫別人不許說漏嘴的。

薛幼菱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是壯膽還是什麼,隨手拎起一瓶酒噸噸噸喝了半瓶,動作之順暢讓其他人嘴角都抽了抽:

“月月,他們都讓我閉嘴,可我還是得跟你說。”

關山月目不斜視,輕輕抿了口酒。

“……”薛幼菱心一橫,“周家那小三生的私生子兩年前溺水死了,那小三天天拽著周叔叔哭嚎,說……是他那親親大兒子下的手。”

包廂裡的音樂彷彿真的只是個陪襯。

在這麼勁爆的音樂下,在場的其他人竟然都在薛幼菱說完那句話後默了一秒,神色各異。

嗝。

喝得太急,薛幼菱打了個酒嗝,精緻的口紅都花了,她悄悄地覷了身邊的人一眼,輕聲:“月月啊,你知道我不想瞞你。但那誰這兩年已經完全接管了整個周氏……你知道嗎?”

沉默。

搖曳的酒液終於被完全喂入口,半隱在晦暗中的關山月將跟前垂落的幾縷髮絲撩起,臉頰微紅,她定定地看了薛幼菱一眼,而後扯了個笑,笑得明媚:

“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藏不住話。”

薛幼菱癟了癟嘴。

周朝坐在高腳凳上,歪頭笑著看人:“月姐,你這幾年不在,我可替你把她看得牢牢的啊,就是她這體型吧……我實在是控制不住。”

想裝作聽不清的那群人終是嗤笑出聲。

薛幼菱作勢起身要去掐死周朝,關山月看透了他們的伎倆,只是也不拆穿,她拉住薛幼菱的手將人拽回來:

“好了,一個個的,明明都聽得見,裝什麼點歌喝酒呢?”

她掀起眼皮,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像是好笑,關山月懶懶倚著沙發,嘴上卻毫不留情:

“你們幾個,十幾分鍾了,點歌頁面就沒翻動過,還有你,你杯上那口酒都要被來回抿出泡了,可放過它吧。”

被點到名的幾個女生尷尬地笑了笑。

“沒出國之前,在座各位是有誰沒被我喝趴下過的麼?”關山月那雙狹長的眼在昏暗的燈光下亮晶晶的,“現在來裝什麼不熟呢?”

“……”

周朝悄悄對著薛幼菱比了個大拇指。

“行了。”

關山月將酒杯往桌上一放,覷了周朝一眼,周朝會意麻溜地上前倒酒,關山月唔了一聲:

“都是一起玩了十幾年的,想的什麼我還能不知道麼。”

那幾個人終於笑嘻嘻地坐下了,略微陌生的氣氛完全散去,他們一個個都拿起了酒杯鬧著要來敬人,薛幼菱看在眼裡,將眼裡那點湧出的酸澀水汽憋了回去,嘿嘿一笑:

“月月威力不減當年啊。”

“你就別說話了。”關山月瞥人一眼,將滿上的酒往人跟前一放,“喝。”

薛幼菱:“……”

行吧。

幾巡酒過,沙發上斜斜倚著好幾個臉紅彤彤的男女,而坐在沙發最中央的那個女人面不改色,淡淡地看了幾人一眼:

“消停了。”

正被醉倒的薛幼菱揪著頭髮的周朝忍痛掙脫,他“嘶”了好幾聲,捂著自己的腦袋,跨過那幾個醉的,往關山月旁邊一坐,氣憤至極:

“月姐,您可得好好管管她,我這幾年過得可不是人過的樣子!”

關山月睨人一眼,吐出兩字,繞著酒香:“活該。”

周朝剛委屈地想反駁,薛幼菱又衝上前來往關山月旁邊一撲:“月月!”

“……”關山月嘴角抽了抽,卻也沒有嫌棄她,嗯了一聲,撩開人沾在頰邊的髮絲,“怎麼了?”

薛幼菱滿臉通紅,她感受著那冰涼的指尖細細地將自己的頭髮撩到耳後,積攢的委屈終於傾瀉而出,她嘴一癟,拉住關山月的手:

“你不講信用,出了國這幾年就把我們給忘了,嗚……多大點事啊,你唔唔唔……”

周朝眼疾手快地將人拉開,一邊捂上她的嘴,一邊笑著跟關山月說話:“她還是這樣,又不能喝又愛喝,一喝就上頭,你別管她。”

“周朝。”

關山月只兩字,周朝就放開了手,原本被他拎著的薛幼菱就這麼順著他的力道,滑溜溜地倒在了沙發上。

……

關山月默了默,將人撈了回來。

這幾年過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不等她說話,被撈回來的薛幼菱睜開眼睛,迷濛的一層霧後的瞳孔定了定,突然就在舒緩的音樂下張嘴:

“山月。”

關山月嗯了一聲。

“這幾年,整個北城的人都在傳。”薛幼菱打了個酒嗝,神情卻很認真,“說你跟周佞,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對嗎?”

一室死寂。

旁邊的周朝抹了把臉。

關山月眸光微閃。

半晌,她輕輕開腔,吐出三字:“周佞啊……”

像是回憶,也像是在悵。

關山月微微頷首,用食指指腹摩挲著桌案上摺疊整齊的方巾,拖長著尾音,卻沒有續下去,惹得人心癢癢。

其他人說是醉了,實則都悄悄在聽,畢竟當年她們那場戀愛,實在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

可所有在他們今天來之前的設想都沒有實現。

只見搖晃著紅酒杯的關山月眼神清明,她眼尾上挑,昏暗的燈光遮擋不住她半分豔麗:

“什麼叫……老死不相往來呢?”

旁人呼吸一滯。

關山月笑了,明明隱在晦暗中,卻目光灼灼,她歪了歪頭,濃密的長卷發滑到另一側,露出了原先被遮住的右側後背,只見隆起的蝴蝶骨上,紋著一朵色彩張狂的薔薇。

標簽: 關山月  薛幼菱  周朝  薛幼  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