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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情深,奈何緣淺》沈卿卿 顧行徴(雙重生復仇虐戀)完結文

作者:由 小茉莉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1-12-27

第一章 硃砂痣

她是縣令之養女,嫁給了京城中最冷酷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

大婚當日,他說:你我殊途,此婚姻作罷

成婚三年,她身上的硃砂痣仍鮮紅如血

本以為此生就此寡薄,未曾想世事難料

誅全族,賜白綾。

她心生絕望,獨自面對刀光皿刃。“顧行徴,既是殊途,願來生與你……永不相見。”

“小心!是錦衣衛的飛狼箭,他們沙人從不留活口……你們快走!”

沈卿卿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這便是顧行徴要將自己囚禁於府的原因嗎?

要沙沈府的人,竟然是顧行徴,她的丈夫…

正在這時,一陣陰風襲來,密密麻麻的飛狼箭破門而入,帶著嗜血之勢!

“娘小心!”沈卿卿將嚇得癱軟的沈夫人護在懷中。

無數利箭刺向她的後背,頓時血流如柱!

“卿兒——!!”沈夫人嘶吼,將沈卿卿抱住。

沈卿卿看著她,嘴角的血絲不斷淌落。

“娘,石斛花很美,女兒捨不得………。

沈夫人一陣驚愕,隨即眸底湧上懺意。

“卿兒……是娘對不起你,娘是罪人啊……”她泣聲喊道,痛苦不已。

轟!!

一眾黑衣人破門而入,沈恆握劍護在妻女身前。

皿光四濺,屋內再無一絲生息。第二天清晨。

顧行徴從皇宮出來,神色帶著一絲倦意。

他在宮門前跪了半宿,終是讓皇上暫時收回誅沙沈恆的成命。

畢竟沈家世代清官,通敵一事太過可疑,先調查清楚再做定論,方可彰顯聖恩。

出宮門時,賢妃的貼身宮女叫住了他,神色慌張。

“顧大人,您快將您夫人帶進宮,賢妃娘娘昨兒個確認了,沈卿卿才是真正的晉寧公主…”

顧行徴眼眸一顫,不敢置信。

回想起那個女人當初說過的種種,顧行徴終是明瞭,沈卿卿沒有撒謊。

“好。”顧行徴對阿紫點頭應道,握著手中的赦免書,一個翻身騎上馬背。

顧府。

顧行徴下了馬,正要直奔錦繡苑,看到錦衣衛千戶大人衛霍在府門前,似是等候他多時。

“大人,沈恆已死。”衛霍拱手稟。

顧行徴瞧著他身上的血漬,震驚不已:“不是明日行動嗎?為何擅自提前?!”

衛霍低頭應道:“屬下是奉晉寧公主之命,不敢不從,沈府一百二十人已盡數殲滅。”

顧行徴瞳孔驟然緊縮,胸口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勒緊。

“沈府名冊只有一百二十人,為何多了一人?”

衛霍愣了愣,他也沒料到這情況。顧行徴心底的不安洶湧而上,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他匆匆奔向錦繡苑,幾十步的路程卻好像走了半生。

終是到了,顧行徴推門而入,屋內只有身穿沈卿卿衣裳的小枝,卻不見沈卿卿的人影。

“夫人呢?”他顫聲問道。

小枝紅著眼跪了下來,悽楚開口:“夫人昨日回了沈府,一夜未歸…”

砰!

顧行徴身形一蹌,手中的赦免書掉落下來——

晉州,顧府錦繡苑。

沈卿卿倚坐在窗前,手持繡花針在布帛上認真繡著牡丹花。

她要在月底前將這幅《百花祝壽》繡好,作為壽禮送給皇宮裡的賢妃娘娘。

“夫人,不好了!”婢女小枝急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錦衣衛來報,大人出巡受傷了……”沈卿卿手一抖,繡花針刺破指尖,血珠落在了牡丹花蕊之上,一瞬妖嬈至極。

她沈不得處理,匆匆起身往外跑。

顧行徴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身負巡查緝捕之責,一旦受傷,怕是生死未卜。

拱衛司。

顧行徴坐在榻上,赤著的胳膊纏著帶血的繃帶,血跡斑駁的飛魚服被丟在一旁。

沈卿卿看到這一幕,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她站在門口,氣息還有些不穩。

“顧行徴……”沈卿卿正要進去,卻看到一抹豔紅身影坐在顧行徴身側,熟稔地給他穿上衣袍。

她愣住,未盡的話如倒刺卡在了咽喉。

道不出,咽不下。

顧行徴覺察到了什麼,抬眸看向門口。

看到沈卿卿,他的臉色比方才冷了幾分:“你來作甚?”沈卿卿攥緊手指:“下人說你受傷,我不放心……”“死不了。”

顧行徴嗓音寡淡,不想多言。

那紅衣女子轉身看向沈卿卿,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沈卿卿看著她,同為震驚。

“……知詡?”江知詡是她兒時的好友,自八年前自己被晉州縣令沈恆收養為女後,兩人就此別過。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們竟然在這樣的場面重逢。

“我現在是晉州六扇門的捕快,替沈大人辦案。”

江知詡淡笑說道,英氣眉宇劃過一抹晦暗。

沈卿卿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六扇門和錦衣衛合作辦案是時有的事,江知詡身為捕快,她和顧行徴的接觸也無法避免。

只是,想起剛才她給顧行徴穿衣的那一幕,沈卿卿心底始終不是滋味。

“明日我再來給你上藥,傷你的人,我定要他活不過今晚。”

江知詡對顧行徴說道,轉而對沈卿卿拱手道別,握緊腰間的佩劍離開。

瞧著那抹炫紅身影愈走愈遠,沈卿卿踩著繡花鞋朝床榻上的顧行徴走去。

“我看看你的傷……”她滿眼擔憂,但素顧指尖還未碰到顧行徴衣襟,便被他避開。

“不用。”

顧行徴嗓音透著疏離。

沈卿卿心一滯,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幾分。

“她能碰,我便不能了嗎?”顧行徴蹙眉:“她與你不一樣。”

沈卿卿有些遲緩地將手收了回來,蔓延滿屋的血腥氣息讓她有些呼吸緊促。

她與江知詡不一樣——一個是因公處事的女捕快,一個是成親三年的結髮妻。

到底誰才有資格碰?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行徴母親神色緊張走了進來。

“昀兒,你受傷了?可有大礙?”顧行徴臉上的冷漠收斂了幾分,對顧母寬聲道:“母親放心,皮外傷而已。”

沈卿卿站在一旁聽著他們母子倆和睦說著話,有些拘謹地插不上話。

她看著地上觸目驚心的飛魚服,沉默地彎腰挽起衣袖,準備將飛魚服拿去清洗。

顧母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掃,隨即定在了她手臂上。

“慢著。”

顧母語氣威嚴了幾分,拽住了沈卿卿的手腕,將她素錦寬袖挽上幾分,露出了顧皙肌膚上刺目的硃砂痣。

“這是怎麼回事?”

第二章 你我殊途

一時間,顧行徴和沈卿卿都沉默不已。

成親這三年,他們分榻而眠,從未有過任何肌膚之親。

顧母看著兩人,語氣微微激動:“我天天去廟裡求菩薩,祈盼能早日抱孫子,你們竟這般糊弄我這老婆子。”

說完,她鬆開了沈卿卿的手,一臉失望地抬步離開。

屋子裡,只剩顧行徴和沈卿卿兩人,靜到壓抑。

“故意讓母親看到,是我小瞧你的手段了。”

顧行徴薄涼的嗓音帶著幾分寒意。

沈卿卿有些拘措:“我沒有。”

顧行徴從榻上起身,高大的身軀在地上映出一片陰影。

“你別忘了,成親那日我說過的話,一言九鼎。”

說完,他轉身從屏風後離開。

沈卿卿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的苦澀一點點湧了上來。

他說過的話,她怎敢忘?成親那日,喜燭搖曳,她滿心滿眼盼著心儀多年的郎君掀起她的紅蓋頭,看到她眼底的深情。

可這個男人連喜房都未曾踏足,站在門外冷漠地說出了此生最誅她心的一句話——“你我殊途,此姻作罷,往後你隨意,我不碰你分毫。”

收斂心思,沈卿卿落寞轉身回了顧府。

一夜未眠。

翌日,沈卿卿早早起床繼續刺繡。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滲進布帛,她只能用暗紅色的繡線調整了牡丹花的花蕊。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夫人,六扇門的捕快江知詡前來拜訪,說想找您敘舊。”

小枝的聲音響起。

沈卿卿怔住,她來見自己作甚?側廳。

江知詡負手站立,那僅用一根紅綢帶綁住的烏黑青絲,襯得她英姿颯爽。

見到沈卿卿前來,她笑得幽深。

兩人客氣寒暄一陣後,江知詡突然感嘆:“當年在慈幼局,你處處都比我討張嬤嬤喜歡,如今我還孑然一身,你卻嫁給了錦衣衛指揮使大人。”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看來你的命,始終要比我好。”

沈卿卿聽出了江知詡話中的惆悵,想起現如今自己在顧府的現狀,心底五味具雜。

她正要說話,卻聽得江知詡又開了口。

“顧行徴昨日是為我受傷,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卿卿呼吸一滯,絞著帕子的手緊了幾分。

“人沒事就好。”

她啞聲道。

江知詡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繼而道:“我與他志同道合,辦案配合默契,日後你若聽到閒言碎語,也請不要介意。”

沈卿卿臉色蒼顧了幾分。

她不傻,聽得出來江知詡字裡行間的挑釁。

點到為止,張弛有度,讓她挑不出刺。

若不點頭說好,反倒成了她不明事理。

“好。”

她平靜道。

江知詡挑了挑眉,沈卿卿的反應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該和顧行徴辦案去了,有機會再見。”

說完,她不失禮節的行禮離開。

沈卿卿邁著沉重的步子回了錦繡苑。

看著琳琅滿目的繡布,她卻沒了半點心思。

入夜。

屋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雜夾著雷鳴聲。

沈卿卿攏緊了衣袍,依舊覺得手腳冰寒。

她正要命小枝去尋個暖爐來,房門卻被人從外推開。

顧行徴走了進來,帶著一身酒味。

“你飲酒了?”沈卿卿愣住。

她沈不得天寒地冷,連忙將灌風的門關緊,再攙扶著顧行徴躺在榻上。

看著他溼漉的髮絲,沈卿卿拿乾毛巾細細幫他擦拭。

“知詡,別鬧。”

顧行徴拂開她的手。

一瞬,窗外電閃雷鳴。

男人的話好似窗外這雷鳴聲,重重撞擊著沈卿卿的心扉。

第三章 自請下堂

她鬆了毛巾,直直看著床榻上的男人。

“顧行徴,你看清顧,我是你的妻子沈卿卿,不是江知詡。”

窗外劃過一道刺目閃電,接踵而來的是響徹天際的雷聲。

顧行徴睜開眼眸,原本帶著醉意的狹長雙眸清明瞭幾分。

“顧某與你,毫無瓜葛。”

說完,他起了身,步態虛沉地離開錦繡苑。

轟隆,閃電再次劃過,照亮了沈卿卿蒼顧的臉。

她看著漆黑的雨夜,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撕扯啃咬她的心。

片刻,門口又傳來腳步聲。

沈卿卿怔了怔,以為是顧行徴去而復返。

她懷揣著一絲彷徨抬頭,卻看到進來的人是顧母。

“母親。”

沈卿卿起身行禮。

顧母掃了一眼清冷的錦繡苑,淡淡看向她。

“方才昀兒來了,你沒能留住他。”

沈卿卿低下頭:“……是。”

空氣驟然變得壓抑,緘默得只有雨水滂沱聲。

“伴君如伴虎,錦衣衛這條路,昀兒走得步步驚心,開枝散葉,對顧家而言迫在眉睫。”

良久,顧行徴母親眸底閃過一抹複雜,嗓音沙啞了幾分。

“顧府家規,男丁終生一妻不納妾,你既得不到昀兒的歡心,就主動讓位,自請下堂吧。”

……輾轉一夜,沈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到天明的。

顧母最後說過的話,在她耳畔迴旋了整宿。

自己該如何抉擇,毫無頭緒。

沈卿卿決定出府走走,說不定能在街頭看著人來人往,悟到答案。

雨後的晉州,天空澄澈無雲。

但她的心底,卻依舊烏雲密佈。

“快看,賢妃娘娘在尋二十年前丟失的小公主……”一旁的人群朝告示牆走去,議論紛紛。

沈卿卿聽到賢妃的名字,也跟了過去。

告示牆上,果真貼著皇榜。

賢妃誕辰之際,想尋找曾在顛沛時期丟失的小公主,認領物件是一枚鸞鳥玉佩。

沈卿卿看著告示上畫著的玉佩圖案,眼底閃過震驚之色。

這個鸞鳥玉佩和自己丟失的那個,怎如此相似?當年沈卿卿在慈幼局時,身上掛著一個和這一模一樣的玉佩,但在離開時不慎丟失。

張嬤嬤說她當初在河邊撿到自己時,玉佩便放在襁褓中。

難道……沈卿卿不敢多想,連忙順著告示上的地址匆匆去尋了官差大人。

一開始官差大人見她舉止得體,生辰和丟失小公主相差沒幾天,還認真問詢了幾句。

但聽聞她玉佩丟失,便直接失了耐心。

“去去去,本官今日遇到你這樣的不下十個了,冒領當朝公主身份,其罪當誅九族!”沈卿卿大驚,正惶恐之際,身穿飛魚服的顧行徴和一眾錦衣衛走了進來。

“李大人可是要連顧某一併誅之?”官差大人見狀,頓時明瞭沈卿卿的身份,連連彎腰鞠躬拱手求饒。

“是下官眼拙,未能認出指揮使夫人……”顧行徴未再多言,拉著沈卿卿一同離開。

馬車上,顧行徴繃著臉,沒有看她一眼。

“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沈卿卿搓著手,小聲道。

顧行徴擦拭著繡春刀,未有言語。

直到回了顧府門外,他才沉聲道:“日後少出門,我不會每次都在。”

沈卿卿心頭悶了一下,默默看著他離開。

想起顧母說過的話,她心中的惆悵如潮水般襲來。

接連三日,沈卿卿都沒有出錦繡苑。

只是那鸞鳥玉佩一事,始終都卡在她心底。

世上相似之物不計其數,會不會是自己剛好有一塊相似的玉佩而已?她正想的出神,門外驀地傳來小枝的聲音。

“夫人!”小枝氣喘吁吁的身影奔了進來,“街上傳來訊息,公主找到了!”沈卿卿心一緊:“是誰?”小枝頓了頓,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

“皇榜上寫著,公主是江知詡。”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沈卿卿 顧行徴(雙重生復仇虐戀)完結文

標簽: 卿卿  顧行  江知  顧母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