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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

作者:由 橘色姬子 發表于 詩詞時間:2021-12-19

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腿短的胖噠2021-12-19 19:31:40

(已完結)那一年我23歲,他28歲,他帶著他即將結婚的妻子對我說,哦,不是,是和整個飯桌上的所有人說,下週我們就要結婚了。

那一刻,我起身,祝福他們百年好合,一口氣喝了小半杯的白酒,辛辣的酒流過咽喉,燒灼著食道,進入胃裡,最後熄滅。一同熄滅的還有我那小心翼翼,不為人知的暗戀。

那一刻我決定放棄喜歡許嘉禾,結束我長達七年的暗戀。

我第一次見許嘉禾的時候十六歲,他是剛剛大學畢業搬來我家的新鄰居。他身上有著那個年紀男孩子都有的朝氣,搬家第一天他就給我家送了水果,熱情的說,“我叫許嘉禾,最近剛搬過來,可能這兩天收拾房子有些吵,多多包涵,以後就是鄰居了,有事可以隨時叫我。”

是我媽開的門,我很後悔,那一天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起床,這樣給他開門的就是我了。可能他當時略帶羞澀的撓了撓頭,開門時夕陽撞在他的身上,碎了一身的光。但是這都是我的想象,我只知道我媽和我爸說,新來的小夥子挺懂禮貌的,一看就是一個好孩子。

2。 我是怎麼和他產生交集的呢,那是一個平常的週六,但是我偏偏沒有賴床,突發奇想的要去看看清晨的公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媽常說我,每天就知道睡,人家樓下的老頭老太太都晨練回來了你還在那睡。也許就是突發奇想吧,也許是被嘮叨的時間長了,就是想看看清晨的公園到底有什麼好的,什麼原因都好,反正無論是哪種原因,都是促成我往後執念的原因。於是我六點就起床了。

一出門迎接我的不是早上清爽的空氣,也不是熱情的大爺大媽,是許嘉禾的狗。

它直衝衝的朝我奔跑而來,把我撲倒在地,摔了一身的土。我驚恐的眼神警告它離我遠些,但是它絲毫沒有畏懼,甚至伸出了它的舌頭,朝我流口水。

我小時候被別人家的狗咬過,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後遺症,無論是大狗還是小狗,只要在我身邊三步距離,我一定跑的飛起,頭都不會回一次。

所以,即便許嘉禾的狗是一隻薩摩耶,我依舊嚇得不敢動彈。

但是我又很慶幸,許嘉禾喜歡狗,他養了一隻狗,如果沒有這隻狗,或者沒有我今天的突發奇想,恐怕我和他這輩子都沒有什麼交集吧。

“椰椰,過來。”

我面前的大狗立刻起身朝著一個一身運動服,利落的短髮的男孩跑去,很乖巧。和當時撲倒我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他彎腰向我道歉,問我還能不能站起來,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抬頭看著他,清晨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空氣中有著運動過後的潮溼的味道,不是那種惱人的,而是一種淡淡的,清新的味道。也許就是清晨起床,拉開窗簾,開啟窗戶,看著晨光自陽臺撒入,呼吸著清醒後的第一口空氣的味道吧。暖暖的,又帶著一絲涼薄。

我忽視掉他朝我遞來的手,掙扎著自己起了身,和他說,“以後狗還是要拴好,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我這樣好脾氣的。”

他衝我笑了笑,說“好,會注意的,用不用送你去醫院看看。”

啊,他的笑真好看,好像棒棒糖融化在口腔裡,整個身心都醉在這甜膩裡。

我一瘸一拐的上了樓,真是可悲,好不容易起了個早,結果以我負傷告終。

這是當時十六歲的我想法。

但是後來我每一次想起那個早上都會慶幸,多虧起來了啊,然後將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傻笑著。

上樓的時候,許嘉禾就在我後一兩節臺階的地方慢慢的跟著我,可能是怕我走不穩又摔了吧。我媽說的沒錯,他果真是一個好孩子。

然後我開了門,發現他也開了門,開的是我隔壁的門。

真好,他就住我對面啊。那,之前怎麼沒有遇見他,肯定是我太能睡了,否則怎麼也能碰見幾次的。

第二天我依舊起了個早,五點半就在家門口聽著隔壁開門的聲音。

六點整,他出門了。

我佯裝剛要出門的樣子與他撞了個碰面。

“嗨,早呀!”我露出自認為最好看的微笑,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澆滅了我的一腔熱情。

“早,小朋友,你的腳好些了嗎?”

小朋友?誰是小朋友?我已經十六了,不要以為你比我大幾歲就了不起的樣子。

但我只是在心裡暗暗腹誹了一下。

“啊,好多了,所以今天出來運動運動。”

“那一起走吧,放心我這次會看好椰椰的。”

“好,椰椰…名字…真好聽。”

我跟在他身後兩步遠的距離,防止狗再次奔我而來,但是顯然是我多慮了,他直接衝下去了,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今天運氣真好,可以一起跑步。除了被叫小朋友。

一開始我還可以跟上他的速度,但是我高估了我的耐性,還有我的腳腕承受度。

跑了不到二十分鐘,我從和他差兩步的距離,變成差50米的距離,腳腕也開始隱隱作痛。

我咬牙堅持著。

我堅持不住了。

愛誰跑誰跑吧,我是不跑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單元門口,坐在臺階上等他跑完。

於是第一次一起跑步,以我跟不上他再次告終。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看著我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而他氣息平穩,絲毫沒有運動後的疲憊。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你跑的真快。”說完這話,我轉身拉開了單元門上了樓。

我感覺他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進了門。

上樓的時候我問他,“你是高中生嗎?”

“我都大學畢業了。”他輕笑了下。“不過你應該上高中吧。你看著還挺小的。

“高一。”

“那確實還是個小孩。”

小孩,小孩,你才是個小孩。

接下來他的問題我都沒有理他,他也悻悻的沒有再挑起什麼話題。

不過開門前我問他,“以後我有數學題不會可以問你嗎?”

“啊,可以,高一的理科題我還記得些。”

原來他是理科的呀,那我分班也學理好了。

3。 後來我每天晚上放學都會去找他問問題,即便那些課後習題我都會做,但我只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哪怕只有一會也好。

我喜歡看他教我數學題時候的認真模樣,他會在我開小差的時候是用筆敲一下我的頭,告訴我不要發呆。

可是我哪裡是在發呆,是在偷偷看他。

他的睫毛細密濃長,我從未見過有人的睫毛生的那樣好看。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優待吧。

你無意間輕眨的睫毛,在我心裡掀起了一場海嘯。

有時候會帶著今天新做的可樂雞翅,或者新買的小甜點送過去,美名其曰,感謝幫助。

時間長了我知道他的飲食習慣,他喜歡吃甜的,和我一樣,真好。但是他不喜歡吃辣,或者說他不能吃辣,有一次我給他帶了我媽做的辣子雞,他只是吃了一口就喝了半杯水,被我嘲笑了半天。

他強撐著說:“我這是太渴了,是這個菜太鹹了。”

他還威脅我,許嘉禾板著臉說:“你要是在笑,下次找我問題可要收費了。”

我舉手做投降狀,說:“好的,就是菜太鹹了。”

我笑到肚子痛,他真的很可愛。

可能這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吧。雖然我一直都沒有覺得他比我大多少。

要知道,那一小份辣子雞是我偷偷盛出來的,為了省下這一碗,我米飯都少吃了半碗。

但是他有時候也會很忙,會晚上十點才回來,他晚回來一次我都要討伐一次萬惡的資本主義,從而更加堅定了要學理的決心,因為我真的害怕在政治課上學習資本主義的時候會在上面畫小人。事實上,我也確實在書上的資本主義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在上面標註著,萬惡之源。

他不知道,每次他晚回來的時候我房間的燈都會亮著,等到他開門的聲音,我才會去洗漱,然後沉沉入睡。

他不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4。 有一天晚上,他回來的很早,看到我和一個男同學一起回來。

我不喜歡這個男同學,我覺得他很笨,一道兩分鐘就可以解出來的數學題,我足足講了十分鐘還是沒有聽懂,直到上課他才說懂了一點了,下節課間再來問我。

當晚和他一起回來也是因為他說他也住這附近,順路而已,他一路上嘮嘮叨叨說個不停,吵得我腦仁都要炸了,但我沒有想到會遇見下班回來的許嘉禾。

我站在單元門口很是尷尬。我慌了神,我想和他解釋說,我們就只是順路而已。但是當時的我過於慌亂,支支吾吾,臉都漲紅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許嘉禾看著我慌張的樣子笑出了聲,說:“你害羞了啊,不就是談戀愛了,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

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真的很欠打。

我剛要反駁他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他卻用手揉了揉我的頭。

他揉我頭了誒。

雖然動作真的很像在揉狗,但我被他,許嘉禾,摸頭了誒。

於是我沒出息的又紅了臉。想解釋的話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

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完了,我今天沒有洗頭,會不會有頭油啊。我一定每一天都洗頭。

我想,我真的栽在他身上了吧。

5。 高二那年寒假,我要和家裡一起去外公家過年,臨走前我問他,“今年過年你回家嗎?”因為去年他沒有回家,我想應該是太遠了,或者工作忙吧。

許嘉禾說:“今年嗎?應該是不回,統共也沒放幾天假,回去路程太久,也帶不了幾天。倒是你,回去了,現在還小,多陪陪家人,等你像我這個年紀了,總是有些身不由己。”

“你才更應該多陪陪家人呢,去年你就沒回家,還說我?”

他輕笑了下,“是啊,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像我這樣。快走吧,新年快樂啊,小朋友。“

”新年快樂。” 許嘉禾。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怕他發現我叫他名字時用盡的所有情感,怕一喊出口,就花光了所有勇氣,怕…。他會攆我走。

即便這個名字已經在無數的夜晚默唸過多遍,但還是在開口前就洩了氣。

我坐上離開的車,我才發現,其實我們之間的距離從來就沒有近過,他只不過是把我當作鄰居家的小妹妹,但只有我不想而已。

所以在離開的時候他只是像長輩一樣叮囑我,和我說了一句最普通不過的新年快樂。

我在外公家過了初三就吵吵著要回家,說我還有寒假作業沒寫完,不論外公怎麼留我我都要走,那是我很少的叛逆。

我七點就趕去汽車站,但是車站要初五才通車。我在路上打車問,師傅去臨市嗎?

臨市離這走高速要兩個小時,師傅都以時間太長拒絕了我。

我從早上七點打車打到中午十二點,中途還去肯德基點了杯熱牛奶,否則我想我可能會凍死在路邊吧。

北方的冬天,颳著肅殺的冷風,寒風一吹,像針尖插入骨髓,久久不能舒緩。

終於我遇到了一個願意載我的司機,可能是看我的臉被寒風吹成紅蘋果或者是在路邊凍的踱步,他說他可以送我,但是得多加五十塊錢。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上車了,反正今年壓歲錢收了不少,要是再等下去,我就見不到他了吧。

我在車上昏昏欲睡,覺得師傅車上的空調開的真足,把我熱的都流汗了。

等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我強撐著上了樓,敲了敲許嘉禾的門。

我剛想給他一個驚喜說,“沒想到吧,我回來了!”

但,開門的是個女人。

沒錯是女人,是一個長得很具有誘惑力的女人,一身紅裙,還是絲絨質地的吊帶裙,捲曲蓬鬆的頭髮隨意的披著,剛好擋住肩頭。

是一個和我截然不同的女人。

我的笑容在見她的那一刻上不去也下不來,就那樣尷尬的掛著。

“姐姐你好,嘉禾哥在嗎,這是我給他準備的新年禮物,祝他新年快樂,姐姐你也新年快樂啊。”

她微微挑了挑眉,接過了禮物,可能也回了句新年快樂吧,但是我那一刻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了,我開始耳鳴,我看見許嘉禾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著鍋鏟,一邊走一邊喊著,“誰呀,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這辣椒太嗆人了,我要窒息了。”

他走到門口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說:“寧寧,過年你怎麼回來了,要一起過來吃飯嗎?”

我忙說,不了不了,家裡已經做好飯了。慌亂的從包裡掏出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去。眼淚就這樣留下,一滴一滴打在手指上,可能也是在埋怨我的不爭氣吧。

開了門,直接埋在被子裡,淚水溼透了枕頭。我真的不想哭的,但是我控制不住它,就像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喜歡他。

再醒來的時候,入眼是慘白的天花板,鼻息裡都是消毒水的氣味,逼仄著我清醒。

我在醫院裡。

發燒了,39度,是我媽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還是趕回來了,發現在被子裡燒的迷迷糊糊的我。

新年伊始就進醫院,怕不是要觸一年的黴頭吧。

我看著碗裡熬的濃稠的魚片粥,沒有一絲食慾。我想,他倆早上在家也會喝這樣的粥嗎。我送他的禮物他也沒拆吧。畢竟我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鄰居罷了。

感冒吊了三天的水,我就回家了。

其實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但是我不想回去,我怕回去會碰到他倆一起出門,我怕看到他我會不知所措,我怕遇見他。

整個寒假我沒怎麼出門,就算出門也會刻意避開他的時間。

就這樣過了一個寒假。

6。 高二下學期,學校要求所有學生都要上早自習,從原先的八點上課到現在的六點半到校。

這樣我和許嘉禾的時間又對上了,因為我上早課的時候恰好是他出門運動的時間。

雖然每天我都提前半個小時出門,但還是有起不來的時候。

我匆忙的換好了鞋,一開門就看見了正打算出門的許嘉禾。

四目相對,我想裝作沒看見,但還是放緩了穿鞋的速度。

可能是太久沒見他了,我佯裝不在意的從他身邊經過卻被他叫住了。

“萬寧,好久沒見你了,你這是…上學去嗎?”

“對啊,因為要升高三了,有點忙。”

“那你…注意身體。”

可能還是心有不甘,或者就是想讓自己死心吧。

“嘉禾哥,你女朋友不和你一起嗎?”

“女朋友?啊,你說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啊,那個是我姐,她剛好過年那段時間在這邊,就過來看看我,唉,說到女朋友,我也確實應該找一個了。”

聽到這我放緩了下樓的速度,與他並排。

“啊,是姐姐啊,姐姐長得可真好看,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我抬眼看他,初春的朝陽剛剛升起,從玻璃窗緩緩撒入,投在身上,暖洋洋的。

“嗯…乖巧一點的吧。”

聽到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朝上的趨勢。

“你不是著急上課嗎,快走吧。”

“啊,不急不急,還有一會公交才來呢,我送你的禮物,你…看了嗎?”

我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默默絞著手指。

“一個水晶球,裡面還有個小女孩在跳舞,很可愛。”

“那你…喜歡嗎?”

“謝謝你,我很喜歡。”

“那我先走啦。”

我向前跑了幾步,轉身衝他喊道,“嘉禾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我希望你新年快樂,也不止新年快樂。

許嘉禾不知道那個水晶球是我自己一點一點裝好的,就連裡面的小女孩都是我按照自己的模子雕的,許嘉禾他喜歡,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實也有點喜歡我。

7。那天過後我不用每天提早半個小時起床,每天出門都能遇見剛要出門的許嘉禾。他總是衝我笑笑,然後說,“早呀,寧寧。”

很奇怪,日子一天天變長,太陽高度在不斷的變化,但每一束自窗投入的光都恰好能打在他身上。

高三這一年,許嘉禾的工作有了變故,他要調離這個城市,他要搬家了。

他搬家的那天我去幫他收拾行李,我看著原先裝的滿滿當當的房子,一點一點變得空蕩蕩的,心裡好像也缺失了些什麼。

我將我之前送他的水晶球細心的收好,放在裡面,問,“那你要去哪個城市啊,以後還會回來嗎?”

我可真是傻,他這邊又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人,離開了又怎麼會回來。

“在襄陽,應該不會回來了,但是你要是有學習上的問題還可以問我的。”他安慰的摸了摸我的頭。

也不知道是他這個動作太過敏感,觸動了我內心裡的某處神經,還是對他離開的不捨,我鼻頭一酸,眼淚順勢而下。

許嘉禾見我哭了,一時慌了手腳,手在我的面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後還是我用手背胡亂的擦了一下。我說:“那你離開了,也不要忘了我啊,我看這也收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會的。”

我不知道他的會的是不會忘了我還是什麼別的。我逃避的不想送他,不想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離開的我生活,乾淨的就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我以為我不去看著他的離開,他就會一直在一樣。

但,他走後的兩三天就新搬進來一個住戶,是一對新婚夫婦,看起來很是恩愛。但是我的許嘉禾,他不會再出現了。

7。 高中畢業,我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學校,離襄陽不是很遠。但是我不敢去找他,我不知道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看他,敘舊嗎?可是我們之間除了學習上的問題我找不到什麼其他的理由去打擾他。

也真的是怕會打擾他吧。

我和他說我上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學,離你還挺近的。他說了句恭喜就沒了。

其實我很想說我是因為你才會選擇這裡的,本來我可以選擇離家近一些的,但,我還是選擇了你,因為你而已。

我總是會翻看他總共不到十條的朋友圈,每一條我都可以背誦下來,舍友看我每天都會看一個男人的朋友圈,打趣道:“這是你男朋友嗎,看這朋友圈好像老幹部啊。”

是男朋友嗎,不是吧,他就連我喜歡他都不知道。

“不是,是鄰居哥哥。”

“啊,哥哥啊,原來你喜歡這口啊,怪不得人家戲劇社的譚司宇追你一年多也沒見你鬆口,原來是心有所屬啊。”舍友故意打趣道。

不知道是她這句打趣觸動到了我,還是別的什麼,我決定這個週末我要去找他。總不能就一直都是哥哥吧,我不想讓他當我的哥哥。

週六一早我買了最早的一班車,下了車,看著我們的聊天框,有一種無措感。

我該怎麼說,說我來襄陽了嗎,說你在忙嗎,要一起吃飯嗎。

最後我只是打下了,嘉禾哥,我們有個採訪任務,我恰好來襄陽了,要見面嗎。

好在,他沒有拒絕我,約了個見面的地方,說要請我吃飯。

我在那個飯店點了杯茶,是他喜歡的紅茶,呵,別說,還真的是像老幹部一樣的喜好呢。

我看著他推門而入,還是像我初見他時候的樣子,清清秀秀,有一種少年老成的穩重。

他笑著和我招手,然後坐下,問一下我的近況,我好像只是一個回答的機器,他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什麼,他不問,我就喝一口茶,看著他,彷彿想把這些年來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

“那你呢,你…最近怎麼樣?”我低著頭,用手指在茶杯上畫著圈圈,期待著,又在膽怯著,怕他說他已經有了歸宿。

“還可以,你呢,交男朋友了吧,寧寧也長成大女孩了,一開始進門我都沒敢認,在學校肯定追你的人不少吧。”

“沒有,還沒有男朋友,倒是你,也這麼大了,有女朋友了吧。”我故作輕鬆的口吻,試圖用我的不在乎掩蓋內心的不安。

“那是當然,畢竟你嘉禾哥長得也不差是吧。”

他有女朋友了,也是畢竟他也不會等我。

“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啊。”我沒有抬頭看他,我怕一抬頭就洩漏了我眼裡的失落。

“說到她,她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他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都沒有聽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住吃完那頓飯的,飯後我看著他女朋友來和他一起回家,看著她,我竟然一點都氣不起來,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彷彿這樣好的許嘉禾就應該有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在身邊吧。

8。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茫然的蹲在宿舍門口,我不知道我保持那個姿勢有多久,久到聽到有人叫我,起身一個趔趄,穩不住身型。

是譚司寧,他慌亂的跑過來,接住我,我才沒能摔倒。

我在他的懷抱裡,我問他,“你喜歡我嗎。”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加緊了力度,彷佛怕只是一場夢而已。

他說“喜歡,在戲劇社看你在臺上表演話劇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你,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生,然後…。”

”那我們在一起吧。”我打斷了他的話,從他的懷裡一點點離開。

“那我,我,明天來給你送早餐啊!”

聽著他的聲音,我沒有回,只是茫然的進了宿舍門。

譚司宇真的是一個很稱職的男朋友。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送早餐,就算是寒冬,他也會從衣服裡掏出溫熱的牛奶,遞給我,出校外活動,無論多晚他都會來接我,和我一起坐公交車,講述他今天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我努力去應和他,但是我發現,我做不到。

我和他談了兩年的戀愛。我每一天都在試著去喜歡他,試著去接受他。也只是試著而已。

我23歲那年,收到了許嘉禾的邀請,說是要聚一下,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和譚司宇說,“我要去襄陽做一個採訪,可能晚上回來有些晚,你就不要等我了。”

他淡淡的回了句好。這和他往常很不一樣,但是我沒有在意。

第二天我到了襄陽,發現包間裡除了我外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

那一年我23歲,他28歲,他帶著他即將結婚的妻子對我說,哦,不是,是和整個飯桌上的所有人說,下週我們就要結婚了。

那一刻,我起身,祝福他們百年好合,一口氣喝了小半杯的白酒,辛辣的酒流過咽喉,燒灼著食道,進入胃裡,最後熄滅。一同熄滅的還有我那小心翼翼,不為人知的暗戀。

吃完飯,他們提議去KTV,我以我身體不適為由推辭了,一出門,我看見了倚靠在飯店柱子上的譚司宇,他穿著一件長款白色羽絨服,腳下隨意的踢著石子,他看見我出來,眼睛溼漉漉的,好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

那一刻我覺得他和我很像,甚至我還比他好一些,起碼我有一個人這樣愛著我,而他呢,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跑過來,將我圈在懷裡,說,你喝酒了。邊說邊把他的圍巾一點一點的細心的圍在我的身上。

我抱住他,埋在他的體溫裡,說,他結婚了。

譚司宇將我抱的更緊了,揉了揉我的頭,說,要吃辣子雞嗎,我回家給你做?“

那一瞬,我覺得彷彿有一種強大的溫暖包裹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抬頭盯著他的眼睛說,”好,回家。“

我以為我知道他結婚會很難受,但是我發現當那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我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受,可能我只是一種執念,執著於我那些膽怯,羞於出口的愛意。

終究也只是我的執著而已。

一陣風吹過,微微寒意,帶走了我的幾分酒意。

譚司宇將我往他身邊又拉了拉,將圍巾又裹緊了些。

圍巾上殘存著他的溫暖,將我團團圍住,裹緊了我的身體也包住了我那顆殘破的心。

我看著圍巾,看著我倆緊握的雙手,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不必執著什麼,也不必追著什麼。

(全文完)

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默仙笙2021-12-22 07:57:36

天后無心

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圓圈2021-12-22 08:46:40

玲瓏骰子安紅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顧安倩喜歡趙景珂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

因為顧安倩喜歡一個人是轟轟烈烈的,她恨不能每天說上一百句“趙景珂,我喜歡你。”

可惜趙景珂承受不住如此厚愛,避之不及!

直到後來,顧安倩把心掏出來給趙景珂看。

1、

兵部侍郎顧欽生有一女,取名“顧安倩。”

在此女三歲時,隔壁的趙將軍府邸添了一個弟弟,她便隨著孃親去送禮。

趙家世代從武,卻子嗣丁薄,趙夫人在三十歲的高齡才生下一子,今日便是此子滿日之宴。

趙府賓客滿座,熱鬧非凡,顧夫人牽著小安倩在人群中穿梭而過,最終來到一處庭院。

院中一派春光麗色,池塘邊白石鋪地,花蔓繞廊,樹木蔥翠,鳥雀齊鳴。池塘的水面上睡蓮盛開,時有蛙鳴自水面傳來。

顧夫人還未走近,已有嬤嬤快步迎上來。

“顧夫人安好,我家娘子已恭候多時。”

說罷低頭恭敬地領著二人來到一間雅閣。

精繡的拔步床上,一豐盈美婦半躺在床頭,見到安倩母子二人,頓時喜笑顏開。

只聽美婦開口道:“終於盼來了妹妹,倩姐兒最近又長高了不少。”

美婦揉著小安倩今日梳的兩個頭包兒。

“日日見這孩子也沒察覺?倒是姐姐吃了不少苦。”

“這次著實兇險,若不是……”

小安倩看著孃親與美人阿姨淚眼婆娑的敘舊,天生好動的她眼珠子開始亂轉,給自己找起好玩的。

不遠處的搖籃裡,有個頭戴虎頭帽的白嫩嬰兒正揮舞著肉嘟嘟的雙手。

恰巧被眼尖的小安倩看見,只見她慢慢挪到嬰兒面前,伸出小手抓住了那個小拳頭,又放開,又抓住。

接著又在嬰兒臉上摸了一把。

咦,好軟,跟塊豆腐一樣滑。

再細看,又像一塊白麵饅頭,看著看著,小安倩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嗚哇,嗚哇!”

一陣響亮的哭聲傳來,驚動了正在交談的兩位夫人。

她們尋聲望去時,只見小安倩的粉唇還在嬰兒柔嫩的臉頰上吸允。

顧夫人連忙拉開自己的閨女,抱起哭泣的小嬰兒哄道。

趙夫人見此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

“看來倩姐兒喜歡珂哥兒,妹妹不然我們兩家定下娃娃親,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我看可以。”

“姐姐可別亂開玩笑,孩子還在呢?”

顧夫人連忙朝小安倩看去,只見她支著腦袋,若有所思!

小安倩知道娃娃親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像爹爹和娘一樣,睡在一張床上。

這麼說娘手上抱著的弟弟就是她的小夫君了。

自此,小安倩日日都會來趙府找她的小夫君。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眨眼十六年一閃而過。

美者顏如玉,顏若芙蓉花。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京城裡流傳這這麼兩句話。

其一說的是兵部侍郎的千金顧安倩。

其二說的是趙將軍的獨子趙景珂。

2、

遠遠只見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步步生蓮朝著趙府走來,趙府眾人卻面色緊繃如臨大敵。

“顧 顧大小姐,我們公子不再府邸,請您改明兒再來。”下人戰戰兢兢的開口。

“好大的膽子,連我們小姐都敢攔,待趙將軍趙夫人回來,有你們好果子吃!”秋月雙手叉腰從小姐身後走出,滿臉不忿。

趙將軍夫婦剛去往邊疆,這群下人就欺負她們家小姐,

“秋月姑娘饒命,是三重吩咐我們這般做的,千萬別跟小的過不去!”

下人嚇得汗流浹背,要知道老爺夫人最是疼愛顧大小姐,若是知道他們敢這般對她,還不拔了他的皮!

可是他也沒辦法,少爺下了死命令,不讓顧大小姐進府!

這時,一陣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聲音響起。

“你們少爺可是說不準讓我從前門進府?”

“是!”下人被這聲音蠱惑,連忙答到。

一說完,急忙捂著嘴,自知不妙,這不是承認少爺在府邸嗎?

“我也不為難你們,把側門開啟,讓我進去見他一面。”

顧安倩慢條斯理的話裡有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下人們面面相覷,顧大小姐說的沒錯,這樣一來,即沒有違抗少爺的話又不得罪顧大小姐。

趙府深處的竹裡館,一男子步履輕緩優雅,背影清瘦如竹,一身月牙色錦袍裁剪得恰到好處,隨著他緩步而行,如詩似畫,當真是風采無二。

“公子,安倩小姐從側門進來了!”三重低聲稟報道。

“本就沒指望他們攔的住顧安倩,本公子只是想得片刻清淨都不能。”

趙景珂眉語微皺,只要有關顧安倩,他的頭就隱隱作痛。

三重不懂,如果有人如此愛慕自己,天天變著花樣下廚,那自己死而無憾!

可惜公子心硬如鐵,愣是冷臉相向。

“三重你在心裡嘀咕什麼?”

趙景珂自小聰慧絕頂,旁人在想什麼他一目瞭然。

“沒什麼,沒什麼。”三重立馬收回自己的小心思。

顧安倩出現在竹裡館的時候,趙景珂正在練字。

都說字如其人,果真不假,趙景珂的字跡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毫不拖泥帶水。

對她亦是如此。

顧安倩沒有打擾他的雅緻,坐在一側觀看。

不禁憶起趙景珂兒時的情景。

三歲時的趙景珂,兩顆圓圓的黑眼珠子,兩頰有嬰兒肥,走起路來一墩一墩的,可愛極了。

每天一見到顧安倩,就笑著喊著“安倩姐姐我們去看魚兒。”

六歲時的趙景珂已上了學堂,他的聰慧讓老師都讚不絕口。

每每在顧安倩面前總能吹噓一番自己如何厲害。

十歲時的趙景珂已經是個小小少年郎了,跟著趙將軍習武,多苦多累都不吭一聲,只有在見到顧安倩時,會語帶撒嬌的求投餵。

顧安倩也很給面子一口一口喂著趙景珂喝甜湯,那時候的趙景珂比顧安倩高半個頭,蹲著也不嫌累。

十三歲時的趙景珂,不知何時嬰兒肥已褪去,面容開始變化,已瞧不出小時候的影子。

顧安倩還是如小時候那般照顧他,在趙景珂沐浴時,顧安倩進去給他搓背,結果被趙景珂黑著個臉趕了出來!

十六歲時的趙景珂,一雙眼睛狹長又勾人,眼尾彎曲,眼周紅潤,形似桃花。

往往讓顧安倩看的失神,試問誰能抵擋這雙眼睛的主人。

不同以往的是,趙景珂已經煩透了她,不願她的靠近,不願她的關心。

也不願當她的小夫君!

“看夠了沒!”趙景珂語氣冷淡,其中厭惡之情明眼可見。

“不夠,我的小夫君我愛看多久看多久。”

顧安倩回過神來,更加堂而皇之地看著眼前之人。

趙景珂看著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心裡生出一股子戾氣!

“顧安倩,我告訴過你,有生之年,必不娶你,不用白費力氣,帶著你的食盒離開。”

趙景珂的話斬釘截鐵沒留情面,也是,誰會對自己討厭的人有什麼好話。

“為什麼?”顧安倩不由問道。

小時候他們很好,哪怕只剩最後一塊桂花糕,都會分著食用,從什麼時候開始趙景珂如此厭惡她?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定要有個理由,當初不過我孃的玩笑話,你不必當真。”

“可是我喜歡你,你知道的,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沒有,一點都沒有,你別痴心妄想。”

趙景珂沒有絲毫猶豫,就像甩開一件討厭又粘人的物件。

顧安倩不信,又不得不信。

她怔怔地看著趙景珂無情的模樣,直到嘴角嚐到鹹味,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這幾年來,她每次鼓起勇氣朝著他一步步走來,又被他一步步逼退。

他真狠,連一點念想都不曾給她留下。

她想,自己還是不要再礙著他的眼了。

那天起,趙景珂再不曾見到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

他的頭終於不用再疼了。

好景不長,他好像病了,總會看到顧安倩笑語嫣然朝著他走來。

大夫來了,診斷出相思病。

真是可笑,他從未愛上任何人,又怎會患上相思病。

夜深人靜時,他的暗衛秦放給他遞上了一枚藥。

“主上每次相思,服下這枚藥丸就會暫時抑制。”

趙景珂看著眼前這枚不起眼的藥丸,將信將疑。

吞下後,他的病果真好了,顧安倩又是那個不值一提的女人。

3、

“小姐,這就是狀元郎送的那個琉璃盞,聽說這是邊番進貢的貢品,只此一件,要我說狀元郎相貌堂堂,對小姐又細心妥帖,是夫婿的最佳人選。”

秋月一臉滿意之色,今朝狀元郎在朝堂上替聖上解決了一大難題,聖上就將此物御賜給了狀元郎。

如今一轉眼,這琉璃盞就在自家小姐手中。

就衝這份心意,秋月就站隊狀元郎。

她家小姐樣樣出眾,有的是人追求,這不,當今狀元郎都愛慕她家小姐。

顧安倩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眸,是他。

那日她在聚書齋,碰巧遇上一群學子,其中為首之人便是劉學義,此人文采斐然,才華橫溢。

更碰巧的是兩人同時選中一本書籍,劉學義謙謙君子,禮讓於她。

之後又偶遇過幾次,都是發乎情,止乎於禮。

直到劉學義高中狀元,爹爹看中他的才華,經常邀請他來府邸深談。

劉學義每次前來,必然會給她帶上一份小禮物。

他的心思明明白白,毫不遮掩。

爹爹動了招婿的心思。

因為趙景珂,她在京城的名聲算是敗光了,劉學義真心愛慕她,爹爹覺得將女兒交給他是個明智之舉。

看著爹孃那雙憂心的目光,日漸發白的鬢角,顧安倩深覺自己的不孝,她的一意孤行,不知讓他們操了多少心。

她願意試著接受劉學義。

將來夫妻舉案齊眉也能讓二老安心。

女兒的鬆口,讓顧侍郎鬆了一口氣,真怕她死腦筋,吊死在趙景珂那棵歪脖子樹上!

小時候看這孩子挺乖的,沒想到長大了竟成了如此模樣!

劉學義再次拜訪時,顧侍郎將人叫到了跟前。

“學義呀!說來慚愧,小女安倩芳齡雙十,尚未婚配,我們做爹孃的著急,不知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人選介紹一番?”

劉學義心中一喜,自那日一見傾心,他早已深陷在顧安倩的眼眸中。

她的一舉一動,一顧一盼,皆能挑撥他的心絃。

“學義愛慕顧小姐已久,原本想過段日子厚著臉皮上門求娶,若顧侍郎不嫌棄,今願求娶。”

劉學義單膝下跪,姿態十足。

“還有這等事,有此女婿,我求之不得。”

顧侍郎哈哈大笑扶起劉學義,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當晚留其下來食膳。

不肖一天,二人即將結親的事就傳遍整個京城。

今日是趙景珂回京的日子。

顧安倩知道,卻不在意,畢竟那人也不稀罕他的在乎。

長長的隊伍從顧府門口經過,來到趙家。

三重早已等在府門口迎接。

公子遠赴南疆前,吩咐他守好府門,三重與有榮焉,如今終於等到公子立了大功回來。

遠遠就瞧見一隊士兵朝趙府來,為首之人清風朗月,不是一年未歸的公子又是何人。

“恭迎公子迴歸。”

下人們一口齊聲。

趙景珂利落的下馬,沒有立馬進府,而是掀開身後馬車的簾子。

一女子踱步而下,三重一愣,公子帶了一位姑娘回來,眼神不自覺的便朝著隔壁的顧府看去。

顧府大門緊閉,聽說顧家小姐今日與狀元郎去遊湖了。

“三重,將玉燕小姐帶到竹裡館。”

三重聽了一愣,半響才回過神,道了聲“是。”

竹裡館可是公子的院子,這姑娘如今住進去,怕不是未來的夫人?

只見公子輕聲與那姑娘道:

“玉燕,你救我一命,我曾應允給你一樁婚事,如今我要進宮面聖,請聖上為我們賜婚。”

三重又一驚,顧大小姐剛訂婚,公子也要成婚了。

“景珂無需掛心,玉燕等你歸府。”

只見那女子一臉嬌羞,看著公子離去的背影滿臉通紅。

第二天聖旨就下來了。

一道是趙景珂破了南疆,封為定國大將軍的聖旨。

還有一道是賜婚予趙景珂與江南總督的嫡女陳玉燕。

碰巧的是趙景珂成親的日子與顧安倩同一天。

趙府開始忙碌起來,處處張燈結綵。

隔壁的顧府也不閒著,早就開始準備婚慶嫁妝。

顧安倩正繡著自己的嫁衣,腦中卻依稀記起當年的話。

那是十四歲的趙景珂,紅著臉對她說“安倩,今後你不準再與其他男子眉來眼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將來你是要嫁給本公子的。”

她是怎麼答的?

“你是我的小夫君,現在是,將來更是,一輩子都是。”

物是人非,當初的少年早已變了心。

劉學義還是常常來顧府,見到顧安倩時,總會上前說上幾句貼心的話語。

顧安倩總是安靜的順從,對於這個男人濃烈的愛她能做的也僅僅如此。

三重時常看到狀元郎在顧府來來去去,也經常撞見公子與玉燕姑娘親親我我。

他想,顧大小姐終於放棄公子了。

可惜天不隨人願,一切的變故突如其來。

公子在某一天突然要去找顧大小姐,剛出府門就突然暈倒了。

府裡的郎中來了又去,沒一個查的出病因,聖上聽聞後,派來醫術最高明的御醫來診治。

御醫把過脈,看過病狀後,搖了搖頭:

“此乃南疆巫蠱之術,名為換心蠱!顧名思義,就是要換心,更重要的是,換心之人必須心甘情願,不能有絲毫勉強,方可救活定國將軍。”

御醫的話落,眾人的目光都看像陳玉燕,她是趙景珂未過門的妻子,除了她,還能有誰?

“不要,我不要,換了心我就活不成了!”

陳玉燕嚇得心驚膽戰,當夜趁著夜色偷偷回江南。

顧安倩知道趙景珂病重的訊息還是在成親的前一天。

她的閨房貼滿了喜字,連被褥都換成了大紅色。

她的嫁衣整整齊齊的立在衣架上,等著明天穿上坐進八抬大轎。

她的嫁妝堆滿了整個院子,整整一百零八抬,每一抬爹孃都給她添的滿滿當當。

而她的魂卻飛到了趙府,飛到了竹裡館,她好像看到趙景珂嚥下最後一口氣。

她嚇壞了,誰都能死,那個她自小放在心尖上的人絕不能出事。

她已忘了自己是怎麼告訴爹孃要悔婚的,爹好像打了她一巴掌,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娘好像也對她失望透頂。

她也忘了自己是怎麼出的顧府。

等她回神時,已在趙景珂的床前,他瘦了,面色泛著青紫,唇上毫無血色,御醫說如果今天在無人能換心得話,趙景珂必死無疑。

幸好她趕上了。

番外

我是將軍府的嫡子,爹疼娘愛,還有一個一心一意愛我的顧安倩。

原本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是履行跟顧安倩從小的約定,當她的小夫君,一輩子疼她,愛她。

十五歲那年,一個人的到來,打亂了我原本安逸的美夢。

那人自稱是我的外公,是曾經的太傅,今年已有五十來歲,眼角的皺紋清晰可見。

他跪倒在我面前,喊我的名字,並告知我,我是先皇后拼死生下來的皇子。

我本該是當今太子,是當年的貴妃搶了母后的後位,她的皇子還搶了我的太子之位,還要斬草除根,殺了我。

他們不得已之下將我與趙修的嫡子掉包了,讓我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京城。

我自小聰慧,野心也大,既然我本該是太子,那自然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第一件事就是遠離顧安倩,因為她的父親顧侍郎是太子的人,我與太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能與顧安倩在一起。

我以為離開她是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在她黏上來的時候,給她一巴掌,疼了,她自然不敢上前。

沒想到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如此艱難,她疼,我更疼,她傷,我更傷。

直到我的暗衛秦放告訴我,有一種藥吃下,可以緩解心中的疼,名為相思藥。

我迫不及待的服下,那一刻我的內心無比的強大,再也沒什麼能夠阻擋我前進的步伐,哪怕是顧安倩。

每當相思藥的藥效過後,我就無比的思念顧安倩,我迫切的想要看到她,時常幻想她就在我身邊。

從南疆回來了,聽到顧安倩要大婚的訊息,我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我的頭很疼,我想相思藥怕是再沒用了!

那個狀元郎生的俊秀,對顧安倩溫柔以待,滿眼的愛意都要溢位。

我已經咬碎了牙,我要找出劉學義的把柄,我要告訴顧安倩,劉學義不是一個值得嫁的人。

秦放遞給我的訊息讓我不禁頻頻後退,老天爺真愛戲弄人,劉學義竟是趙修的親子,真正的趙景珂!

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要將顧安倩還給她真正的小夫君。

不,不行,他要找回顧安倩,找回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

老天爺既然已經錯了,何不將錯就錯!

相思藥的反噬居然在此時發作,心口猶如一萬隻蟲子在撕咬,漸漸頭暈目眩……

等趙景珂再次醒來時,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奇怪,三重的模樣很是憔悴,陳玉燕也回了江南。

他無心多問,最要緊的是,今天是什麼日子?

從三重的嘴裡得知今日是十月初十!

趙景珂從床上一躍而起,不好!顧安倩今日要嫁給劉學義了,他必須去阻止,顧安倩是他的!

趙景珂趕到時,裡面正喊到“夫妻對拜!”

“不行!”

他不顧一切闖進大廳,此刻他的心中早已沒了太子夢,他只要他的顧安倩。

劉學義看到趙景珂冷冷一笑“你醒了,有的人卻永遠醒不來!”

趙景珂不耐煩他。

“顧安倩呢?她不能跟你成親,我要把她帶走!”

“安倩,你怎麼有臉問她?”劉學義在也忍不住了,紅著眼一拳朝著趙景珂的臉打去!

趙景珂接住他的拳頭,皺眉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打架的,趕緊讓顧安倩出來!”

劉學義拼命掙扎,他不會放過趙景珂!

眼看劉學義沒完沒了了,趙景珂心煩氣躁,一腳將他踢飛。

顧安倩到底躲哪了,等自己找到她,看他怎麼懲罰她!

就罰她立刻嫁給自己,這個主意不錯,他們錯過了這麼多年,早該成親了。

突然有個東西從劉學義懷中摔落,趙景珂順手接過。

他的眼力一直極好,如今卻有點懷疑,這上面怎麼會有顧安倩的名字,不可能!

趁趙景珂愣神之際,劉學義一把搶過木牌,抱在懷中,悲痛欲絕!

顧安倩生是他的妻,死了亦是,將來等他百年之後,二人定要葬在同一墓穴。

若有下輩子,他定會比趙景珂早一步認識她。

“不!顧安倩你在哪?你出來,顧安倩!”

趙景珂壯若癲狂,在劉府四處尋找,顧安倩肯定是躲起來了,他要找到她!

秦放顧不得那麼多,一躍而出,將他打暈帶走。

在醒後,趙景珂反而冷靜如初,卻沒人知曉他的胸腔空蕩蕩的,那裡少了一顆心,被顧安倩偷去了。

“顧安倩出什麼事了?”

秦放抿著唇,一臉難色,他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趙景珂臉色一沉。

“那日主人暈厥,當今聖上派了太醫院首席御醫來,御醫說主上是中了南疆的巫蠱之術,需換心放可活。”

趙景珂臉色一白,如今他活著……

“陳玉燕一聽當夜就嚇跑了,緊要關頭是顧大小姐以命換命!”

具體細節就連他都不忍說出來,顧小姐救了他們主上。

趙景珂心神聚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顧安倩 的屍首呢?”趙景珂一字一句道。

“被顧侍郎帶走了。”

趙景珂回顧他這一生,活著有什麼意思?

他將顧安倩弄丟了,他怎麼能將她弄丟了呢?

他要去把她找回來。

碧落黃泉,他陪她一道輪迴。

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知桉2021-12-25 09:54:41

【已完結,完結版見作者主頁】我覺得,你只當陸君璟也挺好的。”

只當那個“珺璟光芒,河漢江淮”的陸君璟,只當那個本該父母雙全,兄友弟恭的陸君璟。

《陵國之白頭吟》完結

有沒有那種虐得心肝兒疼,讓人非常意難平的be言情文?開放性結局也可以!?snow2021-12-25 21:06:32

他以為,他只是愛上了一個殺手,還在等著同她相見,殊不知,他等的姑娘,已被他親手送去和親。

後來,他拍著她的棺槨:“還沒問你呢,願不願意嫁給我。”——《柳驚月》[結局 HE]

標簽: 趙景  顧安倩  嘉禾  劉學義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