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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束河看客棧是怎樣的體驗?

作者:由 濤濤 發表于 攝影時間:2018-06-17

在束河已經呆了一年半了,陰差陽錯的來了就留下來了。曾經有大半年的時候是一個人守著一個15個房間的院子。晚上靜得可怕。周圍一個人也不認識。

表哥從深圳打電話來讓去麗江幫他接管院子。我之前是拿著他工資的幫他管著兩個加起來1000畝的農莊。當然農莊和客棧都不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其他股東。但是他要是喊我去,肯定其他股東也同意了,而且也代表他確實沒人喊了。

原來看管這個院子是他的司機,之前還是他爸就是我姑爹的司機,司機一家四口打理著這個院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接待客人。

表哥是個大勒勒的人,不但發著司機的工資,每年還要貼進去不少修繕院子的錢。這個司機呢,玩著個碩大的院子當時也是號稱鹿苑路第一的老闆,玩得也就也不知所謂了。後來我接管以後,這條街的朋友告訴我,丫當時膨脹得姓啥也不知道了,整條街的人都以為丫是老闆,只有少數幾個比我們先開院子的知道我表哥。丫就在那個時候和另一個承包院子的姑娘好上了,現在要去幫姑娘另外開個院子,他前妻還住在我們院子裡不肯走和他扯皮。表哥就讓我去交接。

我當時正在趕著一件倒黴的事情,和我的前妻鬧得不可開交。她在外面有了人了,微信裡被我逮個正著。鬧到這份上,也沒別的,她就是想盡量多弄點錢,我嘛也就那麼點東西,只有寶貝兒子絕不能給她。

我到麗江的時候第一件好笑的事情就是管他們倆夫妻交接院子。表哥也球不管小事的人,他說了生死之外無大事。天天雪山古城兩個球場打高爾夫。我和前掌櫃慢慢地對賬。

那時候,前掌櫃已經不住店裡住了。但還是瞞著我們包括他老婆外面有人。其實丫已經和姑娘姘居了。他老婆就是他前妻還住店裡。他倆回來搬東西的時候居然開著玩笑。我給表哥打了個電話,是不是啥陰謀哦。表哥打著球不耐煩聽說了句不會吧別想那麼多,辦你的事。

我觀察了下院子,還算規整。以前內部接待為主,設施也算完好,也還乾淨。15個房間我挑了一個住下來,肯定不能先虧待了自己。

過了幾天,前掌櫃的前妻也搬出了院子,我和老表就爽了撒。老表比我大幾歲,我以前在深圳就跟著他混。後來公司股東們回四川搞種殖業我就回老家,也就近陪陪父母。

院子是老表從深圳找人按照納西風格重建的,保留了一個兩層的老房間。老表在的時候我們還是好耍的,天天沏茶吹牛逼擼串燒烤。老表喊了就近幾個院子的掌櫃老闆過來請教下院子怎麼經營。天天晚上聊八卦日子過得很快。

老表一走哦嚯就錘子了。 首先是沒人,白天也沒人,晚上更沒人,鹿苑路那會我們這家店是最後一家。對面的湖北婆娘會過日子得很, 每天九點準時就把門口的燈籠和光帶關了。我老表只要在這裡此刻就是罵一聲,省幾個錢嘛老闆娘。對面只要一關燈我這邊就瘮得慌。開燈吧浪費電,關燈吧1畝多地就我一個人又害怕。

束河的酒吧古管委規定一般11點半就關音樂了。艷沒艷到遇的喝沒喝好的各路男女文青神仙魔鬼就開始回家了。這時候窗戶外面的鹿苑路就開始有了點生氣。

這個時間段其實也就是我最盼望的時間段了,束河的牛鬼蛇神紛紛就出來粉墨登場了。要麼集中在一個客棧玩嘴,就是吹牛逼的意思,大家別誤會了。剩下的一些客棧的公老闆母老闆雄管家雌管家還有來流浪的療傷的治癒的各種性別的文青們,丫們這些廝混的男女喝到位了開始找房間了。我記得那是到束河的第二個星期吧,我遇到的第一對艷遇的客人跌跌撞撞的走進客棧大廳,我瞬間就能聞到滿身的酒味,男的一般會主動問價格,我作為一個商人這會不會心軟的,順嘴就報了一個比平日高一倍的價格,我不擔心他還價或者不住,因為整條街就我特麼一個院子還亮著燈,其他老闆都睡覺的睡覺,打遊戲的打遊戲,睡姑娘的睡姑娘了。男的繃起接受了這個價格,回到房間都是一陣廝殺,整整半個小時裡院子裡充滿讓人致幻的聲音,最後戰鬥在男子的一聲長嘯中結束。

(古城木結構的房屋不隔音,請大家安靜操作)我也是個男人而且很久沒有發洩內心的慾望了,心裡想貓爪一樣的熬過去了,剛以為噩夢就此結束。男客特麼凌晨四點退房要我開門,麗江午夜的那個冷啊,我草,頓時,收了兩倍房價的我最後的一點慚愧和悲憫之心全然消除。

這次半夜撿房事件燃起了我對艷遇的好奇與嚮往,那個時候單純而幼稚的我在這檔子事的認知還和小學生沒有兩樣。 從上次老錶帶我認識周邊的做客棧的朋友開始,我漸漸的熟悉了周邊一些人,離我們最近的那家客棧老闆,有著束河陳坤之稱的張先生,丫絕對數得上束河元老級的人物。束河紅火起來也就10來年的時間,丫在這裡待了十年,聽他聊起束河來就感覺跟閉著眼在走路而且還帶著風一樣,娓娓道來,如數家珍,束河的夜晚就在家長裡短,軼事八卦間拉開了序幕。

張先生的院子風格跟我們家一樣納西風格,簡單大方,綠植環繞,特別是生意好,人來人往,回頭想想我當時接手的院子枯草叢生,毫無人氣,心裡對丫是又崇拜又嫉妒,慢慢的熟悉後教了不少的經驗與經營之道,跟附近的老闆前輩搞好關係,他們住不下的客人就往我家帶,為我後來就是現在的入住率打下了基礎,還有一點就是每次路過張先生家都有美女客戶陪他聊天,這特麼是發至內心的羨慕嫉妒全是恨啊,我自認為顏值不差可每天陪伴我的就只有客廳那臺65寸的電視機和那臺白色的小米盒子。前三個月我擼完了奧斯卡歷屆最佳男主最佳女主最佳導演最佳叉叉叉叉所有影片啊。張先生以束河男神自居,後來確實有個客棧女老闆成了他忠實的粉絲。這是後話。張先生的口頭禪是「尼瑪…………」

我家對面的院子是個女老闆,就是之前說的那個湖北女的,她家是玩機車主題的,就是大排氣量的重型摩托車。首先,她家客人是真特麼多,生意是真特麼好,來的都是機車友。妹子據說花了不少錢轉的這個院子,據說超過了當時市場的價格。麗江麼,很多事情傳來傳去的,我從來不喜歡背後翻人是非。所以我沒有親眼見到無法證實的事情我就用據說羅。

很多人說麗江是個艷遇之都,妹子隨便睡,我就只有呵呵了。我在院子快兩年了,我覺得這事也就是一般,看大家的標準和認知啦。你跟我說約炮聖地?我只能說,炮被你們外地人打完了,我們本地人就特麼來背鍋。來來來。不說了。繼續聊八卦。我本人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比湖北妹子早幾個月到,但是我家還是冷冷清清的時候她家就門庭若市了。我現在寫她是我怕忘了曾經有這麼美麗的一個老闆娘和我對窗許久。據說,又是據說,她要換院子了,如果她還在我對門,大家是看不到我這篇文字的。

湖北妹子到麗江應該是掙到點錢,不過我一點不羨慕,去年丫忙的膽出了問題,回老家做了手術。手術費據說花了20w。然後體重至少減輕了20斤。我老表在店裡看到她家關燈也不罵了,只會說哎……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姑娘家家的掙點錢不容易啊。

我家過節老孃專門寄來的香腸臘肉我都會拿點過去,我回家也會帶家鄉的鹵鴨子給她。姑娘是個好姑娘啊就是個老孃不讓睡不讓睡天天掛在嘴上,說得有多想睡她似的,說久了這份心也就真的沒有了。

姑娘也還是大方別人送的吃不完的臍橙啊儲橙啊也會送些給我們家。當然了,她家我猜沒有冰箱,不然不會老使喚她家妹子到我家姜蔥蒜沒少借。這些東西,還能說讓還嘛?

老表愛玩攝影,那天束河街上碰到說給她拍個照,回到院子裡一頓精修,最後湖北姑娘說沒拍過那麼醜的照片。老表氣得差點把中畫幅相機摔了。幾個在店裡等著拍照的粉絲都不敢說話了。

其實,束河的院子分好幾類。文藝類的像個傻逼,商業類的更像個傻逼,而我們家這種情懷和商業兩頭不到岸的更是傻逼中的傻逼。我老表的原話,還好不是靠這個開飯,不然就徹底傻逼了。

湖北妹子現在這個男朋友是機車男中的極品,一到了就給她做飯,來的時候還帶來不少禮物。

本來我以為機車男都是渣男,這個男的到是算顛覆了我對機車男的看法。

束河我們這條街的氛圍還是蠻好的,除了有一家低價競爭的被大家杯葛,也不知道誰給這條街起了個名字“土豪街”,我猜是我們街來客棧的裝逼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條街的院子一個是比較新比較大,還有就是這條街的老闆基本都是主業幹別的,開個院子圖個好玩方便。基本上都是在2013年束河最火的的開業的。說什麼純屬情懷啊詩和遠方啊那也是騙傻逼的。那個時候束河的客棧只有現在的一半,無論是價格和入住率計算下來都是一筆不錯的投資。再加上還有未來轉讓院子的預期溢價收益,很多老闆就毅然做院子了。以束河四方街周圍的街鋪為例,當年一個20平米左右的年租金可以去到10幾20萬,現在尼瑪只有5—8萬。這還不算有三分之一做不下去的。電商在2014年後對麗江的衝擊是很觸目驚心的,再加上攜程啊美團的基本上束河的房價也是直線下栽。以前400+的客棧現在住也就200出頭了。所以老闆們投下束河的客棧後只能是打掉牙往肚裡吞還要咧著嘴假笑,那是情懷啊詩和遠方啊省省吧,這年頭投錯了專案都不好意思說。

好了不扯遠了。

麗江的豔遇呢,重點聊聊吧……

你要說麗江沒有豔遇,那是不客觀的。就我所見起碼在束河,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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