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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或者相忘 | 巴西:四個里約之夢

作者:由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 發表于 寵物時間:2022-12-30

原創 拈花一笑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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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依人,在水一方

愛情,像霧一樣

在山峰的心中游戲

生出種種美麗的變幻

——泰戈爾《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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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hianas Brasileiras No。 5音樂:Jacqui Dankworth - Housman Settings & Other Jazz 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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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羅伯斯《巴西組曲5號,詠歎》

年青時,男生宿舍前有一顆巨大的楊柳,樹下,不知誰砌了一條寂寞的長石登。無聊的時候,很多男生就會坐在樹下石凳上,懶洋洋地看著不遠處路過的女生。有一些浪蕩的哥們,會對心儀的姑娘吹下口哨。姑娘偶爾也會回過頭看一眼,卻很少會有姑娘真的過來。

春去秋來,無數美好地姑娘,走來又走過,就象春天樹上的柳絮,一陣風虛無飄渺的愛情就飄得滿天飛舞。其實,人生總有很多寂寞無法填滿,總有很多時光無所事事,也許,正是這些路過的姑娘,讓我們在那些人生的空白處,總能找到一些美好但不真實的回憶。

我喜歡尋找那些空白處的美麗影子,就如同此時,宅在家裡幻想遙遠的巴西,水清沙幼,美女如雲。

01

伊帕內瑪的女孩

卡洛斯·裘賓 / 維尼修斯·莫拉埃斯

高挑、小麥色的面板,如此年輕可愛

那是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

當她輕輕走過時

每一個人都不禁驚歎——啊

——莫拉埃斯《伊帕內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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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巴西舊都里約熱內盧近郊,著名的伊帕內瑪海灘附近,水清沙幼。當時剛剛有點錢的巴西年輕音樂家卡洛斯·裘賓,在海灘附近買了一套房子,老哥們莫拉埃斯無聊的時候,經常過來找他玩。中午熱帶的太陽把沙灘烤得發燙,這時他們就擠到臨海的一間小酒吧裡,一邊喝著一種叫做凱賓禮釀的水果雞尾酒。一邊抱著吉它隨意地彈奏一些,從無聊中流淌出來的小調,一直到太陽落山。

莫拉埃斯當時還沒有女友,當正午的陽光稍稍滑向西邊的時候,他總會留意一個從酒吧附近走過的女孩,有一天他甚至告訴裘賓,這女孩是附近的一個高中生。莫拉埃斯這麼說的時候,裘賓也會不自覺地抬起頭,望向那美麗的女孩,目送著她穿過馬路、椰子樹和銀白的沙灘,消失在反射著陽光的蔚藍色大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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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是歌中的原型,伊帕內瑪的皮內籮姑娘

The Girl From Ipanema

卡洛斯·裘賓與斯坦·蓋茨等演奏,吉芭託演唱

作曲家和詞人,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多情的職業組合,生活中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能被他們敷衍成歌,四處傳唱。後來莫拉埃斯,真的把這位叫作皮內籮的姑娘寫進了他的歌詞中。

她的步調如同桑巴

輕搖又慢擺

每當她走過時

每一個人都不禁驚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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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內籮與歌詞作者莫拉埃斯

姑娘和這首巴西最著名的波薩諾瓦情歌,就這麼一起出名了。甚至,她還在莫拉埃斯的幫助下成了當時的名模。

這是一首酥軟無比的波薩洛瓦(Bossa Nova),在搖擺的薩克斯風與吉它的伴奏下,裘賓的老搭擋、巴西著名吉它手喬安的美麗老婆吉芭託,用迷人性感的聲線,把這個直白得一塌糊塗的白日夢,唱得低徊而慵懶,偶然飄過的鋼琴聲,宛如無意間拂過椰林的晚風,悄然撩動著少年的心絃。混合著正點的美國搖擺爵士,德彪西式的精妙和絃,以及巴西古老的鳩羅曲(Choro)風味和桑巴的餘溫,真的很象是一杯凱賓禮釀的水果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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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人在伊帕內瑪海灘為波薩洛瓦之神卡洛斯·裘賓塑了尊雕像

似乎在男人的一生中,那些從未得到過的愛情總是格外美好,在歲月輕輕地搖擺中,那些從你的寂寞中路過的美人,為何總是讓你反覆回味?據說在寫這首歌之前,兩個大男人都追求過這位伊帕內瑪的少女而不得。於是才成就了這首,帶著幾分無奈、幾分無聊的柔軟情歌。

這就是巴西的波薩諾瓦嗎——無聊、寂寞、慵懶?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我一直認為很沒追求的午後音樂,卻總能乘我無聊的時候,迅速地佔據我心中的所有寂寞空虛冷。把我們偶爾受傷的心靈,經常疲憊的身體,瞬間按摩得說不出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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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irl From Ipanema

弗蘭克·辛納屈,卡洛斯·裘賓彈唱

這首巴西著名的波薩諾瓦情歌,在21世紀初,曾被美國聽眾評為20世紀十大流行曲的第二名,第一名是披頭士的《昨天》。它最有名的版本,大約是裘賓與上世紀中頁的美國歌王辛納屈的合唱版,兩位中年大叔悠閒地對坐著,裘賓彈著吉他,辛納屈右手夾著煙,就彷彿在伊帕而瑪海灘的臨街小酒吧裡,一對無聊的中年大叔翹著二郎腿,撥出一口煙,娓娓訴說著美好的回憶:唔,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如此美麗動人,又充滿活力,她曾天天從我們的眼前,搖擺而過,兩個大男人卻從未鼓起勇氣去表白自己的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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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首多情而無聊的小曲,還被美國的女歌手修改成了《伊帕內瑪的男孩》。幽默的巴西人,甚至在伊帕內瑪海灘為波薩洛瓦之神,卡洛斯·裘賓塑了尊逼真的雕像。來到這裡的美麗姑娘,都會好奇地來到裘賓的身邊,與這位傳說中的大帥哥親暱地合張影。

最搞笑的是,歌中美麗的伊帕內瑪女孩,走到現實中,搖身一變成了巴西名模皮內籮,似乎就不那麼討人喜歡了。她後來成為成人雜誌《花花公子》的女郎,甚至還拉著女兒一起登上過《花花公子》的封面,向男人熱情地推薦女兒新鮮的青春銅體。為了錢,她還和裘賓與莫拉埃斯打過官司,希望從這首紅遍巴西、美國與歐洲的名曲中,分點出場費。

現實,總是無情的粉碎那些可愛的夢幻。

當你要的是愛情,她要的卻是金錢

當你只想要身體,她要的卻是承諾

雲在天空,水在瓶。你和你的愛情,有時遙遠得就象一抹並不真切的空虛倒影。

02

奧菲斯(歐)的桑巴舞曲

卡洛斯·裘賓

世界對著它的愛人

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

小如一個永恆的吻

——泰戈爾《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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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節的早晨 | 路易斯·波法,卡洛斯·裘賓演奏

1957年冬天,一位來自法國的新銳導演馬賽爾·加繆,突然跑到伊帕內瑪區的酒吧,找卡洛斯·裘賓為他的新電影《黑色奧菲斯》配樂。這部電影的本子,改編自一位巴西詩人1956年上演的愛情詩劇。而裘賓正好就是當初這部詩劇的音樂作者。不過,馬賽爾·加繆明確表示,他的故事會比原作更瘋狂,故事的背景將改為巴西最負盛名的狂歡節。他希望裘賓能為他重新創作全套電影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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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潮電影早期代表人物馬賽爾·加繆

馬賽爾·加繆,一位當時還名不見經傳的法國新浪潮導演,在異國的酒吧裡,請求同樣默默無聞的年青音樂人裘賓,為自己創作巴西風格的電影音樂。但什麼是巴西風格?就和什麼是新浪潮電影一樣,總是讓人迷惑。當時裘賓把自己那種揉和了巴西傳統音樂元素、法國德彪西式的精緻和絃,以及美國西海岸爵士風格的混合音樂,稱為巴西爵士。

兩個不同頻道的年青人,在伊帕瑪爾海濱的酒吧裡,就著酸甜適口的巴西水果雞尾酒,艱難地尋找著某種共同的節拍。

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加繆需要的僅僅是傳統的巴西桑巴,他不會來找裘賓。新電影將會在1958年2月,里約狂歡節前後開拍。加繆一再強調,他選擇這個節日,是因為狂歡節的歡樂與他故事的絕望主題,有著強大的反差。

音樂也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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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酒吧的窗戶,裘賓眺望著海灘盡頭、隱約浮現在科科瓦多濃重山霧中的基督立像,那是里約這座城市的標誌。在基督立像背面的山坡上,有著里約最大的貧民窟。大大小小的方盒子,層層疊疊地堆滿了山坡,沒有下水道,沒有電線,那裡的人有著黑色的面板與靈魂。雖然在同一個城市,然而,在基督的身後,是一個與裘賓生活的伊帕內瑪完全不同的世界。電影《黑色奧菲斯》講訴的故事,就發生在基督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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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半個世紀,科科瓦多山坡上的貧民窟,如今已經成了一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然而,裘賓相信:在不同的膚色、國籍、文化與偏見之下,依然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琴絃,把所有的人連線在一起。從小,每年2月,無論黑白、貴賤的里約人,都會被熱情的桑巴招呼到一起。舞蹈、狂歡、相愛然後相忘。這不正是所有巴西人的巴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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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音樂里加入多少新世界的新奇元素,裘賓的音樂之根,依然深植於古老巴西的傳統,鍾愛的那些比桑巴更古老的鳩羅曲,不也是山上那些黑人的祖先帶到這個新大陸的嗎?無論悲喜,無論黑白,無論貧富,山上與山下,所有的巴西人都共同分享著同一片天空與歷史。

音樂在閒談中已經在裘賓的心中醞釀、流淌,那些在他生命中無數次迴響的旋律與節奏紛至沓來:

在一段吉它快速的掃弦之後,泉水一般湧動的清澈音符,從歡樂之泉中湧出,在泉水的盡頭,一群美麗的黑人姑娘正踩著桑巴的舞步,跳舞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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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後來裘賓為電影創作的第一首曲子《奧菲斯的桑巴舞曲》。

他對面那位目光炯炯有神的法國青年,還在滔滔不絕地解釋著他的故事、他的電影,解釋著天琴星座與奧菲斯的關係、古希臘傳說與巴西曆史、黑人與白人,甚至還有法國大哲學家薩特的存在主義哲學。但這些在一年前,裘賓要麼已經知道,要麼毫不關心。

03

狂歡節的早晨

路易斯.波福 / 卡洛斯·裘賓

世界以痛苦與我相吻

卻要求歌聲作為回報

——泰戈爾《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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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ha De Carnival - Scene Du Lever Du Soleil音樂:Antonio Carlos Jobim;Luiz Bonfa - Black Orph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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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歡節的早晨 | 路易斯·波法,卡洛斯·裘賓演奏

時隔半個多世紀,電影《黑色奧菲斯》早就沒幾個人記得了。

里約的電車司機、黑人小夥奧菲斯,善彈吉它,又有一副好歌喉。在狂歡節前夕,美麗的黑人姑娘尤莉迪絲,在表妹家中偶然聽到奧菲斯美妙的歌聲,隨即對小夥心生愛戀。而尤莉迪絲純潔的心靈,也悄悄打動了奧菲斯的心靈。

問題是,奧菲斯還有一位善妒的未婚妻。當她知道愛人與尤莉迪絲相戀,醋性大發。就在第二天狂歡節的舞會上,與尤莉迪絲爭吵起來。尤莉迪絲為了躲開這場糾結的情事,逃入車庫中,卻意外地被奧菲斯活活電死。看到美麗的尤莉迪絲因自己而死,奧菲斯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愛,他悲痛欲絕,卻只能抱著尤莉迪絲的屍體回到自已的小屋。不料卻被藏在屋內試圖捉姦的未婚妻和女巫們用石頭追打,最後從基督山上摔落懸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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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賽爾·加繆講得口沫橫飛,裘賓卻聽得一臉茫然。在狂歡節歡樂的背景下,加繆改編人故事充滿了讓人不可理喻的瘋狂:人們追逐著愛、美與歡樂,卻同時被醜陋的慾望、貧窮與嫉妒所追逐,最終墜入命運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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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的奧菲斯,在拉丁文中就是天琴座的名字。古希臘的悲劇中,奧菲斯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兒子,精通音律。只要他一彈琴,河川停止流動,獅子變得溫馴,石頭也不再堅硬。他有一個美麗善良的妻子,兩個人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好景不常,有一天,當他妻子和仙女一起到郊外遊玩時,不幸被毒蛇咬死。丈夫思念亡妻,冒險闖入冥府尋妻。冥王哈得斯心生憐憫,讓他妻子重回人間。但冥王同時警告奧菲斯,在返回人間的路上,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回頭看妻子一面。結果,就在歸途的最後一步,奧菲斯聽到後面妻子的驚叫聲,不自覺回頭一看。剎那間,妻子就變成了石頭,永遠留在了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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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ha De Carnival

狂歡節的早晨女聲版 | 路易斯·波法,卡洛斯·裘賓演奏

一個人回到人間,讓奧菲斯悲痛欲絕,最後竟投江而死。化作了星空上最美麗的星座——天琴座。相傳天琴座著名的流星雨,正是奧菲斯之淚。

馬賽爾·加繆把這個憂傷、美麗的古代傳說,嫁接到了巴西窮苦的黑人中:明明是純真的愛情,卻被命運無情捉弄。當奧菲斯從里約標誌性的基督山上摔落,鏡頭推向遠方,晨曦如夢,在晨曦之下,正是裘賓生活的里約富人區之一的伊帕內瑪海灘。

加繆,喜歡這種反差,富有與貧窮、歡樂與悲傷,命運之輪無情地轉動,只留下美麗的歌曲,在星空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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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山頂著名的基督立像,面朝大海,從懸崖上擁抱著里約富人區的幸福生活,窮苦的黑人從懸崖下摔落時,正好是狂歡節結束後的早晨。

當鏡頭從遠方拉回,幾個無名的黑人孩子來到山崖上,在晨曦中唱起這首為電影創作的波薩洛瓦——《狂歡節的早晨》,整個故事,經歷了正好3個早晨,這首曲子在電影中以不同的方式,重複了3次,一次器樂版,一次男聲版,一次女聲版,每一次的情感都彷彿更加濃郁。跳動的吉它撥絃,擁抱著憂傷的旋律,在命運的天空中舞蹈。

音樂彷彿沿著一條看不見的命運之路,緩緩前行,在音符消失的地方,悲傷與歡樂,愛與恨,早已混沌不清。你永遠不知道,那摔下懸崖重新投胎的人生,將是苦難的輪迴,還是希望的重生?

04

走調、喜悅

卡洛斯·裘賓

摘下這朵花,把它插在發邊

不要遲疑

我怕它會凋謝

掉落在塵土裡

——泰戈爾《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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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調 | 裘賓、斯坦蓋茨演奏

《黑色奧菲斯》是馬賽爾·加繆一生中拍攝過的,可能也是唯一的,偉大之作。從1958年2月開始拍攝,當影片最後殺青上映時,法國最偉大的電影評論家、《電影手冊》雜誌創始人安德烈·巴贊,正好在巴黎寒冷的冬天中見了上帝。

巴贊,一生都在呼喚一種新概念的電影,他的核心理念成為後來崛起的新浪潮電影的理論基石。然而一直到他死時,新浪潮電影仍屬於缺少實踐的一種空想電影理論。不過,他的養子、一代電影大師特呂弗和遠在巴西的馬賽爾·加繆,即將在巴贊死後的半年,為這個電影史上影響最為深遠的電影流派,打下第一塊實踐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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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故事扯蛋,然而《黑色奧菲斯》上映之後,那種極度強烈的悲喜劇對比,充滿異域情調的巴西狂歡節,以及裘賓為電影譜下的優美音樂,很快席捲了全世界。從1959年到1960年,這部新浪潮電影的早期名片,迅速地席捲了美國金球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和法國本土的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巴贊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深感欣慰。巴贊一直主張,電影導演應以主觀而抒情的鏡頭,去發掘現實生活中潛藏的詩意。加繆的《黑色奧菲斯》正是寫在天堂與地獄、夢想與現實之間的殘酷詩篇。

1959年,《黑色奧菲斯》和特呂弗《四百下》的獲獎,一道拉開了新浪潮電影的序幕。

然而,這部電影的大熱,並不僅僅是新浪潮電影的新紀元,它也是當代音樂史上的一件標誌性大事。正是它,讓全世界的觀眾,初次領略了波薩洛瓦音樂的美妙之聲,讓人們突然意識到,除了桑巴、倫巴達之外,巴西還有更精緻的音樂型別。甚至波薩洛瓦這個詞都是在這部電影之後,被髮明的。

它本意是指一種新形式的拉丁雙人舞。然而,和只重節拍,不重旋律的巴西桑巴、倫巴達舞曲相比,波薩洛瓦絕對屬於更純粹的音樂,更地道的巴西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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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 | 裘賓演奏

在巴西,裘賓平淡而溫柔的音樂和熱情如火的巴西桑巴,就彷彿是這個遙遠世界的日與夜、冰與火。你也許覺得奇怪——在桑巴那強烈得讓人慾火焚身的節奏中,為何還會誕生出波薩洛瓦這樣溫柔至極的旋律?

但如果你有幸看過《黑色奧菲斯》,你就會明白,正是波薩洛瓦的存在,在這個瘋狂、縱慾而絕望的世界中,注入了一份似水的柔情。如果不是裘賓的配樂,這個天琴座的黑色悲歌,一定會讓你看得一肚子火氣。和電影一起走紅的大熱金曲《狂歡節的早晨》、《走調》、《喜悅》、《奧菲斯的桑巴舞曲》,也成為波薩洛瓦走向世界的第一批金曲。

它們旋律看似柔軟,卻又包容一切;看似輕薄,卻又內涵豐富;看似旋律簡單,卻又潛藏著捉摸不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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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在電影拍攝過程中,浪漫的法國導演,自己也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一場拉美式的愛情,他狂熱地愛上了自己電影中的美麗黑人女主角——瑪爾佩莎·唐恩,難以自撥。兩人閃電成婚,卻又在婚後的現實生活面前,迅速敗下陣來。這位導演,自打離婚之後,事業也跌入谷底,最終被歲月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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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一時歡

在這個真實的愛情故事裡,藏在草叢裡的毒蛇,並不是另一個女人的嫉妒,而是狂熱的愛情本身。每年巴西盛大的狂歡節,從2月下旬的一個早晨開始,到另一個早晨結束。但我保證,你永遠不會因為縱慾狂歡而找到真正的愛情。里約的狂歡節,無論是對巴西人而言,還是好奇的遊客來說,都只是生活中一段放肆的夢。

相愛或者相忘

人生,總還是要回到平淡

就象裘賓的音樂

似水而柔,若水無形

—— 推 薦 閱 讀 ——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夢遊巴西 | 沒錯,就是這樣舞動人生:桑巴 & 巴西戰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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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裘賓  奧菲斯  巴西  電影  狂歡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