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娛樂

我的藍色軀殼

作者:由 子柔 發表于 娛樂時間:2023-01-02

她跟我說‘有時候她抬頭看見一片蔚藍的天空,她會不知所措’。

桂林的冬天,大多是乾燥的,白天有二十幾度,一到了晚上就只剩下五六度的溫度了。

每一個晴天,幾乎都是萬里無雲。

我和她就是在這片天空下相遇的。

—————————————————————————————————————

“你在看什麼?”

她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著萬里無雲的天空。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蔚藍,什麼也沒有。後來我才知道,那裡有一片蔚藍。

“什麼也沒有啊!”

她轉過頭看著我笑。她笑起來很好看,比她哭的時候好看多了,她問:

“你喜歡什麼顏色?”

我說黃色,她皺起了眉頭,我立刻解釋到:“就是秋的顏色!”

她只是“哦”了一聲,或許是有點失望。

“我能請你吃碗粉麼?”

“好啊!”

我倆往前走,下了橋,過了馬路就有一家桂林米粉店。

我要了三兩的粉,她要了二兩的粉。我又拿了兩瓶水。

她問我:“別人都是請喝奶茶,喝咖啡,你怎麼請吃粉?”

“我餓了。”

她又笑了。

她有和我一樣的愛好——看書:詩詞歌賦,文學小說。音樂喜好也類似,不管是任何歌手,只要好聽就行,管它什麼國內國外、古典還是流行、翻唱還是原唱,輕音樂、重金屬都愛。

我喜歡拍照,她喜歡被我拍。撒嬌發怒、嘟嘴鬼臉,我喜歡把每一刻都記錄下來。

兩個月不到,我們就滾了床單。她從來不問我愛不愛她,我也從來沒有說。

就這樣冬天到了盡頭。

春天來臨。

桂林的春天多是雨天,還有可惡的‘南風天’。我買了一把大傘,足以擋得住三個人。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靠著我緊緊的,於是我換成了小傘。

我對她說:“如果不是外面打雷的話,我更願意出去淋雨!”

她說:“我沒有要你任何承諾,你儘管出去淋雨便是!”

我哈哈大笑。是的,我才發現我沒有給她任何承諾,我也給不了承諾。

我從家裡給她帶了一顆梔子花樹苗,她把它種在了陽臺上,她會三天兩頭的告訴我梔子花有沒有澆水,有沒有長葉子,有沒有曬太陽。

我說它沒那麼嬌貴,半個月澆一次水就不用管了,等到了八九月就會開出很香很香的花朵來。

她說好。

夏天到了。

桂林夏天的炎熱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拉著她的手躲在樹蔭下吹著夏天的風,她用手接著從樹葉中漏下來陽光,陽光在她白皙的手掌上閃動著。

我在她的手心寫了下我的名字,她說像一個烙印。

我們在貓兒山看日出,我們緊緊依偎在一起,等待天邊的那麼一抹豔麗。陽光穿過層層迷霧,照在山川上,是那樣的耀眼。

陽朔。她把腳放入江水裡,“好舒服啊!”

“你看那條魚被毒死了!”

她斜了我一眼,用腳丫挑起水花灑到我的身上。

對面江邊上,一群孩童在嬉戲,時不時傳來他們的歡笑聲。

秋天來臨。

城市的秋天沒有太大的顏色差異。

為了讓她感受秋的顏色,我帶她來到了龍脊梯田,看到漫山金燦燦的稻穀,她笑著說:“原來黃色也挺好看!”

我們在一間名宿住下,秋天的星辰比夏天的還要明亮,我們開始比數星星的遊戲,我數到四百三十七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毫不意外,我贏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問我昨晚數了多少顆,我在玻璃上哈就一口氣,寫了五二零。

梔子花開了,雪白雪白的,味道清香迷人,沁人心脾。她說她把花摘下來放在枕邊,聞著香味入睡,一夜無夢。

我也試了,我卻總是夢見她。

回到冬天。

表明我們已經走過一個四季。

她時常對著藍色的天空發呆,我就看著她發呆。

“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粉吧!”

我帶她的附近的一家桂林米粉店。

她說:“不想吃這家的。”

我心領神會,帶她到我們第一次吃粉的店裡,她還是要了一碗二兩的粉,我要了三兩。

吃過粉,我們往橋上走去。

她站在橋上,看著天空說:“有時候我抬頭看見一片蔚藍的天空時,我會不知所措。”

她轉頭笑著說:“而你,什麼也沒看到。”

我們沒有走下去,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我去過她家,我把她的大部分打印出來的照片給了她母親,她母親則把陽臺上的梔子花給了我。

每年花開的時候,我摘下一朵放在枕邊,總會夢見她。

標簽: 梔子花  天空  蔚藍  桂林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