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前的位置:首頁 > 舞蹈

留在宋詞裡的少年(五)——宋詞裡的熱血青年

作者:由 黃先生的思 發表于 舞蹈時間:2022-05-05

給自己的文章起了一個少年的題目,而今卻又在青年節的時候,想提筆寫一點,關於青年的熱血,在宋詞的美妙中的熱血!

何為青年,青年何為?我想放下單純的雞湯,走一趟宋詞的公交,停哪,也就都是目的地。

李煜的時代嚴格意義上在五代更加準確,你要翻開典籍,估計好多人都說,他是無心帝王之位的,後人更像批評他的因為愛好而誤國,同時又在欣賞他的才華,這就是大家都認可的歷史唯物主義。南唐僅有的39年,基本和李先生的一生重合,宋太祖多次拒絕了李先生的求和,也就出了那個名典“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南國兀自風流,出使開封的徐鉉,傳聞詩書滿腹,整個北國,竟然無人敢為他的押伴使,這或許就是文化的力量和文人的風骨,所以李先生的熱血沸騰,以975年為分水嶺,前後差異,自是分明。

浪花有意千重雪,

桃李無言一隊春。

一壺酒,一竿綸,

世上如儂有幾人?

年輕的李煜,才情已經就緒,只是情感歡快,這首《漁父》承接了張志和《漁歌子》的歡快,山水中有性情,或許又真如他人所說,他可能真的無心帝王之術。如果不是長兄李弘冀走的匆忙,也許,李先生是和亡國之君這樣的名詞絕緣的。

只是偏偏,他的對手是趙匡胤,而南國大將朱令贇的一把大火,也滅了後主最後的希望,所以,一腔熱血,到最後也成了。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多麼痛的領悟,要說李先生沒有豪情,我是不信的,

王國維先生也說“詞至李後主而眼界始大,境界始高”,確實在小令詞的發展史上,李先生之後,就只有小晏堪稱大家了。或許青年人的熱血,需要一點苦難,才好讓他發酵,畢竟李後主沒有劉阿斗那樣的“此間樂,不思蜀”,家國去後的李先生,千迴百轉,都要有的故國情節,這種痛定思痛的情懷,配得上熱血青年的歌喉,即使對宋乞降,也不掩蓋君子之風,只是,時代沒有給他一身戎馬,而他手下,除了朱令贇這般的武將,的確也沒有其他大將可以與宋較量。

如果說後主的才情是被家國說激發,柳永的熱血,則正是年輕人身上的才氣,沒辦法,讀書人自帶的光環,而且,當下,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讀書人?這個社會,那種因為才氣而生的傲慢,稀缺的像是北極看到企鵝。

前面的文章我們說到,柳永在把小令推廣到慢曲長調上是革命的先驅,當然還有張先,我們會在後續的文章裡逐步提到。

柳永的才情,在後來《清平山堂畫本》、《錢大尹智寵謝天香》中都是傳唱的題材。廣為流傳的奉旨填詞的故事,讓他堪稱第一個專業的填詞人,把詞作為專業,科班的,他或許真的是第一人。在《鶴沖天》裡他說“忍把浮名,換了淺吟低唱”,出身地主階級的柳先生,約摸在十八歲吼了一聲和那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歌曲,這個也就像如今,你說你拒絕高考一樣。

故事的後期,柳永可能並非不想當官,而且,很會當官,如果不是被他的填詞浮名所累,或許他的“柳屯田”,應該是另外一個稱呼。或許年少輕狂,誰都曾有過,誰在年輕的時候,不想和這世界好好談一談理想。在公元1002年和公園2022年,並沒有什麼不同。年輕人的張狂,況且是才華橫溢的張狂,到現在,也不能被理解。更何況柳永那時的歌詞算不上主旋律,尤其是他的一些關於“蟲蟲”的情歌,比如:

小樓深巷狂遊遍,羅綺成叢;就中堪人屬意,最是蟲蟲。

又比如:

但願我、蟲蟲心下,把人看待,長以初相識。

他曾發誓要好好考試,買車買房,和蟲蟲好好在一起,蟲蟲具體是誰,不好說,公認的版本是風塵女子。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大家競相追逐名妓,卻又把妓女的賤籍看作是和普通塵世不一樣的警鐘。要麼說多數男人不靠譜。柳永是不一樣的,年輕時的愛情,要有他那樣的勇氣,愛是接受,也是寬容,好的愛情,用情書都寫不完,世人那點眼光,又算的了什麼?

所以什麼是青年,青年是一腔熱血,不需歲月等待,而是臨風而立,看滄桑鉅變,前行是我;就像李後主,風情從來不是等著時間醞釀,而是沉澱厚重,不然,每一個蒼老的容顏,都是熱血少年……

所以青年是才情橫溢,要鑄劍為峰,有海一樣的胸襟,容納百川,愛恨深情;要有柳永的性情,不然,怎麼面對這俗世種種蹉跎。

標簽: 柳永  蟲蟲  李先生  熱血  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