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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一場丟盔卸甲的逃離

作者:由 夏朗 發表于 文化時間:2019-01-08

丟盔丟甲是什麼意思

本想狀態好些再來寫這篇文字,但發現自己的狀態一直沒有調整過來。腦子裡很多的思緒,很多的空白,與現實很多的摩擦……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走對了、還是走錯了,內心也相當的矛盾。

回想,7年前做深化是別無選擇,經歷不知怎麼說好。現在想來,我只能說糾於細節,將失大局。

之所以離開深化設計這個崗位,其實也是必然,深化做不了一輩子,做深化的地位其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高,在一個建築生態鏈中,深化事實上處於蠻末端的位置……從某個深化團隊離開,有自己的原因,也有外部的原因,只能說這是一場逃離。

2017年的時候想過做影片直播課程,專門講——怎麼做內裝細節深化,施工圖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便可稱為施工圖。後來不了了之,也是因為思緒很亂,不知道從何做起,想的越多,越不知道從何做起,越是想面面俱到,越是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一役

2016年年末,寒冷的海風像砂紙一樣打磨著我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更折磨著我的心智,揹著電腦包走在黃島的海邊,看著一個個工地,我真的迷茫了,我不知道什麼還能使我堅持下去。右手的腱鞘疼痛,不禁想還能握多久的滑鼠?

老卒的悲哀在於他參與過一場場的戰鬥,每場戰鬥他都活了下來,但始終還是個老卒;一個設計的悲哀在於他們參與過一個個工程的設計或深化,公司但凡讓他所在的組參與的專案,他都未曾離開,但始終是個公司用來賺產值的畫圖機器,到頭來連“人”都不是。

公司內部的變革變得非常的劇烈,一方面新的分公司不斷的在成立,一方面一線人員不斷地在逃離這個圍城。空下來的時候,我也非常擔憂自己的前途,說不想是不可能的,我畢竟是人。

我跟同組的阿雷經常吃過晚飯後出去散步,聊天說笑,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在一塊漂離北極圈的浮冰上,可眼下我們只能互相鼓勵。

這是我們NO。2組存在的最後一段日子,當初把我們帶起來的前輩已經在同年的年中轉調到了其他部門,當初的兄弟也一個個的離開,最後只剩下我和阿雷。我跟阿雷聊過很多,但是我們就像被裝進了玻璃瓶,上不去,逃不出……前進一步是已知的未知,深化下放至專案,外籤深化擴初專案全面停止,那麼等於說我們只能服務所在司的在建工程……一眼望過去就是浩瀚無際的海,漂泊無依的始終是浮游生物。

人除了賺錢之外,起碼還有一絲的理想,起碼有一絲的追求,我很難想象自己做一個過一天日子撞一天鐘的人,漫無目的只為生存下去。如果深化只服務於所在司的在建工程專案,那麼深化設計的侷限性會非常的大,公司得益的是來一個用一個,把最後一點牙膏擠完後便可以拋棄,但做深化設計是人,是人就有追求美好未來的想法和慾望,將來是從事現場施工還是往設計方向轉型,一個大學剛畢業的設計從業者沒有幾年可以走錯路再掉頭的時間,每個人都有試錯成本,路走錯的越長,發現錯誤的時間越延後成本越大,越負擔不起……

2017年1月20日,我和雷通宵整理完所有的圖紙,發至甲方的設計院,匆匆整理好行囊,坐在車上瞥了一眼黃島的日出。

“走!兄弟,我們回家!”

這是我和雷做現場深化的最後一役,我們走得如此的狼狽,就像是逃離一般。

離開

回單位後,我已經做好了離職的打算,不想繼續漂泊的日子;同時我也沒有去找任何一家下家,因為我還沒想好轉型的方向……

在17年單位年初復工的時候,我就提出了離職,同時阿雷也已經轉到其他院所……分崩離析的這一天始終還是來了!公司作出的挽留承諾我不敢答應,對我來說走就要走得徹底,不留任何一點的餘地,因為挽留而留下的隱患太多太多,如果公司層面值得信任,也不至於離職。

我想過和阿雷組成培訓班子,到各個專案上去救火,但是構架體系已經出現問題,培訓產生不了產值……提高了別人,年底苦了自己,班子還是帶不起來。

離開對我來說也很矛盾,未知的外界又是個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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